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素女的傳說
因為心裏惦念着老頭今晚要告訴我關于素女的事情，所以從暗晦師傅那裏回來後，我立馬招呼着小玉和小蝶睡下。自己卻無法睡着，一直睜着眼睛等着老頭師傅到來。當四周都安靜下來時，老頭神仙般的出現在我床邊了，說實話，我一直盯着門口呢，但還是沒看清，甚至都沒看到門被打開！更恐怖的是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拎到了昨晚的那個山洞裏！
“好了，師傅，快告訴我‘素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着什麽急，先把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再說。今天上午練功時感覺怎麽樣？”
“好極了，我覺得丹田裏的氣比昨晚充足了些，在身體裏游走的氣流也強了一些，怎麽樣，今天還要吃夜靈草嗎？雖然痛苦了些，不過，看在這麽有效果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吧！”說完我伸開小手，一副讨要的樣子。
“你想的美，想吃最起碼得七天之後，這還是你的體質異于常人，若是一般人的話一個月一棵不要命就算不錯了。”老頭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
“好吧，那我們要做什麽？”
“先把內經再運行一遍，之後一邊想着一邊将劍法演練一遍，看看能不能有所融合。”
我按老頭師傅的話做了一遍，卻怎麽也無法将心法與劍法融合到一塊，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急什麽急！”老頭呵斥我道：“練我們這門功夫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你這樣剛開始練，遇到一點兒困難就沉不住氣，怎能有所成就？”
我一怔，不禁有些慚愧，是啊，自己又不是個小孩子了，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我向師傅行了禮：“對不起，師傅，星月錯了。”
師傅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好了，你先将劍法慢慢地練一遍，我給你指導一下，有些招式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不過細細琢磨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也不知道夜君珩那小子是怎麽教的！”
于是我們一個教一個學，一套劍法下來已經又是大半夜了，其實我很好奇這麽黑的夜裏，山洞裏連點兒燈火都沒有，只有洞口那點兒月光，老頭怎麽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動作有一點兒瑕疵，他都沒放過！真是神人呀！
“好了，坐下吧，我告訴你關于素女的事情，省得像你自己說的那樣，被蒙在鼓裏。”原以為今天這麽晚了，老頭肯定不會講素女的事了，沒想到練完之後，還沒等我開口，老頭就主動地要講了。
“其實這本來是一個傳說的，傳說中，素女本是天帝最寵愛的小女兒，一次化作凡人下界游玩，竟與當時在民間游歷的人皇不期而遇，人皇的俊朗英姿，卓而不群讓素女一見傾心，從此一顆芳心緊緊地拴在他的身上。人皇并不知道素女的身份，對于素女的溫柔美麗倒也極為心動，但當時的妖皇對于人界的錦秀心生觊觎，趁人皇并未回宮之際，發動了戰争，人皇無法顧戀兒女私情，勿勿地回了宮，當時宮裏已經是一片慌亂了，幸虧皇後機警，又是大将軍的女兒，穩住了朝局，直到人皇歸來。人皇歸來之後，立即投身戰争之中，在前線英勇作戰，皇後在宮中為人皇料理着一切，做着後備的工作，無奈妖族勢力太過強大，以至于人皇節節敗退。眼見無望，人族就要被滅掉了，這時素女出現在戰場上，帶着從天帝那裏借來的天兵神将，向妖族反撲，素女美麗的容顏和在戰場上出神入化的身姿給人族帶來了生的希望，也讓人皇深深地情動。戰争以妖族的滅亡告終。一切結束之後，人皇帶着素女回了宮。見到了皇後的那一刻，悲劇也就開始了，雖然皇後自始至終都含着笑，但素女還是從皇後眼中看到了痛苦和絕望。原本素女覺得只要和人皇在一起，身份并不重要，可當時的神将首領卻堅決不同意，畢竟那是天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嫁與人皇本就是委屈了，更如何能做小？廢後吧，衆大臣不同意，皇後賢良淑德，況且在戰争中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勞。一時之間難以取舍，人皇左右為難，一邊是至愛，一邊是結發之妻。正在為難之時，另人沒有想到的是，皇後卻做出了抉擇，她從人皇眼睛裏看到的是對她的愧疚和對素女的愛，于是在一個安靜的夜裏，一杯毒酒結束了自己。這個女人原本以為這樣就會成全了人皇，從此他和素女就成了恩愛的夫妻，卻沒有想到她的死只是維護了她的尊嚴，得到了所有人的敬重，但在朝堂之上卻引起了更大的風波！大将軍因為愛女的慘死而長跪在大殿之上向人皇讨要說法，群臣支援者衆。而人皇一時想起皇後往日的恩情，心裏更是愧疚難安，于是皇後成了他和素女之間永遠過不去的坎兒。素女見是如此，心中很是難過，于是将所帶的天兵神将留在了人間，幫助人皇維持着人間的太平，自己則悄悄地離開了，臨去之時，留書給人皇，自己将不再回天上，而要墜入輪回，一次次地轉世，期待冥冥之中與人皇的緣份。”
“完了？”我見老頭好半天沒在言語，忍不住問道。
“嗯，傳說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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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麽跟什麽呀，這典型的就是占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什麽人皇，朝三暮四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對于素女不過就是一時迷戀，而且還懷着感恩的心思罷了，卻把好好的兩個女人都給毀了！這素女也真是，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幹嗎非得一棵樹上吊死，人家都有老婆了，還插上一腳，這天下的男人都是被這樣縱容壞的！”我看着黑暗中老頭那亮晶晶地眼睛說：“知道嗎，這要在我們那兒，這叫小三，第三者，狐貍精，是要被人罵死的！得，以後誰要是再說什麽我是素女的話，我跟誰急！”
“你們那兒？你們那兒是哪兒？什麽亂七八糟的，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怎麽就像你說的那麽不堪了？”
喝，這老頭，賊精着呢，俺不過一時氣憤脫口了而已，不得已，趕緊打岔吧：“啊，也沒什麽了，就是俺老家那邊，遠着呢。不過師父，說來說去這也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就當神話故事聽聽也就算了嗎，怎麽就那麽較真兒，偏偏要說真的有素女轉世這一說呢？這神話即使是真的吧，也是遠古時期的了，距離現在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麽到了現在就沸沸洋洋地好像又成真的了呢？”
“其實也沒有多少年，遠的不說，只是這比國的建立就和素女脫不了幹系。”
“什麽？”我大吃一驚，“不是說比國當年是祖師爺夜朔寒以及當年的東方谛、端木九風以及華雄一起建立的嗎？而且當時是以祖師爺為首的，之後祖師爺放棄了皇位，來這裏創建了岚夜山莊？怎麽又和素女扯上了關系？”
“哼，當年的具體情形究竟如何，沒有人清楚，不過天下人都知道，最後一戰若不是夜朔寒身邊的那個女人啓動了神兵天将，根本就沒有現在的比國！而神兵天将只有轉世的素女才能夠啓動！”
“那後來呢？在京城時我聽說祖師爺是為一個女人而放棄皇位的，想來就是這個女人了，可當時我聽說的是他們一起創建了岚夜山莊，可是那天在山洞裏聽莊主話的意思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好像那個女人負了祖師爺。那麽真相呢？真相到底是什麽呢？”
“沒有人知道真相，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吧，”沉默了好一會兒老頭才再次慢慢地開口，“緣份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你以為是你的了，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怨得了誰？恨得了誰？不過卻由此證明了素女之說是真的。”
“那如何才能啓動神兵天将呢？”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也許夜君衍知道，畢竟他是莊主，當年啓動神兵天将時，夜朔寒是在場的，如果他有心的話，秘密會由岚夜山莊的莊主繼承下來。所以，你明白你當前的處境了嗎？”
“可是我真的不是什麽素女呀，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啓神兵天将，我真的很奇怪，大家為什麽會認為我是素女轉世。”
“其實很簡單，傳說中素女骨骼清奇不同于常人，這也是各個門派挑選徒弟之前先要捏骨的初衷。最重要的是傳說中還記載着素女的左肩背上有一朵半開的金色蓮花，據說那是素女第一次轉世時，鬼王為了讨好天帝在她身上做的标記，丫頭，你不會告訴我你的身上沒有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是的，我有！我清清楚楚地記的，那日和星彌一起沐浴時，她問我這麽漂亮的紋身是怎麽弄上去的？當時我很驚訝，因為紋身長在身後，穿來之後，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具身體居然也會有這樣的紋身，可是前世我是知道的，從小在左後肩上就有一塊小小的胎記，母親還開玩笑地對我說過，別人家小孩兒的胎記不是黑色就是紅色，而我的卻是金色，想來咱這寶貝一定是大富大貴的命，後來漸漸長開了，居然是一朵金色的蓮花，盡管只是半開，卻是漂亮的不得了。上學時，宿舍裏有一個同學還專門照着樣子也紋了一朵呢。當時聽到星彌的話，心裏就有些驚異，穿越這種怪異的事情讓我趕上，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朵奇怪的蓮花。現在聽了老頭師傅的話，我幾乎是可以肯定了。而且應招弟子那天，華師父也看過我的肩膀了，當時我以為都要這樣的，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确定我是不是素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