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闵玉煙臉色有些不太好,良久才嘆了口氣,“我宗門傳來通訊,又催促了我一聲,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急事。”

三身秘術修煉在即,能不急嗎?

“有說什麽事嗎?”

知道原因,可是花念總不能對着闵玉煙說你家師傅想幹掉你這句話,于是只能裝什麽都不知道。

“就是奇怪這個。”闵玉煙搖頭,“我問出了什麽事,但師妹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理由,只說師尊讓我趕快回去。”

看着闵玉煙的眉頭,花念猜想她應該察覺到了不對勁。

“和你開玩笑吧,我在宗門的時候,我師妹就老和我開這種玩笑。”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但花念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師妹性情古怪,應該不會開玩笑逗我玩,但是這事事出詭異。”

一直催自己回宗門,但為什麽這麽急自己回去呢?

她是大師姐,可是師妹總是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難道門中還有什麽事是要瞞着她的嗎?

很奇怪。

但是闵玉煙不知道為什麽。

“還是等等吧,看你這表情,事出必有妖。”

闵玉煙沉默了會點頭,她不傻,這事很像一個局,對着她來的局,但是她剛剛傳訊給自己在門裏的朋友,卻發現門中并沒有什麽異樣。

她原本在猜測是不是有人提親,所以瞞着自己,但現在看來不像是這樣,最近宗門都沒有外來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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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沒出事,也沒有人針對自己,既然如此為什麽這麽急讓自己趕回去?

怪,真是太怪了。

“我這有些小東西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花念沒看見闵玉煙收集刀晶,也不知道她需不需要,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忐忑。

風鳴谷的刀晶被幾乎被自己橫掃一空,闵玉煙有沒有拿到刀晶她不清楚。

她拿出一顆黑色的晶體放在桌上。

“這是傳說中的刀晶?”

闵玉煙拿起那顆黑色的晶體,感受了下錯愕的看着花念。花念看見她這個表情松了口氣,想來闵玉煙應該沒看到也沒得到刀晶。

“是的,我在風鳴谷得到的。”

“好機緣。”

闵玉煙看着手上的刀晶,眼神有些複雜,刀晶中蘊含溫和的刀意,刀意乃是法則的一種,用刀晶修煉不僅可以使靈力附帶一些鋒利的刀意,而且還可以洗髓,鍛煉體魄。

這東西少了沒有太大的用處,洗髓少說也要百來顆才行,如果能用百來顆刀晶洗髓,那麽她就算遇上金丹巅峰的修士也可一戰。

“有多少?”

“不算少。”

花念看她問有多少,心中一喜的回道。

“抱歉。”闵玉煙把手上的刀晶放下面帶尴尬的說着,“我沒有等價的東西可以與你交換,不過我們宗門可以和你換一些。”

“……”

和你們宗門換?

花念的笑容逐漸消失,在聖月教主不死之前她可不想給聖月教增加實力好對付闵玉煙。

她也不能确定聖月教有多少人是向着聖月教主的。

“你有靈石嗎?”

“有的。”

“有多少?”

“幾萬吧。”

闵玉煙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是還是順着話回答了下去。

“這個給你。”

花念有好幾個儲物袋的刀晶,對着闵玉煙這個已方人物自然大方了一些,直接丢了一個儲物袋給她。

闵玉煙神識一探臉色大變的把東西推給了花念,語氣強硬了很多,“你要小心,這麽多刀晶很可能引起很多勢力的注意。”

“這些都賣給你。”

“可是我并沒有…”

“我現在缺靈石,你用靈石來換就好了。”

花念如時說着,闵玉煙卻面色複雜的看着她。闵玉煙并不知道花念還有很多刀晶,這一儲物袋對她而言不算什麽。

她和花念不過是萍水相逢,這人為何對自己這般好?

闵玉煙不知,自覺也不能就這樣占花念的便宜。

“我沒有那麽多靈石。”

“那你有多少給多少吧。”

自己的意思明明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花念有些無語闵玉煙的死腦筋,要是別人和她換,她可不會傻啦吧唧的和人家說我買不起,這擺明自己就是送啊!

闵玉煙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後把一枚戒指放在了桌上。

“剩下的我日後會補給你的。”她低聲說着,語氣堅定。

花念沒說話,反正闵玉煙接了她給的東西就好了,至于補,等她活下來了再說吧。

從半步化神的大佬手上救人,花念還是有點方的,畢竟這個蛇精病大佬可不是普通人,為了變強那是什麽都幹得出來。

摸了摸自己發涼的脖子,她接過闵玉煙給的戒指也不看就戴在了手上。

“你開心就好。”

闵玉煙已經辟谷了,可是花念卻沒有辟谷,也不習慣吃辟谷丹,所以晚飯闵玉煙是陪着花念下樓的。

占了花念便宜,闵玉煙一根筋的想對花念好,但是又不知道花念缺什麽,也不好貿然問,于是便只能陪着她。

“大宗門的福利要比小宗門要好很多,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引你進我們宗門。”

桌上幾個菜都抄得不錯,但是卻不含靈氣,闵玉煙不是很注重口腹之欲,只是喝酒沒有動筷。

“好啊。”

花念出來短時間就不打算回青石門,畢竟要插手修禦南那邊有些難度而且就算改也改不了太多,相比之下救下闵玉煙這一勞永逸的辦法更合适她。

雖然好像難如登天。

練氣對半步化神,簡直找死。

可是花念她不死啊。

于是這最難的倒是被花念最為看重,她決定深入虎穴,親自走聖月教一遭,跟着闵玉煙也好看進度。

闵玉煙不提這話,等西石鎮的事情完了她也會主動找借口跟她去聖月教的。

“那我傳訊給師妹。”

沒想到花念答應得這麽痛快,闵玉煙沒完花念是利用自己搭上聖月教這條線上想,因為僅憑那些刀晶花念哪不能去?

若用刀晶洗髓,怕是無論哪一個門派都不會拒絕這一位洗髓了的天才。

“爺爺,就是她!”

門外,氣沖沖找來自己爺爺的宋義指着坐在裏面的花念恨恨的道。

跟着宋義的老者對宋義的話充耳不聞,緊皺眉頭看着坐在花念旁邊的闵玉煙。

闵玉煙察覺到凝視擡眸看了一眼,那老者好像被什麽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樣,背上直冒冷汗,拉着宋義就離了客棧範圍。

“爺爺?!”

宋義剛想去找麻煩卻不想被自家爺爺一把拽住衣服拎了出來,一臉懵的跟着爺爺往回走,他恨恨的道:

“您這是做什麽,她就在那,我都看見了。”

老者把驚吓化作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宋義的臉上,想到那女子剛剛那一剎那間露出的威壓他心有餘悸。

金丹期啊,那是金丹修士啊!

修為突破金丹會駐顏,看那女子不過二八年華的模樣,天賦那肯定是絕無僅有,八成是大宗門裏走出來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爺爺您打我作甚?”

宋義被甩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捂着臉看着氣得不行的老者。

“打你?你該慶幸那位尊者不在意,若是她在意,今日你我,宋家,都別想再留一個活口!”

“那姑娘是練氣修為不假,但坐在她身邊的那位,少說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金丹?!

那女人身邊居然也金丹修士?

宋義一愣,随後惶恐湧上心頭,他驚恐的道:“那怎麽辦?爺爺您要救我啊!”

若真是金丹修士,不說殺他,恐怕殺他爺爺,殺他宋家老祖都是如殺雞屠狗一般容易。

他還不想死!

宋義腳一軟跌倒在地。

老者看他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恨恨一腳踹過去,“你該慶幸人家不把你放在眼裏,日後再胡作非為,你怎麽看着辦吧!”

被甜言蜜語哄了一下午答應給疼愛的孫子找場子的老者氣沖沖的離去,他就不該答應這孽畜!

想到那讓他靈氣運行都為之一滞的一眼,老者心中的驚慌不減反增。

築基和金丹乃是天壤之別,但是他一直不知金丹修士有多強。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若是動手,怕是不過三招他便會敗北。

花念的感知能力沒有闵玉煙這麽變态,也不知道剛剛找麻煩的人已經到了客棧門口。

闵玉煙也不提,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花念淺聊。

辰時三刻。

天色已晚的西石鎮一點都不熱鬧,因着最近死了不少人的緣故,所以連更夫都不願意出門幹活。

她和闵玉煙出客棧的時候還被客棧掌櫃好生勸了一回。

四周靜悄悄,花念跟着闵玉煙往城西走去,一路上燈火都不見什麽,靜谧的城鎮有些像座死城。

“這麽說來,你是從小就在聖月教長大了?”

“也能這麽說,少小離家,已有多年不曾回去了。”

闵玉煙提到家腦海裏卻怎麽也想不起曾經那家徒四壁,家裏窮得要把她賣給春樓的家。

酗酒的爹,脾氣火爆的娘,家窮卻嬌氣的弟弟她還記得,但名字和容貌卻已經不記得了。

“為什麽不回家?”

聽闵玉煙還有家,花念下意識一驚随後問道。依女主定律,闵玉煙的家族應該不會太差。

闵玉煙苦笑一聲,“那年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我爹便準備把我賣給萬花樓的老鸨,是七長老路過發現我有靈根将我救回了聖月教的。當年我爹還不許長老把我帶走,硬要錢,最後長老辯解不過怒不可竭的禦劍抓着我走了。”

很有畫面感的一句話,闵玉煙的‘家’和花念想的很有出入,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悲劇的身世總有些耳熟。

摸了下鼻子,她道:“我覺得七長老幹得漂亮。”

“我也這麽覺得。”

給錢了他們又會幹什麽?無非買酒,揮霍,過些時日山窮水盡了又淪落回了揭不開鍋的時候。

闵玉煙對他們并沒有感情可言,一來那時候比較小,二來那個家也着實沒有讓她留戀的人。

聖月教雖然也不像一個家,但不會有人對她非打即罵,不會有人罵她賠錢貨,賤胚子。

在聖月教,人人都敬她畏她,頂着大師姐這層身份,她便猶如聖月教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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