第45章 ☆、章
房間沒有開燈,暗沉沉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呼吸,互相交錯在一起。
許蘿雙手攀上他的肩頭,夜色給了她無盡的勇氣,她手下稍稍使力,緊緊抓着他的肩膀,問:“既然覺得我作風惡劣,卻為何要走婚姻這條路?”
如果僅僅是為了曉曉,完全可以只要孩子不要媽媽。
“那你覺得跟我結婚,與跟姜明結婚,會有什麽不一樣?”林景豪頭微微的擡着,似乎是在打量許蘿的臉,又似乎不是,許蘿看不清楚。
會有什麽不一樣?
許蘿的身子忽然向上挺了挺,綿軟的身體似有若無的擦過林景豪的,後者的身體一僵,渾身的氣血忽然下湧,擠往一處。
許蘿大腿間感覺到了那處的堅硬跟火熱。
還真是經不起撩撥。
她笑了,笑聲撩人而放肆,“當然不一樣。”她曲腿,使他的堅硬與自己的大腿貼合得更加緊密,“這裏不一樣。”
這是真話,可林景豪不這麽認為。
他忽然擡手,向下探入她的腰間,在許羅笑聲還未止住時,直接将她的睡褲連帶裏面的小內內拉下,緊接着許蘿“啊”的一聲尖叫。
沒有任何前奏的,他挺了進去。
許蘿毫無準備,疼得蜷起了腳趾,臉上的笑容立馬被氣憤所替代。
她捶他:“你特麽是畜牲麽?”
林景豪恨恨的,一下接着一下,他不回答她的話,只用劇烈的撞擊來發洩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他眼睛裏的許蘿,美麗而妖嬈,看上自己的時候,絲毫不掩飾那種欲望,直直的砸了錢來享受自己。他可以想象,她砸錢買別人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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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被姜家掃地出門,他沒有一絲的意外。
這樣作風惡劣的女人,活該是這樣的下場。活該在享受了頂級的物質生活後再跌入底層,卑微而無助的忙碌奔波。
可這樣壞的一個女人,偏偏生了自己的孩子。
這樣壞的一個女人,偏偏是自己事業起點的最大助力。如果沒有她砸錢□□,自己現在或許還在某個底層,卑微而可憐的掙紮着。
明知她是這樣壞的一個女人,他卻無法抵制她身體的誘惑。
多少個隐秘而漫長的黑夜裏,他是借助于對她身體的想象和回憶完成欲望的發洩。
為什麽與她結婚?
為了孩子,為了欲望?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他發洩般的撞擊着,沒有親吻沒有撫摸,只有一下一下的挺進。
許蘿開始還掙紮,捶他掐他,甚至扭他,他都不為所動。到後來,身體慢慢适應了,原始的欲望慢慢占了上風,她竟然有了舒适和難以言悅的興奮。
在顫栗的頂峰,她猛的擡頭,狠力咬住了他的胳膊。
随着熱流的噴薄而出,林景豪撐在兩側的胳膊一松,整個人的重量完全放到了許蘿身上。
許蘿松了嘴,發出了沉重的粗喘。
明明出力的是他,可她也覺得自己象是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馬拉松。
口腔裏有淡淡的鐵鏽味,她知道,那是他的血。
欲望升騰的時候,渾身的細胞都興奮的上蹿下跳,可欲望得到滿足後,許蘿卻感覺到無盡的空虛和落寞。
林景豪的頭垂在她的頸側,象是睡着了,一動不動。
許蘿的眼睛裏慢慢溢出了淚珠。
她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床單,揉皺了松開,再揉再松。
這一刻,她有了訴說的沖動。
“睡了嗎?”她問。
回答她的只有輕淺的呼吸。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林景豪是我許蘿生命裏唯一的男人。”眼淚越湧越多,許蘿的聲音都帶着微微的抖,“全世界都認為我是壞女人,朋友是,父母是,包括你也是,我不想解釋,也無從解釋。因為姜家不允許我有解釋的機會。我如果解釋了,或許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我自己死了并不可惜,可是我有曉曉,曉曉是我的命,是我可以背負着所有罵名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她擡手摸了摸他硬硬的頭發:“若說嫁給你和嫁給姜明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嫁給他,我除了錢,一無所有。可嫁給你,曉曉有了爸爸,我也算有了一個家。可惜你只給了我家,卻不能給我愛……F”
眼淚愈發洶湧。
林景豪壓着她,她沒辦法去夠桌上的紙巾,任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她聲音哽咽着說:“還有一點不同,就是和姜明的婚禮裏,有父母的祝福。可這次,即便你足夠仁慈,能夠給我一個婚禮,可是,婚禮上,我的父母是沒辦法出席的。因為,在他們眼裏,我卑劣到沒有資格當他們的女兒。”
越說越激動,她下意識的去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有,謝謝你肯娶我,娶一個全世界都放棄了的女人。”
沒有紙巾擦鼻涕,她幹脆蹭在了他的身上,但無論她怎樣蹭,他都毫無反應。
情緒發洩到最後,許蘿才覺出不對味來。
自己又哭又叫半天了,怎麽林景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伸出手指捅了捅他,沒有反應,她伏在他耳邊叫:“林景豪?”
還是沒有反應。
許蘿使出吃奶的勁,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然後俯身看他的臉。
呼吸綿長而均勻,竟是睡着了。
我的天,許蘿在心裏感慨,自己真是自說自話了好久。
她揉揉眼睛,低聲嘟囔了句:“竟是對牛彈琴了。”
也罷,他不知道更好。橫豎沒有愛的婚姻裏,你沒辦法奢求更多,還不如這樣稀裏糊塗的過着,各取所需,讓曉曉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她下床去了浴室,待浴室門關上,床上那個本該睡得四平八穩的男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視線盯着浴室裏亮起的燈光,悠悠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