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幽昙花

伏龍山

漆黑的夜,四周靜寂無聲,偶爾一兩只貓頭鷹撲棱着翅膀飛過,顯得格外瘆人。山風獵獵吹過,森冷異常。

一個黑色身影異常敏捷地飛奔在山路之上。

這山就是伏龍山。

這山地勢險峻,頂峰常年雲霧籠罩,懸崖之上生長着整個陳國都絕無僅有的幽昙花。幽昙花因花蕊會變成淡淡的黑色而聞名,但從來沒有人見過它變色。伏龍山的幽昙花都是白花白蕊。傳說幽昙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普通人吃了也可延年益壽;也有人說幽昙花有劇毒,一旦中毒,無藥可救。

但因為時常有毒蛇猛禽出沒,平時很少有人到此,除了幾個冒險去采幽昙花的村民。這幽昙花到底是補藥還是□□,村民搞不清楚,只知道這種花很值錢。敢采幽昙花的村民大都會些拳腳功夫,去的次數也極少,多年下來,倒也平安。

這座山本來沒有名字,周圍人很少去的山,起名字幹嘛?平時周圍人提起這座山,都叫“那座山”,大家相互之間也都心領神會。

直到有一天,大着膽子去采幽昙花的村民發現頂峰起了一座名為“伏龍域”的宮殿。

有自稱是伏龍域弟子的人警告村民嚴禁上山,有一兩個膽子大的人并不放在心上,照常上山,但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附近村子糾集了幾個拳腳功夫好的村民結伴去找尋失蹤的人,找尋他們的村民倒是回來了,但是回家之後神志恍惚,提起伏龍域就像見鬼一樣恐怖。

自此,遠近村民都知道了伏龍域的厲害,再沒有人敢上山。經過這山都繞着走,久而久之,這山也被大家叫成了伏龍山。

伏龍域大殿之上

寂靜的大殿,因為夜晚的緣故,顯得格外高不可攀,幽深不見頂。四周牆壁上燈火通明。

“滴答——,滴答——”順着有節奏的滴答聲望去,從深不見頂的大殿之上,落下一滴滴水珠,顫巍巍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正打在一個巨大的石盤之上。石盤巨大,足足有五尺見方,上面刻着“天水盤”三個字。

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歪着身子斜靠在一把寬大的石椅之上,面前是一盤圍棋,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自己跟自己下起棋來。

只見黑袍男子放下正要抓起黑子的右手,似是感覺到有人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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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屬下在太子上書房發現《晉書》,屬下無能,不能将《晉書》帶回,求尊上責罰。”說話的正是剛才在伏龍山山路上飛奔的黑衣人,此時正半跪在黑袍人面前。

“無妨,《晉書》并非我們要找的東西。”正說着,只見黑袍男子不急不緩地轉動石椅,正對着黑衣人。

最顯眼的就是黑袍男子黑色的面具,面具上有一朵金色的花,細長的花瓣旁逸斜出,絢爛非常,又好像要抓住人的咽喉般驚悚。令人稱奇的是這花的花蕊竟然透着淡淡的黑色。這花正是生在伏龍山懸崖之上的幽昙花。

黑袍男子并不束發,墨發傾瀉而下。一身寬大的黑袍,在燈光下襯得他格外神秘。

黑袍人:“今夜你若等不到《晉書》,那《晉書》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想必有人跟我們一樣,懷疑《晉書》就是《戡亂志》,盜走《晉書》之後發現上當,為免引起陳國注意,又借機還了回去吧。”

黑衣人:“尊上高明。我們不必出手,靜觀對方行動就能找到《戡亂志》。”

黑袍人:“正宇,我們查遍整個陳國,民間沒有,皇宮沒有,《戡亂志》會在哪裏?”黑袍人問着叫“正宇”的黑衣人,又像是自言自語。

黑袍人:“正宇,最近文澈那邊可否有什麽動靜?”

黑衣人:“尊上,文澈最近一直循規蹈矩地待在書房中寫字作畫,并未發現有何異常。”

黑袍人點點頭,陷入深思。

黑衣人:“尊上,正宇有話不知是否當講?”

黑袍人:“起來說話。”

“尊上,屬下一直覺得陳國郡主陸南風很可疑。可以确定的是,《戡亂志》在陳國皇宮。但是所有可能的地方我們都查探過了,一直沒有什麽發現。陸南風因為不是陳國皇室中人,我們一直忽略了她,屬下懷疑,《戡亂志》會不會與她有關?” 此時叫“正宇”的黑衣人已經站起身來,把自己的疑問對黑袍人說出來。

“陸南風?!”黑袍人重複着這個名字,依照正宇多年跟随尊上的了解,他知道尊上陷入沉思,便再不說話了。

“你的袖箭為何少了一支?”注意到正宇的箭囊,黑袍人擰眉問向正宇。

“尊上,屬下見無法盜得《晉書》,不想空手而歸,原想探探郡主虛實,就發了一枚袖箭,不想被她房中的一名黑衣人攔下。” 正宇如實彙報。

黑袍人:“你是說發現《晉書》之後,就見到了陸南風房裏的黑衣人嗎?”

正宇:“是的。”

黑袍人:“這黑衣人會不會就是先我們一步盜得《晉書》的黑衣人呢?如此說來,這陸南風還真是可疑。”黑袍人的話像是在問正宇,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皇宮裏是越來越熱鬧了,熱鬧的地方怎麽能少了我伏龍域?這出戲也該我流觞出場了。”黑袍人自顧自地說道。

黑袍人:“正宇,陳國小太子多大了?”

正宇:“尊上,再過幾天,就是陳國太子六歲的生辰宴。”

自稱流觞的黑袍人:“他都快六歲了,時間剛剛好。”

只見他來到“天水盤”前,伸手接住一滴正要下落的水滴,自言自語:“好久沒用“天水露”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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