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修)
被有好感的對象求婚了,可是我馬上就會離開她,這要怎麽回複?在線等!挺急的!
花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也是頭一遭遇上這種問題,她的系統還不能溝通,遇上這事她連個商讨的對象都沒有。
怎麽辦?
答應嗎?
可是答應未免太不好了吧!
花念的糾結被看在眼裏,張月知道她在顧慮什麽,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笑道:
“我會很開心,你不用顧慮我。”
“這樣不太好。”
花念還是搖頭,就一趟穿越毀了人家剩下的一輩子,而且她覺得不太好,這會讓她對張月心生愧疚。
哪種方式最讓人忘懷不了?
花念覺得是遺憾與愧疚。
“你…不願意嗎?”
“你真的想?”
深吸了一口氣,花念還是做出了決定,她看着張月鄭重的問了一句。
張月最終還是點頭,她希望花念能記得自己,永遠!
哪怕不能一直在一起,她也不希望這人就此将自己當成過客而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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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看了她許久,最後說了聲好。
能遇上自己不讨厭的人,這種幾率很小,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得過且過,珍惜眼前。
拜堂而已,又不是什麽要人命的事!
“念兒!”
張月面露喜色,抱住花念轉了幾個圈來宣洩自己的興奮。她真的很開心,因為她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沒想到她的小可愛居然給了她這麽大一個反轉。
大小姐要和那個力氣大得驚人的女人拜堂這件事一天之內席卷了整個黑山,甚至被一些有心人傳到了張角那裏去。
張平看着這則消息沉默不語,倒是他旁邊的兄弟看得卻是火冒三丈。
“這月兒是不是傻了,居然尋了個女子成親?!”他一把奪過竹簡越看越怒,“大哥,月兒可是你女兒,你不能不管啊!”
張平沒說話,拿着龍頭拐杖的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夜空,似是神游天際了。
知道張平這是在施法的人閉上了嘴,就站在旁邊等着結果,畢竟這張月也是他的侄女,他是不可能就這樣看着張月錯的!
張平的目光好像穿過夜空,透過了時空來到了歷史長河之上,他想去查那個叫花念的女子是什麽來頭可是向來波瀾不驚的歷史長河卻突然掀起了巨浪。
一口鮮血噴出,張平居然遭到了反噬,臉色迅速灰敗了下去,眼中的神色也漸漸黯淡,看着受傷不淺。
“大哥!”他一聲驚呼連忙扶住了張角。
“此事休要再管!”
也不知張平剛剛驚鴻一瞥看見了什麽,居然半個字都不提花念,而是咬牙讓他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去管。
他再生氣不忿但是也不管不顧這個大哥的意思,只能長嘆一聲負氣離開。
域外之人…
張平無力的坐下,眼前浮現出了自己探知到的結果閉上了眼。
還是不要出什麽意外啊!
花念僅剩的三天裏張月都在準備拜堂成婚需要的東西和場地,最後那天也就是她與花念拜堂那天。
張月沒有請張平,準備先斬後奏,今天是花念留下的最後一天,她不想鬧出什麽意外留下不好的記憶,更不希望被打擾。
雖然驚世駭俗,但是還是有不少會這些的婦人主動請纓幫她們,趕制了一套婚服後日近黃昏時一身喜服的花念被人扶進了喜堂。
花念對這個很不了解,看多了電視的她依稀記得拜堂好像就只有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這幾個步驟而已,但是實則不然。
主持婚禮的老身身着直裾,手捧卷軸面帶喜色悠揚而富有旋律的吟誦:“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花念心中随着默念了一遍,下意識看了一眼張月,正巧張月也在含笑看着她。
“沃盥禮!”
小心翼翼的放下卷軸,主禮唱桃夭的老身高喊了一聲,幾個穿着新衣服的婦女帶着兩盆清水而來。
花念對這些不了解,完全懵在了那裏呆呆的看着張月,張月沖她眨了眨眼讓她學自己做。
張月以為花念應該會懂這些的,但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花念身處的時代禮節和時代不符。
有張月當榜樣,最終花念也沒鬧出笑話來,還是順利的完成了沃盥禮。
沃盥禮完後還有對席、同牢、合卺、解纓、結發禮,結發之後才是她見過的拜堂!
九禮成了之後禮才算完,花念和張月也進了洞房,外面大布酒席,但是張月卻沒有在外陪酒,而是和花念一起直接進了婚房讓侍衛都退下了。
“真沒想到正經結個婚居然這麽累!”
要不是有內力在身,身子遠超一般人,花念覺得自己現在就該累倒了。
張月幫她把頭上的金釵拿下來,溫柔又好笑的說着:“咱們這還不算完全呢,真正的成婚是有六禮的。它們分別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這一串串的字聽得花念頭大,她伸手抱住了張月的腰身,忍不住吐槽。
“真是好麻煩。”
張月繼續把她頭上的東西拿掉,一邊道:“可是這都是代表着好的寓意啊,是對新人的祝福。”
“你說的對。”
花念口上這麽說,心中卻嘆息了一聲,如果真的有用的話世界上就不會多那麽多怨侶了。
看出花念心口不一張月也沒多說什麽,把金釵放好看着花念三千青絲披散在後她忍不住幫忙理了理。
“娘子。”
“明明都一樣,為什麽你不是叫我相公?”
花念聽着她喊娘子,不甘心的擡頭看她。她是要走上人生巅峰的女人,怎麽能一言不發就當受呢?!
花念覺得就算成婚談戀愛了,她也應該是上面的那個才對。
張月看她執着稱呼問題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這人還真是小孩子,親啄了一口她含笑道:“稱呼有那麽重要嗎?”
“那你喊我相公呀!”
花念的一聲撒嬌似的呀讓張月陷入了沉默,相公兩個字她不是喊不出口,但是對着小孩子脾氣的花念,她現在還真的喊不出。思索了一番,她又笑了。
“既然一樣,那便是能者為上,什麽時候娘子的道術精進,什麽時候為夫換稱呼如何?”
眼睛一轉,花念笑得燦爛居然反手将人拉着壓在了床上。
“哪需要這麽麻煩。”
花念擡起下巴輕哼了一聲,“你忘了我不止有道術在身嗎?”
“怎麽會忘呢?”
張月搖頭,手上淡黃色的光閃爍了一下,花念下一刻就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動彈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張月起身把自己放在了床上。
“娘子還不懂精髓。”
張月心頭火熱但卻沒有過火,她也不知為何總有一絲顧慮,找尋不到由來,索性就順從心意。
張月輕撫她的臉,最後只是落下了一吻,然後便是抱住了她。
“娘子這般缺心眼,我真的擔心人會被騙走。”張月略帶嘆息的說着。
從認識到現在,張月發現花念根本就不懂拒絕兩個字怎麽寫,但凡她開口說了,要求的,她通通都不會拒絕,哪怕會有猶豫但結果卻始終是順從。
張月喜歡花念這般,但又矛盾的很不喜歡她這樣,因為這種個性注定花念很容易被騙走。
“缺心眼?我?!”
花念瞪大了眼睛,被解開了定身術的她翻身坐在了張月的身上怒視她。
“你說清楚,我到底哪缺心眼了!”
缺心眼,這三個字花念都認識,組在一起她也認識,但是這詞用在她身上她就覺得古怪了。她被人說過很多形容詞,但是缺心眼這三個字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前面。
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花念也懶得再維持人前冷靜的模樣,本性暴露的她‘惡狠狠’的看着張月龇牙。
張月發笑,伸手把她勾下來。
“我不在你身邊,不能照拂你,你萬事都小心為上。”
“我很厲害的好吧。”
花念埋頭嗡聲說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張月說這話的時候很像她記憶裏的那個模糊得看不清模樣的人。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切不可粗心大意。”
“這些我都懂得。”
張月抿唇,把人抱得更緊了。
“我很想問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但是我知道結果。”張月故作輕松的說着。
“…對不起。”
“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張月搖頭,“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我什麽都不說…”
張月還是沒能說完說下去,她低嘆了一聲,目光複雜的看着花念猶豫了許久才說出了心中最深處的一句話。
“你可以不要忘記我嗎?”
花念攥緊她的衣服張口想說話,但是卻沒說出口,她不能保證,她不能保證自己會永遠記住她。
每個世界都會進行感情淡化,如果近期還好,可是時間一長,花念完全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還記得。
最後她說的不是好,而是我盡量。
張月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笑了笑,雖然那笑有些傷感。
戒指不會提前一分鐘,也不會往後延遲一秒鐘,時間一到白光便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張月想要抓住她,可是明明拉住了花念的手但是最後花念還是消失了。
張月沒有哭,甚至沒有過激的行為,她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剛剛抓住花念的手發愣。
良久之後她攥緊了手閉上了眼睛。
念兒,不要忘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