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蛇丸老師(四)
又轉了幾圈,藥師兜看看天色,就提議回去,幽佐表示贊同,因為外面實在是太冷了。而貪玩的禦手洗紅豆本是此次決議的阻力,她卻二話不說地同意了,不免引得幽佐與兜數道探究的目光。
我們不是休假,而是偷跑出來的,心裏沉甸甸的,如何玩得盡興?
被戳中痛處,紅豆是一臉的不滿,甩胳膊甩腿的,就想離他倆遠點。這心不在焉,沒看清前面的路,撞到對面的人,可是木葉街道上時刻發生的事兒。
來者是位身材偏瘦的忍者,紅豆雖是女性,可一路下坡的加速,沖擊力已然增加數倍,與對方相撞不但未讓其移動分毫,反倒令自己跌倒在地。
‘好硬,像鋼鐵;好涼,像冰塊。’紅豆揉着摔疼的屁股,甩着腦袋納悶道。
"禦手洗紅豆、宇智波幽佐、藥師兜?"來者面無表情地問,準确來說是似木偶般平敘幾個字他的眼球是黃色的,瞳孔是褐色的,而且是豎孔,被他看一眼,總覺得渾身自在,就像被蟒蛇盯上的野鼠,到處都是陷阱的威脅。
"你們的指導上忍,命我帶你們過去。"忍者轉身就走,片刻思索的時間都未給3人留下,所以只有'跟着'這一個選擇。
'木葉森林'夕陽已下,天色是越來越暗,本就遮天蔽日的樹林,現在更是半點光亮都透不過去。暗綠色的草地上有大片的陰影,或許是樹影,或許是獸影,或許二者兼有,總之很難辨別。
'這可不像師徒首次見面的地點,反倒像殺人滅口的場所!'
幽佐指了指自己的忍具包,向那倆已然開始懷疑的隊友使眼色。
"老師,忍者大人,我們能不能停下來歇會兒?"沒效果。紅豆只張嘴不出聲地說。
"老師,老師,我們要去哪裏?"兜擺了個行動的手勢。
數道苦無從四面八方向領路忍者襲來,噼裏啪啦的金屬碰撞聲,讓習慣自戀的某人更加得意。
幽佐從樹冠上飛躍而下,他未跑去與隊友彙合,而守在原地。'嘭'地一聲,接着白霧在林間彌漫。'廬山真面目',這才是幽佐使用如此繁瑣又毫無攻擊力的戰鬥方法的原因。
'深紫色的線子,巨大的毒牙,血盆大口,還有那腐蝕性的唾液。媽呀,這是什麽鬼東西?,巨蟒,是巨蟒啊!'幽佐大呼小叫地撒腿就跑。
可人能跑得過巨蟒嗎,尤其二者距離還如此近?
"幽佐",紅豆立馬沖了過來,對着巨蟒碩大的眼珠就是一拳,蛇吃痛地扭曲,強壯有力的尾巴不受控制地掃擊地面,頗有年歲的樹幹皆被折斷,栖息林間的鳥獸瘋狂逃竄,各種噪音不絕于耳。
"幽佐,你過于輕敵了。"兜收起了拴着他倆的繩索,略帶批評地說道。‘話說,你還有心思說教?’幽佐後怕地拍拍胸口,自我找臺階下的吐槽道。
"紅豆姐,實在抱歉。"幽佐看着捂着肩膀,蹙着眉頭的紅豆,有些自責地說道。
"沒事,沒事啊,不過是小小擦傷而已",紅豆推了推幽佐,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要不你的血輪眼,我們能不能逃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姐,您別再說了,這讓我更加羞愧難當啊!"幽佐難得熟了。
"雖然不想潑冷水,可情形着實不怎麽樂觀啊?"藥師兜指了指那頭逐漸逼近的巨獸,說:"二位可有良策"。
"狗屁良策,撒腿跑呗!!"紅豆拽起幽佐的胳膊,就打算開跑,可對方似石頭般沉重,紅豆滿是疑惑地望着原地不動的幽佐。"沒用的,蛇對氣味十分敏感,跑得過也躲不掉。"
"就像獵人盯上的獵物?我們也來場狩獵吧!"
"你是說狩獵,還是捕魚?"二人相視一笑。
"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幽佐難得糊塗一把,不意外,小鹘的心尚未靜下來。"真聽不懂?幽佐,你長篇大論捕魚那招!"兜寵溺地笑笑,真不正常啊。
"不,那只是個理論層面啊……。"
"這不,實踐的機會來了。"
'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容閑是心态老了!!'幽佐咬着拇指,表情怪異地掃視地面,"好吧。兜的任務不變,依舊在适當的時候給我發指示,用這個吧。"
幽佐從忍具包裏抽出一大串爆破符,理所應當地忽略二人詫異的目光(總不告訴他們,我是栽贓二柱子買的吧!)。
"紅豆姐,要辛苦你當誘餌了,在爆破符響起時,你立馬撤退。我重複一遍,爆破符響起時,我與影/分/身同時施展土遁·土流城牆之術,紅豆你立馬從攻擊圈撤出,然後影/分/身與兜你們彙合,本體負責守住最後的出口。聽明白了嗎?"
"yes,sir。"
計劃的前半截進行的極為順利,可在後半截卻出了意外,事實上是幽佐思慮不到位。巨蟒身軀龐大,即使回撤的空間留得足夠大,多半它也不會做出掉頭的選擇,所以在發覺左右道路被封的情況下,它聚集全部的力量攻擊正前方,也就是紅豆撤離和隊友彙合的地方。
狂怒的巨蟒死死地咬住紅豆,令其無法脫身,幽佐飛躍而起,對着其沒有鱗甲保護的下颚來上幾腳。幽佐拽出了巨蟒口中的紅豆,卯足勁兒摔給了醫療忍者兜,代價是幽佐被巨齒插穿。
在影/分/身消失後,幽佐突然不知所措。'前方的戰況激烈,争分奪秒不可耽擱,可,我是否應先把它的後路封死呢?'
"土遁·土流城牆之術。"
聽到兜的聲音,不下于遇難者聽到救援隊的聲音,幽佐松了口氣,完成最後的工作。
可巨蟒不會輕易認命,它拼命地掙紮,粗壯的尾巴在拍打城牆,酸性的唾液在腐蝕城牆,幽佐盯着這頭嚣張的野獸,攤開一張卷軸,結了幾個複雜的印,喊到:“封印術”。
煙霧散盡,除了一片狼藉,什麽都沒有剩下,幽佐大字型的躺在泥土地上,仰望紅色的夜空,納悶血輪眼怎麽又開了?
“啪啪啪”,三人警覺地站起。
星光暗淡,月亮露出了臉龐,黑暗處一男子寬寬而來。他留着黑色的長發,一雙金色的豎孔,紫色的眼影和過分白皙的膚色,有股不寒而栗的陰森感,和那條巨蟒有幾分相似。
“不愧是我的弟子,能打敗萬蛇,你們合格了。”
“大蛇丸大人。”狗腿子藥師兜第一個跑了過去。
“大蛇丸,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他是我的指導上忍,爸爸媽媽你們的在天之靈聽到了嗎?”興奮不已的禦手洗紅豆已然瘋癫。
‘別看我,我不想和變态說話,還有三代爺爺,你這麽坑我,不怕遭天譴?’幽佐小聲嘀咕着,然後露出閃瞎人眼睛的笑容,說:“大蛇丸大人,我能力不技,資質還比較愚鈍,回學校重修幾年較為妥當,您看?”
“明早7點在這裏集合,解散。”
‘靠,您這是自動忽略我的問題啊,我找三代大人去……。’幽佐嘟着嘴跑了,其實他自己清楚,此事已無回旋餘地。
大蛇丸拾起幽佐遺留下的卷軸,一個漩渦族特有的封印法陣,“把他放到我這裏,老頭子倒是沒糊塗的徹底。”
月亮躲到烏雲後,清晰的世界變得模糊不可探知,宛如一場逼真的噩夢,待到黎明時分,一切又隐匿于記憶深處,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