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搞笑的問題
椒房殿內。
霍去病到的時候已經算晚了,衛子夫正同劉據說話,見霍去病進來忙道:“去病,你怎麽才來?”
霍去病微微傾身,抱拳道:“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一會兒。”
衛子夫含笑點頭。
劉據道:“表哥此次大獲全勝,還沒來得及恭喜。”
霍去病只淡淡笑着:“一家人不說客氣話,太子此行可還順利?”
劉據笑着擺了擺手:“別提了別提了,好不容易回來了。”說罷,又朝衛子夫道:“兒臣給母後看些東西。”
見衛子夫點頭,劉據轉頭朝宮人吩咐一番,衆人又落了座,好巧不巧,霍去病才坐下,一擡頭就見對面的諸邑和陽石聊的正開心。
看着她笑顏如花,又想起剛剛宮人所說的話,原本還算柔和的目光頓時冷冽了幾分。
諸邑,變化真的挺大的,唯一不變的就是對那李敢仍舊癡心一片,枉費姨母一番苦心。
這邊,宮人擡了一個箱子進來,諸邑見了不禁有些好奇,這太子劉據自她回宮以後一面都沒見上,問了人才知道他出宮辦事了。
這回來了還特意跑到椒房殿召集她們一衆姐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劉據道:“這是西域的一些香料,食品等,回長安的途中恰巧遇上西域商隊,兒臣便特意挑了些帶回來。”
西域?童粒暗暗挑眉?這時候張骞已經出使西域開辟絲綢之路啦?
陽石才聽見食品二字,眼睛瞬間一亮,便站起身湊到了那箱子旁:“太子弟弟,都有些什麽食品啊?”
劉據不禁好笑搖頭:“那麽多香料首飾,三姐你就光惦記着吃了。”說是這麽說,眼神卻寵溺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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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親自伸手去翻了幾樣東西出來遞給陽石:“喏,都是吃的,就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帶的。”
陽石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忙道:“我就知道太子弟弟對我最好了!”
衛子夫道:“西域商隊這麽快便到了?還以為張骞沒那麽快呢。”
霍去病道:“先前張大人還擔心西域人,沒想到這麽快便有了結果。”
衆人說着,劉據笑着将東西拿出來分給衆人,又忽然想起自己父皇壽宴将至,又問道:“父皇今年的壽宴可會大辦?”
衛子夫摸着綢緞的手一頓,才又淡淡道:“應該吧。”
衛長公主雖然自持端莊大方,可現如今椒房殿都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顧忌,直爽道:“據兒,你不知道,今年父皇的壽宴全交給李夫人操辦了!”
劉據疑惑的看向衛子夫:“為何?往年無論大辦小辦不都是母後嗎?”
衛子夫唇角勾了勾,眼神裏滿是諷刺:“管他呢,我正好樂得一身輕松。”
說罷,朝諸邑招了招手,見人過來了,又将一盒樣子十分精致的香盒交給她,道:“你往常不愛來椒房殿和陽石她們一起挑東西,今日你看看,你太子弟弟帶回來這麽多東西,挑幾樣你喜歡的。”
童粒笑着接過,道:“母後給兒臣的挑的,兒臣都喜歡。”
說着,眼神不自覺望向了正說着話的劉據和霍去病,這是他出征回來後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相處。
想起那雪球,童粒不禁有些面熱。
後來,離開時,衛子夫親自拉着童粒吩咐:“你父皇壽宴馬上到了,你記得準備壽禮。”
童粒心下疑惑又不敢表現出來,只笑着點頭離開椒房殿之後,才問身旁的楚楚:“為何母後特意提醒我準備壽禮?”
楚楚道:“奴婢也不知,想來是皇後娘娘希望公主殿下這次多用心一些吧?”
童粒握緊了湯婆子,有些奇怪:“意思是往常我準備的不夠用心?”
楚楚低了低頭,小聲道:“奴婢跟着公主的時間尚少,不是特別清楚,奴婢只知每年陛下生辰都能聽宮人們說陛下又誇了幾位公主,就是沒誇過公主你。”
說罷,抖了抖身子有些不敢直視童粒,生怕被罵。
以前的她雖然不在內殿伺候,可公主脾性也了解那麽幾分,以前的公主性格孤僻,不愛親近他人,就連陛下生辰也只是中規中矩的送個禮物,不曾多費過心。
想來是如今的公主變化大了,皇後娘娘才會特意吩咐公主用心準備壽禮罷。
聞言,童粒嘴角微不可聞的抽了抽,她知道原身可能比較話少一點,不愛湊熱鬧,可沒想到給漢武帝準備壽禮這種事情她都能不上心。
這是得有多敷衍啊。
不過,她該準備什麽禮物?總不能像別的穿越女那樣去獻個舞啊啥的,怕是會被漢武帝當場甩臉子吧?
漢武帝這種人,該怎麽讨好?童粒衰了,她不懂啊!
正出神,身後便傳來霍去病冷淡至極的聲音:“楚楚你避一下,我有話同公主殿下說。”
童粒驚得轉身,就見楚楚低着頭,嗫嚅了半晌不敢退下,童粒心想,男神有什麽話要同自己單獨說?
莫非?
要跟她算那個雪球的賬?!
“楚楚不必退下了,霍将軍你有事請說。”童粒果斷出聲拒絕,怕得罪男神太徹底,後半句話她十分狗腿的笑着說。
霍去病抿了抿唇,不接受:“楚楚還是退下吧,接下來的這些話她不能聽。”
童粒笑着的嘴角一僵,不能聽?莫非真是來教訓她的?生怕楚楚聽了去跟衛子夫告狀?
“那,行吧。”童粒苦着臉朝楚楚道:“去吧,別擔心,我沒事的,就幾句話,說完我就來找你。”
楚楚得到命令,這才趕忙走開。
“你,要說什麽?”童粒盯着霍去病,心裏莫名有些緊張。如果真跟她算賬她該怎麽說?
說她不是故意扔的?可她本來就不是故意扔的啊,可那雪球也确實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身上。
應該挺涼快的吧?
童粒不禁緊緊盯着那日雪球在他身上炸開的位置上,霍去病察覺到那眼神,身子僵了一僵。
“姨母可知你還同李敢來往?”霍去病想了想,最終還是非常直白的問了出來。
童粒一頭霧水:“同李敢來往?”她什麽時候和那渣男來往了?她怎麽不知道?
“一年前的事情想必你也還記得,姨母擔心你這才将你送去桐桉寺,好不容易你回來了,性子也變了許多,姨母也放心了,你就少讓姨母操心一點。”
“!!”童粒驚呆了,高冷男神霍去病一次性給她說了這麽多話?
不過,這內容怎麽這麽讓她摸不着頭腦:“我沒和李敢來往了呀?霍将軍,霍大哥你從哪裏的出來的結論?”
霍去病皺了皺眉,見她仍舊死鴨子嘴硬,怕說重了她生出逆反心理來,這才又語重心長道:“李敢已經娶了妻,你和他來往沒什麽好處,只會讓姨母擔心你。”
說着,霍去病似乎又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姨母來同她說道還是為了什麽?
“第一,我沒和李敢來往了,第二,我也不打算和他來往,第三,以後我會注意的,不讓母後擔心我。”童粒直勾勾的看着霍去病黝黑的眸子,保證道。
說罷,又斜睨着他:“我要說的說完了,現在該你跟我說說為何會說我和李敢來往了吧?”
他出征半年之餘,又才剛回來,況且她沒猜錯的話,李敢應該也出征了,她哪裏去和李敢來往?他是從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
得到保證,霍去病無形中松了一口氣。見她盯着自己,又聽她問,霍去病心中頓時緊張起來,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聽牆角聽來的吧?
童粒見他猶豫,不禁緩緩朝他走近,一字一句道:“今日你不交代是哪個碎嘴的宮人,我便去跟母後告狀,說你欺負我!”
霍去病看着與他距離甚近的諸邑,怕她越挨越近,只好道:“宮裏不都傳遍了嗎?說你在長樂宮和李敢抱在了一起,要是這話傳到陛下耳裏,你們兩個都吃不了兜着走。”
“長樂宮?還抱在了一起?”童粒驚呆了,這是她做過的事?她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對,好像似乎是有那麽一回事,可那不是抱在一起好嗎?那是李敢給她披披風啊!
怎麽傳成了兩人抱在一起?
童粒一頭黑線:“沒有抱!”
“那宮人怎麽會這麽傳?”霍去病明顯不信。
童粒咬牙:“我沒有!”
“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霍去病道,心裏卻莫名松了口氣?
見霍去病這個反應,童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今日的霍去病好像不太符合高冷男神的定位啊?
“你,怎麽這麽關心我有沒有和他抱在一起?”
霍去病抿唇:“我是為了姨母。”
“說謊!”
“愛信不信。”
童粒摸着下巴,不懷好意的盯着他:“說吧,是不是見現在的我天真活潑可愛,喜歡上了我?”
這霍去病反應太奇怪了,讓她不懷疑都難!
霍去病一臉黑線:“滿口胡言。”
“啧啧啧,是你自己太奇怪了好吧。”童粒嘆了嘆,覺得調戲高冷男神太無聊了,也不準備和他多廢話,聳了聳肩,準備告辭。
霍去病卻又開口留人:“你可為我解釋解釋,宮人們為什麽傳你喜歡我?還和我表明了心跡?”說着,霍去病耳根不禁微微發紅,“聽說你還哭了?”
“????”童粒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