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這貨還要臉嗎
果然,上了賊船了。
小白馬哼唧一聲,少夫人,您才知道啊,從一開始,它就知道大公子不懷好意了,看看它背上馱的什麽,一邊是藥簍子,另一邊是個包袱,包袱裏裝的是被子啊被子。
“神聖,我們今天不采藥行嗎?”溫暖試探着問,“就是來後山逛逛,改天有空了我們早點出發再來,還可以不耽擱晚上回去。”
神聖猛搖頭,“不行的,暖兒,藥材緊缺了,我得趕緊補齊了,要不然誤了大家看病就罪過啦。”
溫暖皺眉,“你院子裏不是種植了很多?”
神聖大驚小怪的叫,“哎呀,那些哪裏夠啊?再說,還有很多珍奇藥草是種植不出來的,必須來後山采,它們可是很多方劑的必備藥材,缺一不可。”
溫暖四下看了眼,周圍越來越險峻雄奇,讓她很容易就想到武俠劇中的畫面,傳說那些稀奇藥草就喜歡長在這樣的地方,她問道,“這裏沒有嗎?”
神聖面不改色的道,“沒有啊,要去後山深處才有,這裏生長的都太普通,沒有太多采摘價值,好東西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才會被發現。”
聞言,小白馬那個鄙視啊,為了睡到少夫人,真是不擇手段啊,聽聽,謊撒的毫無壓力,求以後千萬別打臉。
溫暖不疑有他,沉吟着道,“後山深處會不會有危險?”
神聖立刻很體貼的道,“暖兒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溫暖側臉,斜睨他一眼,“你有武功?”
神聖幹笑,“呵呵,武功是不夠高強,可我有智慧啊,絕對可以護你周全的。”
“那采摘藥草呢?珍奇之物大多生長在懸崖峭壁上,你怎麽摘?”別跟她說要玩高空攀岩繩索之類的,她恐高啊。
“那個簡單啊,讓鬼沒去摘就好,不管多麽險峻的地勢,鬼沒都能飛上去,厲害吧?”
“……”怎麽忘了人家有神鳥了?
“暖兒就不要擔心了,相信我沒錯的,這後山對別人來說是兇險之地,可我早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熟悉的很,哪裏能去,哪裏危險,我都清楚,而且,後山有很多好玩的喔,我采完藥,帶你去玩好不好?”神聖誘哄着,像拐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漸漸露出尾巴。
溫暖能說不好嗎?都已經上了賊船了,既來之、則安之,“都有什麽好玩的?”
見人家終于上套了,神聖頓時眉飛色舞,“哎呀,好玩的地方可多啦,青果林,百花谷,七彩洞,千丈崖,仙女峰,無憂泉……”
溫暖聽着,名字倒是很有誘惑力,她慢慢起了興致,“你跟我仔細說說,它們都怎麽好玩了?”
“哎呀,這說起來就話長了,請聽我娓娓道來……”神聖跟說書先生一樣,聲情并茂的給她講解起來,“青果林就是一片果樹林子,樹上只長一種果子,青色的,剛咬的時候很苦很澀,可慢慢咀嚼幾下,就會品到甘甜的滋味了,很多第一次吃這種青果的人,多半都是吃兩口就吐了,所以他們便嘗不到後面的美好,實在是人生一大遺憾……”
“嗯,這果子倒是跟人生一樣,先苦後甜。”
“對噠,暖兒實為青果知己也。”神聖不遺餘力的拍馬屁。
溫暖翻了個白眼,“……你說說看,它還有什麽功效嗎?”
神聖似乎就在等她問這個問題,眼睛一亮,“說到功效啊,嘿嘿嘿……”
溫暖,“……”
一聽嘿嘿嘿,她就感覺不好了。
果然。
他又嘿嘿的笑着道,“暖兒,真的想知道嗎?答案有點小羞恥喔。”
溫暖嘴角抽了下,“那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好奇。”
神聖一聽人家不想知道了,頓時急了,“哎呀,暖兒怎麽能這麽不熱愛學習呢?遇上自己不懂的當然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啦,問嘛,問嘛,我特別想告訴你!”
溫暖對他的撒嬌賣萌很是無力,“好吧,你說。”
大不了就是那些給男人大補的壯陽聖品。
誰知,她正好猜反了。
神聖特別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很小聲的道,“青果是給女子吃的喔,滋陰補腎、美容養顏,還有……”他聲音頓了下,才用更微弱的聲音喃喃道,“還有吃了後……”
他聲音太小,湊得她又太近,溫暖耳朵受不了癢了,一把推開他,“好好說話,這裏沒別人,不用擔心被聽了去。”
神聖撇撇嘴,“人家是覺得很羞恥嘛。”
“那不然就算了。”
“哎呀,別算了啊,我說還不行嘛,暖兒可聽好了啊,別太激動了,就是吃了青果後,女子就會龍精虎猛,夜禦數男,堪稱是第一助興佳品!”說到後面,他眉飛色舞,也不知道激動個什麽勁。
溫暖聽完沒羞恥,倒是皺眉了,有些不信,“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部落裏的女子最喜歡吃了,只是青果林不容易去,采摘有些困難,不然啊,她們能每天當飯吃,嘿嘿,不過那樣部落裏的男人就抵擋不住了!”
溫暖無語,難怪這裏的女人可以一下子嫁好幾個男人,有這種青果在,倒是能随時補充能量,不怕虧損了。
“暖兒想不想吃啊?我可以帶你去摘喔!”神聖又暧昧的湊過來,一臉期待的問。
溫暖興致缺缺的搖頭,“不必。”
神聖極力慫恿,“哎呀,暖兒去吃吃看嘛,可以美容養顏的,還能品味人生,還有,還有它的造型也長的很別致喔,特別有創意。”
“什麽造型?”
神聖聊到這個又嘿嘿嘿了。
溫暖翻白眼,“你不用說了。”
她已經猜到了,記得以前曾看過一組圖片,都是些長相神奇的東西,就有那麽一種形似男人的那啥,她當時看後,還曾感嘆造物主的惡趣味。
“暖兒難道知道啦?哎呀,暖兒,你好污!”
溫暖,“……”
“不過,暖兒,青果長的和我的是不一樣的喔。”他又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跟前說了一句。
“嗯?”溫暖一時沒反應過來。
神聖很羞恥的喃喃道,“青果太小了,是細長型的,而我是……細長的反義詞。”
溫暖,“……”
這貨還要臉嗎?
“暖兒,你懂嗎?”某貨還在繼續污着,一副非要人家明明白白的表情,要是再對他大力肯定表揚贊嘆上一番就更完美了。
溫暖羞惱的用胳膊肘抻了他一下,“閉嘴,你個老司機!”
“嘿嘿嘿……”懂了就好了。
身下的小白馬都替神聖臉紅了好幾秒,能考慮它一個童子馬的感受嗎?講這麽污的段子真的好麽?
“暖兒,還要不要再聽百花谷?”
“純潔嗎?”
“嘿嘿,純潔的跟白蓮花一樣。”
“……”這話怎麽聽着又不是什麽好段子呢?
“百花谷,顧名思義,就是滿谷都是花啊,說是百種倒也不算誇張,各種顏色的都有,最讓人稱奇的是,谷裏一年四季都有花開放,就是到了冬日,那裏也是花開不敗……”
“那裏是不是四季如春?”
“對啦,暖兒就是機智。”
“……繼續講。”
“嘻嘻,我這麽一說,暖兒是不是覺得那裏是個好地方啊?那就大錯特錯了,百花谷是美,可越是美麗的事物就越是有毒啊,那裏的花幾乎都帶着毒性,我曾去過幾次,那裏除了花,任何生物都無法存活!”
“那豈不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對!”
“那為什麽不毀了?”溫暖不解的問,有毒的東西留下來就是個隐患。
說到這裏,神聖面色認真了幾分,“我也想要毀過,那還是十幾年前,我第一次去百花谷,是爹帶我一起去的,他讓我查看了一下每種花的毒性,我當時都震驚了,沒想到那麽美麗的地方卻是座死亡之谷,我便下了決心,點了一把火……”
溫暖訝異的看着他,他神色凝重的繼續道,“那把火燒了很久,所有的花都無一幸免,爹沒有阻止,卻在我全部燒完後,說了一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不信,等過了一年,我再去看,結果……真的如爹所說,百花谷還是百花谷,一點沒變,甚至更繁茂了。”
溫暖聽的心驚,“你還試過別的辦法嗎?”
神聖點點頭,聲音帶了幾分涼意,“嗯,試過,卻都不見效。”
“那,那後來呢?”
“後來,就只能默認了它的存在,爹在百花谷周圍布下陣法,阻止人們進去,想要看花,遠遠的欣賞幾眼就好。”
“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終歸是個禍害。”
“也不能這麽說。”
“嗯?不然呢,那些毒花還有用處?”
“嗯,對有些難以治愈的疾病,可以少量的使用,以毒攻毒,還有一種花,對燒燙傷之類留下的疤痕有奇效,無需手術或是植皮。”
溫暖驚奇,“真的?”
要是那樣,倒是某些毀容人士的福音了。
“嗯,那種花叫修顏花,用在毀損的肌膚上,可以去腐生肌,長出新的好皮膚,就是那個過程有些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堪比鳳凰涅磐重生。”
溫暖感慨道,“若是女人毀了容貌,就算是要經歷火的淬煉,也一定願意去試。”
神聖想了想,有些不能理解,“或許吧,不過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女人問我要過,倒是有男人曾想試試,我便去百花谷給他尋了一棵。”
“然後呢?”
神聖想到當時那人的模樣,嘴角抽了下,“他用之前,說的天花亂墜,一副英雄大義凜然樣,結果剛用上沒一分鐘就啪啪啪打臉了,疼的在地上打滾,求我給他停了,從此後,便再也沒有人試了,那畫面,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太慘不忍睹了,那疤痕就像是水一樣的開始融化……”
溫暖咽喉開始不适了,“停,別說了。”
神聖摟緊她,笑起來,“好啦,咱不說這麽惡心巴拉的了,說點美好的淨化一下心靈,嘿嘿,就說七彩洞和無憂泉好不好?”
溫暖白他一眼,“這兩個純潔又美好嗎?”
“必須滴,嘿嘿,真的啦,相信我沒錯的,無憂泉和七彩洞其實相鄰着,無憂泉是個天然的溫泉池,非常大喔,比我寝室裏的那個好多啦,不過我那個就是引用的無憂泉裏的水……”
溫暖打斷,“少忽悠了,無憂泉在後山,怎麽引到你屋裏去?”
“哎呀,暖兒不要較真嘛,天下溫泉都是一家,雖然相隔千萬裏,可在地下還是彙在一起的,血脈相牽。”
溫暖翻白眼,“好吧,繼續。”
“嘻嘻,這個無憂泉啊,顧名思義,就是泡過之後,人就變得無憂無慮了,是不是很神奇?”
“那是個傳說吧?”溫暖才不信。
“不是,泡過的人都這麽說,是有事實根據的。”神聖卻信誓旦旦。
“嗤,還泡過得人都這麽說?你一個個的去采訪求證啦?”
她本來是一句嘲弄的話,誰知道,人家居然認真點頭了,“對啊,我一個個都去問過啦。”
溫暖無語,“你問的過來嗎?”
神聖眨巴眼,“有什麽問不過來的啊,我娘,我爹,我二叔,我三叔,還有我和二弟、三弟,喔,還有阿呆,一共八個人,我半個時辰就問完了。”
溫暖,“……那個無憂泉被你家承包了吧?”
神奇驚異道,“暖兒怎麽知道?”
溫暖,“……”
“嘻嘻,逗你玩的,無憂泉很隐秘,知道的不多,神家是歷代都知道的,還有七彩洞也是,洞口極其難發現,可裏面絕對是別有洞天,你想不到的漂亮。”
“這些地方,部落的人都知道嗎?”
“無憂泉和七彩洞只有神家知道,其它的就不是秘密了,不過後山兇險,他們也就是聽說個名字,很少人真的來見過,比如百花谷,父親明令禁止過靠近,那是危險之地,也不會有人來作死,部落裏冒險進來幾乎都是去青果林,其它的就不越雷池半步了,這是大家都約定俗成的事!”
“那仙女峰和千丈崖呢?”
“那兩處啊,都是人跡罕至之地,仙女峰飛鳥難度,千丈崖更是壁立千仞,就是小三的武功想下去崖低,也很是不易,尋常人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二更送上 你可真是條大尾巴狼
神聖說到這兩處的時候,神色有些異樣,溫暖注意到了,心思難免動了動,“仙女峰和千丈崖部落裏的人可有能去的了的?”
神聖單手摟着她的腰,緊了緊,“嗯,姜家和陶家。”
聞言,溫暖不由的皺眉,“姜家和陶家的人武功都很高強嗎?還是說有什麽奇異之處?”
神聖解釋道,“姜家人世代習武,武藝自然差不了,尤其是姜家的老大姜子階,武功深不可測,小三兒雖然沒跟他交過手,卻能察覺到他的內息遠非二十多年的修為,應該是有什麽奇遇,而陶家,雖在武功上平平,然而卻有一樣別家誰也學不來的長處,就是感官相當敏銳。”
“喔?怎麽講?”
“視覺、嗅覺、聽覺都異于常人,力量和速度也非常出衆,部落裏的人曾打趣陶家,說他們是鷹的眼睛,狗的鼻子,狼的耳朵,熊的力量和豹的速度,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溫暖沉吟着,“不是說,陶家是世代做陶器的嗎?要是他們擁有這麽的多的技能,那做陶器還真是屈才了。”
神奇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帶着幾分嘲弄道,“所以啊,陶家總會有些不甘屈就的人,當年陶紫便妄想嫁進神家,以為他們陶家的血統和神家的結合,會生下更強大的部落繼承人,呵呵……不自量力。”
溫暖眉心一動,忽然問,“那姜家現在的主母不會是陶家的人吧?”
神聖搖頭,“姜家原本是看中了娘,娘嫁進神家後,姜家當時的老大姜雄惱恨之下離開部落,姜天就打了陶家的主意,有意娶陶紫,誰曾想,陶紫竟然也想進神家,最後姜家便娶了風家的女人。”
“風家?可是和風雲茹一家?”
“沒錯,姜家娶得的風家的姐姐風落雪。”
“後來,姚家娶了風雲茹對嗎?”
“嗯,姚叔叔是隔了一年才成親的,所以我比初遠大了兩歲。”
“那陶家的主母又是姚家的人對吧?”
“對,姚落雁,當年姚沉魚輸給娘後,她心高氣傲,自覺沒臉再留在部落,便随着姜雄一起離開了,姚落雁便嫁進了陶家去,生了兩子一女。”
溫暖轉頭看向他,“神聖,你不覺得他們這三家都拴在一起了嗎?”
一個是姨表親,一個是姑表親,姚家是其中關鍵。
神聖平靜的點頭,“嗯。”
溫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看部落的歷史書上記載,部落以神家為尊,姬家,姜家,姚家,陶家,四大長老家族輔佐,對嗎?”
“對。”
“那麽,你不覺得現在天枰有些傾斜了嗎?”溫暖聲音凝重起來。
神聖笑笑,卻不是平時那種嬉皮笑臉的玩鬧,“是啊,是有些不平衡了,暖兒,你還忘了說一個風家,再加上風家,天枰便歪的更厲害了。”
“風家難道也有根基和力量?”
“嗯,風家也是繁衍千年的大族,怎麽會沒點依障呢?”
“是什麽?”
“織女閣。”
溫暖一驚,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來,當時在織女閣時,她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只是沒來得及深想,現在恍然明白了,姚明姝對她大打出手,周圍人的反應太過麻木了,雖有些驚慌失措的,但大多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當時她還以為是明哲保身,卻原來不是,呵呵。
她雖不是部落的人,卻是以神家兒媳身份出現的,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遇難,卻沒有一個沖過去的護駕的,不是找死嗎?
可現實就是,只有無雙一個人救她。
她這太子妃當的,也太悲催了,她自嘲的笑笑,心情卻沉下去,織女閣的人那般态度,足以說明風家在其中的影響力,也難怪姚明姝那麽肆無忌憚。
不過她不解,“織女閣為何會被風家把持呢?”
神聖淡淡的給她解釋,“風家的女人很是心靈手巧,擅長女紅,自古以來便是,最初織女閣成立還是神家主母的建議,也一直由神家主持,只是後來慢慢的風家女人因為手藝出衆,漸漸更得女人心,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謀劃,所以便成了現在這幅局面,娘的秉性為人你也看到了,她最是不喜和女人玩弄心計,娘要是男人,必定是英雄,可偏偏是女子,還擔着神家主母的職責,她也想把織女閣的權利和人心收回來,可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再收回談何容易……”
他聲音低下去,臉色變得惆悵而哀傷。
溫暖有些訝異,他實在不像是脆弱的人啊,不過也沒多想,便出手寬慰了下,拍拍他摟着自己的胳膊,溫聲道,“我相信婆婆,總會好起來的。”
神聖眸底閃過神采,身子卻像是沒骨頭一樣的壓在她身上,頭也垂下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讓兩人更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聲音軟軟糯糯的,“暖兒這是在心疼我麽?”
溫暖推了推他,卻推不開,“是關心,別壓我啊,你好重……”
神聖卻更用力的壓了下去,嘴上還無辜的說着,“我沒壓你啊,暖兒,我是心裏難受,我覺得背上就像是有一座大山,不堪負重,我好累啊,好想找個肩膀依靠下,暖兒,你不是說關心我嗎,那讓我靠着休息一下好不好?”
等他說完,人也壓着溫暖一起趴在了馬背上,那姿勢……
溫暖,“……”
當她傻呢,這是依靠嗎?這是壓好麽,還有這羞恥的姿勢,不知道的人看了,指不定怎麽猥瑣的想入非非呢?這貨無恥起來也是沒誰了!
“暖兒,好舒服……”某貨終于實現了壓着人家的小目标,不由陶醉的喃喃,“要是你再翻過身來,面對面會更好吧?嗯,這種騎馬式也不錯……”
溫暖黑臉了,“神聖,你給我滾起來!”
神聖不滾,卻動了動,還是以那樣沖撞的姿勢,疑似是在體驗某種感覺……
溫暖一口氣滞在那裏,只是還來不及發飙,他倒是大呼小叫起來,“哎呀,暖兒,這不是我的本能沖動,是小白,路太颠簸了,它沒走好,害的我撞着你了,暖兒,撞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說着,那手就不要臉的往她翹臀上摸去。
溫暖咬牙擠出一句,“神聖,你敢摸一下試試?”
神聖那邪惡的手就停在了半道,不死心的掙紮,“暖兒,我是給你揉揉,什麽叫摸啊,你可真污!”
“閉嘴!”
“暖兒……”
“快滾起來,不然我跳馬了?”
見人家真的要惱了,神聖這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臉上還挂着意猶未盡的蕩漾,那模樣,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溫暖坐起來後,一巴掌就揮了過去,神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那麽不躲不閃的等着,差着一公分她就扇上去了,卻又莫名的停下了,那雙眼太幹淨無辜,她忽然下不去手。
見狀,神聖就笑起來,是從骨子裏散出來的那種笑意,眉眼都彎彎的,跟月牙一樣,動人心魄。
“我就知道暖兒是真心疼我的,才不會舍得打我。”
溫暖懊惱的哼了聲,就要收回手轉身不再理他,誰知道他卻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再把他的手塞進她的掌心裏,最後往他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不輕不重的跟玩鬧一樣,卻忽然讓她解了恨、消了氣。
這笨蛋,他是讓她拿着他的手去打他自己。
他皮膚也真是嬌嫩,就那麽三兩下,就打紅了。
溫暖用力抽了回來。
神聖笑吟吟的又湊上來,“暖兒要是還氣,我再給你繼續打,只是不要用你的手打,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會心疼的。”
溫暖很想駁斥一聲“甜言蜜語”,肯定又是在忽悠她感動的,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輕哼了聲,便不再看他,也忘了推開他。
神聖在她後面悶悶的笑起來,胸口貼着她的背,把那份歡喜清晰的傳遞給她。
溫暖自己懊惱了片刻,忽然就洩了氣,無聲的勾起唇角,自己一定是被他傳染了,越來越幼稚了,居然都會賭氣了,也真是……
兩人終于安靜下來,他摟着她,她靠着他,畫面和諧美好的仿佛生來便該如此,清幽僻靜的山路上,兩邊是越發險峻奇雄的山崖峭壁,間或有刺耳的鳥叫聲響起,這等之地,尋常人還真是不敢進來,馬上的兩人卻眉目平靜悠遠,像是在浏覽一副古老而神秘的畫卷。
小白馬暗暗松了一口氣,可吓死它了,剛剛大公子那壓着少夫人的時候,它還以為要馬震呢,它好生一番糾結,是配合呢還是配合着順便偷窺呢?
唉,誰知道,最後又純潔了,不過那打臉的三聲,嗯,聽起來還真是悅耳到不敢置信啊,沒想到大公子也會有今天,它要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
……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山路越來越難走,而前面幾乎看不到路了,神聖這才停下,抱着溫暖從馬背上跳下來,尋了個平緩的石頭,讓她坐在那裏歇歇腳。
溫暖四下看了眼,像是進了某種秘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你想要的珍奇藥草就生長在這裏?”
神聖從馬背上解下背簍,從裏面取出水囊,擰開先遞給她,等她喝了幾口解了渴,這才指着遠處道,“嗯,就在那邊,還有遠處的懸崖上也有一些。”
溫暖把水囊還給他,見他毫不猶豫的就喝了起來,她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那些地方,你都去不了吧?”
神聖擦了下嘴,很自然的道,“是啊,太危險了,我輕功不夠。”
“那是鬼沒去嗎?”
“嗯,它就那兒。”神聖随意指了下樹上。
溫暖,“……”
那棵樹黑漆漆的,她瞪大了眼,也找不到鬼沒的身影。
“鬼沒,跟暖兒打個招呼吧。”神聖笑道,覺得她那副費勁想看見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鬼沒眼珠子轉動了下。
溫暖,“……”
她總算是看到了,那樹和鬼沒還真是沒有色差,她忽然想起網上調侃黑人的那些圖片段子,大晚上的拍照,除非露齒笑,否則根本尋不到人在哪兒。
現在,她體會到那種心态了。
神聖沖着鬼沒擺擺手,“去吧,把藥草都摘回來。”
鬼沒聽話的飛走,眨眼不見了影子。
神聖又從背簍裏拿出個小包袱,走到溫暖坐的石頭上打開,裏面全是水果和糕點,他拿了一樣塞到她手裏,“暖兒,嘗嘗這個,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溫暖沒動,直直的看着他,“神聖。”
“啊?”神聖正拿了一顆果子在咔哧咔哧咬的正歡。
“鬼沒知道你需要什麽藥草嗎?”
“知道啊,我都告訴它了。”
“那它認識嗎?”
“當然啦,它跟了我那麽久,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神聖邊吃,邊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聽完這些話後,溫暖就要笑不笑的盯着他,盯得他都發毛了,果子也咬不下去了,“怎,怎麽了暖兒?我吃果子太好看了還是太豪爽了?”
溫暖哼笑,“神聖,你可真是條大尾巴狼,外表看着挺清新呆萌的,可這內裏,呵呵呵……”
神聖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暖兒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是在誇我像狼一樣,對配偶忠誠不二嗎?”
溫暖都被氣笑了,“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還像狼一樣忠誠不二,啊呸,他怎麽不說像狼一樣奸詐呢?
神聖不裝了,嘿嘿笑起來。
溫暖無語至極,“說吧,明明可以讓鬼沒來後山采藥回去,為什麽還要把我騙進來遭罪?”
在山裏騎馬可不是好玩的事兒,路途短還新鮮一會兒,可近兩個時辰的颠簸,她身子就像是要散架一樣的了,大腿那裏尤其酸,若不然,剛剛也不會由着他抱着。
神聖暧昧的眨眨眼,“哎呀,這種事說出來就不浪漫了嘛。”
“趕緊的。”
“嘻嘻,還能為什麽啊,當然是想和暖兒一起出來約會啦。”
“你可真是會挑地方。”
“這地方很好啊,人跡罕至,誰也不會打擾我們,多适合*啊。”
“……”
“還有啊,後山還有很多好玩的,等鬼沒回來,我就帶你去哈,我們先去青果林摘果子,吃飽後呢,就去無憂泉泡泡,洗去疲乏,然後再到七彩洞裏美美的睡一覺……”神聖自顧自的說着形成安排,一臉期待和激動。
溫暖恍然,“你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神聖讨好的笑,“什麽預謀啊,這叫用心良苦。”
“啊呸!”
“嘿嘿,暖兒喜歡嗎?”
“喜歡你個鬼。”
“哎呀,我沒有鬼,但我有這個,噔噔噔噔……”他跟變戲法一樣的從懷裏拿出樣東西,獻寶般的遞到她面前,笑吟吟的道,“這個喜歡嗎?”
溫暖低頭看向他的掌心,在那裏靜靜的躺着一塊石頭,晶瑩剔透,形似一顆心,她眼眸閃了閃,“這是……”
神聖輕笑着解釋,“這是我在七彩洞裏尋到的,覺得有趣就帶在身上了,這可是天然形成的喔,不經過一點雕琢,據說,這種石頭可是經過了千萬年才形成的呢。”
溫暖點頭,“這是鐘乳石,你說的七彩洞應該就是天然溶洞了。”
“那暖兒可喜歡我的這顆心?”他一語雙關,含笑看着她。
溫暖沒說話。
“暖兒,你真不喜歡啊?”神聖嘟起嘴來,委屈的眨巴眼,仿佛那裏馬上就要流出淚來。
溫暖還是沒回應。
神聖作勢要扔了,“你不要,我可就扔啦?”
溫暖淡然自若的看着他,仿佛在催,你趕緊扔呗,誰怕呀。
神聖忽然笑着把石頭塞她手裏,強勢而霸道的,嘴上卻幼稚的叫起來,“哎呀,我怎麽扔到你手裏來了?暖兒,你運氣真好,居然撿到這麽漂亮的石頭。”
溫暖好氣又好笑,卻沒再扔回給他,細細的摩挲着,心裏漸漸湧起暖意。
“暖兒,收下了就要好好珍藏喔,不許弄丢了,更不許不要。”
溫暖兀自把玩着,懶得理他。
他又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哈,我可當真啦,你要是反悔,我就……”
“你就如何?”
神聖狠狠心,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就學三叔,一哭二鬧三上吊。”
“噗……”
神聖不厚道的笑起來,“呵呵呵,三叔對小三就是這樣的啊,以前小三小的時候,他還能管教的住,可後來小三兒武功遠在他之上,他就沒辦法了,只好用這種手段,雖然有些丢臉,但是有效啊,你是不知道,小三每次被三叔這一招給治的服服帖帖,那樣子要多苦逼就多苦逼……”
暗處,終于有人忍無可忍的走出來,“大哥,誰服服帖帖的了?我那是無可奈何好不?你又背後黑我……”
聞言,神聖唬了一跳,“你怎麽冒出來了?”
神奇黑着臉走過來,“我要是再不冒出來,你打算要把我黑成什麽樣才甘心啊?”
神聖奸笑,“跟你臉那麽黑就行。”
“大哥!”
“好啦,好啦,喊那麽大聲幹什麽,我又不是聽不見,看看,都吓着我家暖兒了。”他趁機占便宜,拉過人家的小手安撫的摸了兩把。
溫暖白他一眼,甩開他,看向神奇,“你怎麽來了?”
神奇對兩人拉小手的畫面莫名覺得礙眼,冷哼一聲,下巴傲嬌的揚起三十度,“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