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補償

233想說什麽,但還是按捺住,輕聲道,“綏君,順其自然吧。”

他是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的,但他必須遵守身為系統的規則,不能說。

233只能說,“其實,您現在就挺好的。”

起碼,他想的那個人正在門外等他。

雖然這些話他都不能說出口。

顧綏‘嗯’了一聲,那些記憶像是隐藏在水霧朦胧下的幻影,稍微一碰似乎就要碎了,他無從遍尋,但總覺得就在那裏。

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整理了一下心情,推門出去,一擡頭卻看到青年筆直地立在門前。

“顏、顏尋?”

顧綏有些驚訝,轉而是些許的愧疚,他剛剛只想整理記憶,卻忽略了他,連句解釋也少。難為他還在這裏等着他。

顏尋看到他時,本是想轉身就走的,但顧綏眉眼間未褪的惘然讓他的腳步如同被粘住,始終沒有為了面子上的好過轉身就走,甩下臉色。

顏尋輕聲說,“林導在等你。”

“我這就去。”

顏尋跟在他身後,猝不及防,前面走着的青年一轉身,卻是張開雙臂,攬上他脖頸将溫軟的唇欺上來。

“對不起。”顧綏在他唇間含糊說着,“又讓你等了我了。”

“……”

顏尋匆忙用餘光往周圍看了看,沒有工作人員,才直接攬着他腰,把他抱起來就進了試衣間,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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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綏驀然被年輕人抱起來,吓了一跳,但老臉卻不會紅,依然攬着他的脖頸死賴着不下來,像是怕他把自己給摔到。

“這次是你惹我的。”顏尋把他放下,抵在牆上,唇便強硬地吻上來。

顧綏坦然地抱之以缱绻萬千的柔情。

顏尋的吻是極具有侵略性的,帶着清苦的氣息欺上來,不容拒絕。顧綏以完全的包容,伸出一截靈巧的軟舌去誘他,誘到了便用整潔的貝齒在那舌尖上咬一下,引得青年吃痛,卻依舊不放過他。

顏尋起初的手是放在他肩膀間,後來也許是覺得不方便,便讓他繼續環着自己脖頸,雙臂緊緊攏着他窄腰,蹂躏着那薄唇。

顧綏感覺身上熱起來了。

他咬了下青年的舌尖,力度稍微重一些,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開。

顏尋戀戀不舍,不得不放開他,眼神濕漉漉的,又深沉如古井之水,不動波瀾。

“你是要吃了我?”顧綏輕輕喘了口氣,有些埋怨地看着他,“那麽久,我氣都要斷了。”

顏尋說,“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他的神色格外認真,劃過一絲不可見的傷痛,專注地看着顧綏。

顧綏本就中意他的模樣秉性,也不是柳下惠,他啞聲說,“再這麽看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顏尋說,“什麽代價?”

他問得無邪,恍若稚童。

顧綏笑了,明媚了一方天地,纖塵不染。而那雙修長的手卻一點不規矩,順着青年的玄色的衣袍籠上去,微涼柔軟的手從他腰畔撫上,往上蔓延。

“你的後背濕了。”顧綏說的很正經,卻手下的動作卻不正經,“怎麽流那麽多汗?外面那麽熱,你還等着,不是自找罪受麽?”

他的手指雖然冰涼,但所到之處,卻讓顏尋背脊處燒起火來。他要抓住那只做亂的手,卻被顧綏命令着,“不許。”

顧綏繼續說,“再亂動,你的補償就沒有了。”

顏尋放開手,破罐子破摔似的。

“任君宰割。”

顧綏笑笑,在他眼睫上輕吻一下,說,“我怎麽舍得。”

他另一只手覆在青年要害的地方,感覺到那處的回應,更加放肆了起來。

“唔,年輕人……”

顧綏是主導者,雲淡風輕地看着青年被他一步步地引入泥沼中,低聲說,“血氣方剛。”

顏尋注視着他,那視線讓綏這只老狐貍都覺得熾熱的過頭了,好像他欲望的佐餐就是自己一樣。

青年終于在他的引導下釋放出來,那一刻低垂着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

顧綏好笑地看着他,抽了紙巾把手上沾上的東西擦幹淨,故意要逗他,輕聲在他耳邊呵氣,“怎麽了?惱我這個壞人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些。”青年許久才擡頭,素來寒雪般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晚霞映照的顏色,接過顧綏遞來的紙巾。

顧綏說,“左右你今天上午也沒戲份不是麽?”

顏尋不回答,說,“你再不走,林導要着急了。”

‘唷——’顧綏捏了一把他耳垂,說,“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顏大董事長真是厲害。”

顏尋說不過他,只能輕了語氣,“你快去拍戲吧,不要耽擱了。”

他是一時無所适從,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樣順從了,腦子裏有點亂,要整理一下。

顧綏已經從剛才的失落中走出來,但某人又鑽進了牛角尖。

顧綏盡情揩了一把美色,心滿意足,以此來忘卻剛剛的失落惘然。他總是得過且過,珍惜每一刻的韶光,不願為以往的事情停留。

走出門的時候,顧綏到旁邊的洗手間去洗了一下手,指尖似乎還留着灼燙的溫度,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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