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曹文一路扛着鐘奕進了閣樓,剛把人放下,鐘奕奪門而出。曹文攔着人的腰把他扔門裏去了,兩人力量懸殊,曹文抓他就像抓小雞崽。鐘奕後退着貼在牆上,急了:“不行,不能在這!”
曹文歪着頭笑:“那在哪?”
鐘奕氣急敗壞:“你知道這是哪嗎?”
這是片場,這是兩人拍戲的片場,方才他們還在這裏讨論劇情,在鏡頭下演繹着別人的人生。現在就只是他和他了。這裏雖然黑壓壓的一片,但他能感覺到周圍有幾千幾百雙的眼睛在看着他。床是眼睛,牆是眼睛,拍攝的設備是眼睛,靜默的燈架是眼睛,連他們身上穿着的戲服都是眼睛。四面八方的眼睛監視着他們,而曹文就是要在這幾千幾百雙眼睛的監視下幹他。
曹文扯了扯衣領,喉頭燥熱,一顆一顆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那雙黑色深邃的眼眸發着危險的光,盯着他就像盯着自己身下的獵物。鐘奕一步步貼近門口,被他抓着頭發掼到牆上,扭着胳膊反剪身體,壓制着一把撕破身下的褲子。
鐘奕高亢地叫了一聲,意識到這聲音是會傳出去的,又拼命壓抑住。兩腿不斷地發抖,大力地掙紮着。曹文箍着他的身體,溫熱的身軀,柔韌的腰肢如活魚一般在他懷裏掙動,只會引發他更深處的欲念。這麽多天了,他像高傲的天鵝一般不讓摸、不讓碰,安靜美好地站在那裏,不遠不近地吊着他,撩得他心頭火熱。現在好不容易落到他手裏,還會讓他有機會逃走麽?
黑暗裏只聽“呲啦”一聲,鐘奕大腿內側的布料不翼而飛。溫熱細膩的肌膚直接與空氣接觸,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冰冷的空氣如小冰棱子在肌膚上跳舞着。鐘奕拼命夾着雙腿,仍擋不住曹文的暴力。傾軋下來的力量如洪水猛獸将他撲倒,他從來不知道曹文的力量會如此之大,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大腿內側的那道口子被撕大,半塊布料吊在空中,如同一塊破布門簾。鐘奕忍着羞恥,臉頰貼着冰冷的牆壁急促地喘息。曹文按着他的脖子,往下急迫地撕掉布料,這下連遮羞的門簾都沒有了,半只屁股被暴露在空氣中,後門徹底成了一個孔洞。曹文猶覺不足,抓着他的內褲暴力一扯,鐘奕嗚咽地叫了一聲。那叫聲太慘,直接戳曹文的心窩子。大腿更是抖得不成樣子,渾身都在顫栗。曹文撈着他的腰貼緊,強迫他與自己接吻。強勢野蠻的男性氣息不經他的允許鑽入他的口腔,近乎粗暴的舔舐奪去了他的呼吸,津液交換發出偌大的濡濕聲響,來不及吞咽的就溢出在嘴邊。曹文掐得他的下巴有些痛,鐘奕倔強地掙了一掙,引來更大的反噬。而男人的手也沒閑着,脫不了他的褲子就粗暴地往下扯,布料勒着青年的大腿露出整個屁股來。男人用一只手給自己戴上套子,迫使青年翹起屁股,剝開內褲的縫隙往裏面擠。太痛了,鐘奕皺着眉哼都哼不出聲,只能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渾身發抖,身體緊繃着不肯松一松。曹文呸地吐了口唾沫塗抹在套子上,親了鐘奕一口,将自己的性器再度塞入那銷魂蝕骨之地。性器一點一點往裏擠,便如曹文一步一步侵入他的心髒,鐘奕承受不了地哭出聲。兩人太久沒做,他身體太敏感,一碰他就哆嗦,一摸他就要呻吟。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歡快叫嚣着歡迎曹文的入侵。而他們又是做慣了的,這些年,曹文不僅教他拍戲,還教了他太多的東西,包括熟悉彼此的身體。曹文是他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他最了解他的脆弱之處,知道用什麽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裏瓦解他的意志。曹文蹲下來,對着青年的穴口吐了口唾沫,手指塗抹揉按着插入兩指進去擴張。鐘奕嗚嗚地叫,縮動着屁股躲他的手指。他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強硬地掰開青年的臀縫,對着那個黏濕粉紅的穴口舔吻上去,鐘奕霎時瘋了一般地掙紮起來,他掰着穴口,大力地舔舐吮吸,伸進手指去抽插,直到将裏面的穴肉舔得又濕又軟,鐘奕結實柔韌的大腿發着淫光,屁股搖成一蕩接一蕩的肉波。呻吟的叫聲變了調,身體酥軟得化成一灘春水。從入侵的那一刻開始,異物一點一點充盈填塞着鐘奕的身體,他就受不了了。結合的部位仿佛着魔一樣,每侵入一分都能令他的靈魂為之顫抖,下面更像泛濫了一樣,極速的分泌體液,又被體液潤滑,深入到更幽秘的地界。
他抽泣着,在男人狂野的親吻中喊着:“不要,不要……”而這只能引發男人更狂熱的對待。有多久沒碰他了?曹文想,他想不起來了。只是這一次,與以往的許多次都有點不同,他有些失控,他像打樁一樣撞擊着鐘奕,只用身體和他的身體對話。撞得兩片布料翻飛,陰囊拍打着他的會陰,恥毛磨砺着黏濕的穴口。裏面熱得仿佛都要化掉,心底湧上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一點酸澀、一點倉惶和重燃激情的欣喜,讓他迫不及待擁緊鐘奕,擁得再緊些。而身體卻在瘋狂地交合,兩個人都有點瘋了,做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順暢,不留餘地地燃燒盡最後一絲熱情。鐘奕被操得幾乎暈厥過去,還是用兩只大眼睛看他,腿軟得站不住,被曹文撈住腰笑:“忍着點。”
空氣變得炙熱,屋子裏溫暖如春。時間的曠野那麽大,而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裏做什麽。內褲被拉扯得變形,曹文直接撕爆,咬住愛人的下唇,屁股抽動緊縮,雙雙交疊着一起發洩了出來。套子破了,精液淋淋漓漓從鐘奕的大腿滑下,曹文叫了他一聲:“寶貝。”
鐘奕掉過身子來,兩人頭抵着頭,青年柔順地環着他的脖子。曹文捧着他濡濕的面頰,剛從高潮爬下來急促潮濕的鼻息,紅腫的嘴唇都如此讓人心動,眼淚水混合着睫毛,忽閃忽閃地在他掌心裏跳動。青年散發着極大的性吸引力和魅力,都要飛到他心裏面來了。曹文一腔熱血無處發散,只能珍重地吻一吻他,再吻一吻他。
那一晚,他們又做了很多次。樓下的服裝堆裏、椅子上、樓梯地板,最後一次甚至在鋼琴蓋上,面對着窗外,曹文大力地在他身體裏頂送抽插,鐘奕一面提心吊膽唯恐別人發現一面被撞擊地呻吟出聲,只想當下就那麽死了,也好過被這冤家如此磋磨。
月亮西落,只剩下一個慘白的影子。淩晨有雞啼鳴,大山上彩霞遍布,劃下一片餘輝。曹文将鐘奕抱起,輕輕放在小床上。他自己和衣躺上去,吻吻愛人的臉頰,覺得不夠,又吻吻嘴唇,愛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