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随風潛入夜

随風潛入夜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漩渦鹘突然文藝一把，可此情此景，除了'雨'和'夜'，好似沒多大關系，硬要扯上點關系的話，'潛'還是有點意思，至于'随風'嘛，某人倒是想卻怎麽也和它挂不上勾。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唉，某人文藝範的熱情尚未消退，可也就說說而已。誰會真得為了保護眼睛，而再也不碰電子游戲呢？

漩渦鹘從裝備包裏拽出一件，嶄新的，絕對不是仿冒品的正版'曉'的制服，套在身上對着雨忍村随處可記的水坑瞅了瞅，別說還真想那麽回事啊！

他将水滴雨忍村的護額戴在頭上，又取下來，系在了脖頸處。'還下雨不？’鹘将手伸到屋檐外，間隔有零星水珠滴在某人手心，他又取下鬥笠戴在頭頂。

'要是再有瓶黑色指甲油，就更好了。'某人玩心大起。

曉的基地，某人造訪很多次，雖然都是非正式的，可依舊能夠緩解潛入者精神上的緊張，甚至造成某人基本的戒備都忘做了。

'迎面碰到曉的成員腫麽辦？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我視而不見、扭頭就走，後背會不會被插刀？'某人愣在原地想着對策。

角都看了眼杵在路中間，像石化了的某人，飛快地對比了腦中的懸賞名單，就自動删掉鹘的臉，繼續往前。

飛段是個話唠，一直旁若無人的喋喋不休，要不是同伴突然停了，他肯定沒看到路中央多了根不咋美觀的柱子。

“你信奉邪神大人嗎？”背着三段大鐮刀的飛段，弓着腰45°斜仰問道。

‘……’這算什麽展開？

漩渦鹘實在無法回應某人熾熱的目光，可搖頭晃腦地支支吾吾明顯更不妥當，眼見這奪命鐮刀步步緊逼，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靠！我這要說相信邪神教，肯定被飛段帶到'屠宰場'進行降神儀式;要說不知道、不相信，那直接當作異類，立馬進行降神儀式。左右是個死，我還玩什麽玩呢？'

鹘的大腦飛速地運轉，信奉'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某人正想着第三種選項。

很顯然飛段沒什麽耐心，他見自己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回答，就轉了轉肩上的鐮刀，毫不猶豫地插在了鹘的心髒，猩紅的鮮血浸染了紅雲黑底的大袍，飛段舔着鐮刀上的血漬，笑得十分惡劣。

角都搖了搖頭，對同伴的變态行為很無語，卻懶得再說些什麽，畢竟是個小角色又不影響自己的賺錢大計。

"等會兒！"角都擋住飛段的步伐，抓着某人的鐮刀查看，"這是木屑？"二人猛地回頭，發現攤在血灘裏的死者竟變成了一顆貨真價實的樹。

木□□？飛段扛着鐮刀，咧着嘴張狂地喊到:"絕，你這是對邪神大人的亵渎，我殺了你！殺了你！"

'絕除了偵查，好像還有吸收別人查克拉進而完美變成他人的易物變化能力……'

角都記得最近阿飛好似和首領讨論來者，"不會和錢有關吧？"某人突然警覺起來，狠狠地對着惹禍小能手的飛段來上幾腳。

'終于走了，終于走了。'漩渦鹘擦着冷汗從房屋死角裏走出，心想還是用時空忍術吧，這種猝不及防的偶遇實在是種驚吓。

所以，一轉身看到某人依着牆壁瑟瑟發抖，一副受驚小貓模樣，宇智波鼬真得不知道如何應對。

"你又招惹誰了？"鼬将假裝癱軟的某人拉了起來，半途又改變了心意，鼬松了手。

"靠，我剛才差點被你們的'僵屍二人組'殺死了，你作為曉組織的成員，是不是要安慰安慰我這個受害者？"鹘揉着屁股，嘟着嘴抱怨道。

"要不，我帶你去首領那裏讨說法？"鼬一手拽着某人，一手正要勾門把手。漩渦鹘立馬抱住鼬的雙腿，哭得那叫一個凄慘，“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你有完沒完，漩渦鹘？一個大男人跟那裏抹眼淚。”鼬看着已經鑽到被裏，繼續裝失意的某人，心裏是一陣陣的發堵。

“哭咋了，我就愛哭咋了！還大男人呢，我充其量就是個小鮮肉。小鮮肉，你懂不懂！小鮮肉哦！”眼眶裏的淚花還未幹，鹘竟咧着嘴擺起了pose，真乃人才啊！

“你又跑來幹什麽？”若說最開始還有幾分高興，現在某人巴不得其幹完活了早些混蛋。

“嗯，三代親自下達的任務，挺麻煩的……”鹘趴在床上，撐着腦袋說道。

“三代？”剎那間，鼬的眼神變得犀利，鹘立馬跳起猶如受驚地貓咪竄到安全的地方。

‘我說錯什麽，鼬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小心眼？要不就是弟控迫害妄想症鬧得，早說是病，鼬他為何諱疾忌醫啊！’

漩渦鹘覺得自己的形象真不好，有點像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過分溫柔的聲音，令自己都發顫。

“鼬，不要提到三代，你就發神經。木葉的事務也不都與宇智波有關……”宇智波鼬的神情有些緩和，鹘接着說，“不過這次嘛，也不能說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

屋裏的溫度怎麽突然這麽高？這尚未入冬，曉組織就燒煤爐通暖氣？福利太好了吧！what？漩渦鹘望着逐漸漫過腳面的紅色液體，和到處飛舞的烏鴉，他心存僥幸地挪動了下，果然五花大綁地捆在十字架上。

“宇智波鼬，你至于嗎，竟用‘月讀’！”鹘扯着嗓子喊到。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佐助！”

“算了吧，你就欺負我老實人。”

鹘抖了抖，身上的繩索就似灰塵悉數落下，他看着腳下的血水，蹙了蹙眉，攀到十字架上權當一個落腳處。

鼬沒什麽動作，只是看着，看着越來越深邃而已。雖說只要不與某人對上眼，就中不了‘月讀’，可被萬花筒盯着，全身的雞皮都冒起來了。

“竟在月讀裏用幻術，有長進，宇智波幽佐。”

“雖然聽不出誇獎的意思，不過還是很高興得到幻術大師，您的認可。”某人擡起了頭，并扔了個卷軸，後大大方方地看着殺氣濃郁的S級叛忍。

“潛入雨忍村，協助自來也大人。”鼬合上卷軸，從高空落下，屋內的景色亦恢複正常。“不愧是自來也大人，竟能發覺曉組織的存在。”鼬毫不吝啬地誇贊道。

“靠，你有沒有搞錯，就那個色老頭？多半是尾随我三三，無意中得知雨忍村有這麽個曉組織。害得我大老遠跑這一趟，真他奶奶的頭疼！”鹘手舞足蹈地指控道。

鼬挑了挑眉，摳了摳耳朵，坐在椅子上，優雅地說：“有一點我先說好，2日後，我要出任務，歸期不定。”所以，愛莫能助。漩渦鹘沒等某人說完，插嘴道：“又跟那位人形尾獸出去抓尾獸？”

鼬暼某人一眼，又無奈點頭默認。

“太好了，你把屋子留給我呗！”

“什麽，你想住在曉？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鼬抓住了嬉皮笑臉的某某人，正準備教導一番，某人卻做了止語的手勢，“我就跟你們首領說，我是你親戚，料想他總會知乎你一聲，哪好意思偷偷摸摸就處理掉我？俺知道您人緣好、面子大，嘻嘻。”

“你個混蛋，宇智波幽佐，有種你別跑！”回過味兒的鼬罵道。

“不跑才傻呢。”鹘吐着舌頭、扮着鬼臉，十分愉悅的與某人玩起‘老鼠逗貓’的游戲。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不單單适用于作戰打仗，還有很多地方亦是這個道理，比如注意力。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一天24小時高度集中也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某人持續盯梢n天，會出現纰漏，也是情有可原得。

當然，聰明如自己的漩渦鹘，本就不看好這種老土的方案，之所以實施，是因為比起冒着雨游走在花街柳巷，還是老實躺在床上、待在曉基地，更為明智。

一天兩天，某人倒樂得自在，可時間一長，他又開始躁動，開始自己給自己找理由，自己說服自己要出去。細想一下，倒不無道理。

自來也好歹是個影級忍者，潛入曉基地被逮到，總不會一倆大招都沒放就被K·O了吧！既然是大招，就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讓人察覺不到，哪怕是連鎖反應，也會有不小的動靜。

‘所以，只要我沒跑太遠，救援就永遠不遲。’

至此，某人開始随心所欲地出入曉基地，并逐漸将鼬的房間當作了旅館來住，好似他确定了自來也大人的行蹤，甚至連他入潛的時辰都推算個一二。

不難想象，某人吃着糯米丸子，仰望黑雲密布的夜空出現詭異的火光時，那張目瞪口呆的面容是多麽可樂了！

漩渦鹘深深地望着壁櫥裏，散發誘人香氣的甜點，狠心咬了咬牙，直接開了萬花筒驅動時空忍術，這速度是保證了，可這落腳地已面目全非。

本來，用萬花筒加持的時空忍術就令某人頭昏，這出來了，還附贈一個高空自由落體運動？

漩渦鹘承受着從地面往上竄的冷風，和越來越快的重力加速度，覺得自己犧牲太大了。

鹘瞅準一處不高不低但視野開闊的建築，甩出藤蔓将自己拖了過去。某人剛探出半個腦袋，還未看到什麽，巨大的浪花就淋了漩渦鹘個徹底。

“呸，誰這麽缺德！”鹘揩着臉上的水，咒罵道。

“我們是佩恩，我們是神！”

‘what？六道佩恩全部現身，這不留底牌就是要殺人滅口啊？那自來也……’

鹘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幸好有收獲，确認自來也一息尚存。

'明知不敵還不撤退，說是愚蠢更多的是自己的忍道吧。'鹘有點佩服強迫自己來得的三代，知子莫若父，果不其然。

粗壯的藤蔓在灰色的建築內肆虐，就像巨蟒一樣将肉眼識別的物體都捆綁起來，宛如一顆顆飽滿的豆角懸挂在樹枝上。

不過有顆豆角挺不老實，蹦噠來蹦噠去，漩渦鹘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将現場環境搞得很浮躁。

"靠！平毛您惹禍，我來收場啊，我又沒制勝的把握，不靠着嘴遁制造點機會，您打算咱倆一塊折進去？就不愛和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忍者打交道，太他媽的氣人了。"

鹘身上沒有現成的物件，只得就地取材，從某幾個佩恩身上抽出一大把黑棍，然後對着尚在蕩秋千的自來也後腦猛敲起來。

"終于不鬧騰了。"

漩渦鹘感覺舒服多，他跳下樹叉，走向一直在給自己增加存在感的僞boss，并很自然地将一沓查克拉接收器物歸原主。可惜某人戴着面具，否則能見識一下那過分燦爛的笑臉。

“從我手中救下自來也？阿飛，你打算幹什麽？”

'阿飛？那個自編自導、裝傻充愣的宇智波斑我就戴了個與他類似的面具，穿了件曉同款的大袍，你們6個人、12雙眼睛，還是輪回眼，竟連個隊友都分辨不出來！'

漩渦鹘尴尬極了，卻打算将錯就錯，飛快地回憶某二貨說話的強調。

"哦呀，竟是首領您恩師自來也大人啊！不曉得那幾棒子打得重不重，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鹘邊擺着滑稽的造型，邊告饒道。

可，有人潛入曉基地，不是某人插科打诨就可以糊弄過去，尤其此人還是木葉三忍自來也。漩渦鹘看着逐漸包圍自己的佩恩，心想若不說出點什麽，這場硬仗就躲不了。

"九尾。我希望用重傷的自來也大人引出九尾人柱力。"

一對猩紅帶黑色花紋的兔子眼，加之宇智波族特有的說話方式。'完美'，漩渦鹘在心裏給自己狂點贊。

"你想讓自來也做什麽？"佩恩竟有些愠怒，全然忘記自己才是最大逆不道的人，真可謂'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不、不"，鹘忙搖了搖手，緊張地解釋道:"不需要自來也大人做什麽，只要将自來也大人被生擒的消息放出去即可，木葉村一貫虛情假意，九尾人柱力必會出現。"

"摧毀木葉村，九尾亦會現身。"

哦，佩恩攻擊木葉村是這麽回事啊，鹘恍然大悟。

"自投羅網終歸比首領您親自跑一趟，更為輕松。請給阿飛一個立功的機會，首領大人！！"鹘撒嬌地拜托道。

"若是有差池，我唯你是問。"紅雲黑底的大袍卷起一個個完美的弧度，六道佩恩帥氣退場。

"yes，sir。"鹘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