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步步危機
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魔法文明和現在魔淵內的魔法文明的方向并不相同。而且語言的語法上也有很大不同。
這兩個符號代表的意思，前一個，翻譯成魔淵內現在的文字是兩個字“秘機”，後一個也是兩個字“天圖”。
魔淵內現在的魔法文明更側重于人體本身的修煉，而那個魔法聞名側重于魔法工具的研發，或者稱之為“魔導器”。
那個魔法文明在鼎盛時期突然消亡，就連魔淵內都沒有留下多少記載，只是在一些十分古老的遺跡之中，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這個以魔導器為主要發展方向的文明，在遙遠的古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魔法師，手持魔導器，就能夠馴服一頭七級魔獸！
是馴服，而不是殺死——這比殺死更加困難。
可以說，那個文明，幾乎已經把魔導器發展到了極致。
根據書中的記載，這個文明甚至能夠制造出類似于蓋亞上一世的飛機那樣大型的空中飛行魔導器。
而這個文明在最後階段，也就是最鼎盛的時期，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他們集合了整個文明的力量，制定了一項應對這種危機的計劃，這個計劃，被他們命名為“秘機計劃”！
那是一個魔導文明井噴的時代，短短幾十年的時間，無數強大的魔導器被研發出來——那種飛機一樣的大型飛行魔導器就是那個時代出現的——而所有參與這個計劃的項目最終被記錄下來的圖紙，統一被命名為“天圖”，按照成果出現的先後順序編號。
顯然，蓋亞手中的的這一張古老的羊皮卷，就是一份秘機的設計圖紙，只不過很明顯這份圖紙并不完善，應該只是一塊，連編號的那一部分都缺失了。
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魔導文明鼎盛時期的強大産物，就算是不完善，對于蓋亞來說，參考價值也是極其巨大的。
他一夜沒睡，漸漸摸清了這張天圖中，最核心的部分描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軌道魔炮！
……
克裏斯蒂亞諾從莫多鎮的領主府內疾馳而出，留下了暴怒的莫多領主，瓦萊塔的老爹西斯廷。他還要馬不停蹄得趕回龍怒城報信，在西斯廷反應過來之前，他必須盡快離開西斯廷控制的區域。
得知兒子被殺的消息，暴怒的西斯廷完全沒有考慮其它的事情，克裏斯蒂亞諾的擔憂是多餘的，一瞬間西斯廷已經做下了決定：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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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仇。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那三大家族不會放過他，這領地、這榮華富貴，很快就将不屬于他。
不過在那之前，西斯廷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讓蓋亞從魔淵內消失。
西斯廷可不是雷洛，他苦心經營莫多小鎮幾十年，家底雄厚，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整備了一支三百人的精良軍隊。西斯廷命下人取出封箱多年的铠甲，親自披挂上陣，帶着這三百名精銳戰士殺氣騰騰，直撲格陵蘭。
幾個月前雷洛的一百名重裝步兵在格陵蘭外折戟沉沙，身為莫多小鎮領主的西斯廷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并不把雷洛的重裝步兵團放在眼裏。
盡管雷洛的雇傭軍也是苦心經營，可是和他的領主軍隊相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他相信如果兩支軍隊遭遇，雷洛的重裝步兵同樣支撐不過二十分鐘。
西斯廷之所這麽自信，是因為幾年之前他曾經打過雷洛的主意。
當時雷洛自以為勢大，并不太将他這個莫多的小領主放在眼裏，供給莫多小鎮的貨物，質量低劣價格還很高。
西斯廷覺得應該“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胖子，于是雷洛的商隊在從魔淵中部趕回美印成的時候遭到了襲擊。為了達到警告的目的，西斯廷專門挑選了重裝步兵團護送的商隊。五十名重裝步兵團，西斯廷的軍隊同樣是五十人，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
重裝步兵團有一個知名的弱點就是速度慢，并且魔法保護不夠。畢竟魔法師是高貴的，願意為了錢折節為商人服務的魔法師畢竟不多，但是身為一個貴族卻很容易招攬到魔法師。
十名強大的魔法師一輪魔法齊射，重裝步兵就倒下了一大半——雷電魔法。就算是重裝步兵的铠甲有抗魔屬性，也不可能抵擋十名魔法師聯手發出的魔法。
狼煙滾滾，西斯廷的軍隊馬不停蹄的殺奔過來。
……
蓋亞一眼就看出來，這種武器其實根本不是在地面上使用的。他越看越覺得心驚，一個大膽的推測出現在腦海中：難道說，這種武器，竟然是在太空中使用的！？
這種魔炮的設計，使用了大量珍貴的吓人的魔法材料，估計就算是以現在盛龍王朝的強盛，舉國之力，想要制造這樣一門魔炮都很困難。
試使用了這些材料制造的魔炮，威力絕對驚人——蓋亞用自己現在所知道的煉金術知識估計，只需要一炮，就能摧毀整個龍怒城！
這樣的威力，在魔淵內使用，似乎有些浪費啊。
更為關鍵的是，這種魔炮設計有一個動力裝置，可以讓魔炮按照固定軌道運行，而這種軌道十分複雜，是個立體的軌道。根本不可能安裝在地面上使用。
難道說那個神秘的魔導文明，并沒有消失，只是……走入了太空？
蓋亞猜測道。
他又一次把目光盯在了那張古老的羊皮卷上，上面所有的魔導文字他都已經翻譯出來，配合着那個并不完整的圖紙，核心部件，軌道魔炮的制作程序已經可以确定。只不過，蓋亞現在沒有這種煉金工藝——退一步說，就算是他現在有這種煉金工藝，也沒有這麽多昂貴的材料。
蓋亞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自言自語：“我現在确實造不出這樣恐怖的軌道魔炮，不過，把所有的材料降低幾個檔次，工藝也降低幾個檔次，似乎就不成問題了。嗯，威力肯定也會降低不少，不過似乎我也不需要一炮毀滅龍怒城那樣威力的武器啊……”
“這個魔能金精魄降低兩個檔次，就用魔能金代替了。”
“……黑曜石髓晶，五百公斤！一萬枚金幣都未必能買到一克！算了算了，降低三個檔次，就用黑曜石晶核算了。”
“藍雷球墨鐵骸……魔導文明的富有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種東西可是傳說中鍛造神器才能用得到的，一次就要三百公斤……呃，算了，也降低三個檔次，用比普通的球墨鐵高一級的球墨凝鐵算了……”
并非蓋亞偷工減料，即便是這樣不斷地降低材料的品級之後，所需要的材料依舊十分珍貴。蓋亞計算了一下，制造一門這種仿造魔炮的成本，大約在三萬枚金幣！
這還是取消了魔炮的動力部分的結果。
三萬枚金幣——即便是對現在的蓋亞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格陵蘭經過了這一年的發展，積累下的財富也不過十多萬金幣，接下來還要建造城牆，蓋亞現在可真是一枚金幣都要掰成兩半花。
可是想到格陵蘭即将面對的困境，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咬牙決定煉制仿造魔炮。
蓋亞從先知空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巧斯特朗來找他。
“大人，按照您的意願，城牆建設的預算我已經做出來了，總共需要花費大約十二萬金幣，工期為半年。”
蓋亞眼睛一跳，心理自我安慰：沒關系，我可以一邊修建一邊繼續掙錢。
他點了點頭：“好，我批準了，一切就由你來安排吧。別舍不得花金幣，城牆的質量一定要有保證。”
“是。”斯特朗答應一聲正要離開，蓋亞抛出了那張材料單。
“幫我采購這些材料，越快越好。”
斯特朗接過去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大人，這些材料，三萬金幣都未必能備齊了啊。”
蓋亞一點頭：“這個我知道。你盡管去做就是了。城牆的修建工期整整半年，咱們還有時間籌集資金。”
斯特朗不再多勸：“是。”他最大的美德就是絕不質疑領主大人的決定。
辛普森現在焦頭爛額。
整個美茵城，已經快被海林世家的暗海府兵翻了個底朝天。莫拉萊斯依舊是那樣一副溫和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可是随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依舊沒有找到一點線索，辛普森城主分明感覺到黒騎銀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絲絲刀鋒一般的殺氣。
他現在，已經無法靠近莫拉萊斯身邊三米的範圍了。
他的戰士連入城稅都不收了，所有的人全都去配合莫拉萊斯的調查了。他不敢不配合，且不說莫拉萊斯背後強大的海林世家，就算是他身邊的這三百暗海府兵，就足以血洗他的美茵城。
這些人，每一個都有高階銀徽騎士的實力，再加上黒騎銀魂莫拉萊斯這個初階金徽騎将，讓辛普森深深地畏懼。
海林世家的繼承人索克是怎麽來到美茵城，又怎麽莫名其妙的死在美茵城，辛普森什麽也不知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索克被殺的那天晚上，雷洛的勢力被人連根拔起，那是一個混亂的夜晚，索克是雷洛的客人，兩者之間必有聯系。
渾身油黑的戰馬走在街道上，莫拉萊斯的身後跟着自己的副手。
這一群騎士最近在美茵城鬧得雞飛狗跳，不少百姓都視他們為魔鬼，遠遠的看見兩人來了，立刻拽着孩子躲回了家裏，砰地一聲緊緊關上大門。
莫拉萊斯毫不介意，他的副手卻顯得有些迷惑：“大人，為什麽我們不直接殺進格陵蘭？帝都裏一直有傳聞，西恩并不喜歡這個兒子，巴頓老族長似乎也對他很有成見，我們為什麽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尋找證據？”
西恩部下的迷陣，能夠迷惑辛普森、雷洛這樣的人，卻瞞不過帝都內排得上號的海林世家。
索克一死，海林世家連夜召回蘇莎，除了問詢之外，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她的安全。
很快，最大的嫌疑變指向了蓋亞，因為一切都太巧合了。
不過，家族中的長老們商量之後，還是決定從美茵城入手，找到證據，再向格陵蘭發難。
莫拉萊斯暗蘊精光的眸子掃過街道，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他才低聲對一直刻意培養的心腹解釋道：“無論如何，他都是西恩的兒子。就算他沒有了任何繼承權，但是如果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西恩的臉上也過不去。所以，我們需要證據。只要有了證據，西恩能下得來臺，他當然不會跟家族計較。畢竟，為了索克那樣一個廢物，還不值得家族得罪盛龍的四大家族之一。”
副手恍然。
莫拉萊斯心裏卻越發的煩躁：那個小子雖然只有十五歲，可是下手真是幹淨利落，整個美茵城，竟然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要是找不到證據，自己可真是沒辦法向長老們交差啊。
他不由的開始暗恨索克：這個廢物，死了也就算了，還要連累自己！
……
“哐！”
門突然被推開，蓋亞眉頭一皺，在格陵蘭，有誰敢這樣走進他的房間？
冷傲的希思黎徑自走了過來。
蓋亞立刻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隐約能夠猜到面具後面那張臉到底是誰，可是希思黎拒絕和他交流。他不能完全肯定。即便如此，也讓他心中對希思黎有一種愧疚。他對于希思黎的忍讓，并非畏懼，而是內疚。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希思黎的心中對他其實也有那麽一絲愧疚，只是希思黎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你……”蓋亞張了張嘴。
希思黎卻飛快的抽出一只細長的銀管，一端平滑，一段尖銳。
“煉金容器。”希思黎生硬的說了一句。蓋亞連忙從圖譜空間中取出一只煉金容器，上一次處理鳗血的時候煉制的幾十個，都存放在圖譜空間裏。
希思黎抓着銀管，嗤的一聲刺進了自己胳膊上的血管。
“啊！”蓋亞大吃一驚就要沖上來，希思黎早有準備，手指一點，以指做槍，一點金光落在蓋亞的身上，鬥氣迅速蔓延，蓋亞的身體被控制，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鮮血順着銀管導出，滴滴嗒嗒的落在煉金容器內。
……
中午的時候，凍土荒原的溫度不但沒有上升，反而陰風怒號，整個天空都陰暗了下來，不過片刻工夫，狂風卷着鵝毛大的雪片從天而降，天地間頓時一片蒼茫。
這樣的暴風雪，就算是雪背獠狼這樣的荒原生物，也不願意出洞捕食，都懶洋洋的縮在自己的窩裏，等着天氣好轉。
可是，這樣惡劣的天氣中，卻有一個人影在雪地中踽踽獨行。
白色的毛皮大衣将身上裹的緊緊地，白熊皮的帽子，前面兩個帽舌綁在一起，連臉都蓋住了，只露出必須露出來的眼睛。
這人身材高大壯碩，因此才能在這樣的狂風中逆風而行。不過，速度也快不到哪裏去。人的力量，畢竟不能夠真正和天做對。
他站住了朝前方望了望，一片白茫茫的雪花，除此之外，什麽也看不到。他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嘩！”地面下猛地竄起來一個人，那人一直躲在下面，大約十個地坑，已經完全被白雪覆蓋了，如果不是狂風掩住了他的呼吸聲，大漢應該能夠察覺到。
“嘩！”
“嘩！”
接連又是兩人從雪地中竄出來，戰刀寒光砸落，目标都是大漢身上致命的部位：頭頂、脖子、胸口！
大漢不慌不忙，雪白的皮衣下突然閃出來一片赤紅色，緊接着一道巨大的赤紅色劍光好像從天而降。
“轟！”一聲巨響，熱浪四溢，大漢周圍十米直徑以內，所有的冰雪剎那之間化為蒸汽。白茫茫的一片之中，三名潛伏者失去了大汗的蹤跡。
如果從外面看去，那一團十米直徑的霧球之中，不時的有一道紅蛇一般的光芒靈巧的閃過，讓人很難相信，那樣靈活的攻擊，出自那看似壯碩魯莽的大漢之手。
每一次紅蛇在白霧之中游動，随即便會響起一聲慘叫。
連續三次之後，三聲慘叫，白霧也慢慢凝結，變成了滿地的碎冰。碎冰之中，凍住了三具面容驚恐的屍體。
大漢依舊還是那一身白色的裝束，剛才那柄巨劍已經不見，真正不知道他是怎麽藏在衣服裏不被看出來的。
大漢冷漠的看了看那三人，心中卻有些奇怪：已經快到格陵蘭了，這些人顯然不是格陵蘭的，那麽他們到底是誰？
大漢突然發現了什麽，那柄巨劍鬼神莫測的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巨劍在其中一具屍體上一挑，衣衫裂開，裏面的皮甲露出來，上面的圖案讓大漢一愣：“西斯廷的人！”
大漢不由得回望了一眼格陵蘭，就在這個時候，他剛剛走來的路上，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出現了一支軍隊。
對方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他——暴風雪幹擾了強者們的靈覺，到了近處他們才互相發現。
大漢立刻繃緊了身體，雙手握住了巨劍，宛如一頭蹲伏伺機而動的雄獅。
他不能逃回格陵蘭，那會将敵人全部領進去。他看得出來，這些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對于格陵蘭的平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就在他戒備的同時，對方陣營中已經跳出來五名高手，百多米的距離，不過兩個起落，已經到了大漢的面前，将他團團圍住。
大漢抿了一下嘴唇，眼神熾熱起來，這些人都是強勁的對手！
……
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八百毫升的血液是很危險的。就算是希思黎實力強大，可是越是這樣的人，血液越是珍貴，否則，又怎麽能成為魔能媒呢？
蓋亞心中焦急無比，盡管他一次次的催動自己的鬥氣，想要破開希思黎的禁制，可是他和希思黎之間的等級差距不可逾越，一次次的努力都無功而返。
殷紅的血液，順着那銀色的管子一點點的流淌出來，給人一種凄涼的美感。水桶大小的煉金容器已經流滿了一桶底。希思黎雪白的藕臂，此時顯得更加蒼白了，仿佛這只手臂的生命力，也在随着血液慢慢流走。
蓋亞心中狂喊：不要！你會死的！
可是他現在連嘴唇都不能動一下。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即便是蓋亞倒黴的上一世沒被多個人陰謀算計，失去過幾乎能夠失去的一切。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
那種內心的無力感，讓他瀕臨崩潰。
希思黎堅定的握着拳頭，血液汩汩流出，她和她的血液一樣，沒有一點猶豫。
“他已經注射過兩只魔能媒了，這應該是最後一只，不過從上一次的情況來看，這已經超過了他的身體極限，八百毫升神眷強者的血液，是一種中和藥劑，緩沖強大的力量和他的身體之間的沖突……”
“……這是非常必要的。”
“……我不想給你什麽指示，現在的我也沒有這個資格。我只是覺得，既然無上的魔神将你送到了他的面前，必定是有原因的……”
希思黎的血液在流淌，腦海中不斷地閃回巴迪的話。其實，就算巴迪不這麽說，她也一樣會獻出自己的鮮血。從信仰上來說，她和巴迪一樣堅定。
“萬般可見性，魔生苦痛，永罪神罰、勿念忘；緣起沉念千重，我生即魔生，于無可見廣大魔殿，奉我生于魔生，世世追随，不可見于可見，不可生于可生，不可往于可往……”希思黎喃喃念出一段魔神社的經文，煉金容器內，鮮血已經積了很多，絕對超過了八百毫升。
希思黎還記得自己曾經問巴迪：“是不是神眷強者的血液越多，他就越安全？”
巴迪只是僵硬的點了一下頭。
這段經文，刻在魔神社的一座石碑上，那座石碑，千百年來一直矗立在魔神社的“魔神陵園”門口，裏面埋葬着魔神社的所有神眷強者和主教、教宗。
在每一個人隕落之前，都必須要念出這段經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