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下山了
“呵呵呵呵……”大廳裏安靜了好久之後，突然莊主輕聲笑了起來：“功夫練得如此之好，應該是件好事呀，你緊張什麽？看來，以後你的功夫要由我親自喂招了，正好，我也希望有個功夫好的天天過招，那才有意思嗎，你可要進步更快一些才行，省得天天挨我揍！”緊張的空氣一下子消彌怠盡，大廳裏響起了衆人附和的笑聲，我的心稍稍放輕松了些，才感覺到後背整個都是濕的了。
“是！徒兒謹遵師命，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
晚上，山莊裏安靜極了，我猶豫了很久，才來到山洞裏，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了個那麽變态的莊主，誰知道咱這吃夜草的行為會不會被發現。
“怎麽才來？”一進山洞就聽到老頭抱怨的聲音，“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莊主出關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也不知道都練到第幾層了？”自從上次和老頭交談之後，我就對本門的功夫倒底有幾層能練到啥樣弄不太清楚了。“而且都不知道若是你倆交手，誰能打得過誰？”
“切，臭丫頭，怎麽，就對我老頭子這麽沒信心？老頭子死過多少次了才有了這身修為，憑他靜坐個幾年就想追得上，呸！做夢吧！若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老頭子我才不會這麽偷偷摸摸的，收個徒弟還跟做賊似的！”
“好啦，好啦，打住吧師傅。”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危險啊，這老頭明顯有變成唐僧的潛質，“我知道，您比莊主厲害多了，可是您徒兒我不成呀，咱功夫不強，心理素質也不強呀，這樣下去，沒被莊主打死，恐怕也要被他吓死了！”
“瞧你那小心小膽的樣兒！”黑夜裏我看到老頭兒的白眼珠使勁地翻了兩翻。“得，這兩天你就踏踏實實地跟着你那莊主師傅練吧，過些日子，我想你們大概就要下山了，到時候，我再找你。”
“下山？”猛地聽到這兩個字，我眼前都冒起了星星！“我們會下山嗎，為什麽？”
“哼，按莊裏的規矩，每三年有一次比武的，看看三年來有沒有人能夠突破四級或是更高一級的，也算是一項考驗，屆時會邀請一些別的門派來，順便還可以互相切蹉切蹉。不過由于莊主的閉關，所以去年沒有舉行，都等着莊主出關呢，嘿嘿，這次可能要熱鬧了，不知道多少家夥好奇夜君珩的功夫呢，還不都過來瞧瞧，假如夜君珩真有什麽想法的話，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表現表現。”
“那和我有什麽關系呢，難不成你認為莊主會讓我一個孩子下山送信不成？”
“那可說不好，夜昊天和風痕兩個小子肯定會去，再在山上呆着也不會進步有多快了，到了該下山歷練的時候了，至于你嗎，現在的功夫比他們都高，說不定，夜君珩會讓你跟他們一起去的。”
“那我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不會遭到暗殺什麽的吧？”我一想到要離開山莊，興奮之餘不禁又有些擔心。畢竟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切！”老頭又在黑暗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臭丫頭，出去之後，可千萬別說是我黑煞的徒弟，老子丢不起這人！四年了，老頭子我教了你四年了，怎麽就這麽點兒出息，你以為你還是四年以前，誰都能欺負你啊，跟夜君珩交了一次手就被打怕了？這世上有幾個夜君珩啊，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了，放心吧，只要你不去欺負別人，那些能打過你的老家夥們才不會以大欺小，落人話柄的。”
“噢！”我吐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馬上笑嘻嘻地對老頭說：“哎，對了，師傅，您老是說黑煞黑煞的，多難聽呀，您看您這麽慈祥的一個老人家，怎麽叫了這麽一個難聽的名，您老到底怎麽稱呼呀，好孬我也做了您這麽久的徒弟了，哪能連師傅的大號都不知道呀！”
這話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一下子剛才輕松的氣氛就沒有了，這老頭兒周身都彌漫了哀傷的氣息，看來那一定是一段很悲慘很悲慘的過往。笑容一下子僵在了我的臉上，可無論如何說出去的話再也收不回來了，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時，老頭兒翁聲翁氣的說話了：“問什麽問，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反正我都已經把它們當成是上輩子的事了，至于名字嗎，叫什麽不是叫，黑煞可比我正經的名字響亮多了，你喊出去，吓唬人也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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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嬌嗔着叫了老頭一聲，畢竟不是孩子了，很多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心情也是一樣。
這一夜沒有再練功，早早地我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但那種淡淡的哀傷總在我心頭萦繞着，揮之不去，不知是為了那個老人還是為了我自己。
……
“昊天、風痕，你們兩個一起和星月過手，使出全力，不要有所保留！”主峰的廣場上，我和昊天、風痕并排站在一起，莊主在我們對面冷冷地施着號令。四年過去了，這兩個人都長大了，并排站在那裏，也都是玉樹臨風的翩翩美少年！夜昊天也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沉穩了許多，平日裏話很少，大多時候就知道練功練功，我一度擔心他會變成武癡呢。風痕變得更為灑脫了，真的是個如風的男子！
“是！”昊天和風痕聽到師傅的吩咐後，齊齊抱拳道。然後轉向我，我一臉的凝重。我知道這倆人若是單打獨鬥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一起來，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這兩個人功夫都不錯的。
他們出手了！幾年來的修煉，加上夜靈草的打底，讓我對于速度有着超于常人的反應，這種反應能夠讓我把他們出手的過程看的明明白白，自然其中的破綻也都不會放過，而我自己的出手卻比他們快得多了，當然，這種速度得看是誰出的手，若是師傅和莊主這樣的高手，我就不敢這樣說了，尤其是老頭兒師傅，我壓根就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更別提什麽破綻了。
昊天和風痕兩個人的聯手讓我有些吃力，看得清是一回事，但事實上兩個人功力雖不及我，但配合的卻近乎是天衣無縫，想要找出破綻，并将他們擊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我還是只能故計重施，一面應付着，一面仗着輕功拖着他們。
“哼！”耳朵裏傳來了莊主的一聲冷喝，我不禁心裏打了個冷顫。手上更加賣力起來。漸漸地，我發現這兩個人尤其是風痕有些疲憊之色了，而且他們的呼吸之聲也變得的有些沉重了，我知道是時候反擊了，此時此刻我的心情一片平靜，無喜也無憂，淡然之間含了天地的顏色，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出手威力有多大，但夜昊天和風痕兩個卻在我掌力所到之處飛了出去！我終于把夜昊天給拍飛了！但心裏卻沒有以前所想象過的那樣興奮，仿佛一切都與我無關了似的。
“接劍！”随着莊主的一聲喝令，一把長劍淩空而來，我躍身飛起，接過劍來的同時，挽着劍花刺向了随之而來的莊主。這一場沒有防守，只有進攻，我招招指向他的要害，毫不停歇的一劍連着一劍，我都能感覺到四周被我擊起的劍氣，但此時此刻我的眼中除了莊主再也沒有其它了，我揮劍的速度飛快，內心卻冷靜至極！漸漸地莊主放棄了防守，轉而向我進起攻來，我知道此時按道理我應該開始防守了，畢竟攻已不成攻，但我還是不能放棄，那是一種氣勢，放棄了就輸了，雖然無論如何最後都是輸，但總覺得那是不一樣的，最起碼我要一拼到底！于是我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迎着莊主的狠招殺伐過去，遇強愈強！此刻我的心裏腦海裏只有這四個字！片刻之後，長劍脫手而去，我也随着莊主淩厲的劍氣飛了出去。好容易卸了那劍氣，停下身來，一股氣血翻湧上來，我使勁地咽了回去，頭發被削開了，披頭散發的很是有些狼狽。我慢慢地走回到場地中央，一直待在場邊上的小蝶跑過來，扶住我：“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沖她搖了搖頭，笑了笑。然後将頭轉向莊主行了個禮：“莊主！”
“嗯，表現不錯，原以為你只是會防守而已，沒想到進起攻來也是不錯的，這樣就對了，和人交手如同作戰一樣，有守有攻才行，該進攻時不進攻，只是一味的防守，只能處處受治于人，于已可沒有多大好處。”
“謝師傅教誨！
“好了，你們随我來吧。”于是我們幾個跟在他的事面向大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