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滅殺
西斯廷看到那道血焰，心中大叫不好，連忙一勒缰繩，戰馬嘶吼一聲，人立而起，險些将西斯廷掀了下去。
他剛剛将自己的戰馬安撫好，之間蓋亞腳下的那輛古怪的馬車，突然一聲怒吼，好像活了一般，從那血色光芒之中，幻化出一條恐怖的巨型血鳗，對準了他的騎士團，吐出一顆房子大小的血色火球。
火球外包裹着一層密密麻麻的藍色電網，噼啪作響！
“轟！”
全速沖刺的騎士們根本來不及閃避，迎頭呗那團巨型火球砸中，一團黑紅色的蘑菇雲沖天而起，一時間人仰馬翻，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三十米的焦黑大坑，這一擊，就讓爆炸核心部位的十名騎士瞬間化為烏有，周圍的三十名騎士七竅流血，全部震死，外圍的二十多人，有的負傷而逃，有的斷胳膊斷腿，被戰馬壓在身下，哼哼唧唧的動彈不得。
“吼吼！”
那血光虛幻的巨型血鳗又是兩省怒吼，兩團火球噴射出來，分本射向兩股逃走的騎士，毫無懸念，兩聲巨響，在大地為之顫抖的強悍力量之中，西斯廷的一百名騎士，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徹底從魔淵之中抹掉了！
比當年雷洛的一百名重裝步兵還要快速。
西斯廷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可是自己苦心訓練十幾年的強悍步兵啊，他們的裝備，都是帶有抗魔屬性的，每一件價值都在三千枚金幣以上，再加上胯下的良種戰馬，每個人光是裝備就需要四千金幣，就算是遇上了魔淵內最精銳的那幾支部隊，西斯廷自信也有一拼之力，可是在蓋亞的那古怪馬車之下，兩個呼吸，三擊就被徹底摧毀了。甚至，如果不是騎士們分頭逃走，只需要兩擊就能讓他們全部報銷……
莫拉萊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副手也在雪地上露出了腦袋，瞠目結舌：“大、大人……”他有些結巴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眼發幹，連點吐沫星子都找不到了。
莫拉萊斯隐約猜到西斯廷的軍隊不是蓋亞的對手，卻沒有想到，兩者相差竟然這麽多！
兩個呼吸的功夫，一百名騎士就灰飛煙滅。莫拉萊斯身經百戰，又是帶兵之人，一支軍隊的素質如何，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說實話西斯廷這樣一個邊陲小領主能夠擁有這樣一支精銳的軍隊很出乎他的預料，這支軍隊雖然比起自己的暗海府兵還有不小的差距，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魔淵內的精銳部隊。比美茵城城主辛普森的城防軍可強的太多了。
這樣一支得到了莫拉萊斯自己認可的軍隊，頃刻之間灰飛煙滅，真的讓莫拉萊斯這樣的強者也覺得無比震撼。同時，對蓋亞腳下的那架古怪馬車，也越發忌憚起來。
莫拉萊斯在心裏判斷着，有着駕馬車在，就算是自己能夠殺人滅口，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莫拉萊斯正在心裏盤算着得是，一邊的副手卻很不識趣的在雪地下拽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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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萊斯惱火：“怎麽了？！”
副手長大了嘴巴，看着另外一側。
莫拉萊斯很好奇，剛剛目睹了那古怪馬車，化身巨魔的強悍力量，還有什麽能夠讓副手這樣驚訝。
他順着副手的目光看過去，在格陵蘭的左翼，西斯廷的騎兵已經沖到了格陵蘭的陣地前。
相比于那狂奔而來的百騎戰士，格陵蘭方面卻顯得弱小的多：只有七個人，七匹魔龍馬依次排開——盡管這七個人看起來很是不凡，可是要想擋住一百名狂奔而來的騎士，顯然是不可能的。
讓副手再一次震驚的目瞪口呆的情況，便在這個不可能的時候出現了。
之間七人最中央的那名騎士，高高舉起手中的金色長槍。
一道璀璨的光華沖天而起，高達數百丈，仿佛一只光芒長矛，毫無畏懼的刺穿了陰暗的天空。
在這樣暴風雪的天氣下，這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好象讓人看到了天氣轉好的希望！
僅僅是一支長槍，竟然能夠給人們一種可以對抗上蒼的感覺。這是一支怎樣恐怖的長槍……
中央的那名騎士，似乎很清楚這只長槍力量，根本布使用任何騎士技，就是這麽一槍掄了下來，把這柄長槍當成了棍子來用。
一道匹練金光橫空落下，漫天的金光縮成了十丈多長，轟然一聲将一百多名騎士整個砸成了兩半，中間的二十多人當場死亡，在金光之中化為了齑粉。
“喀……”
地面上裂開了一道粗大的裂縫，并且迅速的向外蔓延，将騎士們徹底分開。
中央那名騎士手持長槍，左邊一掃，右邊一蕩，每一下擊出，必定有狂暴的金光化作滿天金色閃電，将十幾名騎士從戰馬上砸下來。
十幾下之後，整個騎士團全軍覆沒，一群戰馬驚得四處亂竄，嘶聲鳴叫，馬背上卻沒有了一個騎士。
“咝——”
金光一斂。
“锵！”
金色長槍插在了騎士的身邊，好像從來不曾出手一樣。
莫拉萊斯的臉色變了：“通古斯巨岩魔槍！該死的，撤退、撤退！”莫拉萊斯懊惱不已，同時也不敢驚動格陵蘭內的敵人，悄然和副手一起退去。
如果只有蓋亞腳下的那架古怪馬車，他還能想辦法應付，可是再加上那恐怖的通古斯巨岩魔槍，莫拉萊斯就知道，僅僅一百名暗海府兵，沒有一絲取勝的希望。
他在戰場上成名，黒騎銀魂名震魔淵，可是自從他從軍以來，大大小小幾百場戰鬥，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什麽時候像今天這樣狼狽，根本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看了看敵人，就落荒而逃，還要夾着尾巴逃走，不敢讓敵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莫拉萊斯一路上陰沉着臉，再也不複平日裏春風般和睦潇灑了。
……
一只原本他以為可以随意宰割的綿羊，在他的面前突然玩了一個巨大變身法術，一轉身變成了一頭巨龍！
西斯廷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最精銳的兩百騎兵，不到十分鐘就團滅，只剩下中央的步兵還在苦苦支撐，不管他也看得出來，蓋亞的戰士，雖然只有二十來人，可是那些虛影一般的戰士，根本無視他的盾陣防禦，自由進出。
随後殺上來的那些戰士，速度快得驚人，手裏面不知道是什麽武器，鋒利無比，自己的戰士就算是比雷洛的重裝步兵強，也只能是勉強抵擋，堅持不了多久的。
西斯廷心中一陣恐懼：這個蓋亞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小小一個格陵蘭，竟然隐藏着這樣巨大的實力！
那詭異的馬車先不說，剛才消滅了自己左翼騎兵的，分明是一件神器啊——這樣一個破落的小鎮中，竟然藏着一件神器！
西斯廷突然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顫栗。是的，他害怕了，這場報複，絕對是個錯誤。西斯廷長嘆一聲，反正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個死，似乎死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偏偏就在他準備受死的時候，上天有随意的丢下來一個機會，讓他活下去的機會——西斯廷看到，蓋亞竟然跳下了那架古怪的馬車，獨自一個人向他走來！
這裏遠離其他兩個戰場，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只有他和蓋亞兩個人……
西斯廷一直忍着，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了。終于，蓋亞遠離了那架馬車，站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西斯廷再也忍不住了，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一躍而起，他雖然騎在戰馬上，可是他卻是一名戰士，一名強大的戰士。
西斯廷一直韬光養晦，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實力遠在他那個天才兒子之上，已經是一名高階白銀戰神了。
“呔——鬥光斬！殺！”
一道黑色匹練逆風斬落，漆黑的長刀仿佛突然刺破了空間，從飄渺而不可捉摸的虛空而來。
“小子，你大錯而特錯了，你不該獨自面對我，你還不知道吧，我才是凍土荒原的第一強者，你以為你能戰勝我？你以為你殺了瓦萊塔，就一定能打敗我，小子你确實很強大，格陵蘭的實力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的實力，你也沒想到吧，哈哈哈……”
黑色的匹練一道一道的落下，在蓋亞周圍布下了一個黑暗的牢籠，将他的整個人籠罩在裏面，似乎西斯廷随手一扯，就能讓蓋亞的人頭落地。
在黑暗束縛之中的蓋亞不慌不忙，平靜的看着他：“知道我為什麽殺你嗎？”
“殺我？”西斯廷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仰天一陣大笑，手中的漆黑長刀放出的黑芒卻更加凝實了。
“小子，你真的以為你還有機會嗎？哈哈哈！落入我的鬥光斬的人，還從來沒有人能活着走出來……”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高手！”
蓋亞說完，無數道銀色電蛇突然從黑暗的旋渦漩渦之中冒了出來，一瞬間西斯廷的鬥光斬崩塌了。
電蛇四竄，追逐吞噬着周圍的黑暗能量。
西斯廷一聲驚呼：“這不可能！”蓋亞随手一指，電蛇一扭，攢成了一束，噗的一聲穿過了他的胸口。
“滋——喀啦……”
剛剛還狂傲無比以為勝利在握的西斯廷只剩下了一具焦糊的屍體。
魔鬥術第四招：璨星。
……
幾英裏之外，風雪中一團高速旋轉的雪影突然停了下來，莫拉萊斯陰沉着臉從雪繭中走了出來。副手跟在他的後面。
“撤退，回美茵城。”
副手看了莫拉萊斯一眼，主動下達了命令。
有戰士不明白：“為什麽？莫拉萊斯閣下，您不是保證，這将是一場痛痛快快的殺戮嗎？”所有的戰士都不解的看着莫拉萊斯，後者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原本他确實以為是一場痛快的殺戮，沒想到原本被屠殺的對象，眨眼之間變成了屠夫。莫拉萊斯無言以對，惱羞成怒。冷哼一聲，身體內一道雪白鬥氣人影撲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那名騎士身上。
“嘭！”那名騎士滿口鮮血，慘叫一聲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撤退！”莫拉萊斯陰森森的低吼一聲，在也沒有人敢質疑，一百名騎士，灰溜溜的撤回了美茵城。
……
“共生礦脈？！”蓋亞聽到阿倫多的報告大吃一驚。勝利之後的格陵蘭根本沒有心情舉行什麽慶功宴，粗略統計了一下，這一次戰鬥人員幾乎沒有什麽損傷，只是埃杜的手下有幾個人受傷了。
但是平民死亡十三人，手上二十多人，幾十戶人家的房屋被毀。蓋亞自己掏腰包，讓斯特朗安排為他們重建家園。
另外一方面，蓋亞也要不客氣，命令埃杜，馬上帶着手下占領莫多小鎮。
按照盛龍王朝的法律，西斯廷首先攻擊他，當他戰敗之後，他的一切都将歸勝利者所有。但是，這裏可是魔淵，并非什麽事情都照章辦事，所以蓋亞索性趁盛龍王朝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先撈一把。
埃杜興致勃勃，這家夥自從成為了變身戰士之後，體內的“獸性”似乎越發嚴重了，對于掠奪、抄家這種事情，有着莫名奇妙的興趣。
直到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阿倫多才有機會，私下裏向蓋亞彙報這件事情。
“是的。”阿倫多點頭說道：“您還記得那一窩冰原穴鼠嗎？這種生物最喜歡在礦坑中生存，以礦石為生。一個龐大的、擁有三頭穴鼠王的穴鼠種群，是不會輕易離開以前的栖息地的，除非它們發現了更好栖息地……”
蓋亞已經明白了：“你由此推斷出，在我的領地內，會有一道優質的礦脈？”
阿倫多點了點頭，又哭笑一下：“可惜礦石樣本被西斯廷奪走了。”他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被抓耽誤了西斯廷五天的時間，格陵蘭就算是能夠在戰争之中獲勝，也将付出慘重的代價。
蓋亞想了想：“埃杜現在不在，格陵蘭的防禦力量薄弱。我們等他們從莫多回來，再去探礦。”阿倫多對于領主大人的安排，當然沒有意見。
……
遙遠的魔淵中部，龍怒城內，三大家族的代表坐在一起。
繼承人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帝都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們卻又不得不小心形式，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和哈德這些年輕一輩不同，人老成精的長輩們，很清楚看似強盛的家族其實危機四伏，一件小事，很可能引發一場足以覆滅整個家族的災難——這樣的例子，在魔淵內并不少見。
天知道格陵蘭那個小子背後是不是隐藏着一位封號強者？否則他怎麽敢殺死三大家族的繼承人？
事實上，他們三大家族雖然勢大，但是在帝都內，也只能算是二三流的。遠遠比不上盛龍王朝的四大家族：修羅族的魯昂家族、吸血族的岡格羅家族、惡魔族的斯坦因霍夫家族、堕落天使族的彌賽亞家族。和地位超然的海林世家，也有很大的差距。
盡管他們費盡了手段，也查不出來西恩的安排有什麽破綻，蓋亞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傻乎乎但幸運的騎士的後代。
三家确實很謹慎，将各自查到的情報彙總，得到的結論是：蓋亞确實沒有什麽背景，因此可以放心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果然不出瓦萊塔和西斯廷的預料，莫多小鎮也被這些家族遷怒，上了被血洗的名單。
……
“大人，這該死的西斯廷可真有錢！”埃杜憤憤不平的說道。
奴隸出身的埃杜知道在奴隸市場上，一個普通的奴隸不過幾枚金幣的價錢，好一些的也不過十幾枚金幣，真是人命薄如紙。
可是這一次他奉命去抄西斯廷的家，發現了幾個密室，其中累積的珍寶、金幣無數，粗略統計了一下，足有十幾萬金幣，也就是說，就算是買最好的奴隸，也能買下整整十萬人！
蓋亞唏噓不已：“看來凍土荒原對于冒險者來說，确實具有很大的誘惑了。西斯廷整備那樣一支軍隊，應該至少也花費了十幾萬金幣，卻還有這麽多資産，他這些年确實在冒險者身上賺了不少。”
“大人，我找到一件有些特別的東西。”埃杜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件東西來。
蓋亞愣住了，這東西他太熟悉了——一年多前，剛到格陵蘭，因為沒錢，他曾經到莫多小鎮典當了魔裝骷髅兵的一件胸甲，想不到今天，這件胸甲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蓋亞啞然失笑。
“您見過？”埃杜有些好奇。
蓋亞沒有回答，揮了揮手讓埃杜退下，自己帶着這件胸甲，來到了地窖之中，重新給那句魔裝骷髅兵穿上。
地窖中一如往常。事實上蓋亞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來這裏了。
看到這兩具魔裝骷髅兵，以往的經歷歷歷在目。他拍了拍那具裝着嗜血噩夢蘭的魔裝骷髅兵，心中卻很好奇，另外一具魔裝骷髅兵的胸口裏是什麽東西。
蓋亞現在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到真敢大膽一看。
他摩挲着骷髅兵的胸甲，正準備打開旋鈕的時候，上面突然傳來了喊聲：“少爺，您在下面嗎？阿倫多求見。”
是老安德森的聲音。
蓋亞想起來跟阿倫多約好，要去礦脈看看。
“我馬上上來。”
他答應了一聲，拍了拍那具魔裝骷髅兵，有些遺憾的轉身離去。
走上了樓梯，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那具魔裝骷髅兵的身體內隐藏的東西，對他誘惑力大增，似乎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喚：打開它、打開它、打開它……
蓋亞甩了甩腦袋，心裏卻下定了決心，回來之後，一定要看看，那裏面究竟是什麽東西。
阿倫多身邊還站着一個人，竟然是勞拉！
蓋亞意外的看着狼人女仆，後者也警惕的看着他。
“阿倫多，你要帶上她嗎？”蓋亞皺了皺眉頭，問道。
“大人，我們需要勞拉。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礦脈，我留下的都是氣味标記，現在應該已經被埋在雪下了。”
狼人的嗅覺繼承了遠古祖先的優勢，遠比魔淵內其他種族靈敏，甚至連訓練過的獵犬比起他們都有些不如。
蓋亞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幕情景：勞拉身穿女仆裝，翹起渾圓的屁股趴在地上……
哦，太淫蕩了！蓋亞自己都有些不能原諒自己了。
好吧，那就不原諒了，再小小的幻想一下。
勞拉顯然對于蓋亞的種種“惡形”心中忌憚，盡管答應了阿倫多幫忙，但是從領主府走到鎮口的這一路上，她都站在阿倫多的旁邊，盡量遠離蓋亞。
這讓蓋亞很郁悶，相對于上一世社會上開放的性觀念，這一世的蓋亞幾乎是過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可是這樣，還要讓勞拉誤會，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三人剛剛走出鎮子，後面突然一聲呼喊：“勞拉，等等我……”
大雪已經停了，似乎預示着格陵蘭的好運氣即将到來。
三人轉身，只見茱莉一身冒險者的打扮，背着一只精巧的長弓，正飛快的趕來。勞拉看到她，如釋重負的露出了笑容。
蓋亞心中覺得好笑：難道有個人陪着能有什麽區別？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麽壞心思，這個迷迷糊糊的茱莉，也不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吧？
“茱莉！”勞拉興奮地迎上去，兩個閨中密友唧唧喳喳的說了一通，然後牽着手來到蓋亞面前，茱莉心裏還記得上一次蓋亞用淫羊草摻在餃子裏捉弄自己的事情，腮幫子氣鼓鼓的，瞪了蓋亞一眼。
“如果茱莉不去，我也不去！”勞拉一挺胸脯，表示自己很有決心，像只小公雞。
蓋亞掃了她的胸口一眼——這絕對是無意的。哪怕是一個男人，在你面前挺挺胸，你也會下意識的掃一眼，這只是本能反應。但是落到了勞拉眼中，她立刻求救似的抓住了茱莉的手臂。
偏偏茱莉以為自己是個英雄，立刻站出來，擋在勞拉的面前。
蓋亞一陣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