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晨勃

馬洛卡低着頭,兩眼瞪得大大的,臨死之前也難以相信,自己堂堂初階黃金戰士,怎麽會這樣莫名奇妙的死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的手裏。

蓋亞看着他的屍體,淡淡說道:“或許,這就是懲罰呢……”他伸手擦了一下鼻血——那不是因為馬洛卡的力量反震,而是因為最後一劍,他動用了超越高階黃金戰士的鬥氣強度。所以才會顯得那麽輕松随意。

只要爆發出超強的鬥氣,他甚至可以一招擊殺馬洛卡,但是那樣之後,他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負荷而崩潰。

蓋亞将碎裂紋鋼長劍上的狼屍取了下來,立刻從雪地中找到自己剛才丢失的煉金注射器,從狼屍身上抽取了一管血液——每一只魔能媒都是他變強的一個契機。

盡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光,此時光着身子,北風一吹,凍的直哆嗦;可是一旦狼屍徹底僵化,血液沒辦法抽出來,他就會喪失一次機會。

抽好了血液,蓋亞看了看三人的屍體,洛克的身材和他差不多,他将東西放在一邊,從洛克的屍體上将衣服扒了下來穿好,然後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将他們的金幣全都掏了出來。

除了金幣之外,三人身上還有一些冒險者的裝備,總之蓋亞覺得有用的東西,全部塞進了一只口袋內,然後又從馬洛卡身上摘下來一袋幹糧,反手又一劍挑開雪背獠狼的腦殼,把那枚魔核取了出來。

打掃過了戰場之後,蓋亞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碎裂紋鋼長劍背在身後,挎着兩只大布袋,辨認了一下方向,朝東南方向走去。

大雪漫天,蓋亞的影子很快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地上的屍體和血跡也很快被白雪掩蓋……

……

幾天之後,蓋亞終于有一次看到了自己的領地,破敗的格陵蘭小鎮此時在蓋亞的眼中無比可愛,他急切的盼望着一個溫暖的火爐,這幾天裏,他什麽都不想,唯有這一個願望。

當他走到鎮子旁邊的時候,一個子民看到了他,怔了一下之後,那名子民才歡喜的跳了起來:“領主大人,您回來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那名子民顯然有些興奮過度,竟然忘記招呼蓋亞,雙手揮舞着轉身沖進了小鎮,一邊跑一邊大叫:“領主大人回來了、領主大人回來了……”

蓋亞唯有苦笑。

很快,忠實可靠的市政官斯特朗和老安德森趕來了,老安德森帶着一件皮襖,看到蓋亞無恙,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少爺”,忍不住落下兩行老淚,趕緊把皮襖給蓋亞穿上。

蓋亞搓着手,沖進了自己那簡陋的領主府,至少火爐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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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那小子回來說您被抓走了,我們都很擔心,我已經在莫多小鎮發布任務了,一百枚金幣懸賞,尋找您的下落,可是……”斯特朗絮絮叨叨的說道。

蓋亞一愣:“羅伊還活着?”

“他被幾個路過的冒險者救了,也是他運氣好。那一隊冒險者中,正好有一名牧師。”老安德森說道。

盡管羅伊大難不死,可是傷勢依舊很重,直到現在還卧床不起,倒是蓋亞,因為第二支魔能媒的緣故,身體經過了改造,之前的傷勢完全康複,比以前還要強壯。

如果是一位位高權重的領主,大難歸來必定要大肆慶祝一番,可是蓋亞僅僅是開了一瓶葡萄酒,和老安德森以及斯特朗碰杯慶賀一下了事。

煉金注射器擺在蓋亞的面前,煉金術士的手藝,足以保證注射器內的血液不會凝固,并能夠在一定時間內保持新鮮。

蓋亞自己的身體自己很了解,就算是無限噬滅體,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承受第二次吞噬——魔淵中有個通行的時間标準,一般第一次和第二次魔能媒注射,間隔最好在三個月以上。

蓋亞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間,間隔不到兩個月,已經超出常人很多了,在凍土荒原上,第二次注射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現在并沒有什麽緊迫的事件逼迫,他可不願意再冒第二次險。

蓋亞順手拉開自己的抽屜裏,裏面有一只木質盒子,打開盒子,他從裏面拿出那只三棱錐形的魔法度儀。

蓋亞第一次注射魔能媒之後,身體數值一路飙升。骨品達到了670指數,肌質達到了980指數,嗜血噩夢蘭對于體制的加強,效果大的可怕,這當然是因為嗜血噩夢蘭本身葉片的強韌所致。不過魔感靈敏度和控魔指數也都到了400,距離成為一名初階魔法學徒,只有一步之遙。

而這一次的魔面猴靈的魔能媒,顯然是偏重于魔法的。蓋亞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回憶起自己唯一記得的一個冰霜系魔法,出其不意的殺死了馬洛卡。

他現在很想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他的手慢慢覆蓋在了魔法度儀上面。片刻之後,魔法都已開始發光。蓋亞松開手,滿懷期待的看了過去。

魔法度儀的三個楞面上,分別代表着三大職業的指數,戰士和騎士的指數十分接近,一般不會有什麽差異。蓋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作為戰士的指數:

骨品:1020,肌質:1264,鬥氣:9304。

他不由的有些失望,相對于嗜血噩夢蘭魔能媒的爆炸性增強來說,這只魔面猴靈的魔能媒,僅僅是讓他在體質上面前邁過了中階青銅戰士的門檻,至于鬥氣……他的鬥氣指數已經很高了,到了這個等級上,想再前進一步都萬般困難,這一次比上一次增加了18個指數,這一只魔能媒的效果,作用于他的鬥氣,效果微薄。

他翻轉了一下,另外一面上顯示着騎士指數,和這個數值差不多,僅僅是骨品的數值上略高一些。

在翻轉一下,關于魔法師的數值出現,蓋亞眼睛一跳:

魔感靈敏度:1321,控魔指數:1444!

也就是說,他直接從跳過了初階魔法學徒的門檻,升入了中階魔法學徒的級別,并且,距離高階魔法學徒的水平,相差也不遠了。

蓋亞不由得笑了:果然魔面猴靈是偏重于魔法的魔獸,對于自己魔法天賦的提升,效果驚人。

原本以為,憑借着自己體內九團兵性鬥氣,自己一定是戰士為主要職業,魔法師為輔助職業。卻沒想到現在魔法師的職業等級反倒比戰士高。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看向了面前桌子上的那一只雪背獠狼的魔能媒。他拿起煉金注射器,刻畫着不知名的符號的石英玻璃注射器內,暗紅色的血液中似乎蘊含着神秘的能量,他嘴角露出一絲憧憬的微笑:如果注射了這只魔能媒,自己的戰士職業等級,肯定又會反超魔法師……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戰利品,總共有六十枚金幣,可見三人在冒險者中還算是富裕戶。不過除了這些金幣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什麽可以讓蓋亞感興趣的東西了,不過是一些冒險者常用的物品,他收拾了一下,準備交給勞拉,在補給站內出售。

突然,那一堆東西之中,有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主意:一枚四四方方的木頭,六個面都被縱橫六道切割線均勻的分成了三十六個小方塊,每個小塊上都刻着一個古怪的花紋。蓋亞仔細看了一下,扣除掉重複的,整個木頭塊上,一共有六種花紋:銜着自己尾巴的蛇,T型的權杖,朝上的三角,朝上的三角中加加一橫,朝下的三角,朝下的三角中加加一橫。

這些符號代表什麽意思,蓋亞并不清楚,但是他無意間扭動了一下木頭塊,木塊竟然轉動了起來。

蓋亞一下愣住了:這不是魔方嗎?

随手正反縱橫扭了幾下,蓋亞确定,這就是一枚六階魔方!

只是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裏,他也說不清楚。誰又能保證這個世界裏沒有絕頂聰明的人,設計出這樣的益智游戲?

蓋亞看着手中的魔方露出一絲苦笑。他在不斷的嘗試着融入這個世界,忘記上一世的因果。可是這個世界卻總有和上一世重疊的片段提醒着他以前的痛苦記憶。

是誰送給他的那只魔方?他以為她會是紅顏知己,後來才知道只不過是個銷售手段高超的女人,榨幹了他的價值、毀掉了他的愛情之後,就和那句“你這樣高智商的人才配玩這種六階魔方”一起煙消雲散了。

蓋亞心中黯然:自己到底是精明呢,還是傻呢?或者,自己也是一個為了感情不惜飛蛾撲火的人?

随手擺弄了兩下,他還記得這魔方到底怎麽旋轉到正确的位置,不過現在他卻沒有這種心情。

盡管他覺得這不過是個玩具,但是冒險者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盡量減輕身上的負重,絕不會帶上無關緊要的東西。馬洛卡他們既然把這塊木頭魔方戴在身上,顯然說明這塊木頭非常重要。他想了想,還是随手揣在了口袋裏。

……

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蓋亞都能夠平躺在床上就看到自己下身被子的隆起。

十四歲的少年,正是青春旺盛的時候。再加上……霸道的東西永遠是有霸道的副作用,并行鬥氣的副作用大約就是這個了。這淩厲的鬥氣,讓他身為男人的各個方面都淩厲起來。

如果蓋亞現在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現在這樣的資本正是求之不得,可是盡管他已經融入了這個社會,對于貴族的腐敗糜爛也有了清醒的認識,讓他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縱情于聲色犬馬,滿腦子上一世理念的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資本優勢沒辦法利用,也會成為一種負擔。

蓋亞看着那個讓四十歲男人羨慕不已的凸起,苦笑着嘆了一口氣。就在他的笑容還沒有融化的時候,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身女仆裝的勞拉目不斜視的走進來,開始打掃衛生。

蓋亞一愣:“我不是讓你去冒險者補給站了嗎?”

勞拉面無表情的回答:“安德森讓我每天早上打掃完你的房間之後再去。”冒險者如果沒有任務,大都喜歡睡懶覺,如果有任務,前一天肯定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所以補給站其實不用開門那麽早。安德森這樣安排也沒什麽。

蓋亞難堪不已,連忙弓起身子來,免得勞拉看到了尴尬。

只是,一個前世有着豐富性生活經驗的人,這一世換了一具十四歲熱血少年的身體,晨勃的時候偏偏進來一個清秀雅麗的女仆……

狼人女仆雖然未經人事,但是身材纖長,祖輩多重混血的結果是,她身上狼人的影子越來越淡,相反,容貌在混血的過程中變得越發與衆不同,這樣的面容在蓋亞的上一世,有一個名次來形容,叫做“性感”。

她背對着改呀擦着桌子,手臂用力,身體跟着一陣搖擺,不注意的,臀部搖動起來。

蓋亞并不喜歡那種臀部很寬的女孩,他喜歡稍微窄一點,但是挺翹的那種臀形——這可能是因為他的初戀女友就是這樣的——而狼人女奴的臀部,恰恰符合了他的要求。

蓋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那邊瞅,可惜腹下的那一團火,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燒的更旺了。

下腹漲的難受,蓋亞一聲呻吟,倒在床上,下身将被子繃得很緊。恰好勞拉轉過身來,看到他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唰的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狠狠地把抹布丢進盆裏,低聲啐了一口:“下流!”

然後,怎麽看怎麽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趕緊出去了。

蓋亞撇了一下嘴,現在他反到坦然了:“什麽下流?我這個年紀,不這樣,才不正常呢……”蓋亞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蘭草香味,是勞拉留下來的。蓋亞回憶起勞拉剛才受驚兔子一般的模樣,笑了笑,披上衣服起來了。

……

當蓋亞把那只碎裂紋鋼長劍拿到阿倫多的面前的時候,可想而知鐵匠的震驚。蓋亞沒有多做解釋——作為領主,他沒有必要和自己的子民解釋這些。他來找阿倫多,只是為了避免麻煩,讓阿倫多按照自己的意思将長劍改造了一下:只是變了一下樣子,劍身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劍柄巧妙的調整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只劍鞘,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只貴族佩戴的長劍。

現在,蓋亞就佩戴着這柄劍,穿着暖和的皮襖背着手走在街道上,巡視着自己的領地。

他腦海中盤算的是領主鎮的問題,格陵蘭的常住居民只有三百多人,要想達到領主鎮的标準,唯有自己之前想到的那個辦法。

在領地內轉了一圈,他還是決定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不過這一次老安德森說什麽也要親自跟着。

斯特朗市政官原本想要在冒險者酒吧內發布一個保護任務,招募幾名冒險者保護領主大人,不過被蓋亞拒絕了。蓋亞自己心裏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并不比一般的冒險者差,如果自己都不能保護自己,更不用指望這些只認錢的冒險者了。

老安德森趕着牛車,到了鎮口的時候卻遇到了鐵匠阿倫多,阿倫多攔住了領主大人的車子,一把把自己的兒子拽過來:“領主大人,帶上安切羅吧,他是高階青銅戰士,如果遇到了危險,一定能幫上忙的。”

老安德森不由得對安切羅另眼相看:“好小子,這麽年輕就是高階青銅戰士了!”安切羅傲然道:“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就能晉升成為初階白銀戰士!”

蓋亞忍不住點點頭:“想不到我的領地內,還有這樣的人才。”他不由的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安切羅的時候迎面而來的那一劍,此時回想,那一劍似乎有那麽點高手的意思。

“上來吧。”蓋亞一招手,對阿倫多點了一下頭,關上了車門。

安切羅顯然對于美茵城之行非常期待,興沖沖的跳上了牛車。阿倫多望着牛車遠去,神色有些複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

雪地上七道馬蹄印,每一道馬蹄印之間的距離就好像用尺子量出來一樣的準确,可見這是一支多麽訓練有素的騎兵。

順着馬蹄印追蹤而去,就能夠看到,雪白的凍土荒原上,七顆排成了雁翎型的黑點。到了近處,只怕看到的人都會贊嘆一聲:好神駿的魔龍馬!

三米半的身高,四米半的體長!一層細密的鱗甲蓋住了身上的要害,露出來的地方,皮毛烏黑有亮。馬鞍的兩側,一邊挂着胳膊粗的弩弓和一袋鐵杆烏翎箭,另外一邊挂着七顆嬰孩頭顱大小的鏈子流星錘。馬鞍後面,是一定卷起來的毛氈帳篷。馬上的騎士,手持烏黑的長槍,腿邊挂着趁手的兵器,從十字單手劍到狼牙棒各不相同。騎士們長途跋涉,依舊能夠保持着筆挺的姿勢,手中握着馬缰,碗口大的馬蹄翻濺起一片片的雪花。

魔龍馬是風屬性的魔獸,速度奇快,就算是在這樣滿是積雪的凍土荒原上,速度也絲毫不受影響,眨眼之間他們來到了三塊品字形排列的岩石附近。

為首的一名騎士猛地一擡拳頭,七名騎士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在他身後,六匹魔龍馬一聲嘶吼人立而起,騎士們各自控制着自己的戰馬,很快讓它們平靜下來。

一只貂狀魔獸嗖的一聲從雪地中蹿起來,鑽進了為首的那名騎士的袖子裏。騎士袖子一卷,袖口上繡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荊花。

為首的騎士慢慢的點了點頭,将騎士長槍挂在馬鞍旁邊,順手從腿邊抽出來自己那修長的單手十字劍,翻身下馬。

在他身手,剩餘的六名騎士也跟着下馬,動作整齊劃一。

“按照紅鼻魔貂追蹤的線索,他們就在這下面。”為首的騎士單手十字劍在手中一轉,輕輕在雪地上點了點,只是他的聲音多少有些陰柔。六名騎士立刻二話不說,從手将繼續清開。

很快雪下的三具屍體露了出來,應該感謝凍土荒原最近惡劣的天氣,大雪将三具屍體掩埋的很好,附近的魔獸少了一頓嗟來之食。

“找找看,先知之眼還在不在。”為首的騎士看着身上衣服都被扒光了的洛克,其實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果然,騎士們搜過了三人的屍體之後,一無所獲。

“大人,什麽都沒有。”

為首的騎士看了看地上的雪背獠狼的屍體,沉吟一下說道:“顯然洛克還不知道先知之眼的真正價值,否則他不會偷了先知之眼這麽珍貴的東西之後,還大老遠的跑來凍土荒原獵殺魔獸。”

原來這個洛克還是個盜賊,難怪速度那麽快。

為首的騎士反手摘下頭盔,一片火焰一般的長發潑灑下來,原來堂堂騎士首領竟然是個女人。

六名手下一起低下頭去,不敢去看那美豔的不可方物的容顏。即便是他們幾乎每頭都會看到,可是還是難以自制的心神失守。

女騎士天生一種風霜傲骨的氣質,肌膚如雪,長發如火,臉蛋吹彈可破,卻又有着一種陽光下、冰雪上的英姿飒爽。這絕對是一個冰與火混合氣質的美女。

她的手縮進了袖子裏,那只紅鼻魔貂嗖的一聲竄出來,在周圍仔細的聞了一邊,可是和蓋亞有關的一切都已經被燒毀了,就算它是魔獸中鼻子最靈敏的,面對火焰之神毀行滅跡的能力,也無計可施。

紅鼻魔貂竄回了騎士的袖子裏,六名騎士一起看着首領,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女騎士首領跨上魔龍馬,重新帶好了頭盔,望了望茫茫的雪原,拳頭輕輕一錘自己的胸甲:“去附近的城市找找,只要他們曾經在這附近落腳,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無論如何也要把先知之眼找到……就算是為了可憐的老巴迪。”

“咔!”六名騎士整齊劃一的握拳一錘胸口,然後一起轉身翻身上馬。

巴迪是教派七名長者中,最受人尊敬的一位。平易近人,樂善好施,經常幫助後輩和同僚,對于教派忠誠無比,極有人緣。

只是因為倒黴,在他輪值的那一晚上,教派遭受了攻擊,所有的人都在迎敵的時候,被一個小蟊賊乘虛而入,偷走了先知之眼,就被關進了荊棘牢籠,實在是有些不公平。

這些騎士,包括首領在內,剛進入教派的時候,那一個沒有受過巴迪長者的指點和幫助?因此深入嚴寒的凍土荒原追蹤那毛賊,他們也沒有一點怨言,完全是想找回先知之眼,将巴迪救出來。

可是,追蹤洛克已經好幾個月的七名騎士并不知道,關于長者巴迪的事情,在教派中早已經有了定論,并且處罰教令,已經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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