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期末考試
“什麽？”夏沉沉問號臉。
楚天闊一陣沉默之後，突然蹦出一個‘你’字，夏沉沉還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說，但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楚天闊的下文，夏沉沉表示不懂他是什麽意思，是在欲言又止嗎？
‘我是說，我的理想，是你。’
楚天闊很想這樣說。
但是看着一臉懵懂、疑惑不解的夏沉沉，楚天闊卻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麽。”
他暗自搖了搖頭，心想：‘算了，還是不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沉沉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因為前幾天冷戰的事情而不高興了。
她想了想，覺得也能理解，畢竟突然被冷落确實很讓人難受，她決定好好準備一個小禮物給楚天闊賠禮。
雖然心裏想得開，但是夏沉沉多少還是有點郁悶，也不過是一周時間，她怎麽感覺越來越不懂楚天闊了呢？鋸嘴葫蘆似的，問什麽都不說，口風也太緊了吧！
“你這明明就是有什麽！”夏沉沉睨着楚天闊，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她這幅樣子看起來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但是楚天闊知道，她并沒有真的生氣。
楚天闊自然不以為忤，只是言簡意赅道：“沒有。”
夏沉沉氣結，瞪了他一眼，卻發現被她瞪了的楚天闊完全沒有反應，表情都沒有動一下，依然是‘爾等凡人還不速速退散’的睥睨姿态。
氣得夏沉沉想揍他，但是夏沉沉看看自己白嫩的手掌，又看看楚天闊結實的身板，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退而求其次地一腳踩上了楚天闊的腳。
“嘶——”
楚天闊腳尖被踩，痛得他忍不住吸了口氣，緊接着他驚呼出聲，說出的話卻和被踩痛的腳無關，“我的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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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裏的心疼可比那一聲“嘶——”動聽多了，至少夏沉沉是這麽認為的，她甚至想繼續在他的鞋子上踩兩腳。
看穿她意圖的楚天闊連忙把腳收了回去，收到了夏沉沉踩不到的地方——桌子底下。
一雙大長腿委屈巴巴地縮在桌子底下，讓夏沉沉遺憾踩不到的同時，又覺得些好笑，看起來像一只拆家被發現之後，因害怕被懲罰而瑟瑟發抖的二哈。
“小氣巴拉的，你的鞋子還少嗎？再說了，踩一下又不會壞！”夏沉沉氣哼哼地吐槽道，語氣中倒是沒有多少生氣。
楚天闊義正言辭：“男生喜歡鞋子，就跟你們女生喜歡包包一樣，是無關多少的，難道你會嫌你的包包多嗎？”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包。”夏沉沉微笑臉。
楚天闊聽到夏沉沉的話，沉默了，這話讓他怎麽接？
見他被堵的沒話說，夏沉沉舒坦了，她乘勝追擊道：“所以還是你小氣。”
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但是他就是不聽，藏好他的新鞋子，堅決不能讓夏沉沉的鞋底染指！
夏沉沉想撓人！
本來是來說事情的，到了現在完全變成了打打鬧鬧了。
話題說着說着就歪了，夏沉沉沒有質問出什麽結果，倒是解決了兩人冷戰的問題，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兩人之間重歸融洽，看起來好像矛盾從未發生過，但那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問題總是要解決的，現在埋下來的隐患，是會在以後暴露出來了，不過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反正這次的談話到了最後，夏沉沉也沒有從楚天闊那裏得知他為什麽要選文科，理所當然的，她也沒能改變楚天闊的想法，讓他重新考慮文理分科的事。
其實她心裏隐隐有種猜測：楚天闊可能是因為她選了文科，所以才跟着選的文科。
但是楚天闊不承認，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她也不能壓着他承認這一點。
擅自這樣想就已經夠自作多情了，她沒辦法再厚着臉皮再往下想去，根源都沒辦法弄清楚，要讓他改變想法就更難了。
看着絞盡腦汁讓他不要沖動，要深思熟慮的夏沉沉，楚天闊不得不感嘆一句：‘風水輪流轉啊！’
之前他就是這樣為了讓她改變志願而想方設法的。
不過就像夏沉沉不願意更改她的志願一樣，楚天闊既然做出了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
于是到了最後，夏沉沉和楚天闊交到學校去的文理分科志願表上，填的都是文科。
看到他們的志願表之後，二中理科實驗班的班主任喪得不行。
夏沉沉這個年級第一，top1苗子沒選理科就已經夠他捶足頓胸了，連楚天闊這個被他看好的潛力股，理科實驗班預備役都去了文科班，他感覺自己已經心痛到不能呼吸了。
與之相反的，是文科實驗班班主任的喜形于色。
原本他根本就沒有指望夏沉沉會選文科班，畢竟文科被理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夏沉沉理科這麽好，老師們都默認夏沉沉會選理科了，可是驚喜就是來得這麽突然。
至于跟着夏沉沉這個大驚喜附贈的小驚喜楚天闊，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按照楚天闊的成績，考上文科實驗班還有點懸，很大的可能是考不上他帶的文科實驗班的。
在交文理分科志願表之前，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高考。
這一年的高考和夏沉沉、楚天闊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關系，高他們兩屆的高三學長學姐奔赴戰場。
距離他們這些高一的學生，高考還有兩年，此時高考于他們來說，其實還算遙遠。
比起緊張，他們心中更多的是喜悅，因為二中是高考考點，二中給高一高二的學生們放了四天假。
文理分科志願表就是那四天假之前發下來的，然後收假的時候交了上去。
志願表交上去之後，班級的氛圍都不一樣了，這意味着離別即将到來。
這個學期結束之後，等到高二開學，文理分科的同時，班級也會重新分配，相處了一年的同學就要分開，班級裏似乎都籠罩在離別的愁緒之中。
這樣的氛圍持續了兩周之後，他們迎來了期末考試，夏沉沉和楚天闊都嚴陣以待。
因為這不僅僅是高一的最後一次考試，其實也是分科考試。
等到他們高二開學，重新分配班級的依據，就是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
楚天闊當時選擇文科的時候，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進行了選擇，然而做出了選擇之後，他面臨着更艱巨的挑戰。
按照他本身的成績，如果選擇理科的話，考上理科實驗班是不成問題的，但是要考文科實驗班就有點懸了，因為他的文科成績并不算好。
文科不像理科，只要理解了就能融會貫通，文科需要大量的背誦和積累，而這正是楚天闊所欠缺的。
任性一時爽，補習火葬場。
為了考上文科實驗班，期末考試前的那段時間，楚天闊可以說是頭懸梁錐刺股，用功程度比高考之前備考的高三學長學姐更勝一籌。
好在還有夏沉沉這個不計前嫌的老師給他補課，不然就不是補習火葬場，而是分班火葬場了。
盡管很不理解楚天闊選擇文科的原因，也不明白楚天闊為什麽一定要考上文科實驗班，但是夏沉沉什麽也沒問，只是專心幫助楚天闊補習。
偶爾學習之餘，楚天闊會思考夏沉沉到底有沒有猜到真相，夏沉沉會知道他是因為她才選的文科嗎？
但是他也只是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根本就找不到答案。
也許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也未可知呢。
楚天闊這樣想着，心裏仿佛泡了蜂蜜水，甜滋滋的，這感覺，像極了愛情。
然後他就被小夏老師敲了敲頭：“專心點，還想不想考實驗班了？”
楚天闊連忙收回亂飛的思緒，乖乖地繼續聽小夏老師講課。
楚長亭偷偷摸摸地看着專心補課的兩小只，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和自豪，簡直就要老淚縱橫了。
自家人嫌狗憎的孫子終于知道上進了，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這輩子別的都不羨慕，就是羨慕欽佩文化人，當年就是因為夏沉沉的爺爺夏樂山那一肚子的文化和渾身的知識分子氣度，他才起了結交之心，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份比他高不少，死纏爛打和夏樂山成為了至交。
雖然他最終還是沒能沾上多少文化氣息，但是他孫子做到了，感謝夏樂山把沉沉養得這麽好！
楚長亭的臉上挂着姨母笑，在被兩小只發現之前，他又王後躲了躲，可不能被他們發現他在偷看。
不過心裏想撮合他們兩的小心思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只能自己放在心裏慢慢回味，有時候他會覺得親上加親簡直美滋滋，有時候又會覺得自己孫子這麽差勁，是不是就別禍害沉沉了。
不知道是該為自家養的豬（楚天闊）終于會拱白菜的而喜悅感動，還是應該為自己養的白菜（夏沉沉）竟然被豬拱了而心酸嘆息。
這又嫁孫女又娶孫媳婦的既視感，真的是讓人百感交集啊。
可能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楚長亭轉身離開，微躬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惆悵和蕭瑟，如果他走得不那麽歡快的話，就更像那麽一回事兒。
楚長亭：嘻嘻，好快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