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魔炮
恐怕沒有人能夠十分準确的界定，這整整一世的記憶，是多麽珍貴的財富。
別的不說，但從煉金術來講，魔淵內的煉金術師，對于每一個零件的标準肯定沒有蓋亞執行的嚴格。
他來自工業大生産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全世界幾乎使用者同一套工業标準。因為在某個國家生産的零件，很可能要運到另外一個國家，裝在什麽未知的設備上。所以标準非常重要。
蓋亞心中下意識的嚴格把關自己的零件标準，誤差絕對不能超過半個毫米。
而在魔淵內，這方面的意識顯然要差得多，畢竟手工生産，是沒辦法和工業生産相比的。
但是蓋亞的這種最大努力控制誤差的做法，在一百多個零件組裝的過程中體現出了巨大的優勢，因此原本各個零件相對而言都平淡無奇，可是組裝在一起，卻能夠發揮出一個十分出色的整體效應。
而不是像魔淵中那些所謂的天才煉金術學徒，可能幾個零件制造的相當出色，但是整體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沒往往因為誤差過大，而根本不能拼接起來，最終導致失敗。
蓋亞跳上仿造魔炮的頂端，在一個刻有數字的金屬軸上轉了兩下，咔嗒一聲，密碼鎖打開——這是蓋亞的設計，如果沒有密碼，根本沒辦法完好無損的拆開這門魔炮，這是為了防止這東西萬一落盡敵人的手裏——密碼鎖背後，是整個魔炮的核心結構，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魔力導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空格。
蓋亞取出一枚雙頭鳗皇的核珠，輕輕放了進去。
核珠剛剛落進那個空格，就聽見嘩的一聲，空格周圍湧出來一片淡淡的藍色光芒，迅速的凝結成一片晶體，将核珠穩穩地卡住。
“滋……”
一道道藍色的魔法電芒在魔炮上蹿動，整個魔炮仿佛活起來一樣。
蓋亞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真想看看它的威力啊……”
……
西斯廷煩躁的在帳篷裏走來走去，低着頭盤算着到底應該怎麽做。現在是關鍵時刻，可能一步走錯，自己就将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活命的機會，只有一個！
“大人。”門簾一掀，副手走了進來：“已經五天了，我看不如我們直接殺進格陵蘭吧。這幾天，我們已經殺了七名無意闖進營地的外來人了，這些人失蹤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藏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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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廷無奈坐下來，煩躁道：“救走阿倫多的人顯然不是格陵蘭的人，到底是誰？就算我們殺進格陵蘭，找不到阿倫多也沒用啊……”
“大人！”突然有人來報：“領主大人，咱們派去格陵蘭攔截阿倫多的人送回來消息了，他們白白在冰天雪地裏守了五天五夜，阿倫多早在他們之前就進入格陵蘭了，今天早上他陪着蓋亞那個小子巡視領地兄弟們才發現的……”
西斯廷眼中寒光大放，猛地站了起來：“混蛋，真是這小子！”
副手小心翼翼：“大人，我們……”
西斯廷一劍揮出，三米長的鬥氣劍芒嘶啦一聲将巨大的帳篷撕裂，狂風魔鬼一般将帳篷車上天空撕成了碎片。
西斯廷一劍在手，暗紅色的鬥氣光芒肆意沖撞，宛如一尊魔神，副手被強悍的氣勢逼出去三米。
“傳我軍令，全軍襲殺格陵蘭，除了阿倫多之外，血洗小鎮，片甲不留！”
“是！”
……
阿倫多回來的不巧，就在他回來前一個小時，蓋亞和巴迪閉關煉金。
阿倫多并非沒有見識的鄉下鐵匠，他很清楚煉金的過程是不能夠被打斷的，因此甚至沒有讓人通知正在幫忙搬運材料的兒子安切羅，而是找到了斯特朗和希思黎，讓他們小心戒備。安排好一切之後，才去醫治自己的傷勢。
因為聚集在格陵蘭的冒險者越來越多，一些見習的治療魔法師也在這裏積累經驗，順便賺取金幣。阿倫多在斯特朗的安排下進行治療，盡管那些見習魔法師的實力不怎麽樣，但是五天下來，傷勢也基本上好了。
不過，讓阿倫多有些奇怪的就是，西斯廷怎麽會忍住五天不發動攻擊。他卻不知道，西斯廷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回到了格陵蘭，因為那個強大的刺客，西斯廷一直以為有什麽別的強大勢力，也盯上了這個共生礦脈。因此，才讓格陵蘭有了這寶貴的五天喘息時間。
本來阿倫多雖然提前半夜出發，但是他身上有傷，是跑不過那些追來潛伏在格陵蘭外的戰士們的。可是那些戰士半路上遇到了一陣古怪的陰風，迷路了，比阿倫多晚了片刻趕到格陵蘭外面。
阿倫多一直在療傷，沒有出門，直到今天蓋亞出關，阿倫多的傷也好了，才陪着蓋亞巡視領地，被潛伏在外面的人發現。
……
“西斯廷的人？”莫拉萊斯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辛普森點頭道：“沒錯，莫多現在幾乎已經成了不設防的城鎮，我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西斯廷将所有的戰士都抽掉走了，已經離開莫多七天了！”
“多謝城主大人提供的情報。”莫拉萊斯一個标準的騎士禮，似乎他不論什麽時候，都這麽彬彬有禮，在禮儀上一絲不茍。
告別了辛普森，莫拉萊斯和副手走了出來，莫拉萊斯大步向前，副手連忙追上來：“大人，這個消息對我們有什麽用？”
“在凍土荒原，西斯廷還能仇恨誰？”莫拉萊斯笑了：“肯定是搶了他的生意的格陵蘭。”
副手似乎有些明白了：“您是想，滅掉格陵蘭，然後嫁禍給西斯廷？”
莫拉萊斯搖頭：“我可不是嫁禍，我只是想幫西斯廷一把，而且做了好事不留名罷了。”
副手一怔，莫拉萊斯解釋道：“難道你想一直呆在這能凍掉人腳趾頭的荒涼之地？咱們找不到證據，就沒辦法向長老們交差。索性借這個機會幹掉蓋亞，既能交差，又不會讓西恩遷怒于我們，一舉兩得……”
副手由衷點頭贊道：“大人英明！”
銀魂露出一個春風般和訊的微笑，随手拔出一枚匕首，在手中挽出一團精光四射的刀花，殘酷下令：“讓弟兄們去準備吧，就說我莫拉萊斯保證，這會是一場痛快地殺戮！”
……
胡子拉碴的老約翰其實在格陵蘭很有人緣。
據說年輕的時候曾經出去給別人做過馬夫，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物。他很樂于助人，附近的鄰居誰家裏有點事都要請他幫忙，蓋房子、挖地窖，都少不了他。老約翰從來不要報酬，只要有一頓飽飯，幾口老酒就成。
或許正是因此，他一直很窮，不過那又怎麽樣，他過得很快樂。
四十多歲的老約翰終于娶上老婆，是隔壁的寡婦鄰居，她以前的丈夫是老約翰的酒友，沒想到在一次外出打獵的過程中碰到了厲害的魔獸，村民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條腿了。
老約翰帶着幾十名村民，揮舞着火把大聲呼喊，才把那頭魔獸吓跑，看到當時朋友的妻子哭天喊地的倒在地上，老約翰心裏突然一動。
六個月以後，她成了他的妻子，老約翰很滿足，就算是被周圍的朋友們調笑的時候，他也總是紅着臉微笑回應。
又過了九個月，他的女兒降生了。女兒上下來的時候，和老約翰一樣有一張紅臉。老約翰寬闊的臂膀抱着那一團小東西，心裏像喝了密一樣的甜。
大雪已經下了一個星期了，到今天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老約翰早上決定出去碰碰運氣：雪雞已經餓了一個星期了，肯定已經忍不住要冒着風雪出來找吃的。
暴風雪中，這些平日裏機靈無比的畜生，聽不見、看不清、飛不起，很容易就能捉到。老婆生産之後，身體一直很虛弱，是該打點野味補補了。
他的運氣不錯，不僅獵到了兩只雪雞，還找到了一個雪雞窩，從裏面掏出來八個雪雞蛋。這可是好東西，要知道在魔淵，飼養家雞的成本是很高的，因為這些畜生可是要吃糧食的。所以雞蛋絕對是貴族才能享用的美食。
吃了這些雪雞蛋，老婆的奶水應該夠那小東西吃了吧——老約翰面帶微笑的想着。
老約翰興奮地将雪雞蛋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然後用草繩将兩頭雪雞一串，挂在肩膀上，美滋滋的往回走了。
想到即将要給老婆做一頓美味的雪雞湯，一邊小床上的小東西張牙舞爪的亂動，嘴裏咿咿呀呀的叫着，老約翰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父親和丈夫的陶醉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狂風之中傳來一絲聲響，他有些疑惑轉頭看了一眼。暴風雪在天地之間肆虐，一片茫然白色，什麽也看不清楚。
他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剛擡起腳來，“嗖”一只狼牙利箭從他的胸口上冒了出來。老約翰怔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妻子和女兒的面孔，身軀卻無力的倒在了雪地之中。
騎兵從風雪之中沖了出來，呼嘯而過，毫無人性的踐踏着老約翰的屍體。跑在最前面的西斯廷面容冷酷，根本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身邊的馬弓手收好了弓弩，侵略者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剛剛粉碎了一個溫暖家庭的幸福夢想而覺得愧疚。
戰馬不懂的避讓，他們狂風一般卷過之後，後面跟上來的步兵只看到雪地上一灘血泥，紛紛惡心的避讓，繞了過去。沒有人注意到，血泥之中，還夾雜着一絲黃色，那是八個破碎了的承載着父親希望的雪雞蛋。
“停！”西斯廷望着茫茫雪海之中若隐若現的格陵蘭小鎮，勒住了戰馬。“等一下後面的步兵。”盡管他心恨不得馬上沖進去把把那個小子揪出來碎屍萬段，卻也知道軍隊協作的重要性。
很快精銳的步兵追了上來，三百名戰士，還遠達不到千軍萬馬，大地奔騰的場面，不過面對着前面在風雪中，虛弱的蜷縮在地面上的格陵蘭，西斯廷眼中是一片殘忍的死光。
“步兵居中，騎兵兩翼沖擊，殺！”
“除了阿倫多，我要格陵蘭，雞犬不留，殺！”
“吹號角，殺！殺！殺！”
……
格陵蘭小鎮內，早已經發現了外面的敵人。蓋亞帶着自己的全部武裝力量正隐蔽在鎮口內的一幢房子後面朝外面張望。
“嗚、嗚嗚……”
渾厚的魔牛角聲響起，鎮外的敵人一陣唿哨，騎兵怪叫着，像一群雪白的魔鬼一樣飛速沖向格陵蘭。
中央的步兵，則穩紮穩打，前面是盾牌戰士掩護，後面是長槍兵，一杆杆黑色的镔鐵長槍直指天空。最後面，弓箭手挽起長弓，遙指向天，一松手。
幾十只長箭劃出致命的弧線落進了小鎮內。
“啊！”
“啊……”
幾聲慘叫響起，蓋亞臉色一變：“不是已經下令，讓所有的人都躲進房子裏面嗎？”斯特朗無奈道：“鎮子上很多人的房屋，根本抵擋不了這種強弓……”
蓋亞漠然，來自上一世的記憶，讓他對在戰争之中殺害平民的事前格外憤怒。這些人或許是妻子母親女兒，或許是丈夫父親兒子，他們很有可能是別人的依靠，是一家的支柱，殺人者可以漠視，但是被殺者的親人，卻會迎來天塌地陷一樣的災難！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卻都是一流案的冷漠，顯然在魔淵，這種事情再平常不過了。
可是蓋亞并不覺得自己觀點錯了。
自己殺了西斯廷的兒子，他來找自己報仇天經地義。可是如果連累其他人，那就天理不容了！
蓋亞擡起頭仰望茫茫天空，心中默想道：既然天不降罪，那就由我來懲罰吧！恩情與仇債，俱會還報！
鎮外，馬蹄翻飛，飛速的騎兵很快就沖過了一半的路程。希思黎從一邊抽出自己的騎士槍：“左翼的騎兵見給我們了。”
西斯廷的部隊，以騎兵為主，兩翼各有一百名騎兵，中間是一百名步兵方陣。
希思黎七人雖然強大，但是七個人對付一百名騎士，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蓋亞不能再對她們有別的要求。
希思黎說完，撥馬要走。蓋亞突然喊住她：“等一下。”
他一伸手，探進了虛無之中。将圖譜空間中，那一只得自雪侵冰湖的長槍取了出來。
“用它吧。”蓋亞說道：“它早該屬于你。”
希思黎和巴迪一起變色：“通古斯巨岩魔槍！”
兩人幾乎又是同時問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希思黎猛然醒悟過來，抓過蓋亞手中的金色長槍揮舞一下，點了點頭道：“它比記載之中沉重的多，看來已經吞噬了一頭巨獸的血液。”
說完，希思黎雙腿一夾胯下站馬，帶着部下沖了出去。
蓋亞沒有時間多說，一把抓過安切羅：“正面，交給你們了！”
安切羅身邊，沃頓和埃杜一起走上來：“放心！”上一次的戰鬥，讓他們信心暴增。
蓋亞卻看出來正面的步兵不凡，至少不是雷洛的那一百名廢物能比得了的。他朝阿倫多招招手，輕聲說道：“你多照應着他們一點。”
阿倫多吃驚的看着蓋亞：“大人，您、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您要獨自去面對右翼的敵人騎兵？”
蓋亞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不，我要在右翼，送給西斯廷一個小小的禮物。”他突然抓了抓腦袋，看向了希思黎手中金光四射的通古斯巨岩魔槍：“或者我說錯了，我們要在整個戰場，給西斯廷一個小小的驚喜！”
……
“殺！”
高高坐在戰馬之上的西斯廷，拔出漆黑的戰刀，遙遙一指格陵蘭。
在他身後，二十名弓箭手又是一輪齊射。格陵蘭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泥糊的茅草屋頂，根本無法抵擋這種軍中利器。當場又有數人中箭身亡。
蓋亞的眼神越發冰冷起來，他不再多說，毅然決然的轉身，往右翼的陣地去了。
西斯廷一聲冷笑，嘴角下扯，面對着格陵蘭，他打心眼裏瞧不起。
漆黑的戰刀一揮，在他身後，十幾名侍從從馬車上搬下來一些大箱子。這些侍從并沒有算在戰鬥人員之內，不過他們對于戰場的影響，是不可小視的。
侍從們很熟練的打開箱子，從裏面搬出一個個煉金零件，熟練地組裝在一起。很快三尊彈射抛石機就組裝完成了。
利用煉金術制造的彈射抛石機，改變了古老的抛石機原理，利用金屬的彈性，配合着風系魔法，能将巨石射出百米之外。
這種彈射彈射，不但需要的操作人數少，而且射程更遠，威力更大，體積更小。更加利于軍隊使用。
“裝炸燃彈！”西斯廷殘忍的命令道：“我要讓格陵蘭變成一片火海，我要讓他的子民，永遠後悔追随這樣一位領主，燒，給我燒光它！”
白磷和硝石為主要原料的炸燃彈被填充進了彈射抛石機，侍從們看了西斯廷一眼，後者手中的黑色戰刀，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侍從們一拉杠杆：嘣嘣嘣！
炸燃彈彈射出去，白磷和空氣劇烈摩擦，很快就燃燒起來。三團臉盆大小的火球，流星一樣朝格陵蘭墜落。
“繼續！”西斯廷一聲大吼，正在期待着炸燃彈落進格陵蘭的效果的侍從們吓了一跳，趕緊繼續裝彈。
“轟！”
一顆炸燃彈在狂奔的蓋亞身後一間民房內爆炸，氣浪席卷，火焰紛飛，民房一瞬間被摧垮，蓋亞被爆炸的力量震得猛然一個踉跄。
“呼”的一聲，一塊燒焦的屍體從天而降砸在了他的前面。那是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的屍體，已經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腦袋的一半不見了，身體從左鍵到右腿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截小小的軀幹和一只被燒焦的手臂！
蓋亞頭皮發緊，猛然擡頭，遠遠的怒視着西斯廷：這些人有什麽罪過？為什麽要成為你的憤怒的犧牲品？你又有什麽權力，随意得終結別人生命？既然如此，你的生命也随時可以被別人終結！
“呼呼呼——”
三道火焰流星飛了出去，落盡了格陵蘭，一片爆炸聲中，火光四起。聽到百米之外的格陵蘭傳來一陣陣尖叫聲，西斯廷滿意的點了點頭，冷酷道：“繼續！”
炸燃彈再一次填充，坐在戰馬上的西斯廷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給是侍從一個指示：“大概在發射兩次，騎兵們就能沖進格陵蘭了。剩下的殺戮就交給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西斯廷突然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東西：“咦，那是什麽？”
……
距離西斯廷二十米遠的雪地下面，兩個聲音在議論着：“大人，看來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啊，這個小鎮太弱小了。”
“那當然最好，不過，嗯……那是什麽東西？”
莫拉萊斯和副手的實力遠在西斯廷之上，就算是這樣潛伏在他身後二十米，西斯廷也毫無所覺。百人團的暗海府兵埋伏在幾英裏之外，在這樣的暴雪天氣裏，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莫拉萊斯的腦袋無聲無息的伸出雪地，遠遠的望着格陵蘭。
在格陵蘭的右翼位置上，蓋亞一個人高高的站在一架奇特的馬車上。寒風呼嘯，卷起他的黑發，蓋亞滿臉寒霜，渾身散發着一股凜冽的殺氣，仿佛魔神附體，讓人不敢直視。
“這小子是怎麽回事？”莫拉萊斯有些好奇。
……
西斯廷也同時看到了蓋亞，他獰笑一聲，漆黑的戰刀猛地一拍胯下戰馬，朝蓋亞殺了過去。
在他的前方，是百人精銳的騎士團。百匹戰馬一起奔跑，帶着寒風和冰雪碎末，宛如一道白色巨龍，沖過了雪原，撲向渺小的蓋亞，要将他一口咬斷。
蓋亞的腳下的仿造魔炮慢慢的亮了起來，用雙頭鳗皇的核珠作為能源的仿造魔炮放出了一片血色光芒，那核珠的能量第一次被催動，竟然有一道十丈長的血焰沖天而起！
莫拉萊斯那顆漂浮在雪面上的俊俏面孔露出了一絲笑容：“誰說不需要我們動手？讓弟兄們準備好了，很快就輪到我們登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