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蛇丸老師(二)

“大蛇丸大人。”剛剛中了幻術,協助作案的值班忍者,抱出了今天考試的熊孩子的試卷,他有些莫名其妙,堂堂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要它做什麽?不過,也僅僅是想想,畢竟上層有什麽想法,豈是自己這樣的普通忍者所能探知?

大蛇丸望着窗外,望着那打打鬧鬧的三人,直至看不見了,他才收回視線。

‘這幾年,自己一直在研究寫輪眼,可卻只是在理論層面打轉。宇智波族雖屬木葉,可他們愛自己的族人勝過一切,哪怕死人也要依族規安葬。幸運的旗木卡卡西,受到宇智波的饋贈,可三代竟把他藏在暗部。四代的弟子?四代已經死了,老師您果然老了。’

大蛇丸抽出了兩個孩子的考卷,飛速地浏覽着。“鼬,這孩子真是不簡單啊!”大蛇丸贊嘆道。接下來就是幽佐的試卷了,一入眼就看到姓名處的改動痕跡,‘替考,還是刻意隐瞞什麽?’大蛇丸繼續往下看。

有一題,要求解釋忍者的含義。

幽佐答案是,忍者是一種職業,是國家的武器,是服務于統治階級的存在。

有一題,淺談自己的夢想。

幽佐答案是,當一個有一定社會地位,豐衣足食的普通商人。有目标去實現,有夢想去憧憬;有遺憾去悔恨,有幸福去高興;有失敗去反省,有成功去分享;不要太精彩的平凡人生。

還有一道,計算題。(等腰直角三角形,不能發圖片!!)

C B

某忍者站在1m高的樹頂A處,向下投擲苦無,正好落在1m遠的B處。問,若是忍者在C處投擲苦無,你至少要離B處多遠,才能避免被射中?

幽佐答:在不考慮忍者類型和風速等外界因素影響下,

AB之間的距離=2^(1÷2)=1.414

AB-CB=1.41421-1=0.414

往後退0.414m,理論上,可以避免被射中。

……

……

詭異的平靜,然後就是陣陣狂笑,大蛇丸眼中閃動着興奮的目光,那是看到心儀獵物的神情。

‘我一定要得到那個孩子。’大蛇丸暗下決心,可有那麽容易嗎?

春去秋來,日子就這麽枯燥乏味的過去了,幽佐覺得很好,哪怕一生如此他也不會有什麽怨言。幽佐其實很懶,明明看到了一些現象,覺出了一些端異,可他依舊選擇沉溺在學校的象牙塔上,閉上眼睛關上耳朵,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的夜晚,幽助躺在冰冷的床上,輾轉難眠。傍晚,幽佐見到了多日不見的止水,而且是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樹下,寒風吹起他有些淩亂的發角,他的眼神中隐藏巨大的哀痛。'出事了!'幽佐不免有些苦笑。

不用言語,有時是對傷心人最好的慰藉,止水感激地笑笑。

'強顏歡笑嗎,看來宇智波鏡是大限将至。可憐的止水哥啊,最後的至親也将失去,同時他和宇智波族也将失去最大的庇護。'幽佐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現在的局面,畢竟曾經叱咤風雲的鏡長老,他會有什麽安排不得不慎重啊!

屋內很暗卻不是漆黑的一片,唯一的光亮來自即将熄滅的殘燭,喜歡明亮色彩的幽佐非常不适這種幽閉的環境。他杵在門口,後背對着門扉,陣陣冷風吹了進來,幽佐呲牙咧嘴地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幽佐想跑,一直想跑,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底的膽小鬼。

"幽佐,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可好?"鏡的瞳孔變得渾濁,雙頰也凹陷下去,白色的皮膚滲透進大量的青色,語氣如常底氣卻不足。

"宛如夢境。"

"幽佐,我本想多為你争取幾年,這麽自由自在的時光……,咳咳,……。"宇智波鏡劇烈的咳嗽起來,疲軟的心髒瘋狂地跳動,好似要從胸腔內飛出,他揪着衣衫,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他顫抖的手臂要觸碰床頭的水杯,可怎麽都抓不住。

'英雄遲暮'幽佐看了看未關上的木門,和那猶如毒蛇般狡詐的寒風,他輕輕拍着老者的後背,并将水瓶遞給了他。"奈何天意如此!"

看到如此的鏡爺爺,幽佐有些動容,畢竟雖然短暫,可這份幸福是他為自己争取的。如果可以,幽佐希望償還這老者的恩情,'其實,這也是他把自己叫來的目的吧!!'。

"明人不說暗話,鏡爺爺,您要我做什麽"狗屁的情感劇,不過是貪欲的華麗包裝而已。

"幽佐,看得太透,有時活的很辛苦。"

"看透不說透,這是我的人生準則。"

"哈哈,果然将剩下的事交付給你,是最正确的決定。"

'剩下的事,那個帶着漩渦面具的宇智波叛徒?蠢蠢欲動的宇智波和木葉的黑暗'無論那件事,都幽佐避之不及的,他的眉頭緊緊的揪着,冷酷的面容染上深深的不滿,他沒什麽好腔調地說:"我做不到,這麽大的攤子。我又不是你,宇智波鏡。"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你讓我如何抉擇?”抛開一切,幽佐竟換上一副談判者的嘴臉,哪怕是垂死之人,他也在剝削那微乎其微的利益。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幽佐。"

'舍生取義。'幽佐冷笑,甩門離去。

宇智波鏡去世了,是在二代火影的墓碑前,咽氣的,高層都來了,甚至那位被黑暗吞噬的根部首領,他也出現了。回憶是最軟弱、最痛苦的事情,他們的眼眶裏含着淚水,這一刻,他們真得是對宇智波鏡逝去惋惜,可下一刻呢?

‘連死都拿來算計,鏡爺爺,您走好。’幽佐扔了只鮮花,算完成祭拜的任務。

“止水哥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鼬臉上的法令紋也越來越深,現在小天使的佐助也很少能讓他們開心的笑笑了。看來,我也不能繼續窩在學校裏了,尤其二柱子總拿我跟鼬比較。這有可比性嗎,豈可修!”幽佐揉亂了自己的頭發,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幽佐,去教室外面站着。”

“謝謝,老師。”幽佐立馬起身,推開窗戶就從二樓跳下去。老師哪見過這架勢,慌神片刻,就探出半個身子對着跑得飛快的幽佐,喊到:“你幹嘛去?”

“我找三代火影!”

“……”只是罰站而已,用得着驚動火影大人?

這是忍者學校的一間教室,本可以容納五十多人,可卻只有十幾人零散的坐着,還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似乎一點就着。門口處的幾個忍術老師一邊小聲讨論什麽,一邊瞅了瞅教室裏的學生,這麽明顯的反常現象,将室內的詭異氣氛提升到新的高度。

怎麽回事啊?

因為教室裏有13個人,按照3人一組的标配,餘出的人怎麽辦?口上不說,可在座的心裏跟明鏡似的,加時賽啊!

至于誰導致這樣的局面?

看看衆人視線的交彙處,那個拼命縮進桌子裏,還擺本書擋住自己的人,就很清楚了。

“靠,早知道找教導主任了,估計拜托校長也比求三代大人靠譜!不就要個考試名額嗎,你們把我塞到那群畢業生中,不就萬事大吉!幹嘛另辟一個考場,你們是怕別人猜不到我是走後門的?”

‘哥哥姐姐們,拜托你們不要再看了,雖然我心裏素質不錯,可沒修煉到能接受萬民膜拜的水平!!’體內的熱流是一陣陣地往腦門上竄,幽佐覺得口幹舌燥、眼球酸疼無比,頭頂好像還有白色的水蒸氣飄出,有點玄幻的意境哈。

門外的老師好像突然停止讨論了,教室裏本就鴉雀無聲,現在大家更是大氣都不敢喘。有幾位老師離開了教學樓,他們幹嗎去了?向火影大人彙報?我們會怎麽樣?

瞬間,教室裏就炸開了鍋,此起彼伏地争吵聲,好似能把房頂轟下來。幽佐取出随身必備的棉塞,剛打算塞進耳朵裏,就被一個頗具噸位的小屁孩提溜起來。

“小子,毛都沒張齊吧,就想當忍者?還是回去多學幾年吧,省得平白吃不少苦頭!!”男孩帶頭哈哈大笑起來。

‘蠢貨,又一個蠢貨!’幽佐別過腦袋,露出一臉的不以為然,這人本就沖動又沒腦子,軟柿子該有的現象沒有發生,就應該有所提防。

‘多半是拉不下臉吧!’幽佐看到揪住自己的強壯手臂,青筋根根蹦起,就曉得某人打算用更不明智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權威。

“好,你小子,別怪哥哥我心狠手辣。”砂鍋大的拳頭,要是不偏不倚地落到自己臉上……。

呵呵,多半鼬那張陰郁的臉也會浮現花朵般的笑容,奈何治愈哥哥的任務屬于小天使佐助,我還是別跟着湊熱鬧吧!

年齡的差距吧,靠蠻力幽佐的确掙脫不開,可圍魏救趙呢?淡定地投擲出幾枚苦無和幾張爆破符,就見對方如狗熊般笨拙的躲開。

'砰砰砰',幾張爆破符都炸了,刺鼻的煙霧在教室裏彌漫,幽佐趁亂給了對方一個肘踢,吃痛的男孩立馬半跪在地上,他擡頭仰視着幽佐,黑曜石般美麗的瞳孔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風遁·大突破。”

'果然,障眼法撐不了多久,不過,也夠了。'幽佐後空翻拉開距離,煙消雲散後,他一臉乖巧地沖老師眨眼睛。

"因為人數的問題,校方決定再加一場考試。有棄權的同學,請舉手示意;沒有的話,現在馬上開始。補充一點,由于此次是校方問題,棄權的同學可以明年再考,但如果是被淘汰的話,很抱歉你就需要從頭開始學習。"

"我問一遍,有人棄權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體繃地緊緊的,手臂更是貼緊褲腿。

"我再問一遍,有人棄權嗎"

一個銀色頭發,帶圓框眼鏡的男孩,向前了一步,他好像在劇烈的掙紮,手臂微微地擡起。

"好,那麽現在……。"

"老師,我棄權。"噸位頗重的男孩舉起了手,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家夥,有熟悉他秉性的人,甚至發出了疑問,'怎麽回事?'。

是啊,怎麽回事?男孩敲着腦門,用他那比鵝卵石還小的腦袋思索着,突然爆發出驚天巨吼,"好,你小子,竟然敢用幻術控制老子!"。

話畢,就毫無章法地攻向了幽佐,幽佐面無表情地在桌椅上跳躍,宛如被瘋狗盯上般生無可戀地哀求:"老師,校內不是禁止私鬥嗎,您不管管?"。

"不愧是大蛇丸大人看上的人,有趣很啊。"男孩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十分熟練的隐匿于人群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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