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人的眼底閃過驚訝,她自認為沒有表露出來,暗自驚嘆花念的觀察能力她也坐正了身子話中少了幾分輕視。

“小姐能治?”

“為什麽不能?”花念反問。

女人一愣,皺眉語氣犀利了很多:“真能治?”

“能治,但我為什麽要給你治?”花念冷哼了一聲,轉頭道:“我可以告訴你,這病天底下除了我以外,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治的人,哪怕有,那最多也只是壓制而已。”

女人眯眼看着她,花念說的沒錯,這病的确沒法治,這些年來西醫中醫,國醫聖手都找過,可是那號稱活死人的大師也只能壓制住這個怪病不能根治。

“你的态度讓我很不舒服,我不治你。”

花念不是沒被人輕視過,甚至更加惡劣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可是面對着這個女人的輕視她仿佛全身的怒火都被調動了起來一樣。

她很不爽!

閉上眼睛一來是眼不見為淨,二來花念本身也覺得驚愕,她為什麽這麽容易就被激怒?

“你沒騙人?”

女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她力氣很大,花念睜開眼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要敢耍我,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花念剛剛被自己壓下去的惱怒又冒了起來,她怒視這人兇道:“我就算會,也不會給你治,你死了這條心吧!”

女人沉默了下放開了她,卻道了句這可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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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的喜悅和下一步的茫然在這一刻好像通通喂狗去了,花念瞪着這女人整個人都氣得不行。

這人以為她是天王老子嗎?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說不治,就不會治的!

冷哼一聲,她盯着窗外保持這個動作一看就是半小時,中途旁邊那女人轉頭看了她好幾次。

飛機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出機場的時候那女人一直跟在她身後,無論她怎麽說或是躲都沒有用。

壓着一口氣,她只想趕緊出機場然後打車離開,但是沒想到走完流程出來她就被那女人一把抓住了手帶着往一輛車上去。

“你幹什麽!放開我!”

花念驚慌的停下腳,努力把重心往後移不讓她成功。

“和我走。”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幹嘛要聽你的啊!我和你說,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花念故意大聲嚷嚷把來來往往的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女人面色不改,但對情緒敏感的花念明顯感覺到這女人心情不好。

“你這是要拐賣嗎?放手!來人啊!救命啊!”

她大喊救命,有幾個熱心的青年走了出來準備攔住那女人,但是卻被接這個女人的保镖攔住了。

“你們要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那些青年人連忙大呵。

周圍有不少人都拿出了手機準備拍照,但被那些保镖都攔了下來。

“這是我姐姐,家裏出了些狀況她和我鬧脾氣”這女人說謊話不眨眼的說着。

“你姐姐?”

圍觀的人有些狐疑,因為最近拐賣人口的新聞有些多,而且不是沒有就這樣扯着人就走的。

“見鬼的姐姐啊!我根本不認識這女人,而且你們看我哪點和這女人像了!”花念連忙大喊,也開始胡亂抹黑,“這女人是變态!剛剛在飛機上騷擾我,被我罵了現在直接搶人!救命啊!”

“你閉嘴!”那女人壓低聲音,森寒惱怒的說了三個字。

“你還威脅我?”

“讓讓,讓讓,保安來了,保安來了!”

花念看保安來了松了口氣,但沒想到她一松懈那女人直接拉動了她,把她丢進了車裏,自己也坐了上去。

“诶你這是幹什麽!”

周圍圍觀的熱心人也急了,連忙要個說法,保安見勢走了上去,但那保镖給那保安看了一張證件,說了幾句話。

保安臉色大變,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幫起了這女人。

“都散了吧,是家事!”

剛剛兩人的心動的都是被觀衆看在眼裏,那些人怎麽可能信,忍不住就罵道官匪一窩。

那保镖确認沒人拍下照片後才上車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開車留下一地尾氣。

沒有照片,縱使一些人曝光了大多數人也都以為只是炒作而已,并沒有掀起很大的風浪。

那女人上車後就閉目養神,沒有再管花念,花念試了很多次都沒能打開左側的車門,不由惱怒,正想要不要爬到前面去的時候司機來了。

“你究竟想幹什麽!”壓低聲音她惱怒道。

“你幫我救個人,救完我就放你走。”

“你做夢啊!”

花念恨不得掐住這人的脖子,這種态度,而且還強人逼她來,她會救人嗎?

這女人沒腦子啊!

“我跟你說,你最好放我下去,我根本就對治病一竅不通,你抓了我也是白抓,因為我根本什麽都不會,我不會治病治好人,我只會治死人!”

“你閉嘴安靜些!”女人睜眼看着她眼中好像燒着火,“要是治死了,我拿你償命!”

“你威脅我?”

“呵。”

“那我告訴你,想我幫你,下輩子吧!”

花念滿腔怒火的坐着,恨不得跳窗,她跟這女人待在一個空間都覺得厭得煩。

無論她怎麽說,最後還是被強迫性的帶到了一家私人醫院。

病房外有很多穿着西裝帶着墨鏡的保镖,單從這些來看就能知道這裏面躺的人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

病房裏站着三個人,兩女一男,而病床上躺着的,是個老人家。

“月如,你這是…”

坐在床邊照顧的女人看見自己女兒帶着一個年輕的姑娘進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到那姑娘羞惱和臉上的不情願疑惑更深。

“她說能治爺爺。”

“月如你開什麽玩笑?”男子皺眉呵斥了一聲,銳利的一雙眼睛盯上了花念,“你別什麽阿貓阿狗都往這裏帶,國醫聖手都治不好,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懂什麽?”

“你說什麽?!”花念無端被罵怒火再次上湧。

“阿端冷靜些。”那女人的母親勸了聲,随後也看向了花念,處于禮貌的問道:“這病你真能治?”

“這不是我能不能治的問題。”

花念冷笑了一聲,只是随意看了眼床上戴着氧氣罩的老人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聞到了一股酸臭味,屬于那種快要死的人的味道。若不出手,這個老人,命不久矣。

“你們女兒一下飛機就和人販子一樣把我壓了過來,我沒說能不能治,還沒開口你們就無端辱罵,你們不覺得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那男子并沒有道歉,而是看向了那把她帶來的女子,“月如,她說的是真的?你把人壓來的?”

“是我考慮不周。”

花念冷哼了一聲,餘光看着那老人眼前又浮現出了模糊的一幕,爺爺絕望撞牆尋死的那一幕。

深吸了兩口氣她試圖讓自己保持理智,分明在醫院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麽容易生氣,為什麽一上飛機就好似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

“這事是我們不對。”那男人沒有多餘的話,朝外道:“阿強,給這人十萬當精神損失費,把人帶回去。”

守在門口的人走了進來,但是帶花念來的人卻擋住了那保镖抓住花念把花念擋在了身後。

“不能讓她離開!”

“月如!”這次呵斥的是她的母親。

最後一個比那兩人年輕許多的女人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也沒擡頭,只是坐在床邊拿着濕毛巾給老人擦手。

“姑姑,您說句話啊!”

周圍吵吵鬧鬧,那女人最終還是擡起了頭看着花念,“你能治是不是?”

看着她黑色的瞳孔,花念感受不到之前的那些讓她莫名憤怒的情緒,她現在帶着一絲緊張還有期待。

不能兩個字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她好像對這個女人說不出謊言。

抿唇沉默了下,她冷哼了一聲道:“我能。”

“你要什麽,我幫你找!”叫月如的女人似乎松了口氣,随後着急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會幫你的!”花念死鴨子嘴硬,她甩開這女人的手冷道:“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這是做人的誠信,我說不救不幫,就是不救不幫!”

她把目光轉移到了病床上,猶豫了一瞬又挪開了眼看向了那中年男子,道:“人,我不救,錢,我也不要。”

“警告你,不要再跟我,否則我能救人,也能殺人!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花念轉身想走,料到那女人還會拉她的花念躲開了那女人的手,指着她放了句狠話。

“等下!”

就在那女人要追,花念即将出門的時候,坐在床邊的女子開口了。她一說話,守在外面的保镖立馬伸手攔住了花念。

花念羞惱的停下看了過去,那女人起身站了起來,她一雙眸子看不出波瀾,面上也無多餘的神色,看着十分不好相處。

這女人也有病!

對上眼,花念心中閃過心悸,她愣了下再回神好像什麽感覺都沒有。

“你有幾成把握?”

花念似乎找到了對那個把自己抓來,卻生不出太大惡感的女人生不出惡感的原因。源頭來自這個和她對視的女人。

“十成。”

她挪開眼,報了一個嚣張至極的詞語十成。

“嚣張!”那男人怒上眉梢。

“介紹下,我叫景南霜。”那女人道:“不算幫她,算幫我,我欠你一個人情。你需要什麽?”

“小妹你瘋了!”

景南霜?!

花念的情緒已經不能用個震驚來形容了,她雖然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但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驚愕。

一次是意外,那麽兩次,同名同姓呢?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花念想起來了上次在空間之城遇上的景南霜,景南霜那張帶着深意的笑臉又浮現在了她前面,随後和這個和她面對面的女人融為了一體。

花念退了一步,連忙低頭掩飾自己的驚愕。

“如何?”景南霜又開口了。

“給我一副銀針。”

“阿強,去。”

花念低頭站在那,心驚的她呼喚着自己的系統,可是猶如第一個世界一樣,無論她如何呼喚她的系統就是沒有現身,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

她們之間有關聯嗎?

景南霜…

她該不會真的是那位吧?

花念用餘光又看了一眼,景南霜又坐了下來,不過沒有再擦手而是看着老人沉默,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

花念驚慌的收回了視線。

那條該死的推送消息…

花念驚慌之餘想起來了那個被自己忽視了兩次的消息,那條被她誤認為垃圾廣告的消息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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