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七回看夏幽幽,皺了一下眉,她的性別已經難辨了嗎? (24)
會留着這麽長的頭發,更不會想到,她會輕松的渡過這三年,即便想念雲海市的那些人,但卻從來沒有回去過,所以,這三年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任何人。
包括栾輕風……
不知道,少爺怎麽樣了?
他如今也是二十四歲了,還偶有聯系的七夕說,他總是被太太安排去相親,都是一些名門世家的千金,家世好樣貌好,總有看上眼的吧?
不過他眼光那樣高,安靜都不敢确定他到底喜歡怎樣的人。
但是七夕也帶來了好消息,比如已經二十一歲的莊毅終于告白了四娅,兩個人已是公開的情侶。比如夏幽幽和鄭雲偷偷接吻被大家抓了個正着,已成功了兩對。
可是安靜問七夕,“你和五越呢?”
七夕笑着回答:“安靜,你別開玩笑啦,五越有別的女朋友呢,他總是換個不停,看不見我的。再說了,是大家覺得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目光總是将單着的我們綁在一起,其實我們根本沒什麽。對了安靜,我想考醫科大學,你支持嗎?”
不知道為什麽,安靜卻總覺得七夕并不開心。
原來大家都長大了……開心的人,也總會有藏不住的不開心。
到家了,安靜的車就停在了廣場上。
他拿着秘方下車,旁邊已有小黑上前來接過她的鑰匙,“小姐辛苦了。”
安靜點點頭,大步的向城堡裏走去。
門口的管家早已替她準備好了熱毛巾,并伸手端過她手裏的東西。
“我哥哥呢?”安靜擦了擦臉和脖子又擦了手之後發現客廳寂靜的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老板在花園。”
花園?哥哥去花園做什麽?
安靜還是先上樓去換了一套衣服并散下了頭發,一條碎花的黃色床裙,腳下是簡單的線條涼鞋。
當年剛來羅馬時從哥哥強迫她開始留長發之後安靜也開始重新習慣穿裙子了,只是每次出去做任務時她依舊是衣服褲子怎樣輕松便捷怎麽樣來,只是在家裏,羅玉笙幾乎是不允許她穿褲子的。
衣櫃裏更是他每個月請了設計師親自送到家裏來的各種裙子,當然,能送過來的,都是過了他眼關的。羅大爺的要求是,不能太暴露,不能太短,顏色不要黑灰,不能老氣必須少女……
于是,安靜沒有衣服可以選擇的時候,就開始排號穿,幾乎每個月都不會重樣子就是了。
安靜穿梭在薔薇花叢間,悄無聲息的來到羅玉笙的背後。
看到哥哥又在修剪花枝,安靜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蹲下。
“哥哥,為什麽你那麽喜歡自己整理花園?”
羅玉笙早就知道她回來了,聽到她的聲音便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并一臉溫柔的微笑,“回來了。馬上咱們就去吃飯。對了,我聽說尤金欺負你了,所以我沒讓他來家裏吃飯!”
安靜微微一笑,哥哥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包括他來到意大利之後最好的朋友尤金和莫妮卡二人。
☆、095 異國他鄉的重逢
“好啊。”安靜看向花籃,發現今天籃子裏多了幾朵花?
“給你晚上泡澡用的。你剛剛問哥哥為什麽喜歡自己整理花園?”
羅玉笙将籃子遞給安靜,安靜摸摸粉色薔薇的花瓣,這個家能用薔薇泡澡的只有自己吧?
哥哥對自己的花園是癡愛的,可是卻從不吝啬安靜的踐踏。
“恩。”安靜點點頭,她發現,三年來,哥哥幾乎都是親自整理的花園,園丁根本就沒有多少事做。
所以這個問題,她也在心裏存疑了很久了。
“因為,這個家裏的一草一木,甚至一花一樹,更甚者每一個人,哥哥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樣,便再也不會出現背叛者了。”
哥哥明明在微笑,可是安靜卻感覺不到哥哥微笑裏的溫度,她只感覺到了殘忍,這個世界對他們兄妹的殘忍。
如今哥哥越來越壯大自己的事業和勢力了,他們兄妹的不安全感卻再也無法彌補。
“哥哥,我們吃飯吧?我餓了。”
男人說,“好。”
然後拉起女孩兒的手,女孩兒手中提着一個籃子,兩個人慢悠悠的回到了城堡,這一晚的晚餐只有他們二人,而他們卻已經習慣了,從熱鬧的大家族變成孤苦伶仃的自己,再到回歸至今的身邊唯二的兩人,他們啃噬着孤獨寂寞,早已習慣晚餐冰冷的溫度。
翌日,卡維拉集團的驚慌失措人盡皆知,他們做不到了,他們聲稱原配方被盜了,他們成了笑話,他們卻不敢報警,他們只能違約賠償。
一周後,卡維拉集團宣布破産。
安靜十分低調的行走在校園裏,她身上所穿的裙子鞋子皆是大師親手所制,可她的臉上卻戴着碩大的黑框眼鏡,墨如青絲的長發也紮了一個馬發辮從後傾斜落在胸前,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從東方而來的十足的土包子,所以即便已經三年了,卻從未有人知道,她是這兩年名聲大起的羅密歐集團的副總裁,那個年輕的卻又能幹的少女。
安靜急匆匆的抱着一摞書來到教室,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胖女孩兒嚼着口香糖躍躍欲試的想要伸腳絆倒自己,安靜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輕松避過但也不忘勾了一下桌子,然後那個胖女孩兒在各種嘲笑中摔了個狗吃屎,桌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胖女孩兒又羞又惱狠狠的瞪了安靜一眼。
安靜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翻開課本,準備上課了。
放學時,安靜被四五個女孩兒堵在了廁所門口,這還是自己上高中以來的第一次呢,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的高中真的會那麽平淡的就結束了,雖然還有兩年才會畢業,但顯然應該會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刺激一些。
安靜扭了一下脖子,冷冷的看着她們也不廢話的問,“哪裏惹到你們了?”
安靜說的是意大利語,聽起來十分的地道,卻依然讓這些女孩兒嗤笑了。
其中一個高挑清瘦的還伸手推了她一把,“你以為你是誰?三年來裝逼的賤人!今天終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你是故意整安娜的!”
“安娜?安娜是誰?”安靜忍了一下,目光巡視了一遍四個女孩兒,最後停在了表情看起來很是羞惱的那個胖女孩兒身上。
猜也能猜到是她了,只是同學三年,安靜還真不知道有個和自己名字只差一個字的安娜!
“你!”胖女孩兒撸袖子就要上前來卻被小夥伴給拉住了。
那個清瘦的看起來也很生氣,目光卻并不真誠的往前一步,将安靜徹底的堵死在角落裏,然後怒聲:“你別欺人太甚了!你裝什麽裝?你個東亞病夫!看我給你厲害!”
女孩兒揚起手就要教訓安靜,安靜伸手一抓,穩穩的抓住了女孩兒的手腕。
她平日裏或許就是太低調了,所以才讓這些人覺得自己好欺負。
她努力的低調,她幾乎什麽活動都不參與,她只想混個畢業學些知識,但最後竟然成了別人眼中好欺負的對象甚至還被種族歧視了?
民族的自豪感決不允許這種暴力欺辱!更何況這種校園暴力在她眼前根本不是個事兒,如今的安靜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安靜了,她,早已變得更強!
“東亞病夫?呵,讓你看看,到底誰更厲害!”安靜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呼在了女孩兒的臉上,“啪”的一聲巨響,清脆給力!
這一巴掌徹底把四個女孩兒給打蒙了,她們似乎都沒料到那個平日裏低調簡樸的像個窮鬼的東方女孩兒竟然會這麽幹脆的反攻!?
甚至,她們還沒來得及出手……
不過,她們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東方女孩兒根本就不是她們所能對付的人,所以她們頃刻間潮湧而上,準備以多對少!
在她們原本的設想裏,安靜該被扒了裙子和衣服,甚至抓亂了頭發,踩碎了眼鏡,最後跪地求饒慘不忍睹!
但她們只是瞬間就後悔了,當安靜毫不留情的将她們一個個打趴在地上,并一個接一個的壘在地上,最上面還是安娜時她們只能哀聲痛喊。
“救命啊——殺人啦——”
安靜撫了撫鼻梁上的鏡框,蹲下身,從包包裏摸出一把匕首往地上一扔,“誰在亂喊,我就割了她的舌頭!”
面對四比一卻還毫發無傷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下的安靜,四人心中終于有些畏懼了。
她們噤聲閉嘴,渾身哆嗦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看到她們這麽乖安靜才覺得清靜了許多,她撿起刀,一下又一下的點着地板,吓得那四人渾身一抖又一抖,只怕她真的會割了她們的舌頭。
這個時候她們才意識到,她們似乎惹到了一個不該惹得人。
“現在害怕,晚了。我平日裏低調那是不想傷害你們,你們卻非要往上撞,大家各自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非要校園霸淩?甚至還有種族歧視這種觀念,到底誰是SB?”
四個女孩兒抖着聲音立即連連道:“我們是,我們才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饒了我們吧!”
安靜見她們認錯态度還算積極而又誠懇,所以也是真的打算饒了她們,最後又警告了幾句絕了後患才把她們給放了。
第二天,學校也并沒有傳出什麽關于自己不利的消息,第三天第四天,最後她才放心了,不然還要麻煩的去解決,她總是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解決的。
只是沒料到,第五天,那個清瘦的女孩兒,名叫傑西卡的又找到了她。
安靜推了推眼鏡,一臉冰冷的盯着對方十分沒有耐心的問道:“什麽事?”
“我……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的秘密?呵,說說看。”安靜并不以未然,卻未料這兒傑西卡竟然跟蹤了自己,怪她平日裏心太寬并沒有防着同學會跟蹤這種事!
“我看到你進了學校旁邊的公廁,從後面的另一個門去了停車場,你上了一輛瑪莎拉蒂的跑車,你散開了頭發取了眼鏡,你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你其實很有錢對不對?因為你的車開得太快所以我追不上你,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從前是我們眼拙了并沒有認出你渾身上下的價值,為此我向你真誠的道歉!”
安靜被傑西卡突如其來的真誠道歉反而給弄得措手不及,這是什麽套路?
只是那以後,在學校,安靜再也沒有被任何人找過麻煩了。
轉眼便是五月底,學校期末考之前總會有一次校外活動。
安靜原本是要像以往那樣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去的,可是哥哥知道了,竟然私自做了決定替她寫了申請表并放到了她書包裏,第二天早上安靜在學校看到時很是一臉懵逼,正要撕掉時竟然被傑西卡給看見。
“安靜,你也打算去嗎?太棒了!這一次我們會罩着你的!”
旁邊的女孩兒扯了扯傑西卡,傑西卡也很快意識到自己言語的失誤,安靜哪裏需要她們罩着了,她可是讓她們都感覺害怕的人。
安靜冷冷的收起申請表冷淡無表情的道:“不用了,我沒打算去。”
她起身準備去下一堂課的教室做準備,安娜卻擋住了她的路。
“正是因為你的不合群所以才叫大家看的不順眼!”
安靜傻了一臉,她的不合群和她們有什麽關系嗎?為什麽要她們順眼。
“抱歉,你有什麽感覺和我沒關系。”安靜無情的撞開安娜的肩,冷冷的離開,氣的安娜在後面跺腳,拉着傑西卡道:“為什麽你一定想拉她入伍?她這種人,我們不需要!”
傑西卡安慰安娜,“安娜你不懂,她太神秘了,而且她一定有着我們都難以比拟的身價!如果有了她,我們就能稱霸整個學校!”
傑西卡的眼裏透露着貪婪的勢在必得!
安靜擺脫了那四個女孩兒,十分悠閑自在的走在校園裏,突然,她恍然間仿佛看到一個黑色風衣的身影,有些熟悉的背影讓她心狠狠一跳!
安靜立即快行兩步,錯過走廊的柱子,一步步加快了速度終于從側面看清了他的臉,漸漸的看清那個站在花園裏正和老教授說話交流的男子。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竟會在這裏見到他!?
她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只怕是自己的錯覺,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來了?
安靜放下眼鏡,扶着眼眶,瞪大雙眼終于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個站在花園裏,變得風姿更加迷人英俊的人,的确是他。
栾輕風,時隔三年她在羅馬的高中學校遇見了他。
時隔三年,安靜突然又想到了那年初夏合歡樹下的那個讓人激動而又滿懷青澀不安的夜晚。
☆、096 她不知道的事
整整三年又一個月,安靜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猝不及防的重新遇見了他。在異國他鄉的羅馬,在這個校園,他突然沖天而降,是為了什麽?
就在她怔愣在突如其來的重逢時,那站在花園裏自帶閃耀光芒的人突然意有所覺似地扭頭向她這邊往來,安靜心中一虛,立即轉身背貼着站在柱子後面并用手中的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看見自己了嗎?
過了許久,安靜再回頭望向花園時,哪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他的人,就連老教授都不在了,仿佛之前那一幕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安靜摸摸自己的頭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呢,這三年自己也全部都變了,認不出來也是常理。
只是心中激動狂跳的同時卻依然有些失落,看着熙熙攘攘的校園來來往往的都是西方人的面孔,東方人的特別身影總是能一眼就看出,可是左轉右轉卻再也沒有半個身影了。
安靜轉身準備離開時看見了老教授正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安靜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便大步上前主動和老教授打了招呼,“嗨,格勒教授。”
老教授是希臘語老師,看見安靜這個總是考一百分的東方學生主動和自己打招呼時停下了腳步,他笑着點點頭,“嗨,安。”
安靜伸手指向花園便問道:“剛剛您在花園裏,是在和一個東方人說話嗎?”
老教授也只以為安靜不過是作為東方人的好奇,更何況剛剛校園裏發生的事也不少人看在眼裏自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的确是的,他是這次咱們高三年級校外活動投資人。他和你一樣,都是中國人。他是個很出色的商人,而且還很年輕的确了不起,聽說是在羅馬的餐廳分店要開業了,所以投資也是廣告,很有頭腦呢。”
安靜十分吃驚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餐廳分店?他的餐廳分店已經開到羅馬了嗎?怎麽之前半點兒消息都沒有?七夕更是說都沒有和她說過啊……
安靜覺得有些混亂,向老教授感激的點點頭錯身準備離去時老教授突然又喊住了她,“安,這次校外活動那位先生也要去,你們都是中國人,到時候你就要多多溝通,下一次學校的贊助也許就不再是大問題了。”
安靜僵硬的笑了笑,看着那位老教授離去才轉身匆匆大步離開。
校外活動?他要去校外活動?
安靜回到自己的置物櫃前,從包包裏掏出那張還沒來得及撕掉的申請表,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他突然來羅馬……是真的只是想要開分店的吧?可是為什麽偏偏選中了他們學校做贊助人?而且一般也沒有贊助人跟着去活動的吧……
安靜心慌意亂的出了學校,像往常那樣來到停車場上了車,上車後她一直都想不通怎麽會這樣……巧,于是撥通了國際長途,給應該遠在中國的七夕打了一個電話。
“喂……安靜?你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我都準備睡了呢。”
現在是羅馬的下午四點半,所以中國應該是晚上十點半了,安靜剛剛并沒有想到時差,所以張口道:“抱歉,我有急事想要問你,所以忘了時差了。”
“急事?什麽急事,快說吧。”
安靜躊躇着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道:“少爺……他是不是來羅馬了?”
“噗嗤!”七夕一聲笑,安靜這邊有些尴尬的恨不得立即挂了電話,那邊的七夕似乎能料到她的舉動似地哇哇又趕緊道:“好了,我不笑,噗……哈哈……不行……”
安靜懊惱的揉着自己的臉,就在真的要挂電話時七夕又嚷嚷的喊着,“別挂,別挂啊,千萬別挂!安靜,我只是……哈哈……我只是忍不住的……你知道嗎?這是你三年來第一次主動問起少爺呢。”
安靜當然知道。
這三年來她從來都沒有主動問起過栾輕風,第一是不知道該怎麽問,第二是嘴上問不出口,三是總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矯情的連她自己都忍受不了,偏偏又有七夕自己主動提及,所以她也算是知道他的消息,但是她沒想到七夕竟然記着自己從未提及過栾輕風這件事。
這也是她剛剛猶豫了半響的原因。
安靜十分懊惱的冷聲下來,“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挂了。”
不想七夕調侃自己,安靜是真的想要挂電話了,可七夕那個尿性又怎麽會少了這個機會來一吐為快呢!
“別別別,我這裏有你絕對想知道的好消息!你不是想知道少爺是不是去了羅馬嗎?是的,他的确是去了,而且是帶着鄭雲和五越去的。”
鄭雲和五越來了?
“不過,少爺特別警告過我,不許我主動告訴你,要不是你問,我還真的要憋很久呢。安靜,少爺他警告過我很多事不許告訴你呢。”
“警告你?不許告訴我……什麽事?”
“這個……你還是以後自己問少爺吧。反正安靜,你早些回來吧,我覺得少了你,咱們七星都少了很多似地。而且,你不知道,至從你離開,少爺就再也沒有單獨帶過我們三個女孩兒誰出去過,安靜……四娅和幽幽都說少爺對你很特別,是這樣嗎?”
他沒有……單獨帶她們三個女孩兒出去過?
安靜的确不知道這件事,七夕從前也沒有和她提起過,所以一時心裏五味雜陳,這三年她專心致志的跟在哥哥的身邊學做事,并且快速的成長着自己的各方面能力,努力的想要去忘記那時候不該有的悸動,甚至遺憾也沒有了,明明日子已經平淡的快要忘記了,可是每一次七夕提起來……卻還是讓她心慌不已。
“少爺去羅馬是開分店的,可是幽幽和四娅打賭說少爺一定是忍不住找你的,哪裏分店不好開啊,非要選羅馬。這還沒幾天呢你就遇見少爺了?哈哈,這次四娅贏了!”
“我只是看見他了,他還沒有看見我。七夕就先這樣吧,拜拜。”安靜匆匆的挂了電話,有些虛脫的靠在方向盤上……他,難道真的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安靜急忙又搖搖頭,她不敢也不該讓自己想得太多了。
安靜,你長大了,不能再胡思亂想。
回到家,羅玉笙還沒有回來,但是莫妮卡今天過來了。
“安靜。”
金發的性感女郎給了安靜一個大大的擁抱,安靜并不讨厭莫妮卡,甚至感激她一直在哥哥身邊照顧着哥哥,前兩年他們也好過,只是後來性格不合還是分手了,幸運的是,莫妮卡和哥哥分手後依舊是朋友,而莫妮卡也沒有心生怨恨,反而越來越像家人了。
而安靜心底裏,依舊是惦記着湛桐兒的,那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兒,她對哥哥的感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偏偏哥哥毫無所覺,不知道幾年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莫妮卡,你怎麽過來了?”這個城堡從前是莫妮卡的家,莫妮卡是曾經那個黑老大的女兒,後來城堡歸了哥哥,他們最開始還住在一起,後來分手莫妮卡就搬出去了,自然,哥哥給她買了一個更大更新的別墅,價值并不比城堡低。
“我給你準備野外露營的東西啊。這可是你第一次參加校外活動,又是一曲就是五天,你哥哥十分上心,我是過來人有經驗,當然要盡我所能了。”
安靜汗顏,哥哥還真是大材小用了,竟然讓莫妮卡來做這種事。
只是,他怎麽能肯定自己就一定會去?萬一他在學校撕了申請表呢?
“別妄想逃掉,這次你哥哥把你的工作和任務都推掉了,他是勢在必得都要你去參加活動的。她說你整日死氣沉沉,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要多點兒青春活力,和同學們多相處相處,偶爾也能有孩子的一面。你哥哥真的很疼你的。所以,乖乖去了?”
安靜在心裏默言,哥哥要是知道栾輕風也來羅馬甚至還要去那個活動,他還會允許嗎?
不過她沒有說出口,而是默認的接受了莫妮卡的建議,然後莫妮卡就高高興興的去準備了,安靜想起這幾年哥哥做的,雖然也給了她不少刻苦的訓練,但哥哥卻從沒讓她背負什麽負擔,累的時候會為她擦汗,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會背着她在花園裏一圈一圈的走來走去,哥哥從不在乎那些兄弟們怎樣看待他的形象,反而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人。
莫妮卡收拾好了行李,不過是一個背包和一個打包的帳篷,裏面東西應有有所,包括換洗的衣服和用品,各種防蚊蟲液,手電,應急燈等等,看來是真的十分有經驗。
三天後,學校組織的大巴車就出發了。
大巴車上安靜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全年級一共一百多個學生,包括随性的老師也不過一共一百二十個人,也許……他在另外兩輛車上也不定?
中途休息的時候,安靜也沒有下車,她怕在這種地方重逢的尴尬,可是為什麽自己就坐在這裏并一起來了,她告訴自己是不想辜負哥哥的期望。
☆、097 惡意招惹
目的地是一個集中營似地野營地,有訓練館場地,還有沙地足球場,露營的地方是一片寬闊的樹林,這裏看起來常有人來訓練,而大家在看到是個訓練場地時就知道被騙了,什麽校外活動,明明就是個訓練活動,大家都叫苦連天,唯獨安靜心中暗喜,別的她還不一定做得來,這種總是沒問題的。
安靜跟着大部隊下車,身後的傑西卡和安娜還有另外一個叫珍妮的女孩兒一路跟着她,似乎想要套近乎,可安靜知道她們的企圖,并不打算與她們交好。
所以,她特意尋找了一個比較偏位的地方,自己蹲下身來開始紮營。
因為大家都是有夥伴的紮帳篷,互相幫助或是跟着老師學,安靜卻是非常有經驗三兩下就給搭好了。
搭好之後把背包扔到了帳篷裏并拿出毯子被子,包包一下子騰空了不少,而她正要轉身休息喝口水時,看到傑西卡拿着自己的背包磨磨蹭蹭的過來,站在她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大家都是兩個人住一個帳篷,安娜和珍妮一起,而我之前約定的小夥伴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你又是一個人可不可以讓我一起……”
“不可以。”安靜想也沒有多想就拒絕了。
她才沒那麽傻,也沒有那麽善良,更不想難過自己去忍受和陌生人睡在一起。
這些女孩兒前些天還在欺淩自己呢,就算沒了自己也在欺淩學校裏其他的女孩兒,稍微示好她就要答應和她們玩在一起了?
呵,也太高看了自己,她安靜朋友的門檻還沒有那麽低。
“你……”傑西卡滿臉的尴尬,似乎完全沒料到安靜會這麽幹脆的拒絕了自己。
“你別不知好歹……我……我也是同情你沒有朋友……你個東——”
安靜擡頭目光犀利的瞪去,傑西卡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了,她怎麽忘了,這個東方女孩兒之前是怎麽把她們打趴下的?
她當然不敢忘!
傑西卡跺着腳離去,安靜原本想,這件事也該解決了至少不會再厚着臉皮來纏着自己,誰知道過了一會兒,傑西卡竟然和指導員一起過來了。
安靜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了,可是心底卻是越加的堅決,并且越加的厭惡起傑西卡和她的小團夥。
珍妮和安娜自然是跟着傑西卡還有指導員一起過來的,她們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到她的跟前,一個個趾高氣揚,似乎料定了她們有撐腰的了,而指導員雖然因為安靜的成績不錯平日裏對她也算客氣,但是心底到底是瞧不上這個東方女孩兒的,平日裏都沒有參加過任何活動,怎麽這一次參加了,卻還是這麽不友好?
“安,傑西卡說了你們的情況,你們為什麽不能睡一個帳篷?這樣大家都省事了。”
安靜站了起來轉身拉上了自己的帳篷并拍了拍屁股,不遠處的男生女生們都慢慢的聚攏圍了過來。
她們的指導員恰好是個戴着眼鏡的中年女人,是她們的英語任課老師,平日裏脾氣就不是十分的好又很偏袒傑西卡她們三人的惡霸行為,而且自己還是學校為數不多的東方人,即便學習成績很好但卻從不參加課外活動,在這個老師眼裏并不算是喜歡的學生吧?
安靜貴有自知之明,從前也不想招惹誰的麻煩,但如果有人要來招惹她,她是基本不會退步的。
“為什麽要和她睡一個帳篷?這個帳篷是我自己從家裏帶來的,裏面所有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我也沒有和任何人達成過要睡在一起的決定,為什麽臨到頭她自己的失誤卻要我為她承擔?”
安靜冷冷的嗆了回去,也并沒有因為她是老師就退讓一步,而她相信在場三觀正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對的,她沒有任何理由需要和別人共享自己的帳篷。
願意是情分,不願意是本分!道德綁架這種事情,安靜是從來都瞧不上也不買賬的。
“同學間要互助互愛,你這個樣子就算讀再多的書學習成績再好,到了社會上也是不會有任何作為的!”
老師也怒了,扶着眼睛對安靜很是不耐煩的怒訓。
安靜就笑了,既然話題提升到了這個高度,那麽有些話她認為就不得不講講了。
“互助互愛,老師,你覺得她們三個做到過嗎?不欺負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那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要求我呢?意大利是個重人權的國家,莫要把我的自我主張權利和利益給剝奪了。”
安靜一言壓倒了四方,周圍一片啞聲,漸漸的有同學開始為她喊話,“老師,讓她和你睡呗!”
“老師你不能強求安!”
“傑西卡,噓……”開始有人倒喝彩,傑西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安靜不僅伸手利落嘴巴還這樣厲害,她竟然再次敗在她手上,而且這一次還是當着全年級的同學……
傑西卡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轉身就跑開了,安娜和珍妮狠狠的瞪了安靜一眼轉身追了上去,那個老師撫了撫眼鏡眼底寒光微閃,沒有再說什麽轉身也離開了。
周圍的同學開始有人上前來安慰安靜,安靜卻并不以為然,不管他們接下來放什麽招,她接着就是了。
終于恢複了安靜,安靜自己一個人鑽進了帳篷裏想要休息一會兒,卻不料聽見有人大喊:“有人跳水了!”
跳水?該不會是傑西卡故意想要整蠱吧?
安靜心中正在猜疑就聽見外面果然有人在喊,“是傑西卡!”
安靜立即起身,她可不想背負人命的道德指責,那麽解決就太麻煩了!
安靜和同學們一起跑到河邊,看見傑西卡滿身都是水正被男同學抱上了岸你,而傑西卡顯然已經暈倒了。
安靜站在那裏,男同學高大威武又雄壯,長的算是十分清秀的,他看見安靜走了過來并将傑西卡放到了她腳邊。
安靜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男同學就開始給傑西卡做人工呼吸并按下胸膛的急救。
過了一會兒,傑西卡吐了一口水出來,嗆着就醒了。
傑西卡哭着撲倒在男孩兒的懷裏,還傳來嗚咽聲,“我只是想接近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衆人的目光開始轉向安靜,安靜心中冷冷一笑,好一出戲!
她轉身就走,那個男孩兒卻憤怒的喊住了她,“喂!你不該向傑西卡道歉嗎?”
安靜側頭回望了過去,她發現,已經有不少同學都站在了傑西卡她們那邊,而自己顯然在瞬間就被扭轉了目光,他們看着自己,顯然已經不太一樣了,眼裏已帶了厭惡。
“我向她道歉?呵,我想道歉的人應該是她。”
把她瞬間綁架到了道德的至高點,而拒絕和她同住是自己的權利,安靜并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反而還有些佩服起傑西卡來。
她轉身沒入叢林,回到自己的帳篷前卻發現,自己的帳篷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的亂七八糟,被子和毯子都被丢在地上,到處都沾了泥巴土屑,而包包裏的東西大部分被偷走,只有她随身帶着的證件沒有丢。
安靜氣的一腳踹到帳篷,她就知道,自己是不适應這種校外活動的。
因為,她從來都不合群。
安靜給哥哥羅玉笙打了個電話,也不管周圍人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