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

裴素素一回來府中立馬熱鬧了起來,晚上裴家熱熱鬧鬧的全來了,裴素素還特意讓人來問阮流君要不要過去一起用晚膳。

阮流君自是沒有去,裴家的家宴她去做什麽,況且裴迎真也沒在。

裴惠月也難得被解了禁足,說晚上要帶陸明芝去城裏看燈。

阮流君就在自己院兒裏和陸楚音一塊用了晚膳,剛用完晚膳聞人瑞卿就來了,說今夜城裏有花燈看,來問陸楚音和阮流君要不要去玩。

陸楚音是個愛玩的性格,自是興致勃勃的要去,阮流君卻沒去,陸楚音求了她好久,說想跟她一塊去玩。

阮流君也是很久沒有去看過花燈了,但今夜她要等裴迎真,硬是打發了陸楚音跟聞人瑞卿去玩。

等陸楚音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聞人瑞卿離開時,月亮已經挂在中天了。

裴迎真這會兒應該回來了吧?

阮流君讓香鈴将燕窩裝好,帶上燕窩親自去了裴迎真那裏。

一路上阮流君都在看彈幕,彈幕裏也全在給她出主意,有說讓她不要緊張的,有說讓她見到裴迎真可以稍微熱情點。

她看着彈幕其實心中并不緊張,她确實沒有怎麽讨好過誰,從前是國公之女,不需要讨好誰,跟謝紹宗也是一樣,他主動示好,她只用接受對方就已經很開心了,她沒有太留心過謝紹宗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她是第一次刻意去讨好一個人。

她和香鈴走到裴迎真院門前,院門開着,裏面亮着燈。

裴迎真回來了?

她聽到亮着燈的院子裏有清清脆脆的嬌笑聲,是那兩個小丫頭?

香鈴拍了拍門,阿守在裏面問了一句,“誰啊?”小跑着過來,看到門外的阮流君愣了一下,忙道:“是許小姐啊,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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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往院子裏看了一眼,“裴少爺回來了嗎?”

阿守還沒答話,院子裏那兩個小丫頭就走了過來,夜色裏兩個小丫頭顯得愈發水靈,一人手裏抓着幾顆紅棗,看到阮流君行禮笑道:“原來是許姑娘啊,少爺還沒回來,許姑娘找我們少爺有事嗎?”

另一個道:“不如許姑娘屋裏坐坐等一會兒?阿守還不請許姑娘進來。”

阿守便忙請阮流君進來。

阮流君站在門口沒有動,我們少爺?請她進去?這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兩個小丫頭倒是認主認的快。

那叫憐香的小丫頭便又道:“許姑娘可是有什麽急事?”

香鈴看了一眼阮流君道:“我們小姐是來給裴少爺送燕窩的。”

憐香一笑道:“原是這事兒,勞煩許姑娘費心了,不如将燕窩交給奴婢,等我們少爺回來,奴婢會轉告少爺的。”伸手去接那燕窩。

香鈴看了一眼阮流君。

阮流君沒有看那兩個丫頭,而是問阿守,“阿守,裴迎真可有說過什麽時候回來?”

阿守莫名其妙的覺得阮流君說話冷冷的,小心道:“少爺沒說……今晚他跟随老太傅去參加什麽酒會了……想是會回來晚一些,許小姐若是着急,我去給你問一問?”

另一個叫依蘭的小丫頭便道:“少爺是去忙正事了,為了一盅燕窩打擾少爺怕是不好吧?不然許姑娘就先回去等一等?等少爺回來,讓阿守去知會您一聲?”

“去問。”阮流君道:“我在這裏等他,讓他不必急着回來,我可以多等等他。”繞過兩個小丫頭徑直進了院子。

阿守忙應是,說讓阮流君坐一會兒,他馬上回來,就小跑着出了院子。

小小的院子裏就剩下阮流君,香鈴和那兩個小丫頭。

依蘭撇了撇嘴對憐香小聲嘟囔:“哪有這樣不懂分寸的小姐,忙正事要緊還是喝她的燕窩要緊……”

“行了。”憐香讓她不要多說,笑吟吟的過去請阮流君去堂屋坐。

阮流君看了看沒有點燈,冷冷清清的堂屋,拉着披風轉身要去裴迎真的書房。

依蘭上前忙要攔她,“許姑娘不如去堂屋裏等少爺吧?我聽阿守說,少爺不喜歡別人随意進他的書房。”

香鈴立刻道:“我們小姐來都是随便進的,這外面這麽冷,凍着我們小姐怎麽好?”

阮流君看了依蘭一眼,忽然就不想進去了,她站在回廊下笑道:“既然依蘭姑娘這麽說了,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壞了裴少爺規矩,惹他不高興。”她讓香鈴将椅子搬過來,就在回廊坐了下來。

香鈴委屈道:“小姐,您病才剛大好,這麽冷。”她看堂屋,堂屋裏也黑咕隆咚的并不暖和,裴迎真幾乎沒有什麽客人,所以平常裏沒有怎麽用過堂屋,“不如咱們先回去吧,等裴少爺回來再來。”

“不用,坐這兒也挺好的。”阮流君揉了揉手指,看着大棗樹之上的月亮,低頭一笑,“今兒這月色可真好啊。”

憐香和依蘭擡頭看了一眼,冷冷淡淡的月,哪裏好了。

憐香讓下人給阮流君上茶,也沒有親自端給阮流君,只是道:“許姑娘喝口熱茶。”

阮流君也沒接,只是笑道:“怎麽?你們來裴迎真跟前當奴婢的連個茶都不遞了?”她擡眼看憐香和依蘭,兩個小丫頭嬌小可愛,“是我不夠格喝你們遞的茶嗎?”

憐香笑容一幹。

依蘭卻是個性子急的,她和憐香在裴素素身邊可是樣樣拔尖的,因生的貌美是近身侍候裴素素的,平日裏也就給裴素素梳梳頭穿穿衣服,府上那些粗使的丫鬟還得巴結着她們呢。被撥來侍候的是裴迎真這個意思誰不清楚,她一向心比天高,就是沖着日後做姨娘來的。

這個許嬌還沒嫁進來,就已經開始給她們臉看了。

“許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依蘭道:“誰遞的茶不是一樣的茶嗎?”

憐香忙拉住她,“依蘭。”

依蘭卻是不怕,裴素素當着這個許嬌的面将她們撥給裴迎真的時候,許嬌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如今不過是寄人籬下住在裴家而已,裴老太太和大夫人都不喜歡她,日後她能不能嫁給裴少爺還另說呢。

“許小姐若是不想喝茶,那就不要喝嘛。”依蘭笑道:“別拿着茶來敲打我們這些做奴婢的。”

“依蘭!”憐香打斷她,親自上前端了茶遞給阮流君道:“許姑娘別生氣,是奴婢一時沒想周到,奴婢既被撥給了少爺,日後定會盡心盡力侍候少爺和許姑娘的。”

阮流君看着憐香俏生生的小臉,笑道:“侍候好你家少爺就行,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不勞兩位姑娘費心了。”沒有去接那茶。

憐香尴尬的僵在那裏,依蘭看不過要上前替她說,卻被她拉了住。

憐香拉着她到廚房去,兩個人在廚房裏争執了起來,聲音高高低低的。

大概就是依蘭氣不過,說許嬌一個寄住的小姐,不一定嫁不嫁的進來呢,怕她做什麽。

憐香卻是低低說她,說她們才剛撥到裴少爺身邊不要惹得裴少爺不高興才好。

依蘭卻道:“我瞧那裴少爺也不一定喜歡她,我聽府裏的人說裴少爺已經半個月沒見她了,她這才巴巴的來送燕窩。”

“你小聲點吧。”

“怕什麽,她無名無分的還能怎麽着我?”

阮流君是聽不太清,可這直播器的接收器可以接收到方圓二十米距離的聲音,所以光幕裏聽的清清楚楚。

彈幕裏大家刷的飛快——

宅鬥萌:這兩個小丫頭可都不是什麽安分的人啊,那個跋扈的不把女主放在眼裏,那個看起來恭順的其實話裏的意思也是‘以後我們都是少爺的人了’,什麽叫日後盡心盡力侍候你和少爺,真把自己當姨娘了?

我是主播粉:好氣哦,居然兩個小丫頭都這麽嚣張。

卿卿我我:可以理解,人家好歹是三品大官兒府上的頭等丫鬟,主播現在就是個寄住的未過門,還不受裴家待見的商賈家的小姐。

隔壁老王:大概她們真把自己當姨娘的備選了。

裴迎真今天來了嗎:我有點擔心今晚裴迎真不回來……

最愛病嬌變态:主播!教訓她們!太嚣張了!收拾她們!

宅鬥萌:這是裴素素給裴迎真的通房丫頭,女主還沒有嫁給裴迎真,怎麽可能收拾她們。而且裴素素也不是吃素的,第一天送來丫頭就被女主收拾了,她一定會收拾女主,女主忍一忍,不要給人留小辮子。

阮流君看着彈幕也不說話,她今日來可不是為了收拾兩個小丫鬟,再嚣張的丫鬟也就是個奴婢,如果裴迎真不把她們當回事,能嚣張幾日。

她今日,是沖着裴迎真來的。

今晚這月兒可真清淡,風吹的人蕭瑟。

阮流君靠在椅子裏拉了拉披風,香鈴擔心的又道:“小姐,咱們回去吧?裴少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這又冷,別再吹病了。”

阮流君卻問道:“你猜裴迎真知不知道他姑姑給他送了兩個通房丫鬟?”

香鈴想了想:“裴少爺不知道吧,他都好幾日沒有回來了。”

阮流君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沒回來,可阿守一直被他留在府中不就為了給他通報府中事務嗎?”她呵出一團氣,“阿守晚上一定去見過他,跟他通報過了這件事,不然阿守怎麽會知道他今夜要去參加酒會?”阿守可是每晚都會去顧老太傅府上接他回來的,會不告訴他這麽一件事?

香鈴聽不太明白的歪了歪頭,“我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知道了怎樣?不知道了怎樣?”她小心翼翼問阮流君。

“知道怎樣……”阮流君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我們來的時候阿守在院子裏跟那兩個丫頭有說有笑的對嗎?”

香鈴點點頭,還是不明白。

“阿守去接他回府,他告訴阿守今晚有酒會,阿守告訴他裴素素給了他兩個通房丫頭。”阮流君耐心的道:“然後阿守回來和兩個小丫頭有說有笑的,這說明什麽?”

香鈴努力想了半天,“說明……什麽?小姐你不要考我嘛。”

阮流君對着光幕道:“說明他并沒有拒絕或者不喜歡這兩個小丫頭,他欣然接受了。”所以那兩個小丫頭如此嚣張,若是裴迎真一聽說就讓阿守回來趕走或是表明了不喜歡,兩個小丫頭怎麽會如此自信能得寵?

香鈴皺眉,“小姐是說裴少爺喜歡那兩個通房丫頭?”

“至少沒有排斥。”阮流君看着冷冷的月亮。

“那小姐打算怎麽辦?”香鈴小心問她。

“等他。”阮流君道。

裴迎真今夜陪着老太傅一同見了幾位老學究,喝了些酒,阿守火急火燎找過來時,他也并沒有太吃驚,他猜到阮流君今晚會來,他就是要看看阮流君今晚會不會來。

他向老太傅告了罪,跟着阿守匆匆忙忙的回了府,也沒去前院見他那位姑母,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一踏進院門就看到阮流君坐在孤月冷燈下的回廊上,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中,将膝蓋蜷抱在椅子上披風下,縮成小小的一團,分外的可憐。

他心就是一緊,快步上前,“你怎麽坐在這裏?”

憐香和依蘭忙上前向他行禮,聲音又嬌又甜。

阮流君等了許久許久,等的膝蓋發僵,才看到他站在眼前,她将雙腿放下,整了整披風,擡頭對他笑道:“我在等你啊。”

裴迎真心就又是一顫,她的臉白白的,也不知是不是凍着了,“這樣冷,你怎麽坐在這裏等我?”

“你的兩位丫頭說,你不喜歡外人随意進你的書房。”阮流君慢慢站起身,膝蓋又冷又僵,就有些打晃。

裴迎真忙伸手扶住她,抓到她的手,冷的吓他一跳。

阮流君抽出手指,扶着椅子道:“我怎好壞了裴少爺的規矩。”

他看着阮流君,忽然唇角一勾的問她,“你生氣了?”

阮流君看着他那笑頓了頓,随後也溫和的笑道:“我是來給你送燕窩的。”接過香鈴手中的燕窩盅遞給他。

裴迎真不接,上前一步伸手包着她椅背上的手握住了椅背,又問:“你是生氣了嗎?”

他的手指又熱又緊,阮流君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不掙了,看着他,笑着将手中的燕窩盅一松。

那一整盅的燕窩“當啷”一聲就碎在了腳步,吓了香鈴,阿守和那憐香依蘭一跳。

卻見燈下站着的阮流君和裴迎真動都沒有動,連表情都沒有變。

阮流君道:“是,我生氣了。”

裴迎真抓緊她椅背上的手指,笑着問她,“為什麽?為什麽生氣了?”

阮流君盯着他,冷着笑容問他,“你故意的?”

裴迎真也不答她,只是盯着她笑,又問一遍,“為什麽生氣?因為我接受了兩個通房丫頭?還是因為我這麽久沒有去看你?你是吃醋了嗎?”

他竟然……是故意的!

阮流君心中的火噌噌冒起來,卻仍壓着,她現在不跟裴迎真算賬,等算完了別的再算他的,她笑道:“我為什麽生氣?裴少爺,我在這裏冷呵呵的等你,不敢進你的書房,連讓你那兩位貌美的小丫頭遞個茶都不夠格,你說我為什麽生氣?”

裴迎真笑吟吟的望着她,“是嗎?是誰不許你進我書房的?”

阮流君側頭看了看他身後站着的憐香和依蘭,“依蘭姑娘,是你說的吧?”

依蘭毫不怯懦的道:“是奴婢說的,許姑娘千萬別生氣,這也是阿守特意囑咐的,奴婢也是按規矩辦事。”

阿守一急,“我說的不外人!又不是……”

裴迎真擡了擡手讓阿守閉嘴,依舊看着阮流君笑道:“依蘭你過來。”

依蘭便低眉順眼的上前,站在裴迎真身側,“少爺奴婢……”

裴迎真猛地擡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啪”的一聲又響又大力,扇的依蘭踉跄兩步就摔倒在地上,捂着臉就懵了。

“跪下。”裴迎真這才側頭看她,“跟許小姐賠罪。”

依蘭被扇的臉火辣辣的疼,一雙媚媚的鳳眼盯着裴迎真又吃驚又不可思議,“少爺……”

“我說的話沒聽清嗎?”裴迎真冷聲道:“過來跪下!”

依蘭被喝的一顫,眼淚登時就轉在了眼眶裏,爬起身跪了下來,眼淚砸在地上,她帶着哭腔道:“依蘭向許姑娘賠罪,還請許姑娘饒恕奴婢。”

憐香也吓的跪了下來,顫聲道:“少爺別生氣,依蘭也是誤會了阿守的意思……”

“閉嘴,我沒讓你開口之前你乖乖的閉好嘴。”裴迎真看憐香一眼,又對依蘭道:“進府之前沒人跟你說許小姐是什麽人嗎?”

依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哽着聲道:“許姑娘……是少爺未過門的妻子。”

“你既然知道,誰給你的膽子攔她?”裴迎真冷聲問道:“是我那姑母?還是裴家的大夫人?”

依蘭哽着眼淚,不敢放聲哭,顫巍巍的道:“是奴婢……奴婢一時誤會了阿守的意思。”

“阿守。”裴迎真叫了一聲。

吓的阿守一驚,忙道:“少爺這……這可不能怪我!”

裴迎真道:“将書房門打開,點上燈。”

阿守忙膽戰心驚的上前開門點燈。

那一點燈火在書房裏亮起來,裴迎真看着阮流君笑道:“我院子裏的任何屋子許小姐想進就進,你若是喜歡燒了這個書房也沒有什麽妨礙的。這個丫鬟惹你生氣了,那就給你教訓,你要打要罵都随意,出了氣就好。”又道:“還有什麽不給你遞茶?是誰?”

憐香就是一顫,忙叩頭道:“少爺恕罪!是奴婢一時疏忽……”

“是她?”裴迎真問阮流君。

阮流君看着裴迎真不說話。

“你還不過來?”裴迎真對憐香道。

憐香已哭成了淚人,顫顫巍巍的低頭走過來,跪下,輕輕抽泣着。

裴迎真對阮流君道:“許小姐要如何懲戒她呢?剁了她的手好不好?”

阮流君低頭看了兩個小丫鬟一眼道:“她們是陸夫人親自賞給你的通房丫鬟,我一個寄住的小姐,如何敢懲戒她們?”

裴迎真抿着嘴就笑了,也不看兩個哭成淚人的小丫鬟,只是吩咐道:“自己掌嘴,掌到許小姐出氣了開心了再停。”

憐香和依蘭哪裏敢不從,邊抽泣邊自己掌嘴,裴迎真還喝令大聲點,她們一巴掌一巴掌打的眼淚止不住。

裴迎真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他只是望着阮流君,握緊了她椅背上的手道:“還有誰惹你生氣的?要不要連阿守一塊懲戒了?”

阿守忙驚呼:“少爺!”你……哄許姑娘也不能這樣啊……

阮流君看着他,聽着兩個小丫鬟的哭泣聲和巴掌聲,低聲對裴迎真道:“你說還有誰讓我生氣?”

裴迎真笑着皺了皺眉,“誰呢?大夫人?還是我那位姑母?你說,我替你出氣。”

阮流君又掙了掙手,卻被裴迎真抓的死死的,“裴迎真你就是故意逗我玩是吧?你看我為你拈酸吃醋,生氣惱火你就很開心是不是?”

“是。”裴迎真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笑,“我很開心。”

彈幕裏“當啷當啷”的打賞聲。

彈幕裏——

來看裴迎真:媽呀!裴迎真這是搞什麽搞!故意這麽搞讓主播生氣?試探主播會不會為他吃醋??

我愛主播:雖然好氣,但是……我好吃裴少爺這一套啊!

裴迎真今天來了嗎:兩個小丫鬟就這麽做了裴迎真泡主播的炮灰,也是可憐。

霸道總裁:還說太子殿下幼稚,看看你們的真真。

宅鬥萌:主播也是可以的,先收拾完丫鬟,再收拾男主。

阮流君看着他道:“但我很生氣。”

“為什麽?”裴迎真問她:“還在為什麽生氣?”

他似乎喝了酒,眼角暈紅,嘴唇水水潤潤的,帶着醉态,阮流君挑了挑眉道:“我特意炖了燕窩來讨好你,可你居然毫不拒絕的收下了你姑母送給你的兩個通房丫鬟,我很生氣。”

裴迎真大膽的伸手去披風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裏嘆了一聲:“可真涼……”他暖在掌心裏,低聲道:“我不這樣,你怎麽會來讨好我?”

他輕輕嘆息:“我不這樣,你大概連見都不想見我。”

他的氣息熱熱的噴在阮流君臉上,旁邊還有小丫鬟的哭聲掌嘴聲,阿守和香鈴也都在,阮流君臉一紅的往後微微仰身,“你喝多了,放開我,你進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裴迎真卻得寸進尺的在披風下攬住她的腰,輕聲道:“我不想休息,我想你。”

阮流君臉一紅,忙看旁邊站着的阿守和香鈴,“裴迎真!你……不要亂說胡話。”

阿守忙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的扭過頭去。

裴迎真卻毫不介意的道:“你不是來讨好我的嗎?那你怎麽能半途而廢?”

彈幕裏——

霸道總裁:裴迎真流氓屬性解鎖。

來看裴迎真:不管!打賞要糖吃!這是半個月的艱苦迎來的耍流氓的!

裴迎真今天來了嗎:阿守和香鈴這個時候應該唱: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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