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轉機
希思黎的膚色越來越蒼白，露在衣服外面的兩只手和脖子，已經成了一種近乎透明的白色。蓋亞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身軀正在慢慢變冷，生命裏也随之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啊！”他突然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剎那只見房間內金光迸射，乒的一聲，希思黎的禁制破碎了，蓋亞強行發動了自己的全部鬥氣。
兵性鬥氣原本就霸道無比，而現在蓋亞的鬥氣量又比希思黎的強大，幾乎是一瞬間，希思黎的禁制就被破掉了。
蓋亞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皲裂的傷口，一道道的皮肉外翻，向外汩汩的冒着鮮血，慘不忍睹！
他掙紮着撲了出去，一把打掉了希思黎手臂上的銀管。
希思黎渾身軟綿綿的，根本無力反抗，身子一歪，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蓋亞這一撲，已經是傷殘之軀下的最後力量了，也随之倒在了希思黎的身上。
小鎮內絕大多數人都聽到了蓋亞的那一聲怒吼，安德森第一個沖了過來，卻看到巴迪愁容滿面的站在門口，輕輕一擡手中的魔法杖，攔住了他：“老先生，要是信得過我，就交給我處理吧。”
老安德森對蓋亞忠心耿耿，很清楚什麽人對蓋亞意味着什麽。他立刻選擇了相信巴迪，一點頭說道：“我守在這裏。”
巴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走進房間。
安切羅風一般的沖進了院子，卻被安德森攔住。
……
方圓三十米的地面冰雪融化，露出下面堅硬的凍土層。凍土荒原的冰雪下，是冰凍了上萬年的凍土，它們比一般的岩石還要堅硬。現在，這片凍土上，刀劍的痕跡縱橫交錯，好有幾個淺淺的小坑，有的劍痕旁邊，還有一些鮮血。
顯然，這裏曾經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搏殺。
三百名裝備精良的軍人圍成了一個圓圈，一名劊子手抱着大刀走進了場地中央，那裏，剛才的大漢已經被撕碎了身上的皮衣，赤裸着上身，反綁着雙手跪在地上。
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可見他是全力迎戰，最終卻雙拳難敵四手落敗。
只是，雖然被迫跪在地上，大漢卻依舊昂着頭顱，一副不屈的樣子，傲然望着不遠處坐在戰馬上的西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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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廷冷冷的看着他：“阿倫多，我最後問你一次，只要你答應助我攻破格陵蘭，我保證你和你兒子的安全。”
阿倫多不屑一笑，他的神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西斯廷輕輕搖了搖頭，舉手準備落下。
阿倫多身邊，劊子手随着領主老爺的手擡起來的，是那柄巨大的砍刀，高高懸在阿倫多的頭頂上。
阿倫多昂首望着前方，神色平靜。
“等一下！”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後面趕了上來，他手裏拿着阿倫多那已經破損的皮衣：“大人，您看。”
西斯廷接過來，皮衣中滾落幾塊石頭。西斯廷臉色一變：“皓晶礦石樣本！”他的眼神立刻如同利劍一樣射向了阿倫多：“你從哪裏找到的？！”
皓晶是魔淵內一種十分稀缺的礦物，它的作用類似于秘銀，卻和秘銀又不一樣。在打造兵器的時候，添加一些秘銀，可以讓兵器的鋒利度提升一個等級。皓晶也可以提升武器的等級，不過這種礦物質提升等級的作用方面在于魔法。
只要添加了皓晶的武器，進行魔法屬性附加的時候，就會容易得多，不僅成功率大增，而且整個武器的魔法品質也會上一個臺階。
那幾塊礦石樣本之中，西斯廷第一眼就看到了最珍貴的皓晶礦石樣本。第二眼在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塊樣本之中，還有珍貴的黃鐵礦石、風銅礦石，顯然這是一處優質的共生礦床——如果真是那樣，這個礦床真的是價值不可估量！
西斯廷一聽說兒子的死訊，立刻提點兵馬殺向格陵蘭，要跟蓋亞拼命，除了因為兒子的死之外，其中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哈德三人的家族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們殺了蓋亞也一定不會解氣，這種帝都的大家族，順手滅了自己太容易了。
他們可不會懂什麽“不僅可遷怒于人”的美德。
可是，如果有了這樣一條富足的共生礦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要将這樣的礦脈掌握在手裏，他就可以和三大家族談判。畢竟，富含皓晶的礦床，可不僅僅是財富那麽簡單。在一些大家族的聯合之中，皓晶可是可以作為籌碼使用的。
原本已經絕望、認為自己必死的西斯廷，頓時重燃一線希望。
讓他立刻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殺向格陵蘭，就算事後和是那大家族和解，擅自攻擊一名貴族的罪名可也不好受。
那些大貴族們之間打來打去，魔龍族可以視而不見，并不代表像他這樣的小貴族也可以無視那些表面上的“法律”。
別的不說，如果有人抓住這一點，狠狠敲詐自己一筆還是能夠做到的。
西斯廷一招手，屬下湊了上來：“大人？”
“找一處隐秘的地方駐紮下來，連夜審訊阿倫多，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掌握這條礦脈！”
屬下一點頭：“我明白，大人放心，我親自審訊。”
西斯廷點了點頭。
軍隊掉轉了方向，在一座丘陵後面駐紮下來。士兵們在暴風雪中艱難的紮着帳篷，而那名屬下，已經将阿倫多提到了一邊，嚴刑拷打。
只是阿倫多異常硬氣，不管什麽刑罰，就是不能讓他開口。
刑訊從士兵們開始紮帳篷開始，士兵們已經把帳篷紮好了，阿倫多這邊一無所獲。
士兵們在魔法師的幫助下生火做飯了，審訊還在繼續。士兵們已經吃過晚飯了，刑訊還是一無所獲。
士兵們開始休息了，哨兵爬上丘陵，刑訊還在繼續。哨兵換崗，刑訊還是一無所獲。
在魔法師布下的隔音結界中，審訊者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懊惱的丢下皮鞭：“混蛋，這小子最真硬。”
一旁的胖子同伴拍拍他的肩膀，陰森森的說道：“今天沒什麽工具，先休息吧。等明天做一些小玩藝兒，再好好伺候他！”
阿倫多擡起頭來，臉上已經被大的浮腫，他咧嘴沖兩人不屑一笑。
“呸！”
一口帶着鮮血的吐沫吐到了胖子身上。
“找死！”胖子抓起阿倫多的頭發，正反狠狠抽了十幾巴掌。
“哼，今天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我會請煉金術士配一分藥，你是修羅族吧，嘿嘿，這種藥可以把修羅族高級職業者的鱗片逼出來，到時候我用鉗子，一片一片把你的鱗片拔下來，看你說不說！”
就算是鐵漢阿倫多，也忍不住變色。
胖子得意一笑，朝同伴一招手，兩人走了出去。
……
巴迪看着地上躺着的兩人，嘆息一聲。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先知之眼，取了一滴蓋亞的鮮血滴在上面，一片金光之中，先知空間打開，那一只裝着巨霸水蟒鮮血的煉金注射器，果然擺在桌子上。
金光籠罩着三人，将他們和外界隔離開。
巴迪開始了操作，按照配方上的要求，将兩種材料融合在一起，然後利用魔法火焰慢慢加熱。
随着火焰的溫度不斷升高，熔爐內的暗紅色液體慢慢發出一層層淡淡紅色光霧，随着光霧飄散，裏面的液體越來越少，卻變的更加的凝練粘稠，好像油脂一樣。
巴迪看着躺在地上的希思黎，不知為什麽，突然有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趁着萃煉的功夫，他從流血不止的蓋亞身上，去來了三管鮮血，然後支起了另外一個熔爐。在他的記憶中，還有一種合成魔能媒的配方，似乎正好适合希思黎。
這個配方所需要的材料不多，巴迪身上恰好帶着。
他将一切準備好，一絲火苗融入熔爐之內，然後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希思黎，自言自語道：“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出爐的竟然是後來用蓋亞的鮮血煉制的那一只合成魔能媒，幾個小時之後，三管鮮血已經凝練成了一管，還是鮮紅的顏色，不過，卻隐約能夠看到有淡淡的金光隐藏其中。
巴迪取出那只合成魔能媒，給希思黎注射了。
那鮮紅的魔能媒一進入希思黎的身體，她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身體，突然之間重新煥發出了活力。蒼白的膚色也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潤。
巴迪伸手在她鼻子下一探，呼吸平穩了起來。巴迪終于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微笑，滿臉的皺紋也都放松開了。
蓋亞的那只合成魔能媒足足煉制了半天時間。希思黎至少流出了一千兩百毫升的血液，顯然她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只是當巴迪給蓋亞注射了那只魔能媒的時候，希思黎卻還沒有醒來。
有了神眷強者的血液作為中和，這一只魔能媒的效果果然不再那麽霸道。巴迪看着睡夢中平靜的蓋亞，輕輕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先知空間之中，金光柔和，兩人靜靜的沐浴在光芒之中，身體正發生着微不可查的變化。
……
“嗤！”
一聲輕響，剛剛走出刑訊帳篷的胖子臉上一熱，他伸手一摸，滿手粘稠的鮮血，在他身邊，搭檔捂着脖子，面臉吃驚的倒了下去。
胖子吓了一跳，他正要喊出來，可惜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咽喉上一涼，緊跟着倒了下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三十公分長、散發着青色冷光的刀鋒藏進了黑色人影的肘後，人影幾乎是飄着進了帳篷，鬼魂一般。
阿倫多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你來了。”
好像兩人很熟，阿倫多看到那冷血的刺客，一點也不意外。
影子點了點頭，那到青色冷光再次出現，根本看不清影子是怎麽出手的，只看到微弱的光芒一閃，阿倫多身上的鐵鏈嘩啦一聲斷裂，掉在地上。
“走吧，哨兵我都幫你解決了。下一次小心點。”影子說完，飄進了一遍的陰影只中融化不見。阿倫多活動了一下身體，起身到了帳篷門口，聽了聽外面，确定安全之後，閃身離開。
……
希思黎站在鏡子前面，摘下了自己的黑鐵面具。閉月羞花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畢竟失去了身體內将近三分之一的鮮血，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恢複過來的。
她之所以比蓋亞先醒過來，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是她的神眷力量：自我恢複。
蓋亞上一次從她的血液之中獲得了這種能力，只不過計量太少，所以恢複得非常慢。
而這種能力似乎和血脈有關，當她失血過多的時候，這種恢複能力就會被降低。不過它依然在起作用。所以，希思黎先醒了。于是，她幾乎是逃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房間。
現在她和蓋亞之間的關系更加莫名奇妙了，希思黎不明白的是，當她醒來，第一眼看到蓋亞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而當她落荒而逃、回到酒店房間內之後，她又感覺到一些異樣。
一豎手指，一點金色的光芒出現在指尖。
她用的是槍意，以自己的手指為槍，鬥氣爆發，那一點米粒大小的金光，裏面卻濃縮了一粒粒更加細小的、粉塵一樣的光星。
米粒大小的空間內，仿佛容納了一片星海。
金光周圍，淡淡的光霧彌漫，一道道細小的光帶輕輕飄舞，希思黎大吃一驚，自己的鬥氣大增，分明已經突破中階金徽騎将，達到了高階金徽騎将的水準，距離那傳說之中，魔淵的巅峰，封號級別，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不可能……”希思黎失聲道：“失去了大部分神眷之血，怎麽會實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大幅度的提升了？”
……
蓋亞猛地一挺，渾身大汗淋漓的醒了過來。
“希思黎！”他一聲大喊。
先知空間內，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蓋亞沖了出去，巴迪坐在客廳內，喝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苦丁茶：“她沒事了。”蓋亞一愣：“真的？”
巴迪點點頭。
蓋亞看着他，眼神卻淩厲起來：“是你告訴她的？否則她怎麽會知道這個配方需要神眷強者的鮮血？”
巴迪并不意外蓋亞能夠猜到，事實上，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希思黎七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再隐瞞下去了。
他平靜的迎上蓋亞的目光：“沒錯，是我告訴她的。我想，或許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他的話語偏執，卻透着對自己虔誠信仰的完全寄托。
“你！”蓋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巴迪固執道：“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可以趕我走，可以下令處死我。我只是你的老奴隸。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下一次有類似的事情，我還會這麽做的。”
蓋亞反倒無可奈何了，他嘆了一口氣，又問道：“她真的沒事？”
巴迪搖搖頭：“沒事。你什麽時候去看她，随你自己的意願。”
蓋亞一陣躊躇，巴迪微微一笑，伸手将一旁桌子上的魔法度儀推到了他的面前：“好了，試試看吧，看看這一次，你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
西斯廷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天快亮的時候，換班的哨兵才發現不對，所有的崗哨都被人拔掉了，一招致命，絕對是一名強大的刺客。
而且，最致命的是，阿倫多被救走了。
阿倫多的死活西斯廷毫不介意，但是阿倫多腦子裏的秘密，卻事關他的生死存亡，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搜！”
西斯廷只說了一個字，三百名強悍戰士立刻沖進了風雪之中。所有能夠用上的手段全都用上了，可是狂風暴雪掩蓋了一切痕跡，想要找到阿倫多太難了。
“大人，是不是格陵蘭的那個小子……”
西斯廷想了想，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我聽說他手下有一名強大的騎士，可是絕對不會有這麽高明的刺客。不過，還是防備一點好，派人守在格陵蘭外面。”
“是。”
……
骨品：6923，肌質：7018，鬥氣：10436。
魔感靈敏度：4550，控魔指數：4504。
巨霸水蟒的魔能媒，将蓋亞從高階黃金戰士直接提升了四個等級，達到了初階白銀戰神的級別。而魔法方面，也從高階見習魔法師，提升了三個等級，達到了高階魔法師的級別。
實力再次暴漲，面對即将到來的危機，蓋亞心中稍安，只是，這樣的級別，似乎并不能真的讓他安心，畢竟，他在龍怒城生活過，很清楚那些大家族潛藏的實力究竟有多麽的龐大。
一陣敲門聲響起，斯特朗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大人，您要的那些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蓋亞松了一口氣：“馬上送過來。”
“遵命。”
蓋亞皺了皺眉頭：“阿倫多到底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有阿倫多幫忙，制造仿造魔炮會容易得多，畢竟他是一個優秀的鐵匠。
巴迪搖頭：“就連安切羅都不知道，更別說別的人了。我看，把安切羅也叫來，咱們三個人一起努力，争取盡快把魔炮制造出來。”仿造魔炮的事情，蓋亞并沒有向巴迪隐瞞。
各種材料在蓋亞的小院子裏堆成了小山，安切羅和埃杜兩人主要負責搬運，蓋亞開啓了他們随意進出限制空間的權限，他和巴迪則在限制空間內不斷地煉化着各種材料，然後按照設計圖紙一點點的塑造成型。
原本那張羊皮卷上，整個軌道魔炮有大大小小幾百個部件組成，但是去掉了動力系統之後，減少了一百多個。再去掉那些并不完全的輔助系統，真正核心的部件剩下一百多個。
不過，僅僅是這一百多個，也讓蓋亞和巴迪不眠不休的整整忙了五天五夜！
當仿造魔炮被組裝起來之後，巴迪才突然醒悟過來：“我明白了，這東西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釋放裝置！實際上它發射出去的每一枚魔法炮彈，都是一記強大的魔法。”
巴迪深受啓發：“和人類魔法師不同，這種單一屬性、單一法術的魔導器，将所有的能量用于一個魔法，因此威力比人類魔法師發出去的同一等級的魔法強大得多。”
這個原理說起來簡單，但是要知道，人類魔法師施放魔法，是需要念動咒語、利用精神力控制自然界中的魔法元素，要制造出一件魔導器，替代這個複雜的過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單單是那個魔法人類的精神力，控制魔法元素的裝置，就耗費了将近一萬枚金幣的材料。安切羅和埃杜進進出出搬運了好幾趟，超過三噸重的材料，最後煉化成一個核桃大小、散發着幽幽綠光的部件。
如果不是巴迪在一邊協助，憑借蓋亞現在的煉金術造詣，絕對煉制不出來。
所有的部件組裝起來，耗費了十幾噸材料的仿造魔炮的個頭可不小，炮管長兩米，加上後面的基座，整個炮身的長度接近三米。
蓋亞專門為這門魔炮設計了四個輪子，輪軸采用了蓋亞上一世的先進設計理念，想必安切羅一個人就能夠拉動。
蓋亞歪着腦袋看了看自己的第一件大型煉金術作品：從炮管到炮身，烏黑铮亮，刻錄在魔炮中的各種魔法陣若隐若現，好似雲霧一般黑色的金屬內翻湧，蓋亞相信，任何人第一眼看到這件作品，都會眼前一亮。
巴迪忍不住點了點頭，又看了蓋亞一眼：第一次煉制大型作品，就能夠有這麽好的成果，果然不愧是神選中的繼承人。
他和蓋亞呆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蓋亞不凡。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總有些什麽東西是他所看不透的。
事實上蓋亞和這個世界的煉金術初學者并沒有多大的區別，他的資質并不能算好，對于煉金術的理解，甚至還不如那些整天捧着書本閱讀的煉金術學徒。不過，蓋亞有一點是他們所比不了的——那就是多了一世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