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神聖醋大發了

“暖兒,我來捉奸了。”

溫暖,“……”

捉奸?她還真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神聖那表情倒不像是在做戲,眼圈有點紅,眼底有些黑,他撲到床前,凄楚的看着她,“捉奸在床,人贓俱獲,看看,你衣服都沒穿好,枕頭上的坑有兩個,被子裏還是熱乎的,奸夫呢?知道我來跳窗逃跑了?”

溫暖一時無言以對。

神聖忽然也沉默下去,靜靜的看了她半響,突然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臂抱住她,抱的有些緊,勒的她身子都有些疼了,她卻還是沒有出聲阻止。

良久後,她聽到他沙啞的喊了一聲“暖兒”,便又是無聲的沉默,偏偏此時無聲勝有聲。

沉默裏,是他無可訴說的委屈和隐忍,是他不得不承受的酸澀和無奈,是他唯恐失去的緊張和不安……

溫暖忽然心裏一縮,悶悶的疼起來,她緩緩擡起手臂,放在他的腰上,然後再一點點的圈住,他的腰和神往不一樣,神往是書生,柔中帶着韌,而他會一點簡單的招數,便練的更結實些,只是此刻,她卻只覺得那裏清瘦的厲害,仿佛一夜之間,便減了幾寸去。

“暖兒!”他又低低的喊了一聲,身子因為她的摟抱僵了下,片刻,便徹底放松下來,恨不得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她的懷裏去,眼眸酸酸漲漲的,唇角卻已勾起笑意。

她是疼自己的吧?

這樣便好。

“暖兒,暖兒,暖兒……”他一聲接一聲的喊起來,跟着孩子撒嬌似的,偏唇就湊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便源源不斷的撩着。

“閉嘴。”溫暖沒好氣的斥道,“叫魂呢?”

得了一句訓斥,神聖卻悶悶的笑起來,笑聲停歇後,他又幽怨的控訴着,“暖兒,我受傷了,求撫摸,求安慰,求治愈。”

他半真半假的說着,好過認真的給她壓力。

溫暖懂,便也順着他的話,一一照做了,先是在他背上随意的摸了下,然後再拍打了兩下,接着敷衍道,“如何?治愈了嗎?”

神聖不滿的嘟起嘴,“差遠了,我不幹,一點誠意都沒有。”

溫暖翻白眼,“那你想如何?”

“抱抱,一直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才能撫平我內心的創傷。”

“滾蛋!”

“嘻嘻,要不親親?暖兒的口水就是最好的良藥,我一定乖乖的全部吃下,不管什麽傷口都立馬愈合啦。”

“漱口水要不要?”

“暖兒,你好壞壞……”

“惡,閉嘴!”

“嘻嘻,還不是跟你學的?誰讓你先惡心我的?不過話說暖兒,其實我不嫌棄的,要不我們試試?漱口水也要嘴對嘴的吐喔……”

溫暖實在受不了這貨了,一下子把他推開,“你夠了!”

神聖沒再撲上來,而是順勢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暖兒,你摸摸,我這裏真的受傷了,一晚上都在滴血,我疼的都沒睡好,你看我眼睛,是不是有黑眼圈啦?”

溫暖點頭,“還真是有了,不過我知道怎麽去除黑眼圈……”

神聖懊惱的打斷,“哎呀,暖兒,那不是重點,重點還是我的小心肝,正在痛苦的煎熬中,等着你的救贖呢,你難道真的忍心見死不救?”

溫暖嘆氣,“好吧,你說怎麽救?”

神聖立刻道,“今晚要睡在我屋裏。”

溫暖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他又接着道,“還要睡在我床上。”

溫暖想了想,她本來就睡在他床上,這個也沒異議,她再次點頭,“可以。”

神聖激動起來,“還要摟着我睡,不對,是我要摟着你一起睡!”

溫暖不說話了。

神聖嘟起嘴來,抗議,“暖兒為什麽不答應了?昨晚你都和二弟一起摟着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還難分難舍,一直到早上才散了,哼。”

溫暖咳嗽一聲,“那是個意外。”

神聖撇嘴,“意外是嗎?那我今晚也可以制造意外,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什麽花樣的都可以滿足,什麽香豔程度的也能随便挑選,我都不會讓你失望的。”

溫暖,“……”

神聖又幽怨的道,“暖兒,我不缺套路,我只是不舍得對你用。”

聞言,溫暖剛要有一眯眯的感動,就聽他繼續道,“可你要是非逼我用,那我也是可以的,我是想當君子,只是你若是就偏對情趣什麽的情有獨鐘,雖然羞恥,我也是能配合的……”

說到後面,他還做了個羞澀的表情。

溫暖俏臉一黑,穿上外衣,就拿腳去踹他,他不躲不閃的挨了一下,才笑着跳開,“暖兒,都給你說過了,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你還踹我,這是表白嗎?”

“表白你個鬼!”

“嘿嘿,我心裏沒鬼,只有滿滿的愛,就是說不出……”

“滾蛋!”

“那咱倆一起滾吧,哎呀,暖兒,我好憔悴,忽然頭暈了,要靠在暖兒肩膀上才能好,暖兒,再近一點,我們一起摟着去吃飯……”某貨那賤賤的樣子,讓人好氣又好笑。

“神聖,我還沒洗漱呢。”

“去我那裏也一樣啊,你的換洗衣服還都在我寝室裏呢,我昨晚就幫你準備好了,就放在床頭上……”

“……”

兩人離開後,神往才從裏間走出來,他早就洗漱好,他只是不知道怎麽走出來面對大哥,或許躲在裏面,三個人會更自在吧?然而,他這心裏忽然空落落的又是為何呢?

他下意識的擡手,指尖放在唇上,似乎那甜美的滋味還在,他回味着,胸間再次激蕩,借此來抵消那無可言說的失落和澀意,阿呆說的沒錯,他是吃醋了。

……

溫暖和神聖回了他的院子後,就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洗漱間,直接在溫泉池裏泡了一下,昨晚兩人裹在被子裏,身上熱出了汗,黏黏的不舒服。

倒持清爽後出來,就見神聖站在門口,若不是他神色看起來還算正常,她都要懷疑這貨猥瑣的偷看她洗澡了,“你在這裏幹什麽?”

神聖很自然的道,“等你啊。”

溫暖皺眉,“你怎麽不在外面等?”

這就像是女生要去廁所,男生站在門口守着那感覺一樣,她欣賞不了。

神聖卻像是樂在其中,“我想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等嘛。”

溫暖無語。

神出冒出來,嘎嘎的抗議兩聲,“大清早的就發狗糧,還讓不讓單身鳥活啦?”

聞言,神聖就幽幽的看過去,嘴裏那話卻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你才吃了一碗狗糧就受不了了?你也太脆弱了,你要學學我,昨晚我可是整整吞下一噸,現在還不是頑強的活着?”

神出豎起翅膀,點了個贊後,默默的飛走了。

神奇鄙視的哼了聲,現在誰還敢和他比頑強?他能甩對方好幾條街去!

溫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人手拉手去了裏院,除了她和神聖、神往,其他人都到齊了,阿呆正在眉飛色舞的說着什麽,聽的觀衆席上,神色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愁。

阿呆講的太興奮,以至于連身後的腳步聲都沒聽到,直到神聖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阿呆,你大清早的跑這兒撒狗糧來了啊?”

他倏然回頭,正說的口沫橫飛的話就戛然而止了。

溫暖撇了他一眼,那模樣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臉都紅的黑紫了,看把這孩子驚吓的。

不過,她不同情,哼,都把她當成八點檔的狗血女主來傳播了,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修養了。

神聖看着他,笑的那叫一個陰險啊,“呵呵,阿呆,你這是怎麽了?被人點穴啦?不像啊,眼珠子還動呢,啊,我知道了,是中毒了,不用把脈,看你臉色就能确診,看看,印堂發黑,口唇紫绀,一臉扭曲痛苦,哎呀,快來吃下這顆解毒丸,雖然你對我不仁,可誰叫我大義又善良呢……”

一邊說着,那手就伸進懷裏摸出一顆不明物體來,不顧阿呆無聲的抗争,自顧自的給他塞嘴裏了。

其他人都默默的撇開臉。

做完這一切,神聖拍拍手,一副施恩的表情,“好了,你得救了。”

阿呆都快哭了,得救?他是要死了吧?

“哎呀,不用對我感激涕零,我一向都是這麽偉大,誰叫我神聖呢?”

阿呆,“……”

他扭頭看向圍觀群衆,嗚嗚,都沒一個幫他說句好話的嗎,太沒良心了,剛剛明明聽的都很歡實,還撺掇着他多說幾句,現在終于遭了報應了,可為什麽承受的只有他一個?

神化冷哼,他還幫說好話?他不煽風點火就是高擡貴手了。

神勇倒是張了張嘴,不過見神聖那表情,那絕對是醋大發了,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驚悚啊,他哪敢不怕死的往上沖啊!他只好同情的安撫阿呆,你先委屈着,回頭我補償給你哈!

阿呆頓時一臉生無可戀。

“咦?阿呆,你怎麽吃了解毒丸,還不見好轉啊,臉上怎麽還出現死氣了呢?難道藥的分量不夠,沒事,我這裏多得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神聖一臉的大方,伸手又去懷裏摸。

見狀,阿呆嗖的就飛奔出去了,再不走,就真死定了。

神聖陰恻恻的呵了一聲。

衆人默默。

可繞是如此,神聖也不放過,他拉着溫暖坐下後,就看向神勇,一臉的驚奇,“哎吆喂,二叔,您今天真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昨晚給我娘暖床了吧?看看,這滋潤的……”

神勇舒暢的心頓時就給堵上了,“……”

這混小子一定是故意寒碜他,誰不知道昨晚小華華睡在大哥那裏?

不過,他只能忍,誰叫他心虛呢。

可就算他裝慫,人家也不甘心。

神聖又笑嘻嘻的誇上了,“二叔啊,你真是太有才了,真的,以前,我以為家裏最英明神武、機智聰慧的是爹和娘,完全沒想到啊,二叔你說逆襲就逆襲了,一言不合就飙智商,看看,昨晚你足智多謀的都爆表啦……”

神勇僵硬的笑着,“呵呵,哪有那麽厲害,呵呵呵,聖兒過獎了……”

神聖一臉你就是如此的肯定表情,“怎麽會過獎呢?我還覺得自己誇贊的不夠,我是如此笨嘴拙舌,真是慚愧啊,不能把二叔的機智表達的淋漓盡致!”

神勇,“……”

你笨嘴拙舌?噗,真想噴你一臉血,他都快要被擠兌的坐不住了。

神聖嘆了一口氣,又看向神化,拉去同盟,“三叔說,我剛剛誇的對不對?”

神化輕哼了一聲,酸溜溜的道,“豈止是對?簡直太對了,二哥,你真是太有才了,小弟望塵莫及,甘敗下風。”

草,他為什麽就只想到送花來烘染氣氛,怎麽就不知道直接送做堆呢?看二哥這一手玩得多簡單粗暴又行之有效!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他心塞的瞥了兒子一眼,神奇正裝死呢,感受到這一眼的威力,頓時心驚肉跳、坐立不安了,啥意思?管他什麽事啊?這是又要陷害他了?

神勇被兩人左右夾擊,很有些坐不住了,“呵呵,都言重了,呵呵,實在慚愧!”

他向姬風華求救,姬風華置身事外的看熱鬧,他又看向大哥,大哥給了他一個我不出手就是幫了你的眼神,他頓時覺得要悲劇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

好吧,昨晚做了那麽威武帥氣的事,今天就該做好被打擊報複的準備,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他挺起胸膛,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還能奈我何?

神聖哼笑一聲,忽然道,“二叔啊,你那情網也借我用用呗。”

聞言,神勇挺起的胸膛頓時就萎縮了,“啊?什麽情網?”

神聖笑得那個危險,“二叔編制的情網啊,專門網住暖兒和二弟的,怎麽這麽快就忘啦?”

神勇眼眸閃爍,“哎吆,那是什麽情網啊,那是……”

神聖截斷,“叫漁網也行,暖兒和二弟就是那落網之魚,昨晚在網裏苦苦掙紮了一宿,早上我去拯救時,暖兒掙紮的連身上的衣服都不完整了……”

桌下,溫暖狠踩了他一腳,誰衣衫不整了?

神聖就*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幽怨的對着溫暖抗議,“暖兒,我在和二叔說正經事呢,等會兒你再挑逗好麽?”

聞言,衆人的眼神就都看過來。

溫暖,“……”

她想罵粗話行麽?

------題外話------

哎呀,吃醋的神聖厲害啦,都頂不住了怎麽辦?

☆、二更送上 人類已經不能阻止神聖吃醋發洩了

神聖調戲完媳婦兒,再次把矛頭對準神勇,“二叔啊,到底借不借啊?您老人家不會那麽小氣吧?想當年,我可是……”

神勇趕緊攔住,別提想當年,想當年他可是被這混小子抓了不少小辮子,要是都被揭發出來,他那臉也就甭要了,他讪笑着,無比的慈愛道,“聖兒啊,不是二叔小氣啊,實在是你……如此活潑熱情,還需要那個?這完全是對你和兒媳感情的一種蔑視和侮辱嘛。”

神聖不以為意,很大度的擺擺手,“沒事兒,我就當助興。”

“啥?”

神聖斜睨着他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忽然笑得賊兮兮的,“二叔,你又裝純了,這是不對的喔,裝純被雷劈,想當年你還少玩情趣了……”

神勇激烈的咳嗽起來,聲音震天,意圖壓下神聖的話。

神聖也不急,等他咳嗽的差不多了,才高深莫測的道,“你們懂的,為了和諧,此處就省略一萬字。”

神勇那臉都咳成了豬肝色了,結果,最後聽到這麽一句,還省略一萬字?他哪裏做過那麽多不要臉的事啊,呸呸,他壓根就是純潔的。

有時候,點破不說破,自行想象的後果更可怕。

果然,衆人盯着神勇,那眼神就無限詭異了,都玩了什麽情趣?

神勇頓時有苦說不出。

神聖輕哼了聲,繼續逼近,“二叔,你到底借不借啊?還是說你打算以後每晚都玩一出撒網撈魚的戲碼?哎呀,那你可真是太調皮了……”

神勇舉手投降,“借,我借。”

神聖這才勉強滿意了。

神勇割地賠肉,心下多少還是不甘的,眼珠子轉了轉,對着神化漫不經心的問,“三弟啊,你用不用呢?要是也有需要,等聖兒用完,我也可以借給你……”

這話,妥妥的挑撥離間。

神化也明白,不過多少還是有點意動,情網啊,要是小三兒和兒媳掉進去了,睡一晚上會不會也睡出感情來?他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兒子,琢磨着可行性有多大。

神奇頓時如臨大敵。

神聖噗嗤笑了,神勇一下子脊背發冷了。

“哎呀,二叔這可真是……都不知道讓我說您什麽好了,剛剛才誇完您智商爆表,怎麽眨眼又掉線了呢?送給三叔?呵呵,讓三叔和娘玩?您可真是雍容大度!”

神勇腦補了一下那畫面,臉都綠了,“誰,誰說是讓三弟和小華華玩了?”

神聖挑眉,“那不然呢?給小三和暖兒玩?小三那武功是你那天蠶絲能網的住的?好吧,就算小三一個不小心掉進陷阱了,可他那把劍削鐵如泥,你就不怕他把你好不容易編織出來的網砍的稀巴爛?”

聞言,神奇下意識的就要開口,神聖涼涼的看過去,“怎麽了,小三兒,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其實是很願意當落網之魚?甚至順便再來一場魚水之歡?”

“噗……”姬風華正喝茶水呢,結果聽到這一句,噴了。

坐在她身邊的神權,面不改色的幫她擦幹淨,“風華,淡定些,要是小三兒真的願意,我們該為他高興,而不是驚悚。”

姬風華無語。

神勇還當真了,震驚的問了一句,“小三兒啊,你真的願意啊?那我是借呢還是不借呢?”

哎呀,這還真是個問題了。

神化皺眉,貌似認真沉思起來。

神奇見一衆人的反應,被刺激的差點噴血,噌的站起來黑着臉吼,“誰願意啊?誰願意當落網之魚了?特麽的敢把我網住,我肯定把他碎屍萬段!”

神聖攤手,“看吧,我說的沒錯吧,誰想被碎屍萬段啊,現在可以勇敢的沖了。”

神勇望天。

神化端起杯子喝茶,特麽的當他什麽都沒想。

神奇這才氣哼哼的坐下。

姬風華咳嗽一聲,開口,“好了,準備開飯。”

神勇和神化都相應,偏偏神聖幽幽的來了一句,“二弟還沒到呢,二弟昨晚小登科,堪稱喜事一樁,不等他合适嗎?”

姬風華白了他一眼,沒完沒了了是吧?

神聖目光楚楚,無限委屈中,他就是沒完沒了,他吃醋了,他傷心了,還不許他發洩一下啊?

姬風華翻了個白眼,不屑搭理他了,轉向溫暖,随意的問了句,“兒媳睡得可好?”

本來這就是一句客套話,調節氣氛的,誰知,神聖不等溫暖回應,就搶過話去,再次幽幽的道,“都被漁網捕捉了,還能睡得好嗎?”

姬風華,“……”

溫暖也無語凝噎,人類都擋不住這貨吃醋發洩了是不是?

還好,說神往,神往就到了,總算是化解了屋裏的氣氛,只是莫名的又多了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尴尬。

神往走進來,神色看上去與往常無異,對坐在上首的長輩們行了禮,便坐到那把空着的椅子上,要非說不同,大概就是他坐下的時候,似乎更自然了些,沒再刻意傾向神奇那邊。

神奇也注意到了,自從溫暖來了後,二哥吃飯就總喜歡擠他,現在卻……身子坐直了?他目露不解,難道那天蠶絲的網威力就這麽大,一晚上就把二哥的病治好了?

神化見自己兒子還在犯傻,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你可長點心吧,看看你二哥,現在多争氣,原本他還以為神往那性子會最難搞,沒想到自己手裏的這個才是滞銷貨!

神奇嘶了聲,卻敢怒不敢言,內心那個悲憤啊,特麽的他又做錯什麽了,多看二哥兩眼也有罪啊?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神勇卻覺得美好的日子剛剛開始,不過他心裏再樂開花,臉上也不敢顯擺了,免得又被老大那混小子擠兌。

姬風華倒是問了一聲,“往兒睡得可好?”

神往淡淡的“嗯”了一聲。

神聖要笑不笑的咦了聲,“二弟睡在網裏也能安眠?我還以為二弟早上醒來定會怪罪二叔呢,原來是樂在其中了啊。”

神往垂下眸子,“長者賜、不敢辭。”

神聖作勢想了想,點頭,“也對,嗎二弟我要是賜給你個寶貝,你也會要嗎?”

聞言,神往默了,想到大哥神聖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及吃下後各種生不如死的反應,他還真是沒有勇氣接受。

神聖嘟起嘴,“我就知道二弟不要,還說什麽長者賜不敢辭,哼,果然二弟只喜歡那種香豔的情趣用品,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二弟啊,和你一比,我真是太純潔了……”

“大哥!”神往哀求的喊了一聲,美顏已泛紅。

神聖卻還不放過,“怎麽啦?難道我說的不對?以前我還以為悶騷是一種病,還費勁巴拉的想去給你治療,結果呢,不治而愈了,還逆襲成撩妹高手了,睡在漁網裏還可以……”

神往打斷,認命的伸出手去,“大哥,你還是賜給我吧。”

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神聖哼笑,“你确定身子能受的住?看你來的晚,我還以為你昨晚用力過度……”

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點住了穴,可那雙澄澈純淨的眸子卻睜的大大的,長睫毛激動的眨啊眨,呼吸一開始是滞住的,片刻後,便急促如溺水之人。

看的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面面相觑,這是什麽反應?

桌子底下正在搞事兒。

溫暖這次學精怪了,沒再踩他,而是改成了摸,剛剛不是說她挑逗他麽,好呀,那就挑逗啊,于是,她把罪名坐實了,也不枉他反咬那一口。

她做的其實也不算過火,太過火的她也做不出來,她就是學着電視裏的某些橋段,脫了鞋子,擡起腳順着他的小腿往上蹭啊蹭,撩啊撩。

于是,某貨就如被雷擊中了,觸電一般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送人家東西啊,擠兌人家的話啊,甚至那些拈酸吃醋都統統忘了,只剩下那只調皮的腳,在他腿上煽風點火,把他撩的那個心癢難耐啊!

他只覺得不夠,還不夠,再往上一點啊,上面更癢……

“聖兒?”

“老大?”

“大哥?”

好幾個人呼喊,都喚不回他的神智,他就像是陷進一個美夢裏,正飄飄然欲成仙,誰打斷他、他就跟誰急!

可惜,美夢忽然醒了,那只撩撥的小腳丫子不見了。

他茫然的眨眨眼,“暖兒?”

溫暖神色自若,桌底下穿好鞋,桌面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聲音溫柔,“快吃飯吧,看把你餓的,都神色恍惚,開始說胡話了。”

神聖“啊”了一聲,向來機智的大腦有點斷片。

其他人一頭霧水,他恍惚了嗎?嗯,剛剛好像是有點不正常,還真是難得一見啊?原來餓了還有這反應,看來以後得經常克扣他的飯了。

“快吃啊。”溫暖輕聲催促,桌底下,小手不着痕跡在他大腿上又不輕不重的捏了把。

神聖身子激顫,總算是清醒了,只是醒來後那反應也夠不正常的,眼眸含着春波,那個蕩漾啊,放條小船就能自己走了,“暖兒,暖兒,我好開心,剛剛你是……”

他想說,她對他用美人計了吧。

可溫暖如何能讓他說出口,趕緊打斷,“是啊,我給你夾菜了,快吃吧,你要是喜歡,我以後還給你夾。”

“啊?好,好……”神聖本來想說不是,可收到人家警告的眼神,知趣的咽下去了,可那股激動歡喜是怎麽都咽不下去的,可偏偏那桌底下的搞事兒又不好正大光明的宣揚,他那個憋得難受啊,這就好比錦衣夜行,完全不符合他愛顯擺得瑟的優秀品格。

于是,衆人只見他坐立不安,表情詭異。

神勇腦子一抽,來了句,“聖兒,你是不是便秘啊?”

神聖,“……”

其他人一副吃飯時間能不能別這麽龌龊的無語表情。

神勇摸摸鼻子,讪笑,“我就是關心一下。”

一直沉默的神權發話了,“都開始吃飯,誰也不許再說話了。”

神權的威嚴毋庸置疑,一個個的終于都老實了。

一頓飯除了開頭雞飛狗跳,過程還是祥和的,只除了神聖稍顯膩歪了點,這回他不是殷勤的給溫暖夾菜了,而是端着自己的小盤子,堵着嘴讓溫暖給他夾,那模樣,就跟着撒嬌賣萌的孩子一樣,看的溫暖好氣又好笑,有心不理會,卻敵不過他那雙幽怨的大眼睛,最後還是如了他的願。

神聖便眉開眼笑,吃的很歡喜,胃口大開,連盛了兩碗飯。

其他人卻都有些被狗糧撐着的感覺,食不下咽了。

見狀,神勇腦子一轉,有樣學樣,也端着盤子往姬風華跟前湊,姬風華原本懶得搭理他,可看到溫暖只給聖兒一個人夾菜的畫面,她眼眸閃了閃,明白了神勇的用意。

于是,她給神勇夾菜後,又很自然的給神權和神化都夾了幾筷子,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其他人便都心神領會。

溫暖當然也秒懂,只是……

她正糾結到底要不要,忽然桌子底下,她的衣服被輕輕拉扯了下,是緊挨着神往的一側,她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神往美男面無異色。

她便裝作自然的垂下一只手去,果然,很快被他握住,然後,有細膩的指尖在她的掌心開始寫字,一筆一劃,輕柔而撩人,她不得不喝了幾口湯壓了壓。

他寫的是,不用夾,免得再惹大哥吃醋。

寫完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在她的掌心又捏了下。

溫暖眸光晃動,這是也對她用美人計嗎?好吧,這計,她心甘情願的中!

于是,她對姬風華的明示暗示都故作不懂,還是只給神聖夾菜。

姬風華不解,其他人也心裏犯嘀咕,難道人家對神聖就這麽用情專一?果然山外的一夫一妻制害人不淺啊!

一頓飯就這麽結束了。

神聖拉着溫暖先走的,神往過了片刻随後,神奇最後,他比他們都多吃了一碗飯,看的神化又眼疼心塞了,忍不住又踹了一腳,“特麽的你還能吃得下啊?”

神奇不服氣,“我憑什麽是不下啊?”

“你看看你大哥、二哥……”

“大哥和二哥怎麽了?他們是書生,我是武生,消耗體力更大好麽?當然得多吃一碗飯了……”他還振振有詞,全然不懂神化要表達的意思。

把神化那個氣的吆,心絞痛都犯了,捂住胸口,就罵,“滾,給老子立馬滾蛋!”

神奇見狀,還關心的問了句,“是不是剛剛吃娘夾的飯菜肚子不舒服了,我就知道,口水最不衛生了……”

聞言,神化差點沒暈過去,連踹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爹,要不我去大哥那裏要點藥來給你吃?”

姬風華沒好氣的扔了雙筷子過去,“滾蛋,死小子!”

神奇躲過,還不明所以,“我又怎麽礙眼了?我關心還有錯了?還是被我說中,你們都羞惱成怒了?你們……”

姬風華陰着臉準備去牆上拿刀了,神奇這才意識到危險,趕緊蹿出去了。

屋裏這才算安靜下來。

姬風華嘆了口氣,“以後不會整天這樣雞飛狗跳的吧?”

神勇也行有餘悸的道,“是啊,老大吃醋真是太可怕了,完全抵擋不住,吃個早飯容易嗎,我都消化不良了……”

神化哀嚎,“我特麽的心絞痛都發作了。”

神勇撇嘴,“你那是氣的好麽?”

“你……”

姬風華見兩人又要幹起來,拍了下桌子,“都閉嘴,那幾個死小子好不容易滾蛋了,你們又吵上了,都嫌我過的太安靜是不是?”

兩人聞言,安分了。

神權勸道,“行了,都不用擔心,等過些時候,他們都走了,就安生了,恐怕那時候你們還會不習慣呢。”

聞言,氣氛忽然沉默了。

……

溫暖和神聖離開後,原本是打算去看書的,神聖卻非要拉着她去采藥,她一聽是去後山,便答應了。

兩人是騎馬去的,一前一後,招搖過市。

溫暖現在也習慣了,倒也不覺得丢臉,神聖就更是沒有難為情的意識了,單手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握缰繩,大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馬兒跑的不快不慢,一路上,微風習習,景致如畫,倒也惬意。

“後山遠嗎?”

“不遠,上次我們不是去過啦,半個時辰就能到。”

他說的是上次看到神農石像的那一回,只是等半個時候到了後,溫暖才明白,她錯的多離譜。

進了後山入口,前方的路就變得難走了,幸好小白馬是神駒,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也能輕松自如,這才免了爬山之苦,不過速度就慢了許多。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溫暖看着前方,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遙遠,她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後山不遠嗎?”

神聖很有理,“是不遠啊,我們不是早就到了?”

“那為什麽還不停下?”

“為什麽要停下?采藥的地方還沒到啊?”

“……這後山到底有多遠?”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啊,小白撒丫子放開跑的話,大概半天的時間吧。”

“……那我們這麽慢悠悠的走,豈不是一整天?”

“嗯,差不多。”

“那咱們還能回去嗎?”

“嘻嘻,回不去有什麽關系呢,咱們可以在野外露營啊,天當被,地當床,整個後山只有我們兩個,豈不快哉?”

“……”

果然,上了賊船了。

------題外話------

哎呀,野外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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