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公主慘遇低調無憂
“來呀,給夫人更衣。”闵暨揚聲,碧彤捧着早就準備好的衣衫,緋色張揚珠裙華麗精美,一支六尾鳳簪嘴裏含着一顆粉色珍珠,十分耀眼,華貴。
戚扇微訝,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支鳳釵。
闵暨又挑了一件月白色狐邊毛絨絨的大氅,襯的戚扇越發的華貴無雙,豔麗奪目。
站在鏡子前,戚扇再一次恍惚有些不真實,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一颦一笑都像是刻畫好的畫卷,除去那雙死氣沉沉略帶憂郁哀怨的雙眸,整個人氣質還是不錯的,畢竟是一國公主。
戚扇擺擺手,不需要闵暨送她,給她留下最後一點尊嚴。
戚扇想得開,以往皇家公主私下都會養幾個面首以供玩樂,她算是比較潔身自愛的了。
被人用強又是另一碼事了,戚扇心裏很不好受,但她一想到連累闵暨失去了一個揚名立業的好機會,心裏的怨恨又少了幾分。
闵暨看懂了她的意思,目送戚扇出了門,一轉身闵暨臉色一沉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厭惡的直接扔了。
碧彤一路護送戚扇去了湖中心小亭上,這些天瑾王的人一直守在湖中心,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搜查睿王的船。
戚扇蒙着臉,舉止打扮誰也想不到會是三公主。
進門前,戚扇哆嗦了下,真想掉頭就走,腳下似乎有千斤重。
“少奶奶,少爺還在等着您哪。”碧彤适當的提醒道。
戚扇剜了眼碧彤,賤婢!早晚會收拾你!深吸口氣,戚扇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強忍着惡心不适和一絲懼意走上前。
婁鳴得意的笑了笑,“這不是咱們的三公主麽,是不是走錯了地?”
戚扇一看婁鳴那張不甚明朗英俊的臉,猥瑣的笑帶着三分羞辱,戚扇掉頭就想走。
婁鳴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拽過戚扇,使勁的嗅了嗅,“唔,真香,打扮的真是漂亮,你這個小賤貨,是不是想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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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扇又驚又怒,婁鳴扯下戚扇臉上面紗露出絕色容顏,頓時晃了下心神,不由說分的對着戚扇嫣紅的小嘴吻了下去。
戚扇掙紮反抗,婁鳴趁機道,“別裝了,這次可沒有被下藥,還是你那個好丈夫親自送過來的,果然爽快。”
戚扇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根本刺破,怒急之下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婁鳴的臉上。
婁鳴偏過頭,勾起一抹冷意,呵了聲,“裝什麽?不愛聽本大人也要說,三年前拒絕本大人還以為能找到什麽好的,結果呢闵暨能把你親自送上本大人的床供本大人玩樂,公主又如何?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婁鳴,可以想什麽時候玩你都可以。”
戚扇瞪大眼,使勁的捶打婁鳴,嗓子裏的嘶啞想叫也叫不出聲,她要離開這裏,他說的都是假的,闵暨說這是最後一次,他會對自己好的。
婁鳴冷酷無情的戳穿了戚扇的僥幸,“別傻了,有一次就有兩次,我猜,闵暨一定沒碰過你吧?”
戚扇捂着耳朵不想再聽了,耳朵裏的魔音逐漸在腦子裏回蕩,婁鳴是騙人的,是假的!
婁鳴就喜歡看戚扇被打擊的樣子,天塌了一樣,特別快意。
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一杯酒,婁鳴捏緊了戚扇的下巴狠狠的灌了下去,戚扇嗆的眼淚都出來了,嗓子裏火辣辣的難受,婁鳴手一松,戚扇趴在桌子上開始用手往嘴裏摳,想要把喝進去的吐出來。
戚扇後悔了,她不該來的,婁鳴就是一個變态!
婁鳴淡淡的坐回原位,悠閑的喝着酒,嘴上帶着笑容諷意十足。
“你不知道吧,闵暨親口說只要留你一條命,随便玩一個破爛貨而已,還有啊,你是他主動獻上來的,可不是本大人要求的,啧啧……”
戚扇瞪大了眼,身子搖搖晃晃,眼角不自覺的流出眼淚,不會的,這不是真的,明明是婁鳴逼迫闵暨的,闵暨是迫不得已。
“醒醒吧,別幻想了,你現在可不是什麽三公主了,別指望皇上會原諒你,皇上子孫無數又不差你這一個,你擋了闵暨的路,他恨不得殺了你還來不及,怎麽會寵你呢,小賤貨,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好騙呢!跟着我婁鳴哪一點不好?這就是你認不清的下場!以後就乖乖的伺候本大人,本大人心情一好說不準心情一好就像闵暨要了你,納你做妾呢。”
婁鳴擡起了戚扇的下巴,笑的淫蕩難聽,戚扇捂着耳朵不去聽,掙紮時,啪嗒,金簪掉在了地上。
戚扇抓着金簪就沖婁鳴奔了過去,婁鳴躲閃不及,戚扇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撲哧!
婁鳴臉色一變,上前就是一腳将戚扇踢飛了出去,右手臂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湧。
“賤貨!居然敢傷了本大人!來人啊。”婁鳴捂着手臂,惡狠狠的瞪了眼戚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戚扇一個激靈捂着肚想要爬起來,奈何身子發軟,一陣陣熟悉的熱浪襲來,陡然大驚。
門開了,戚扇看見了碧彤,激動的揮揮手,碧彤瞥了眼後神色淡淡的又低下了頭,像是沒看見。
戚扇心如死灰,絕望地閉上了眼。
婁鳴處理好傷口以後,直接把戚扇扔在了床上,撕拉撕拉撕碎的一襲緋色,戚扇狼狽的往後縮,後背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陣雲雨,婁鳴厭惡的翻下身子,戚扇已經痛的死去活來,渾渾噩噩的任由婁鳴擺弄,心底越來越涼,恨不得就這麽死了,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咬舌。
闵暨說的對,戚扇怕死,寧願像狗一樣的茍活也不願意有骨氣似的自盡。
婁鳴穿好了衣服,拍拍手,走進來五個船夫大漢,個個虎背熊腰,穿着普通,小心翼翼的擡頭瞥了眼床榻上的女人,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很快別開了眼。
戚扇驚恐的瞪大眼,拼命的揮舞着雙手,咿咿呀呀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婁鳴笑了笑,“這不懂事的戲子就賞給你們了,記住別玩死了,其他的随意,順帶幫本大人好好調教調教。”
咯噔,戚扇心猛地一沉,渾身猶如置身冰窖,冷得發涼。再看那五個身強體壯處處透着鄙夷庸俗渾身散發着一股異味的下人,戚扇恨不得暈死過去,給她提鞋都不配,還妄想沾染她!
婁鳴居然敢!他居然敢叫人侮辱她,戚扇驚恐的瞪大了眼了,但很快身體裏的藥性慢慢揮發,意識逐漸迷離,只剩下一團火在燒,不可抗拒。
五個人驚呆了,他們平時也會找花姐兒,只是賺的少家裏婆娘管的緊。次數實在有限,平時找的也都是半老徐娘,哪裏有這麽鮮嫩的姑娘,容顏絕色身材姣好的女子,頓時兩眼放光。
婁鳴特意鼓勵,“去吧,伺候好了,回頭人人有賞賜。”
五個大漢一聽,立馬湧上前圍住了戚扇,戚扇意識漸漸消失,神色迷離,不安的扭動着身子。
婁鳴大笑着走出了屋,碧彤擡眸看了眼,當時就驚呆了,五個人圍住了戚扇,上下其手嘴裏時不時散發着淫笑,偏偏戚扇還很享受的樣子。
整整兩個時辰,婁鳴才叫人制止了,幾個大漢意猶未盡的起了身,戚扇早已經暈過去了。
再玩下去,戚扇非得玩死了不可。
婁鳴揮手,“把你們少夫人帶下去吧,明兒個這個時辰不見不散。”
碧彤沒來由腿一軟,明天還來?
戚扇這次回去少說也得養十天半個月,婁鳴未免也太過分了,不過像是想到什麽,碧彤低着頭笑了笑,說也沒瞧見。
等戚扇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深夜淩晨了。渾身酸痛無比像是被人用力撕扯,最難受的是腰以下,麻木的痛意席卷而來,折騰得大汗淋漓,喉嚨裏冒火,擡一下手都費勁。
屋子裏點燃着星星燭火,熟悉的場景,戚扇眼角的淚一滑而落,緊緊握着拳,一股滔天的恨意慢慢湧上整個眸色,染上一片緋紅,亮的驚人。
雖然她被下了迷藥,可那一幕幕場景走馬觀花似的湧現在她腦海,惡心的令人作嘔,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是闵暨帶給他的。
婁鳴,闵暨,你們都不得好死,若有一日本宮重新翻身定要叫你們生不如死!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碧彤手裏端着藥走了進來,見她醒了有些驚訝。
戚扇死死的盯着碧彤,這個賤婢和他們全都是一夥的。
碧彤在給戚扇處理傷口的時候,饒是做好了準備也忍不住倒抽幾口涼氣,一片一片的青紫縱橫,找不到一處完整的雪肌,尤其是腰部以下,幾乎都快爛了。兩條手臂滿是青紫的掐痕,唯獨那張臉還能看的過去。
“少奶奶,您醒了奴婢服侍您用藥。”
碧彤語氣裏并沒有半點尊敬,眉梢之處淨是鄙夷,在她眼裏戚扇和窯子裏的妓女沒什麽兩樣。但凡有點骨氣的,直接咬舌就死了,還能叫人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戚扇卻沒有,碧彤一點也不同情戚扇,就是一條毒蛇。
戚扇連手都擡不起來,只能任由碧彤喂藥,苦澀的藥汁水帶着溫潤的溫度劃過嗓子,戚扇竟一點苦味也嘗不出來。
闵暨一點也不關心戚扇怎麽樣了,至少他目前擺脫了困境。
婁鳴從他開口要戚扇的那一刻開始,闵暨就絕不會讓他茍活,遲早一天會要了他的命。
早朝上,有人舉報遠在來京都的路上一間花坊內,婁鳴身患重病慘死,婁鳴為了避人耳目獨自一個人出來,誰也不認識,草草的扔在了亂墳崗被人發現。
話落,大殿上的人都寂靜幾秒。
又有大臣站了出來,“回皇上話,臣派人去綿陽查看時,民間對婁大人的名聲也是不堪入耳,經常流連花坊,徹夜不歸,府上養了數十名妓子以及數名娈童。”
人都死了,什麽髒得臭的都往他身上潑,蘇三爺真是見不慣。
婁鳴即便活着回來,也不可能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反而給睿王帶來麻煩,大家在乎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兵部尚書這個位置由誰做。
睿瑾兩王都盯緊了,誰也不讓,睿王對闵暨的做法很滿意,瑾王也消了氣,畢竟位置空出來了,不是對方的人得到了就行了。
接下來再争,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兵部尚書空了這些時日,總該有個了結,兩方相互舉薦自己的人選,吵來吵去吵不出個結果。
最後,景隆帝大手一揮,“既然你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朕覺得兵部尚書暫由季無憂任職最合适,季無憂你可不要叫朕失望啊。”
一層激起千層浪,季無憂是何等人?入朝為官不過短短半年,就從九品小官一下子直入正二品兵部尚書,開朝以來簡直前所未有。
季無憂鳳眸單挑,一身深藍色朝服繡着白鶴,簡單的裝束穿在他的身上只一眼就能讓人移不開眼,眸光一眨淨是驚豔,薄唇輕輕勾起,渾身上下一點粗俗商甲氣息都沒有,反而像極了偏偏貴公子,一雙狐貍眼半眯着。
五官陰柔,膚色白皙如瓷,劍眉入鬓,竟一絲違和感都沒有。
“微臣領旨謝恩。”季無憂彎腰拱手連跪都沒跪,實在是大膽。
“皇上,季無憂之前從未有過經驗,兵部尚書一職怕是難以令人服衆,連升十八級連開朝都從未有過。”
“皇上,江大人說的是,皇上三思啊……”
“皇上……”
底下就跟炸開了鍋似的,紛紛都站了出來反駁。
睿王和瑾王相互看了眼,均看出對方眼裏的不解疑惑還有不甘。
景景隆帝瞥了眼蘇三爺,“蘇愛卿,你是吏部尚書,你來說說誰更合适這個人選。”
大殿頓時鴉雀無聲,睿王深深看了眼蘇三爺,被點名的蘇三爺弓着身子站了出來。
“皇上聖明,微臣以為兵部尚書一職非季大人莫屬,西北西南邊關戰事吃緊,死傷無數,國庫空虛早已入不敷出,上個月濟州連降大雨冰雹,砸壞了許多農家谷物,明年的稅肯定要減半。”
“蘇大人說了半天,這跟季無憂好像沒半點關系吧?”
蘇三爺看了眼江大人,“江大人飽漢不知餓漢饑,要不是季大人向朝廷捐贈了六成家業,邊關的饷銀,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湊出來呢,不僅如此,季大人還捐贈了百萬兩黃金制造兵器,你以為戰就是那麽好打的?”
江大人語噎,讪讪的漲紅了老臉愣是反駁不出一句。
“蘇大人,這都是季某應該做的,國難當前個人榮辱是小,能為皇上解憂,是季某之幸。”季無憂一副輕松不值得一提的模樣。
百萬兩黃金?底下的大臣紛紛驚呆了,季無憂有錢沒錯,之前名下的商鋪開遍天下,輕輕松松就捐出去百萬黃金啊,這兵部尚書的位置還真的非他莫屬。
可兵部尚書的位置還不如讓季無憂管吏部,豈不是更好?
“各位愛卿可有什麽異議?”
大臣們相互看了眼,都閉上了嘴,估計誰敢站出來跟季無憂争,首先就得回去變賣家産,否則沒有資格提。
季無憂,東楚奇人之一,十三歲的時候就能獨當一面,十五歲把季家産業翻了一倍不止,十八歲穩坐東楚第一首富寶座,繼承季家,乃是季家最年輕有為的家主。
半年前突然入朝為官,任職九品小官,士農工商,許是為了讓季家脫離商字,沒想到一入朝就當上了正二品兵部尚書,怎麽能不叫人匪夷所思。
睿王的家産還不足季無憂的十分之一,就是全賣了也買不來一個兵部尚書的位置,瑾王就更別提了。
兩人一直以來最想拉攏的有兩人,一是蘇家,第二就是季無憂了,都是難啃的骨頭。
一個兵一個錢,都是缺一不可的。
蘇家就別提了,季無憂一介布衣商甲,偏偏傲氣十足,雷打不動,就是見了皇上也不為所動,明裏暗裏的威脅更是白扯,季無憂手段了得,總有法子讓你碰一鼻子灰,跟個狐貍似的,狡猾的很。
私下裏睿王和瑾王不知道試探多少次均以失敗告終,沒想到這厮半年前居然入朝為官了,雖是九品,可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他。
季無憂面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一個眼神足以睥睨天下的氣勢,不畏強權。
兵部尚書掌管小半皇帝的親信侍衛,能在宮中帶刀,比起睿王的骁騎營更有優勢。
一下朝,蘇三爺往睿王身邊一湊,睿王沒好氣的客氣道,“蘇大爺何事?”
蘇三爺搖搖頭,“微臣就是要提醒王爺,三日期限還有兩日,不知殿下可有什麽進展?”
睿王呼吸一緊,“暫時還未有進展,本王自會想辦法,必給蘇家一個交代。”
蘇三爺點點頭,“如此,勞煩王爺費心了,一日不抓到刺客,微臣一日難以心安,終日恍惚,還請王爺多多費心了。”
蘇三爺每說一句話,睿王的臉色就沉一分,真想甩手就走,偏偏蘇三爺像個笑面虎似的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臨出宮前,睿王鼻子都快氣歪了。
“叫闵暨去一芳閣等着!”睿王沒好氣的命令。
闵暨總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壓的他喘不過氣,一件件事都是針對他的,好不容易才解決了婁鳴的事,現在又來了個蘇三爺。
“淩氏下毒追查刺客卻找到了本王暗衛令牌,父皇命本王三日之內追查真相,這件事你怎麽看?”
闵暨頓了下,說到底睿王還是在懷疑他,簡直該死!
“那暗衛身上的牌子是真的,只不過不是本人,恰巧是看守婁鳴的其中一個,闵大人,你說怎麽就這麽巧?”
睿王略帶試探質疑的道,“婁鳴這顆廢棋,死了也好,沒得連累本王,害得本王差點被瑾王反咬一口,只是可惜了,費了這麽大功夫,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闵暨深吸口氣,撩開衣擺單膝下跪,“微臣辦事不力求殿下開恩,這件事微臣也很好奇當晚為何瑾王會派人前來搜索刺客,又遲遲不肯走,派人去綿陽,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臣發現婁鳴一開始就是故意要瑾王發現,其實婁鳴早已被瑾王收買,以身犯險故意陷害殿下。”
“這麽說,本王還得謝謝闵大人當機立斷,婁鳴一出現,本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排除這個可能。”睿王臉上雖帶着笑,可那笑裏有七分的冷意三分質疑。
“殿下明察,微臣對殿下絕無二心。”闵暨朗聲道。
睿王忽然笑了起來,親自伸手扶起闵暨,略帶深意的道,“闵大人的衷心本王自然知道,為本王犧牲了這麽多,闵大人的功勞本王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呢。”
“微臣不敢。”
“好了,淩氏中毒一案就請闵大人多多協助了。”
闵暨暗自咬牙,“是,微臣遵旨。”
蘇三爺這廂剛要走,府裏的馬車臨時出了點故障,北風吹的腦門直疼,蘇三爺緊緊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朝服,低低咒罵幾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一路上不少路過的馬車一個也沒停,不知道是不是被絕緣了,還是不想跟蘇三爺牽扯太多。
這時面前一輛奢華的馬車套着一輛周身雪白通透的獅子骢悠閑地趕了過來,步伐不緊不慢。
蘇三爺瞥了眼,這麽好的獅子骢居然套馬,暴殄天物!敗家!
馬車裏,季無憂連打兩個噴嚏,無辜的揉了揉鼻子。
“前面蘇三爺的馬車好像壞了。”
季七無意的低聲說了句。
季無憂挑開簾子,定睛一看果真是蘇三爺。
“停車!”
“籲!”
季無憂掀開車簾下了馬車,走至蘇三爺跟前,“蘇大人?”
蘇三爺一看是季無憂,嘴角一抽,這厮還真是有錢。黑亮的披風大氅系在身上越發襯的他高貴無雙,狐貍眼微眯着,語氣裏略帶幾分謙卑,這叫蘇三爺有些受寵若驚。
這厮在景隆帝跟前都沒這麽乖順過,怎麽今兒,蘇三爺狐疑的看了眼季無憂,眉頭跳了跳。
“季大人。”
“蘇大人客氣了,叫晚輩無憂即可,無憂能有今天離不開蘇大人提攜。看樣子蘇大人的馬車壞了,一時半會也修不好,若不嫌棄無憂就送大人一程,外面風大,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蘇三爺本要拒絕,可一聽風寒就默認了,他得了風寒不要緊,過給淩氏就不好了,再說外頭也确實冷。
“季大人一心為國,能有今天也是憑季大人的本事,蘇某不過說了句實話,皇上對季大人可是十分的器重,季大人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将來前途無量啊。”
蘇三爺說的也是實話,季無憂掙錢的本事确實有一手,要不是季無憂狠心砸錢,景隆帝不可能那麽爽快直接叫蘇霆出征攻打西南。
要不是今天情非得已,季無憂還是很低調的,蘇三爺掌管吏部比誰都清楚國庫,季無憂這是在給他解難題啊。
季無憂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季七怎麽覺得,爺有點谄媚啊,爺何時給過別人好臉色?
“不敢當,比起令公子無憂還是有些慚愧,只能略盡綿薄之力為國盡忠。”季無憂四兩撥千金,笑的別提多歡了,一句嬛直接說道蘇三爺心坎上,臉色頓時有些驕傲笑了笑,“你也不錯,是個人才。”
一路上季無憂把蘇三爺都快誇成一朵花似的,蘇三爺一進馬車瞄了眼四周太過奢華的裝飾,皺了皺眉,不過轉念一想季家家財萬貫,奢華一點本也沒錯,靠自己掙的別人有什麽資格指點。
很快,兩人相談甚歡,叫蘇三爺找到了知己的感覺,季無憂的思維見解很獨特,這些年獨當一面并非傳說。
臨下車,蘇三爺還意猶未盡,“這件事無憂見解很是獨特,我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等到明日下朝,我再和你對解一番。”
一句無憂直接拉近了距離,不再是生疏的季大人,季七暗自豎起大拇指,爺真是好本事,哄人都不帶眨眼睛的。
“明天叫人給本大人準備一輛樸素一點的馬車。”
季七一聽差點身子不穩栽倒下來。
“爺?您确定嗎,普通的馬車可不保暖,而且沒有上等的羊絨做毯子……”
“別廢話,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裏面傳來一聲暴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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