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語言已經頂的付雲鳶沒有話說了,這還搬出了一個‘老夫人’,她就更沒有轍,于是她退而求其次道:“好,我不跟你說這個,我聽聞十妹妹不讓其他小妾來看相公,還将看望相公的人扔出了牆外,可有此事!”

“你聽誰說的?”安心拿起白不群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

付雲鳶瞟了一下胡媚娘,又看了一眼茶杯道:“不管是誰說的,我就問是不是有此事!”

底氣十足的口氣,讓安心不免多看了幾眼付雲鳶,雖然她也屬于嬌小形,但相比胡媚娘,少了一絲狐媚,多了幾分純真,一看就知道是好上鈎的。

“是有此事,那又怎樣。”安心承認了,還承認的臉不紅心不跳,讓白不群有點刮目相看,更讓她背後站着的墨成膽戰心驚。

付雲鳶也沒想到安心竟然都沒有避諱,就如此大度的承認,有點不敢置信,不過呆一下,她又道:“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七出之條——善妒!一個小妾,竟然如此善妒,還毆打其他人,你可将相公放在眼裏。”

“我何止把他放在眼裏,我還把他放在心裏,那又怎樣?我不讓他人接近相公,就是善妒,那你們在我院中穿的這麽涼薄,還在這裏大放厥詞,那算什麽,是七出之條的‘淫’,還是‘多口舌’。”

“你,你……”付雲鳶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安心反倒氣定神閑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付雲鳶說不過安心,只能轉向白不群,并且撒嬌道:“相公,你看看十妹妹,她,她……”

‘她’了半天也沒‘她’出個所以然來。

白不群見過意不去,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剛喊了一句:“安心。”

安心便是比付雲鳶更加大聲,更加撒嬌的口氣道:“相公,我的背好疼……”

出乎意料的轉折,讓白不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安心的身上。“你的背怎麽呢?”

此刻的安心,臉頰微紅,表情委屈至極,好在墨成這個時候并沒有犯傻,還一五一十的說道:“公子,小姐她的背部受傷,需要及時治療,以免感染,奴才不好上藥,所以……”

這個‘所以’恰到好處,讓白不群抱着安心就往屋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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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來斤重的人,被一個文弱書生給攔腰抱起,說實話,墨成看着還是很有喜感的,而且他根本想不到白不群竟然能抱得起自家骨骼健壯的二小姐。

這一幕,看的是胡媚娘跟付雲鳶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置信。

別說她們不置信,連身在白不群懷中的安心都吓了一跳,心突突直跳。等她躺到床上時,都有種是在做夢的感覺。

“相……相公,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不能怪安心這樣說,而是……這種感覺太奇妙。

白不群看着安心,極為無辜道:“我沒生病,不會吃藥,更加不會吃錯藥。”

安心吞了吞口水,原諒她此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剛剛還在想那兩個女人走了之後,該如何收拾白不群,可是現在,她想的一百來種‘收拾’的想法完全煙消雲散。

見安心雙目失神,嘴角還留着口水,白不群緊張的問道:“剛剛不是說,你背部受傷,傷在哪裏,嚴不嚴重,該不會是傷傻了吧?”

安心吸了吸口水,無語道:“你才傻了。”随後又覺得口氣不對,溫柔細語的又說道:“相公,我背疼。”

那個‘疼’字打了一個轉折,剛好被進門口的墨成給聽見,立馬打了一個冷顫。

女人啊,是該有個女人樣,可有的女人啊,就算有了女人樣,也恐怖的要命。

來不及發呆,墨成走近兩步,從身上拿出備好的金瘡藥,遞給白不群道:“小姐背部傷的極重,姑爺你拿這個藥膏給她塗上,傷勢會好很多。”

白不群接過藥膏,還是問了一句:“你不是去行醫,為什麽還會受傷?”

墨成正要解釋,就被安心插話道:“相公,窮山惡水出刁民,我一個柔弱女子,行醫的時候沒注意,就被他們給打了。”

一、個、柔、弱、女、子?

墨成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他怕他一會兒忍不住想吐,就算不吐也會憋出內傷。于是,這邊還在繼續,那邊就已經悄悄退了去。

安心還沒罷休,一直碎碎念道:“你不知道,我每天起早貪黑,不分晝夜的救人,就是為了能早點與你相見,相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你七日不見,就好比過了七年,我……十分的挂念你。”

……

今天的天其實并不涼,外面還有大大的太陽,可是白不群莫名覺得有一種惡寒。

安心還想再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直接被白不群用手堵住了嘴,并且另一只手扶着她翻了一個身,讓她趴着,背面朝上,之後,一層一層的脫掉她的外衣,等脫到可以隐隐約約看見雪白的肌膚時,他才下意識的停手,并且臉頰開始犯紅。

“安……安心,男女授受不清,要不我找個丫鬟給你上藥吧!”

安心沒有答話,只是坐手死死的扣着白不群的手,不讓他動彈。

白不群沒法,只能脫掉她最後一層遮羞布,如果說熒熒白雪一樣的肌膚讓人垂涎三尺的話,那中間那道刀傷就有點讓這垂涎三尺的肌膚變的猙獰了。

“你的傷口……”

白不群本想說,你的傷口不像是被人打的,可腦子裏面有個念頭一過,他就閉了嘴,拿出墨成給的藥膏,輕輕的給安心塗上了。

白白的藥膏帶着薄荷的清涼,讓有些灼熱的傷口慢慢的不疼了起來。安心閉着眼睛享受此刻難得的溫馨以及藥膏帶來的舒适,不知何時漸漸的睡着。

門無聲無息的關上。

白不群站在門外,對着門發了一會兒的呆,轉身就看見院中還有一人沒有離去。

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帶上一貫的笑容慢慢的走出屋檐,和氣的說道:“媚娘,你怎麽還沒離去?”

胡媚娘雙手卷着白色的絲帕,沉靜的看着桌面,緩緩道:“相公,你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的事了。”

“我沒有。”

“相公,其實奴家知道,奴家的身份卑微,十個姐妹之中,就奴家家裏無權無勢,奴家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才華,即便是這樣,奴家還厚顏無恥的每天求着相公幫我做事,奴家……奴家是沒有辦法,哪怕奴家家裏有一點家底,奴家都會拿出來給相公,感謝相公相救之恩!”

胡媚娘說的梨花帶雨,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嘩啦嘩啦往下落。

白不群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只能上前輕拍着胡媚娘的脊背,安撫道:“媚娘,你別這樣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幫你并不是想要你什麽東西,而且,你在府中也經常受委屈,我雖救了你,但是也沒保護好你,我一直很自責,當初要是把你送的遠遠的,而不是娶你,或許你現在過的會更好。”

“不,相公,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奴家只是……只是……”胡媚娘用帶着淚花的眼睛看着白不群,水汪汪的大眼我見猶憐,不過白不群依舊面不改色,一片善意的繼續拍着背。胡媚娘垂下眼,用手帕擦了擦淚道:“奴家只是怕,相公忘記奴家的事,奴家看的出來十妹妹不喜歡奴家,她要是吹個耳旁風,讓相公你對奴家棄之不理,那奴家以後該怎麽辦?”

白不群拍背的手一頓,随後又繼續拍道:“不會的,安心不是那樣得人,況且,她不是不喜歡你,而是……她不喜歡所有接近我的人。”

這比不喜歡她更嚴重了好嗎?

胡媚娘心中突起一口怨氣,但面上還得繼續裝的很可憐道:“相公,奴家不是在說妹妹的壞話,雖然妹妹是給相公治病,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可是老夫人并沒有說,你不可以去其他房走動走動,也沒說其他房不可以來院探望相公,十妹妹現在如此藏着相公,不讓外人接見,也不讓相公去其他房,我理解妹妹的意思,是為了保護相公,可是其他房的人就不理解了,就好比今天的七姐姐。”

胡媚娘停了停,看了一下白不群的臉色,見他也在聽,就繼續道:“今天是七姐姐,那明天可能就是八姐姐,六姐姐,到後來大姐姐、二姐姐都有可能來,到時候……她們可不像今天我們這樣好說話了,而且這件事遲早會傳到老夫人耳朵裏,到時候鬧的家裏雞犬不寧,對十妹妹就不好了。”

白不群面色一沉,慢慢的坐到了凳子上,好久之後,才答道:“你說的也是,可是你知道我的,我并不想接觸她們,安心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妥,可我也難得得了一些日子的清閑,也算是在我授意的範圍內,媚娘,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也知道我的無奈,現在确勸我與他人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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