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七

裴迎真歪頭在她耳側輕聲道:“我站過去好好說話,有什麽獎勵呢?”

阮流君渾身就是一炸。

光幕裏“當啷當啷”的一通響,打賞刷的人心驚肉跳,就看着打賞從六千金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調到了九千金。

彈幕裏——

豆茗陽:#日常表白裴迎真!#真阮黨打賞主播五百金求主播賞真真一個吻!

叁仟:打賞求主播獎勵真真!為真真留名!

愛看熱鬧的路人甲:主播裴迎真為你手撕了自己的三妹你不該獎勵他嗎!

隔壁老王:大勢所趨,主播不要害羞了。

馬甲1號:主播注意尺度,不要被監管鎖了直播間。

最愛病嬌變态:監管是誰?打死!要看開車!

宅鬥萌:我只關心裴迎真到底猜沒猜出來主播的身份!

阮流君看着一邊倒的彈幕就生氣,觀衆老爺們也太偏心了!

裴迎真忽然一俯身,探出舌尖輕輕卷住了她的螢石耳墜,舔到了她的耳垂,溫溫熱熱含糊不滿意的道:“你又在發呆,嗯?”

那舌頭又熱又嘲觸感讓阮流君頭皮一炸,光幕裏的畫面有些晃動,她低叫一聲捂住耳朵伸手去推裴迎真的臉,“裴迎真!你……你站過去!你再這樣我……”憋了半天,急的面紅耳赤也沒有想出一句能夠威脅他的話,只能道:“我就當真生氣了!”

裴迎真被她推的頭一歪,貼着她的掌心悶笑道:“哦?原來之前你生氣都是假的?故作矜持?”

“裴迎真!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阮流君氣的滿臉紅暈,耳朵紅到了根,惱道:“你要是再這麽……不規矩,我就搬出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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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迎真笑容冷了冷,站起身後退一步,坐在了軟塌旁的凳子上,看着她道:“你試試看。”

阮流君捂着耳朵又氣又惱,“你少威脅我,我若真想走,你還能綁着我不成?”

裴迎真又道:“你試試看。”

阮流君捂着耳朵看他,他坐在那裏又是似笑非笑的讓人捉摸不透,她故意道:“你以為我不敢?”

裴迎真看着她片刻,吐出一口氣道:“你當然敢,你有何不敢,你對裴家厭惡至極,你對我,毫無眷戀,有什麽不敢的呢。”

他的表情又平淡又自嘲,看的阮流君也不知這是怎麽了,一時之間陷入了尴尬。

她放下手也不知說什麽,就聽裴迎真又淡淡道:“但你現在還不會離開,至少暫時不會。”

阮流君一擡眼,就撞上裴迎真黑幽幽的眼,他沒有笑,他注視着她,對她道:“因為我對你還有利用的價值,你還需要我,對不對?”

阮流君心頭一跳,他……知道了什麽?

“你放心,我沒有旁的意思。”裴迎真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小毯子,蓋在她的膝上,“我希望被你利用,至少這樣你是需要我的。”

阮流君被他那話語說的……心緒不寧,看他,他卻神色平淡,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只是蓋好了毯子,起身就要走。

一句話沒有再說。

生氣了?

阮流君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就是一軟,開口道:“裴迎真……”

他在門口站了住,扭過頭來看她。

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自在的道:“你……晚膳要不要留在這裏吃?香鈴給你做了一件披風,你可以看看喜歡不喜歡。”

裴迎真站在那裏望着她,苦笑着道:“你還真不會對人示好。”

阮流君氣惱道:“你沒空就算了!”

裴迎真看着她笑道:“我沒有要走,我只是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有。”

阮流君一愣,他不是生氣了要走嗎?她臉一紅,被自己這多此一舉羞惱的十分尴尬,“你不用回去讀書的嗎?”這樣怎麽考好!

裴迎真卻笑的十分自負道:“我若是在人前用功讀書怎麽顯示我的天資不凡?”

阮流君啞口無言,等他離開才低頭去看彈幕,彈幕裏都在說她對裴迎真不好,裴迎真好可伶,主播憐愛一下裴迎真。

阮流君小聲道:“明明是我吃虧了,他占了我便宜,你們好偏心。”

彈幕裏——

來看裴迎真:主播……這種虧我願意吃,無怨無悔。

最愛病嬌變态:我也願意!

老王:你們不要搶,我先吃虧。

奸臣愛好者:主播你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我們裴真真的虧是誰想吃就吃的嗎?

馬甲1號:主播,你要保護好螢石接收器,不要讓人舔啊,會壞掉的。

阮流君氣道:“那也不是我讓他舔的!”

馬甲1號:知道知道,我的意思是,下次玩什麽禁忌癖好,要注意保護接收器,那個很貴的。

霸道總裁:馬甲1號,你這樣說我就要替主播打抱不平了,能奪貴?主播玩,放開了玩,壞了我們湊錢給你換新裝備。

下面是一排刷總裁求包養的。

李四還私信她:你要調整一下你的心态,不能老是因為裴迎真跟觀衆老爺們吃醋,畢竟這個直播間叫裴迎真黑化直播間,大家就是沖着他來的嘛,你看看你現在的觀衆人數。

阮流君看了一眼,居然兩萬三了!她吃了一驚。

李四又發:想想你之前鬥來鬥去才多少觀衆,幾千?裴迎真出現撩你兩下,觀衆人數多少,兩萬,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所以你要明白嘛,觀衆老爺愛看裴迎真。

阮流君氣悶:那也有一些是因為我來的吧。

李四:有啊,比如我。

裴迎真留下來用了晚膳,用晚膳時發現阮流君總是不斷的要他吃這個,吃那個,還問他能不能再吃口蒜泥白肉。

裴迎真都沒拒絕,唯獨拒絕了蒜泥白肉,這個蒜泥白肉讓他想起那個十分厭惡的人。

正吃着,那個先前被打賞的小丫鬟又來禀報,說是今夜大老爺去了瑞秋姨娘那個睡,三小姐還跪在祠堂裏,跪的昏過去了,大老爺也沒讓她回去休息,大夫人在老太太院裏哭了好大一會兒。

阮流君是有些吃驚,她只是府上有位極其不受寵的小妾瑞秋,瑞秋原是府中的丫鬟,後來在宋元香懷裴惠景的時候被擡成了姨娘,也寵過一時,可等宋元香生産完之後就被整治的被冷落在偏院裏,再沒有受過寵。

這麽多年裴言一次也沒有去過她那裏,且老太太也不喜歡她,很少讓她到正院來。

阮流君來了裴府之後從未見過這個小妾,今日裴言居然又去了她那裏。

裴迎真給她夾菜道:“他這是做個你看的,讓你知道他已經嚴懲了裴惠月和宋元香。”

阮流君自然是知道,裴言這樣做就是想讓她不好意思繼續鬧下去,帶裴惠月去與寧安對峙。

果然事情牽扯到裴家的臉面和裴言的仕途,他就會毫不留情,可真夠無情的。

“明日宋元香還會親自帶着裴惠月來向你道歉。”裴迎真道:“你不想見就不必見。”

阮流君看着他玩笑道:“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不怕裴老太太說你?”

裴迎真也看她,“我還是分得清誰是內人,誰是外人的。”

彈幕裏有人刷出——

內人,我喜歡這個詞,裴迎真很懂啊,不像處男。

阮流君又被他開了玩笑,低下頭吃飯再不理他。

用完晚膳,阮流君裝作随意的讓香鈴将那件已經做好的披風拿來,對裴迎真道:“閑着無聊時翻出一塊還不錯的料子,就讓香鈴随便做做看。”

香鈴在旁邊小聲道:“是特意做給裴少爺的。”

阮流君瞪她一眼。

裴迎真接在手裏,摸了摸擡頭看她,眼睛又亮又黑,“我很喜歡。”

阮流君不自然的躲開他的眼睛道:“你喜歡就行。”

“你送我什麽我都喜歡。”裴迎真還看着她。

阮流君被他看的臉紅,“都這麽晚了,你該回去了,你不用再去老太傅那裏讀書嗎?”

“等你病好了,我就去恩師府上了。”裴迎真摸了摸那披風,他是當真喜歡,這世上除了他母親,也只有阮流君為他做過衣服了,他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夜,孤冷的月,柔聲問她,“你今夜不會再做噩夢了?”

阮流君愣了愣,想彈幕裏說她發癔症的事,便道:“我那……只是燒糊塗了,今晚肯定不會了。”

裴迎真抿嘴笑道:“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夜夜發夢,繼續燒糊塗了。”

阮流君笑罵他兩句,讓香鈴将他送了出去。

院門落了鎖,阮流君坐在榻上看着高高懸着的冷月,嘆了口氣,她對裴迎真是真的又想讨好,可又怕。

裴迎真抱着披風走在冷冷月色下,他吐出一口氣像是要将這麽多年來的屈辱與苦悶盡數吐淨一般。

他将披風摸了又摸,像撫着她昏睡時的發,輕輕嘆了一聲,他對她,越來越難以控制,不知所措。

他越親近她,就越覺得她并不喜歡他,可她越不喜歡他,就越讓他想要完完全全占有她。

他回了自己的小院,阿守正好出門迎他,對他低聲道:“少爺,老爺今夜睡在瑞秋姨娘那裏了。”

“我知道。”裴迎真道:“你給瑞秋送去些助興的酒,讓她好好珍惜機會。”

阿守應是,看到他抱着的披風訝道:“咦?誰送少爺的披風?料子好好啊。”他伸手要去摸。

裴迎真拍開他的手,“不要亂摸。”

阿守捂着手,委屈道:“少爺什麽時候變的這般小氣了……”

第二天一早,宋元香果然帶着裴惠月來像阮流君道歉了。

阮流君剛好用過早膳,差香鈴挑了幾件首飾和緞子給瑞秋姨娘送去,說是沒有去拜見的見面禮。

香鈴剛走沒多大會兒,宋元香就親自扶着一瘸一拐的裴惠月進來,只是跪了一夜,裴惠月那張小臉就跪的蠟黃蠟黃,眼睛哭的紅腫,像個核桃一般。

一進來,宋元香便開始和裴惠月哭哭啼啼的道歉訴苦,說惠月如何如何被老爺訓斥,還禁足半個月不準出裴家。

求阮流君大人大量的原諒她。

阮流君驚訝道:“我從未怪罪過三小姐,我只是請三小姐去為我做個證而已。”

宋元香便又輕泣着又說一通,許小姐這不是要讓惠月和裴家名節盡失什麽的。

阮流君只聽着她們哭訴,看着彈幕裏的吐槽,正看的有勁,香鈴進來禀報道:瑞秋姨娘過來瞧她了。

阮流君看了一眼宋元香,果然她的臉色立馬就不好了。

阮流君卻樂得看她不高興,便忙起身道:“快請瑞卿姨娘進來。”

沒多會兒,香鈴便帶着那位瑞秋姨娘進來。

瑞秋看起來年紀要比宋元香小一些,生的倒是沒有宋元香那般美貌動人,只是她十分的雅致,容貌清秀,姿态輕柔,裝扮也又淡又雅致。

這倒是出乎阮流君意料,沒想到一個原來府中的丫鬟,氣質如此清麗。

瑞秋沒想到宋元香也在,進來先像宋元香行了禮。

宋元香盯着她,冷冷道:“誰準你随意來這正院的?”

瑞秋低眉順眼的道:“老爺今日帶妾身去向老太太請安,老太太準許妾身日後常常過來服侍她。”

宋元香的臉色一下子十分的好看。

阮流君看着宋元香的臉色心裏樂開了,她沒想到歪打正着解禁了瑞秋這麽一個小妾,有這個小妾翻身重回到眼前,這日後宋元香大概就顧不得找她麻煩了。

宋元香就是看不得瑞秋這副做作的樣子,憋了一肚子火氣帶裴惠月出了院子,直奔老太太那裏,跪下又哭了好一通。

聽得老太太頭疼,讓她閉了嘴道:“你應該警醒自己老大為什麽會突然去瑞秋那裏!”老太太哼了一聲道:“一個被冷落多年臉都沒見的小妾,他怎麽會突然去了?還不是為了給你個教訓,你這些日子來鬧了多少麻煩,連月兒都被你教養壞了,你自己想想。”

宋元香委屈的哭道:“老太太這些日子的麻煩還不都是那個許嬌惹來的?怎能……”

“你還不明白。”老太太恨鐵不成鋼道:“許嬌算什麽?你日後是指望誰的?你指望的是你的月兒和惠景!你不好好教養她們,成日裏将心思放在一個外來戶身上!讓月兒出了這樣的岔子,若是真讓那許嬌鬧出去,月兒還如何嫁人?你竟還不知警醒為那上不了臺面的小妾來拈酸吃醋!”

宋元香被數落的又委屈又心驚,卻是再不敢言語。

阮流君這邊卻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瑞秋似乎對裴迎真很特別……她稱呼裴迎真為小少爺,對他又敬又內疚,裴迎真一來,她立刻坐立不安。

裴迎真倒是淡淡的,只說讓她好自為之。

瑞秋點頭應是。

這副态度恭順的倒像是丫鬟對主子。

等瑞秋走了,阮流君才忍不住問道:“瑞秋似乎……很敬畏你?”

裴迎真讓她喝藥,說了一句,“應當的。”

“嗯?”阮流君不明白。

裴迎真道:“将藥喝了,我就告訴你。”

阮流君不滿的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這副語氣搞得像她是個娃娃一樣,端起藥憋着氣喝了下去。

漱完口就等着裴迎真說。

裴迎真淡淡道:“她是我母親從家裏帶過來的丫鬟。”

阮流君暗暗驚訝,她從未聽裴迎真主動說起過他的母親,這府中也無人說起過,她早就想問,卻一直沒有問,“我可以問關于你母親的事嗎?”

裴迎真擡眼看着她笑了笑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世嗎?”

阮流君就頓了頓,問道:“你難道沒有猜到嗎?”

“我想聽你親自說。”裴迎真道:“說你和謝紹宗的關系。”

阮流君看着他沒有答話,他是知道了吧?但不清楚她和謝紹宗的事情嗎?為何還要她親口說。

她正想着要如何回答,外面的下人來報,謝相國登門拜訪了。

阮流君一愣,忙看裴迎真。

裴迎真整了整袖口問道:“你要見他嗎?”

那……他是不想讓她見嗎?

阮流君猜不透他的心思,就看彈幕裏——

路人乙:男人通常問這話想聽到的回答是——不見!

最愛病嬌變态:是的主播!不要當着你的現任見你的前任啊!

來看裴迎真:主播你就和真真黏黏糊糊的這麽直播日常就很好,不要見前任好不好?

宅鬥萌:可我想看修羅場哎。

霸道總裁:我猜謝男二不是一個人來的。

阮流君便問那下人謝相國來做什麽。

下人道:“謝相國帶了一位小少爺,說要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阮流君的心就是一跳,謝紹宗……帶了庭哥兒來嗎?

那她……

她看裴迎真。

裴迎真沒看她,只是極輕極輕的嘆了口氣道:“讓他們進來吧。”他看阮流君臉上飛逝而過的喜悅,就知道她是想見的。

雖然不一定是想見謝紹宗,可謝紹宗手裏捏着這個軟肋,讓他很不安。

謝紹宗這次幹脆沒有去見裴家人,只向裴言打了聲招呼,說來看他義妹,就直接來了。

他帶着庭哥兒進了院子,讓随從将大箱小箱的禮物放進屋子裏,就看到坐在屋子裏坐在阮流君身邊正在剝核桃的裴迎真。

裴迎真只是意思一下站起來行禮,在謝紹宗說不必拘禮之後立馬就坐了下去,沒有一點要讓位置的意思。

他只好帶着庭哥兒落坐在阮流君對面。

阮流君讓人上了茶,仔細打量着庭哥兒問道:“庭……少爺已經大好了嗎?那日之後可有生病?”

庭哥兒有些拘謹的坐在寬大的椅子裏,黑黑的眼睛瞅着阮流君,抿着嘴點點頭道:“我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

謝紹宗便笑道:“早就想帶庭哥兒來感謝義妹,但他病着,我怕他傷風也怕給義妹過了病氣,就沒來,今日大好了他就急着要來看你。”

阮流君笑眯眯的看庭哥兒,“是嗎?庭少爺是特意來看我的啊?”

庭哥兒認真的點點頭,突然跳下椅子,小跑着到阮流君身前,忽然伸手遞給了阮流君一個東西。

“什麽?”阮流君接在手裏,是一個小小的玉葫蘆,這是……她以前送給庭哥兒的,庭哥兒一直很喜歡。

“送給你。”庭哥兒認認真真道:“這是我阿姐送我的,我很寶貝,但你救了我的命,我要把最寶貝的送給你,謝謝你。”

阮流君攥着那溫溫熱熱的小葫蘆眼眶就是一熱,她伸手摸了摸庭哥兒的臉,“你也救了我呀,你不是挺身而出的讓那個混球不許欺負我嗎?我也謝謝庭少爺。”

庭哥兒有些赧顏的道:“我太沒用了……”嘴角卻是憋不住笑,“等我長大了就能保護你了。”

阮流君點點頭,又将玉葫蘆栓回了他的脖子上,“是呀,庭少爺長成大人就可以保護我了,這個葫蘆是你阿姐送你的,你要好好帶着,不能随便送人。”

庭哥兒皺了皺眉,攤開空空的小手道:“可是我就沒有什麽能送給你了。”

阮流君看着他這副小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那庭少爺送我一個吻好不好?”

裴迎真皺了皺眉。

謝紹宗在對面笑道:“這可是讓庭哥兒占了個大便宜了,我倒是也想讓義妹搭救了。”

裴迎真将手裏的核桃“咔吧”一聲捏碎,将一粒粒碎核桃剝出來放在小碟子裏道:“相國大人說笑了,您若是落水,你義妹怕是只會看着你淹死。”他擡眼對謝紹宗笑了笑,“開個玩笑,相國大人別介意。”

謝紹宗冷笑道:“裴少爺還真是诙諧。”

阮流君看着他們倆覺得莫名其妙的……尴尬,庭哥兒卻突然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香香軟軟的,阮流君眯着眼就笑了,也在庭哥兒臉上親了一口,看着庭哥兒害羞的小臉笑道:“以後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可要好好聽我的話。”

庭哥兒害羞的點點頭,靠在她懷裏,想跟她說說悄悄話,卻被一只手拉了開。

裴迎真伸手拉開了他,“庭少爺有話站好了說。”

庭哥兒便擡眼瞅着裴迎真,一大一小,兩張冷冰冰的臉互相對視,互相不滿。

阮流君看見彈幕裏的吐槽——

隔壁老王:萬萬沒想到會是裴迎真和小舅子的修羅場。

來看裴迎真:我真吃醋了,我親你你就生氣讓我滾,他親你你還親回去了!

奸臣愛好者:裴迎真的內心活動一定是——小鬼拿開你的手,不要往我老婆身上蹭→_→

霸道總裁:一代醋王裴迎真。

阮流君拉開裴迎真的手,低嗔他道:“不要對他這麽兇。”

裴迎真便抿着嘴對庭哥兒笑笑,“我很喜歡庭少爺,怎會對他兇呢?”

庭哥兒卻是不領情,哼了一聲道:“我不喜歡你。”扭頭回到了自己的椅子裏。

謝紹宗摸了摸庭哥兒的頭道:“庭哥兒也不是跟誰都投緣的。”他看一眼裴迎真,又看阮流君,“我瞧庭哥兒跟義妹投緣,義妹又救過他,不如讓庭哥兒認義妹做姐姐吧?”

阮流君臉上的笑容一頓,他……這是在試探她?他猜出來什麽了嗎?

裴迎真臉色也是一冷道:“相國大人還真是愛認幹親,只是我聽說庭少爺是阮老國公的公子,與相國大人非親非故,要認幹親也不該相國大人說了算吧?”他對阮流君道:“況且嬌嬌也不愛這些麻煩事,是不是嬌嬌?”

阮流君看向裴迎真,點點頭道:“裴少爺說的對,庭少爺是老國公的嫡子,謝相國還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

裴迎真臉上難得有了笑容,将碟子裏的核桃推給她。

謝紹宗盯着她,臉上的神色莫名,“義妹不喜歡便算了,只是義妹與庭哥兒如此投緣,倒是可以常來看看他。”

阮流君低眼笑了一聲道:“不必了,庭少爺身體康泰就好。”不需常常相見,免得難過。

謝紹宗望着裴迎真又道:“聽說裴少爺這次秋闱,答卷答的很快,不知裴少爺有沒有把握高中解元?”

阮流君不知為何心裏沉了一下,謝紹宗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這說明他很關注裴迎真這次秋闱,他是知道了什麽?要針對裴迎真?

她看裴迎真,裴迎真卻繼續剝核桃道:“多謝相國大人關心,我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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