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何子霄最近攤上大事了，不知道哪裏冒出一波水軍挖出了他出道前的信息，也不知是暗中有人黑還是真的出道前就“劣跡斑斑”，不僅百度百科上的學歷被指認造假，連曾經“抛妻棄子”的可笑謠言都傳了出來，網上一輪輪的炮轟讓成奎看了也不禁咋舌。
“他都招了誰了啊，這黑得也太腦殘了吧，不會是自炒吧，也沒必要啊。”
祁忬這幾日很閑，準确的來說是根本就沒有通告找上她，上一次丢掉資源，她也只是不舒服了幾天，很快就緩沖過來了，于是便也和成奎待在一起看起了八卦新聞。
若是祁忬和何子霄沒合作過那部戲成為朋友，或許也不會有多大的感受，但由于立場變了，看待某些事的态度也不由變了。
“他會怎麽樣？”
“能怎麽樣？沒後臺的小新人一個，糊不了就火。”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有大片大片的黑，而是根本無人問津，在成奎看來，祁忬的現狀不比何子霄好。
“霍則最近都不來公司了，是不是你們出了什麽事？”成奎說着還用了極富暗示性的眼神掃了眼祁忬。
“沒啊。”自從上次暧昧的一日情侶後，她和霍則就仿佛沒了交集，她也不明白是為什麽。
“別哄我了。之前你們被拍到，公關的任務可是我來負責的。”
拍到？
祁忬微微詫異，霍則竟然一點都沒告訴她。
“年輕人，談戀愛是正常的，只是也要注意節制啊……”說着還很是暧昧地看了一眼祁忬。
霍則難得回一趟公司卻聽到了屬下同他家小姑娘八卦的對話。
“你們在聊什麽？”
祁忬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
“我正在誇你呢，還知道拉窗簾，不過下次甩狗仔的時候能不能利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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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則饒有意味地看了眼祁忬：“原來你們在聊這個？”
“不是，我們在說何子霄的事。”
祁忬顯然還不知道自己觸了霍則的雷區，只想早點終結和他之間暧昧的話題。
霍則原本溫和調笑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森然：“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想想你還要不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成奎聽着這話只覺得尴尬，明明是他掐斷了祁忬的路，現在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簡直了……
自從兩人相識，霍則就沒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訓斥過自己，祁忬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連日來有所松懈的壓力頃刻間席卷而來，明明這個男人是罪魁禍首，當初騙自己簽了合約，後來又屢次耍流氓……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演戲。”
場面一時陷入了尴尬。
“哼，可惜你還付不起解約的費用。”
霍則覺得自己在做流氓這一方面還是相當有天賦的，譬如現在，對着自己喜歡的小丫頭都能擺出刻薄的架勢，雖然伴随的副作用強烈鑽心。
“除了被你克扣的那部分，還欠多少？”
“多少？你以為什麽都可以折現嗎？你的五年都賣給了我，你覺得你賠得起，現在就拿出來，賠不起就一輩子待在我身邊抵債。”
這句話顯然前後矛盾，可惜祁忬也生氣了，生氣的女孩是聽不出男人語氣裏的流氓意味的。
成奎在一旁待着很是尴尬，這是公然把合約解讀成賣身契啊，果然這對小情侶的情趣他不懂：“都是一家人，別吵起來啊。”
“閉嘴！”這句話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成奎只好悻悻地逃離，他在不在都沒什麽區別啊，還不如不要摻和人家兩口子別致的“情趣”。
“霍則。”這是她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喚他的名字，聽上去那麽溫柔，卻又那麽無情，“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想離開。”
“我不知道。”不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嗎，不就是把他當老流氓嗎，他不聽不聽……
祁忬坦誠：“其實，我一直都挺害怕的，我一點都不了解這裏。我摸不清你們的規則，就連你，我也是不懂的。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我們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好嗎？”
霍則怕極了這種時候，他的小姑娘不是哄哄就會乖的那類女孩。
“我說過我會護着你的，只要你願意待在我身邊。”他等待了三十年邂逅的小丫頭，怎麽舍得就這樣放走她。
話至此處，祁忬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明顯是要扣留她。
“你騙人，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祁忬環抱住身體，有些哽咽，“那份合同，根本就不是為了我的前途，只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是不是？”
霍則不知道怎麽了，祁忬這歇斯底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印象中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她看上去很生氣，很無助。
“祁忬，你想多了，我從來就沒這麽想過。”即使一開始的目的并不單純，也絕對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祁忬愣了：“那你為什麽不答應我的請求？”
霍則竟有些想笑：“你請我做什麽了？”但凡有一點要求，都不是祁忬親自開的口。
“我想離開。”
霍則暗暗捏緊了拳頭：“你說的請求不會就是這樣吧？祁忬，求人不是這樣的，你還是太天真了。”
“我求你，我想解約。我不想因為一個承諾就犧牲掉自己的自由。”
“祁忬，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不負責任嗎？”與其是說要自由不如說是不要他吧。
“對不起。”
“你我都清楚地知道，‘對不起’這句話對于我的損失沒有任何幫助。”
祁忬氣勢微弱：“那你要怎樣？”
霍則俨然一副無賴架勢：“我當初可是要把你培養成明日之星的。雖然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很天真，但你也該知道，我付出的心血不能一點兒回報都收不到。”霍則張口就來，一點都沒有顧及到自己說出話的可靠性。
“……”然而他還是沒有表明自己想要什麽啊……
“我想要你。”
祁忬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樣子，反而一副聽之任之的态度。
霍則直直地望着祁忬，心中平添了些許失望，他的小丫頭好像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給一個觊觎她的男人無限希望是多麽危險的事。
“你這樣默不作聲，是不是默許了我接下去要做的事。”
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祁忬微微退卻，想要逃避，卻沒躲得過霍則。
牆面很涼，可祁忬只能被逼地将背抵在它上面。她想低頭，下巴卻被霍則擒住。
“這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的。”
他入侵的聲勢浩大，仿佛要将祁忬吞噬。薄薄的嘴唇傾軋着她的，只消一會兒便張了口，開始齧咬她的下唇。祁忬吃痛，驚呼着啓唇，他終于如願以償探入她的口中。
霍則一時失了控，右手探至祁忬腰際，将她帶離，左手卻不知從何處扯落了一條絲帶，将她的雙手反剪牢牢縛住。
“你……唔……放開。”祁忬有了哭腔，平日裏那個嘻嘻哈哈的霍則好像不見了，他怕極了眼前這個餓狼一般的男人。
霍則反手将祁忬扛上了肩，健步走向房間。
門被鎖上，祁忬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拆穿入腹。
“既然你想離開，我們就好好談談條件。”
祁忬眼睛紅紅：“那你先松開我。”
霍則嬉笑着，可眼中卻分明沒有笑意：“你好像沒搞清，誰才是債主？”
讨債需要在床上以這樣的姿勢嗎？
祁忬不說話了，反正不管怎麽樣，她都說不過他。
“你知道男人要是發起瘋來是不可能停下的，而你現在很對我的胃口。”霍則繼續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欺負你，可是，你要做我的女朋友。”
說來說去，祁忬的便宜，霍則占定了。
“當然，如果你懶得想，我們也可以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态。不過，到時候我能不能一直恪守君子之道，就不是那麽容易下定論的了。”說着，他還饒有意味地撥弄着自己的襯衫紐扣，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來一樣。
祁忬不言語，暗暗掙紮想要扯開被捆住的手。
霍則當然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你覺得以你的小身板能打得過我嗎？祁忬，你要知道，我這次是狠了心要留下你的。”
祁忬微微有些喘：“霍則，你要犯罪嗎？”
“傻丫頭，我還什麽都沒做呢，你怕什麽啊？”霍則一點都不着急，今天他有足夠的時間和他的小姑娘周旋。
祁忬嘴硬：“我沒怕。”恍惚間，她愣是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我記得你說過，我想要什麽，你都會滿足。”
“我不會答應放你自由的。”
祁忬心中燃起的希望一瞬間熄滅。
霍則不願意承認，他的心又軟了，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我們都冷靜一點好不好。”
到底是誰不冷靜，祁忬只覺得這個男人有毛病，無緣無故發脾氣，又無緣無故耍流氓。
霍則伸手去解祁忬的束縛，祁忬剛獲自由就報複起來，抓住霍則的手臂就下了嘴。
“好吃嗎？”他還是沒心沒肺地笑着，霍則已經願意相信他的小姑娘也是喜歡他的了，因為他做了這麽過分的事，她還是沒有扇他巴掌，反而和他調情。
神特麽的調情……她只是沒力氣扇他而已。
祁忬想到剛剛差點被逼迫就忍不住落淚，霍則在一旁哄都哄不住：“要是我不喜歡你，你怎麽辦？”
這話一出，祁忬便是承認她的心思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那我只能把你變成我的人了。”
祁忬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無賴，強取豪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一下子愣住，看來自己不能裝傻了……
“那要是我喜歡你呢。”
“那我就等你願意嫁給我，我光明正大地把你變成我的人。”
無論她願不願意坦誠自己的心意，左右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祁忬，你知道你有時候傻乎乎的嗎？如果你嫁給我，不就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嗎？要是你不願意演戲，那份沒有簽字的合約就永遠不可能生效。”
原本還呆呆倚在霍則懷中的祁忬一下子直起身：“你說什麽？”
霍則裝傻：“沒什麽啊，我說我爸等着抱孫子呢，得早點把你娶回去，讓他老安心。”
“你剛剛明明說了合約的事的。”
“你聽錯了，我大概說的是結婚證的事。”
“……”
作者有話要說： 拖了那麽久，終于還是完結了。
是的，就是這樣的，還是短篇。
回頭看，簡直太清水了……
這男女主角正常得我都不好意思開車，
下一篇再開吧，修改了攢夠稿再重發，不然短小拖的作者也很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