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全程許蘿的眼角都澀澀的。

似乎親情又回來了,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親密。

就象一只碗,裂了一道細縫,你再怎麽細心縫補,即便看起來完好如初,可內裏那道縫隙依然還在。

如果當初鋪天蓋地的流言壓下來,父母可以堅定的站在自己身後,她的人生可以活得更自信些。現在回憶當初,若是沒有曉曉,她一定熬不過去,一定會倒在某個時刻,倒下,永不醒來。

可每次那個念頭升起,她便會去看可愛乖巧的曉曉,那麽純真可愛的樣子,牽起她心底絲絲縷縷的疼惜。

人生再苦,再不堪,她沒有死的權利,因為,她是媽媽。

在這個她曾經可以肆意徜徉的家裏,許蘿沒有了昔日的從容自在,明明空間布局和擺設沒有任何的改變,一如往昔的熟悉,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吃罷午飯,她悄悄碰了碰林景豪的胳膊,然後看眼門口方向。

林景豪深深的看了她眼,适時的跟許父許母提出告辭。

兩位老人也知道林景豪工作很忙,也沒過多挽留,一直将他們送到樓下,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

自從那次回家吃飯後,許蘿明顯沉默了許多。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的林景豪,時常用探究的眼神看她,不明白她為何會是這種狀态,不應該是開心到發狂嗎?

周末,曉曉被姥姥和姥爺接了去,林景豪一大早便去上班,空蕩蕩的家裏,只剩許蘿一人。

能做的家務全做完,一股寂寥湧上許蘿的心頭。她換了衣服,開車去了林景豪公司。

去之前,她沒有打電話。

很巧,在一樓的時候迎面遇上高朋,他直接指點她林景豪辦公室的位置,對她說:“11樓,門上有标牌,你直接進去就行。”

Advertisement

有了他的指點,一旁的小姑娘也不攔着了。

許蘿很順利的去了11樓。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擡手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任何聲響,許蘿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會兒,沒聽到任何聲音,她擰了下門把手,門輕松打開了。

難不成人不在?

她把門推得半開,剛要挪步進去,卻看到了讓她無語的畫面。

寬大的辦公桌上,劉蓉上身□□,下身是條窄窄的一步裙,此時裙子已被撩到腰際,白花花的肌膚幾乎全部裸,露在空氣中。此時,她的手正撫在自己豐盈柔軟的胸前……

林景豪則站在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劉蓉,臉上表情莫測。

可能情之所至,許蘿開門的聲響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劉蓉。倒是林景豪,猛的擡眸,見是許蘿,表情有剎那間的慌亂。

許蘿閉了閉眼,邁着大步踱了進來。

她應該奪路而逃的,可是她不想,她忽然想大大方方的驗證下自己的人生。驗證下,是不是目前所有的幸福與快樂都是種表象,表象下面是更獰猙的真實。

她的一生細說起來,很凄慘,第一次結婚,非常失敗,帶着滿身的傷痕逃出來。就連父母都把她拒之門外,她和女兒跌跌撞撞的生活了幾年,再一次蒙頭闖進了圍城。

這一次,是幸福還是更大的失敗?

她不敢說。

領證之後的這些日子,她的心底一點兒也不踏實。只有當夜晚,他的身體跟自己融為一體的時候,她才能找到一點兒真實感,可歡愉過後,迎接她的,卻是更大的空虛和失落。

此刻,她似乎打開了真實的大門,幸福與否便在門後,精彩紛呈的出現。

她沒有道理逃走,她要睜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

聽到腳步聲,劉蓉猛的驚醒,回頭看到許蘿,她臉上青紅交錯,尴尬到了極致,她飛速的伸手去抓桌上零散的衣服,手忙腳亂的往身上遮。

許蘿走到桌側,淡淡的看着劉蓉,語氣裏帶着一股生氣時才會有的沙啞,盡量維持平和的語氣,說道:“着什麽急呢?我無妨,你們想做什麽,就繼續吧。”

林景豪還算淡定,他沉聲吩咐劉蓉:“穿好衣服,馬上出去。”

“話不說明白,怎麽可以走?”許蘿不依不繞,擡手壓住了劉蓉的襯衣。

劉蓉已經放下裙擺,也穿上了胸罩,只餘襯衣和內褲還未上身。而許蘿手下壓着的先是襯衣,襯衣下面則是那件跟布條沒什麽區別的內褲。

林景豪走到許蘿身側,大掌覆到她手上,聲音低低的說道:“許蘿,先別鬧,一會兒聽我解釋。”

許蘿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拍開,眼神冷冷的瞥向他:“林景豪,我沒鬧。”

顏面盡失的劉蓉,見許蘿把自己的襯衣抓得死緊,臉色也騰的變了,她用尖利的聲音喊道:“你特麽算哪根蔥,我跟導演愛做什麽是我們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又有什麽立場在這裏胡鬧?”

“趕快還我的衣服來。”劉蓉憋足勁使力一扯,只聽“哧拉”一聲,襯衣破掉了。

劉蓉快氣瘋了,她把破碎了的襯衣往身上一罩,勉強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內褲穿不穿的,也完全顧不上了。劉蓉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沒頭沒腦的就想伸手撓許蘿的臉。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着:“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前些日子不是自己承認過,你早特麽爬上了導演的床,怎麽着,興你爬,還不興我爬了?你不就是個沒人要的二手貨嗎?”

還是林景豪速度夠快,拽着許蘿往側面一躲。

他臉色陰沉的看了眼劉蓉,警告她:“你最好是把嘴給我閉上。許蘿如何,用不得你評說。”

“可她明明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啊。”劉蓉的嘴臉有些扭曲,嘴裏說出來的話已經髒污不堪。

許蘿生氣,非常生氣,她用指甲猛的掐進身側男人的肉裏,咬牙切齒的問:“我,倒底有沒有資格?有沒有?”

聲音太大,近乎歇斯底裏。

劉蓉被她突然的大嗓門唬了一下,卡了殼。

林景豪試圖去擁抱許蘿,他感覺此刻的她,猶如一頭受了傷的小獸,急需安慰。

許蘿抗拒他的擁抱,又踢又咬的掙紮。可林景豪的雙臂象是不知道疼一樣,死死的箍住了她,嘴裏不住聲的重複:“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是我的妻,永遠是我的妻。”

劉蓉呆愣當場。

許蘿竟然是林景豪的妻子?

道聽途說,她是不信的。那麽優質高貴的男人,怎麽可能是那個賤女人的老公,可真從林景豪嘴裏說出來,她知道,必定是真的了。

劉蓉臉色頓時灰敗一片。她,似乎打錯了算盤,沒有任何可能的機會了。

今天,她睹上一切來誘惑林景豪,她不相信自己的美色,不能跟許蘿媲美,自己年輕,漂亮,身體的每寸肌膚都充滿着活力,能跟許蘿颠鸾倒鳳的大導演,必定也可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她妖嬈的表演還未進行完,便被氣勢洶洶的許蘿給打斷了。

她不甘,她妒嫉,她癫狂。

“導演,為什麽我不行?為什麽?為什麽您偏偏選擇這樣差勁的一個女人?”

林景豪的胳膊上滲出了血珠,他依然強硬的把許蘿摁進自己懷裏,象哄孩子一樣哄她:“乖,聽話,什麽都沒發生。以後我再也不見她了,再也不見了,好不好?”

劉蓉哈哈笑出了聲,邊笑邊走出了辦公室。

什麽叫再不見她了?那豈不是将自己拉入了黑名單?

自己不叫沒有機會,而是永遠失去了機會。

這天,所有人都看到了衣衫蓬亂的劉蓉,在辦公樓裏一閃而過。個中緣由,大家在背後津津樂道,當然,這是後話,暫切不提。

許蘿被林景豪摁在了胸口,她不哭,不叫,也不吱聲。

看她不掙紮了,林景豪才松了手,身子後撤,察看她的神情:“還生氣嗎?我和她什麽也沒有發生,她敲門進來談合約的事情,剛談了幾句,她說想讓我看段表演,然後就上了桌子,再然後你就進來了。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他強調,“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

“可你看光了她。”許蘿發現劉蓉走人了,她表情淡漠的陳述事實,“你對着一個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比我妖嬈的女人,身體不可能不起反應吧?”

他平常的需求挺盛,沒道理不産生反應,更何況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的動物,如果自己不來,說不定一拍即合了,連門都來不及關,便上演限制級的戲碼。

林景豪臉上有一絲尴尬的神色閃過,他鼓了鼓腮幫子:“要麽,你驗驗?”

“滾。”

林景豪有些頭疼,他承認,劉蓉脫衣的那一刻,他沒有及時阻止,可具體為什麽,他又說不清理由,腦子裏完全沒有上她的念頭,可為什麽讓事态發展到了三點全露?

這真成了一個難解而又無法證明的謎題。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繼續更到完結,然後再開始新文。

感謝大家的收藏,麽麽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