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下一秒就要搗碎一塊完整的冰面,或者用球棍擊碎完整的玻璃。

“不是說了,以後要和我結婚嗎?”鈴木知佳怯怯的,嗓音顫得厲害。

“哈?”灰崎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低下頭,張口呵出一團模糊的煙氣。那些白色的煙擦着知佳的耳畔而過,他也俯身到知佳耳畔,貼着她的耳垂親昵地說:“當然是騙你的啊,小白兔。”

嗓音低沉,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只剩下不成形的氣流聲。

鈴木知佳一直在悄悄顫抖的身體僵住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毛上下一扇,眸光猶如一片空茫的冰雪。

灰崎擡起頭,輕笑了一聲,說:“鈴木,……不,小佳,沒人規定我不能騙你,對吧?太單純的女孩子,難道不就是用來被男人欺騙的嗎?”

——這句話可惡下流到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了。

他真是壞蛋中的壞蛋,毒瘤中的毒瘤,惡魔中的惡魔。

灰崎祥吾面前的小白兔絞緊十指,軟着聲音,輕輕地問:“真的?”

灰崎冷着眉目,挑眉說:“當然。”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欺負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柔軟小白兔,對灰崎來說并沒有什麽後顧之憂——除了負罪的愧怍感(他從前可沒有這玩意兒)——以及可能和鈴木知佳找來的正義使者打架之外,應該就沒有其他的隐患了。

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便這麽發生了。

周五的下午,三點三十的放學時間一過,灰崎祥吾便如往常一樣走出校門,打算去電玩店打發時間。然而,等待他的既不是嬌嬌俏俏的可愛女孩,也不是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而是三個西裝革履、身量高大到有如拳擊手一般的中年男人。

在空空如也的小巷裏,他們三人不發一言,在可怕的沉默之中,手腳利落幹脆地将灰崎祥吾捆綁了起來,塞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裏——車标是奔馳,他曾在雜質頁上瞥見過,售價大約是一千六百五十萬日元(并且不含消費稅)。

“喂!你們幹嘛!”

灰崎坐在車後座上,兩邊各自夾着一個高壯沉默的男人,車內的氛圍寂靜地吓人。饒是灰崎祥吾習慣于打架逃課,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

一瞬間,他懷疑自己遇到了什麽欠債到癫狂的黑幫組織,想要強迫自己去女性向風俗店店出賣男色,做一個陪酒公關(不)以收斂錢物。

灰崎掙紮着,想要擺脫捆住自己的繩子,但是這實在困難。而且,身邊還有三個如此人高馬大的壯漢,成功逃脫的可能性太低。

他擰着眉,露着凝重又恨恨的神色。即使身處如此棘手的地步,灰崎也是這幅絲毫不服彈壓、刺手猶如一團荊棘的模樣,仿佛生來就是為了給別人增添不悅的情緒。

黑色的奔馳幾經輾轉,停在了一棟豪宅前。沉默的黑衣男子們像拎一只小雞一樣,把掙紮動彈不停的灰崎祥吾從車上拎了下來。

一個管家模樣、穿着刻板燕尾服、戴着金邊細框圓眼鏡的灰發男人走了上來,聲音尖尖細細地問道:“就是這個可惡的小子嗎?讓大小姐哭個不停!”

中年男人點頭。

管家擠眉弄眼地湊了上來,面露故意的兇惡之色,他貼着灰崎的面孔,放低聲音,說:“少年,歡迎來到地獄。”

“……什麽啊,大叔?”灰崎祥吾盯了回去,嫌棄地說:“你是漫畫看多了嗎?”

“咳。”那管家扶着細邊眼鏡,不悅地板起長輩的面孔:“你是怎麽和老年人說話的!太沒有禮數了!果然是個讓人看了就生氣的臭小子!大小姐竟然為了你這樣的渣滓哭了那麽久!”

“大小姐?”灰崎祥吾歪着頭,語氣輕慢惰怠:“是誰啊?抱歉,泡過的女孩子太多了。”

——此時此刻,他仍不忘用話語刺一下面前的老頭。

果然,管家氣的不輕。

就在此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從洋館的階梯處步來。伴随着輕巧腳步聲的,則是一道透着滿滿冷意的聲音:“把他交給我吧。”

她的聲音裏竟然有一絲雀躍與期待。

灰崎擡起頭,卻看見鈴木知佳站在那裏——她依舊是那個娃娃一般精致可愛的女孩,鼻子紅通通地,顯然是經過了眼淚的洗禮。但她也不再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娃娃了,她看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是哪裏不太一樣呢?

灰崎祥吾苦思冥想着。

作者有話要說: 目标是玩♂壞灰崎

抓個蟲

5、嗯哼 ...

作者有話要說: warn:銳器警告,如有不适請勿閱讀。

ps我想想下一章怎麽辦。。。。。。。直接跳事後。。。。行嗎。。。。。。。。。

灰崎祥吾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從前他甩掉那些煩人的女朋友,結局頂多是和別人打一架,又或被女孩們尖着嗓子哭罵一段時間。而現在,他竟然被捆住雙手,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椅子上,猶如一個任人擺布的泰迪玩偶。

灰崎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鈴木知佳的房間和她本人一樣,滿是可愛的氣息。以淺粉和白為底色的家具,滿滿都是少女的色彩——和這棟洋館外部金紅相間、金碧輝煌的氣派模樣比起來,這一間屬于大小姐的卧室反倒如同童話中的城堡了。

而他的小女朋友,紅着鼻尖的鈴木知佳,則微蹙着眉站在他的面前,面上挂着一幅極為可憐、近乎要哭出來的神情。

“你那副表情是怎麽回事啊?”灰崎挑眉,歪着頭用輕佻的嗓音說:“小佳,被捆在這裏的可是我诶,不是你。”

鈴木知佳顯然也剛回家不久,還穿着帝光中學的校服。她筆直的雙腿被纖薄的黑色絲襪裹着,半透出隐約的肉色來,這讓灰崎不由多看了幾秒。

“灰崎君。”她弱弱地開口了,又問了一遍那個被灰崎視為“愚蠢”的問題:“灰崎君真的不會和我結婚了嗎?……真的,真的是騙我的嗎?”

灰崎祥吾的面孔僵住了,隐約的不耐跳在他的眉宇間,讓那張頗為俊肆的臉都有了隐約的冷戾。

——這個笨得可以的姑娘,到底要他重複幾遍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啊?

這麽單純、這麽好騙,她以後絕對會被別人奪走一切的吧?

“是啊。”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麽……”鈴木知佳低垂了眼睫,眸光顫顫,聲音越來越低:“沒辦法了。”

“哈?”灰崎不解。

就在灰崎歪頭露出微惑之色時,那一直怯懦瑟縮的可愛女孩,竟然一反從前膽小的模樣,極為大膽地坐在了灰崎的腿上。

忽然迫近的熱量與柔軟的身軀,讓灰崎一怔,随即在心底感到哭笑不得——還以為鈴木知佳會大哭一頓,結果竟然是這麽主動地投懷送抱,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因為那近在眼前的、屬于鎖骨上的白皙細嫩肌膚,灰崎祥吾的心底也悄然躁動起來。就在此時,他擡起頭,卻發現鈴木知佳的面孔有些奇怪——她依舊是那樣的可愛乖巧,但眼神卻冷得吓人。

“沒辦法了,只能讓灰崎君直到‘疼痛’是什麽了。”她小聲地說着,纖長的眼睫微微一翕,眉宇間盈滿了委屈與柔軟,仿佛此時正面對一個可怕的兇手。與之相對的,則是她從口袋裏拔出的物什——一把精巧卻鋒銳的剪刀。

“喂!”灰崎看到那把剪刀,眉頭頓時一凝:“小佳,你幹嘛?”

可愛的少女低頭望着頭,自顧自地說着話,仿佛已經陷入了只有她一人出演的戲劇之中。她用剪刀在灰崎的胸口前比劃着,喃喃地自語:“既然灰崎君不聽話的話,那我就在這裏寫上我的名字好了。”

灰崎的嘴角一抽。

“小……小佳?”他盯着坐在自己懷裏的少女,尾音揚了起來。

“不會太痛的噢。”鈴木知佳目光柔軟地盯着灰崎的前胸,纖細的五指拂過被襯衫蓋着的胸口。她的眼神很奇異,溫柔與冷冽交織其間,像是看着什麽又喜愛又厭惡的珠寶,這讓灰崎覺得脊背一冷。

——鈴木知佳這是什麽情況?

現在的鈴木知佳,和他所熟悉的那個鈴木知佳是同一個人嗎?

“鬧着玩的吧?”灰崎再次确認,他依舊保持着語調的輕快:“小佳,別鬧了。就算你拿把剪刀在我面前威脅我,我也不會收回前言的。——你太單純了,不被騙怎麽會……”

撕拉一聲輕響,剪刀裁開了灰崎的校服襯衫。

灰崎祥吾的面孔頓時愣住。

下一瞬間,他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鈴木知佳玩真的!

少女的剪刀在他的身上游走着,可憐的帝光校服很快便被剪得破破爛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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