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各族,而且他們對靈魂的控制和修煉,達到了巅峰。
魔:天生的魔是魔,後天人類、妖怪、鬼修、精靈入魔後形成的,也是魔。魔道好殺,好戰,好色,修煉的法門唯一的精義就是——吞噬!號稱天下沒有魔道不能吞噬的,哪怕是佛門高僧的舍利子,強大的魔頭也能啃上幾口當點心。魔頭變幻多端,有肉體強大的魔頭,有純粹精神體存在的魔頭,有美麗的女魔頭,也有醜陋的男魔頭,但是容貌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随時可以變換容貌乃至性別。他們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能量,不斷的強化自身。
魔的來歷…正文當中會有闡述,他們是和其他部族一樣,統治周天世界的強大勢力。
而最後最重要的人族,留待後文闡述,今天寫這些作品相關耗費了太多時間,豬頭正文都還沒寫幾個字人族的功法和神通其一,普通人族戰士。只修肉身,依靠藥物和祭司們的秘法,以及特殊的修煉法門,可以讓他們的肉體和體修的修士一樣強大。精銳的人族将領,肉身足以和體修仙人一樣,擁有粉碎星辰的力量。
但是因為他們不修魂魄,自然壽命依舊影響到他們,他們的生命和凡人一樣,哪怕他們一掌能拍碎一座小山,陽壽結束,魂魄依舊歸于輪回。
其二,出身世家門閥的人族戰士。家族勢力強大的,可以擁有獸魂共生。獸魂是妖獸、靈獸乃至仙獸神獸的魂魄,獸魂強大的力量可以滋養這些精銳戰士的魂魄,所以獸魂戰士擁有比普通人族戰士久遠的生命。他們除了強悍的肉身之外,因為獸魂的緣故,他們的魂魄也被獸魂保護,所以普通的魂魄攻擊法門,對這些精英戰士的殺傷力就明顯減弱了一些。
因為獸魂脫離了自身,融入了人類身體,獸魂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無法通過自身的修煉迅速提升獸魂的強度。所以吞噬其他的魂魄,服用各種靈果靈藥,是人族戰士增強魂魄延長壽命的最好選擇。或者像仙人渡過天劫後的化仙靈光,高等級的化仙靈光能夠刺激獸魂進化,這也是人類強者延長壽命的法門之一。
其三,人族的祭司。他們和天地鬼神相通,擁有通過星辰星相和地理堪輿乃至山野鬼神等法門,發揮強大法術禁制的力量。同時陣法、符箓,也是人族祭司必修的法門。
但是人族祭司的功法過于強大,以脆弱的凡人之軀操控可以和仙人對抗的力量,所以他們每施展一次法術,都要損耗大量的精血和壽命。除非有極好的藥物延長壽命,人族祭司,尤其是司天殿的大祭司,壽命一般都不會很長。哪怕融合了獸魂,祭司的壽命也往往比人族戰士要短得多。
其四,人族的皇族。作為人類的領袖,人類的象征,人皇一族享受着天地氣運的照護。其他的人類貴族,也許只能得到普通的血統不純的混血兒仙獸神獸的獸魂融合。但是人族的皇族一定能得到擁有純正血脈的,強大的仙獸神獸的獸魂。而且和他們共生的神獸獸魂,一定是成年的,已經獲取了全部力量的神獸獸魂。這就讓人族的皇族擁有了不弱于任何仙人的力量,不僅僅是人類的領袖,也是人類實際意義上的守護。
人族之所以不允許人類修煉仙人的法門,就是因為這違背了人族自誕生時就遵循的自然之道。
人類生老病死,這其中體現了天道的自然法規。人類尊天敬地,信奉最古樸的自然之道,人類有生,就有死,從天地而來,死後歸于天地,這符合人類最核心的宗教觀念。
而仙人長生不死,一旦有一人修成仙人,除非在戰鬥中隕落,否則仙人永生不死。永生的仙人時時刻刻纂奪天地靈氣,纂奪天地生出的靈物,他們對天地無所貢獻,卻時刻向天地索取他們所需的一切。
在人類的感觀中,仙人就好比正常人身體內的癌細胞,是一定要鏟除的對象。
所以,人類禁令,嚴禁人類修仙。在盤古大陸上,人族繁衍生息,一代代人類生老病死。而仙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盤古大陸上珍貴的修煉資源,也是為了人類本身,大大小小的仙人勢力不斷向盤古大陸滲透。
一部分激進的仙人,意圖讓人類徹底變為仙人的附庸,成為對仙人頂禮膜拜的傀儡。所以這些仙人就在人類當中傳播宗教,以各種手段腐蝕乃至直接摧毀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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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激進的人類,同樣也想要徹底清理掉仙人這個發源于人類,如今卻不被人類所承認的族群。人類不需要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仙人,人類就是人類,人類只需要在盤古大陸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歡迎外來的威脅。
這些激進的仙人最高目标——摧毀人皇一脈傳承,肢解人族!
這些激進的人類最高目标——摧毀仙人一脈傳承,瓦解天庭!
人物
人物引第一人 貪狼星
酷寒嚴冬,東北某處。
白山黑水之間,一深藏山嶺中的山坳內,數百年份的黑松林密密匝匝的環繞着這裏。
山坳中有幾塊人工開辟的小平地,十幾棟和松林近乎融為一體的長排木屋靜靜的藏匿其中。好幾隊僅僅身着迷彩褲頭,袒胸露背,露出精壯的大腿,赤着腳的精悍青年正扛着粗大的圓木樁,在山林之中穿梭,在山坡上下來回奔走,在人為的障礙群中攀爬磨蹭。
氣溫在零下三十幾度,這些精悍青年的身上卻是熱氣騰騰汗如雨下。古銅色的皮膚下,這些青年的血管宛如蚯蚓一樣暴突出來,正随着他們劇烈的動作蠕動,充滿了一種張狂卻森嚴的力量感。
身穿病人裝的譚朗站在一間木屋的窗口,嘴角叼着一根煙卷,正愣愣的望着這群在冰天雪地中肆意的潑灑青春和熱量的年輕人。煙氣彌漫在他面前,掩蓋住了他胡須拉碴的面孔上的一絲不知所措和茫然。
窗子大開着,屋子裏的溫度和室外也沒有區別。譚朗身上就裹了一條藍白條紋的病人裝,兩條毛乎乎的小腿坦露在冰冷刺骨的空氣中。他的左腳踝上密密實實的綁了一層厚厚的繃帶,隐隐有血跡滲出。
除開腳踝附近的傷,譚朗的左肩也被包得像個粽子,藥味和血腥氣不斷擴散了出來。
一陣寒風突然吹過,譚朗精悍的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他叽裏咕嚕的咒罵了一句,右臂宛如沒有骨頭一樣從衣領滑了下去,在自己的後背上狠狠的抓撓了一陣。五根靈巧的手指悉悉索索的撓遍了整個背部,很多常人完全無法碰及的地方,都被他撓了一個遍。
用力抓撓了一陣,譚朗抽出手,彈飛了幾片嵌在指甲縫裏的碎皮屑,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屋子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穿迷彩作訓服,大概有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望着站在窗口發愣的譚朗皺了皺眉,猛的一個立正大聲喝道:“貪狼星!”
譚朗近乎本能的一個立正,嘴角挂着的煙卷呼的一下噴出老遠,他大聲應了一聲到!
幹淨利落的一個原地轉身,譚朗舉起右手朝那中年人行了一個軍禮。但是他左腳腳踝突然一軟,他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
憤怒的咒罵了一句,譚朗惱怒的望了一眼左腳,那一絲不知所措和茫然再次出現在他臉上。他看也不看那中年男子一眼,轉身關上了窗子,悶頭坐在了屋子裏僅有的一張椅子上。
中年男子望了譚朗一眼,随手将幾份證件和一張銀行卡丢在了譚朗面前的地板上。
“兩條路。第一條,你因公負傷退役。你老家那邊正組建特警隊,你帶着撫恤金去做他們大隊長。”
呆滞的臉抽了抽,譚朗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一支煙卷叼在了嘴裏。中年男子走到譚朗面前,掏出火柴為他點着了煙卷。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濃濃的淡藍色煙霧,譚朗沙啞着喉嚨冷然道:“我不喜歡這差事。”
深深的望了譚朗一樣,中年男子肅然道:“想清楚,我寧可你去做這個大隊長。”
譚朗懶洋洋的伸出了右腿抖動了幾下,望着中年男子不吭聲。
搖搖頭,中年男子冷聲道:“換件衣服,跟我去見一個人。但是,我寧可你不去見他。”
詫然望了中年男子一眼,譚朗皺着眉頭思忖了一陣,勉力用右腿撐起身體,一步一個趔趄的走向了屋角的衣櫥。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
五分鐘後,中年男子帶着譚朗來到了山坳盡頭的一棟兩層小木樓面前。到了這裏,中年男子鄭重的向譚朗叮囑了兩句,随後轉身就走。
望了一眼這兩層小木樓,譚朗歪了歪嘴,杵着一根拐杖慢吞吞的走進了樓裏,熟門熟路的拐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也不敲門,譚朗大胯一扭,用屁股将門撞開,歪歪扭扭的走了進去。
原本屬于那個中年男子的辦公室裏,在那張堆滿了作戰地圖的辦公桌後面,一個面皮漆黑,身穿黑西裝,巨大的黑墨鏡掩蓋住了大半張面孔,看上去就好似一只黑蝙蝠的中年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放在桌上,正正的望着譚朗。
譚朗用屁股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身體斜靠在木門上,同樣深沉的望着那黑衣男子。
過了足足一刻鐘,譚朗突然笑了起來:“怎麽有點熱戀男女深情對望的意思?貴姓?怎麽稱呼?”
黑衣男子收回目光,從身邊抓起兩個檔案袋放在了面前,幹澀的說道:“你可以叫我老王。”
“你的本名啊?”譚朗好奇的問了一句。
“符號而已,有意義麽?”黑衣男子幹笑道:“我自己,都忘記自己姓什麽了。”
掏出煙卷塞進嘴裏,點着火後深吸了一口,譚朗低聲咕哝道:“我不願意去養老。”
黑衣男子笑了,他深沉的說道:“能以貪狼星做綽號的兵王,本來就不該去養老。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這殺星能夠縱橫睥睨笑傲天下,你不用太感謝我。”
縱橫睥睨笑傲天下,聽了這幾個字,譚朗突然大笑起來。
拐杖狠狠的往自己左腳踝上敲了一下,譚朗冷笑道:“你嘲笑我麽?我左腳腕腳筋被打斷,左肩大筋也被切斷,我已經是個廢人!”
轉過身,拉開房門,譚朗罵道:“還以為有什麽好活計等着我!”
黑衣老王幹巴巴的笑了起來:“有個地方,有種東西,可以治好你的筋骨傷勢。以你的條件,那些人會很樂意用這種珍貴的藥物治好你。”
譚朗的身體突然一僵,他吐了一團濃煙,低聲咕哝道:“那些專家已經說了,我以後能借着拐杖行走已經是我運氣不錯。那些人,能比軍區醫院的那些專家還強?”
黑衣老王深沉的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你的腳傷和肩傷,絕對可以痊愈。那種藥很珍貴,但是因為你的某些個人條件,他們會舍得在你身上花大本錢。”
關上房門,譚朗走到了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黑衣老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說吧,要我做什麽。再給我解釋解釋,我身上有什麽東西是那些人看中的?”
擡頭望着譚朗,黑衣老王同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想清楚,加入我們,你就必須告別以往的一切。你将失去過去的一切履歷,失去你的名字,失去你的所有社會關系,失去你熟悉的一切。”
深吸一口氣,黑衣老王繼續用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你會有一個新名字,一個新的身份,一張新的面孔,一個新的履歷,一切的一切都是嶄新的。在未來,你會面臨挑戰,面臨比你在特種大隊更危險十倍一百倍的情況。絕大部分時刻,你将孤身作戰。”
“卧底啊?”譚朗笑了,他将嘴角叼着的煙蒂胡亂吐在了地上,又重新抓了支煙卷塞進嘴裏。
望着渾身漆黑的黑衣老王,譚朗笑問道:“那,要什麽時候我才能變回自己?”
黑衣老王望着譚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當,必要的時候。”
搖搖頭,譚朗長嘆道:“說了等于沒說。不過,我不願意養老,不願意做一輩子的殘廢。所以,我幹了!”
深沉的望着譚朗,足足盯着譚朗看了将近有十分鐘,黑衣老王才抓起了面前的一個檔案袋,從裏面拿出了厚厚一疊的資料,慢條斯理的宣讀起來。
姓名:譚朗
代號:貪狼星
職務:某軍區特種大隊第一尖兵分隊長。
履歷:2015年入伍,入伍第一年軍區新兵大比武綜合第一名。2016年全軍軍事技能大比武綜合第三十八名。2017年全軍軍事技能大比武綜合第七名。2018年被特選入破軍特種大隊,代號貪狼星…
一條又一條任務記錄被黑衣老王逐一念出,譚朗胡須拉碴的面孔被煙卷散發出的煙霧逐漸掩蓋,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2023年跨境任務,其率領尖兵分隊中伏,以一人之力掩護全隊撤退,于近千特種戰士包圍中突圍,在四十七名王牌狙擊手圍殺下,誤踏反步兵地雷腳踝腳筋受創。其後近戰殲敵精銳九十三人,順利返回基地…最後一次近戰沖突,左肩被軍刺重創,傷勢不可治愈。”
帶着一絲鑒賞的意味撫摸着這厚厚的履歷資料,黑衣老王望着譚朗問道:“真舍得?”
譚朗望着黑衣老王,用力的點頭道:“只要不做殘廢,不讓我去養老,我舍得!”
沉默了一陣,譚朗補充道:“反正是孤家寡人一個,我舍得!”
從辦公桌下掏出一個鐵皮桶,黑衣老王将譚朗的所有履歷資料付之一炬。
望着譚朗,黑衣老王沉聲道:“那麽,忘記你過去的一切,所有和你有關的文字資料和電子文檔都将被徹底銷毀。任何一點相關資料,未來都可能對你造成極大的威脅。”
“你将按照我們的安排,逐步和我們的目标接觸。你未來的身份,就是一個卧底。”
“我所屬的機關,代號天羅,機關中不會保留和你有關的任何資料。你的一切,只和我發生單線聯系。除了我,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除了我,沒人能證明你的真實身份。”
“你還有十秒鐘後悔,是否加入我們。”
黑衣老王望着譚朗,口吐濃煙的譚朗也望着黑衣老王。
過了十秒鐘,譚朗笑問道:“真的一點資料都不留?”
黑衣老王凝重的點了點頭:“對于一個曾經數次光顧美聯儲中心金庫的組織,任何文字和電子的資料,都是不安全的。為了你的安全,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将煙蒂吐在地上,譚朗好奇的問道:“有了天羅,應該還有地網吧?”
沉吟片刻,黑衣老王笑了。他淡然道:“天羅負責掌控,地網負責…呵呵!”
“呵呵!”譚朗學着黑衣老王的聲音呵呵笑了幾聲,他舉起右手,從領子裏探了進去,胡亂的在癢酥酥的背上亂撓了一陣,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幹了!”
姓名:吳望
綽號:三爪貓
身份:觸犯軍紀被掃地出門,厮混于江湖的混混兒。
特長:雙手極靈巧,擅長賭場出千和盜竊。
經歷:于西南某省出千設局,得罪某大人物後,偷渡潛入東南亞數國鬼混度日。
職務:卧底!
人物引第二人 小白
紐約,某大學課堂。
金發碧眼道貌岸然的老教授正在講臺上讨論宇宙、人類、大生物圈的哲理。
樂小白趴在課桌上,亂糟糟長發披肩,面色蒼白宛如幽靈野鬼,尖尖的下吧杵着筆記本,絲毫沒将老教授的課聽進耳朵裏。鉛筆在筆記本上胡亂的畫着,勾勒出了附近一間銀行周邊街區的地圖,上面标注了無數的數據和代號。
附近警局的距離,警車巡邏的路線,解款車日常的路線和時間,街道上的車流、人流的高峰期是幾點,附近最有利的退路和最佳的備用地下通道的路線…
自從半年前,一夥膽大妄為的匪徒用樂小白發上互聯網的模拟圖順利的打劫了一輛解款車後,樂小白就迷上了這種紙面作業游戲。無數的數據在他腦海中翻滾,最終在他的筆頭形成一張張詳盡的打劫計劃書,這種感覺讓他癡迷,讓他有一種将一切掌握在手的快感。
半年以來,美國東海岸解款車劫案接連爆發,連續三十幾輛解款車被人清空。這一切的幕後人,全是樂小白。
他不認識那些劫匪,他也沒有從這些劫案中得到一星半點的好處。他只是享受這種過程,享受這種将計劃圖紙貼在某些秘密論壇上,然後就有人按圖索骥順利實現計劃的美妙感覺。
樂小白天生一個古怪的大腦,他對任何數據都特別的敏感,他的大腦演算能力甚至超過了某些超級計算機。毫無疑問,他成為了旁人眼中的天才,無論他學什麽,他都一學就會。
但是,真的很無聊,很無趣。
從小到大,因為他的天才,他的天分,他必須什麽都比人家做得好,他必須在所有的地方領先同齡人。他也成了身邊同齡人的一根标杆,所有認識他的家長都将他作為靶子,用來教訓自己的兒女。
身為一個靶子,那種赤裸裸的孤立和敵對,除非局中人,誰能理解?
想到那一對身家億萬卻只把自己當做炫耀工具的父母,樂小白漆黑的眼珠裏就憑空多了幾絲危險的叛逆的鬼火。鉛筆狠狠的在筆記本上劃來劃去,樂小白枯瘦孱弱的身體突然輕微的哆嗦了起來。
金發碧眼的老教授突然講到了人類的人生理想和外界大環境的關系,他在臺上徐徐而談,樂小白卻只聽到了老教授的那一句話——很多人認為,人生的最大意義就是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标,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求,謀求那種願望實現的歡悅感!
“我為什麽不滿足自己內心最原始的渴求,追求那無盡的快感呢?”
樂小白怔怔的望着老教授,他發呆了三分鐘,然後站起身來,拎着自己的書包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教室。
在空無一人的教學樓走廊內,樂小白撥通了一個前幾天才在某個秘密論壇上聯系他的神秘人留下的電話號碼。
“喂,是吳望麽?我在紐約,來接我!”
“是啊,我想通了,我想追尋刺激。你能給我刺激,我就幫你!”
“如果你真有你吹噓的那種力量,就麻煩你制造一起車禍,告訴我那對讨厭的父母,我死了!”
姓名:樂小白
綽號:小白
特長:妖孽一樣的智商以及比林妹妹更林妹妹的體質
職業:偷天換日門白紙扇
人物引第三人 勿乞
中非,某國,反政府軍和政府軍正時而亂戰,時而媾和,鬧得不可開交。
某處原始森林的邊緣,反政府軍的一處營地內,近千名衣衫褴褛,身上武器卻是一水兒嶄新,都符合世界主戰武器發展潮流的叛軍,正圍繞着一個地坑大聲呼喊咆哮。
地坑直徑近百米,深有五米左右,坑底是深有半尺的爛泥。無數說得出說不出名堂的狼藉物事堆積在地坑裏,暴虐的陽光灑下,讓這個地坑內可怕的粘稠混合物發出了令人窒息的惡臭。
一頭體長兩米左右,毛發油光水亮,皮毛上的斑點鮮豔奪目,肚皮餓成了一張皮,眼珠子發綠的非洲草原豹正在地坑內游走,時不時的仰天低沉的咆哮幾聲。
反政府軍們瘋狂的揮動着各色武器,大聲的咆哮着。幾個小喽啰抓着紙頭和鉛筆在人群中艱難的行進,不時接過那些瘋狂的士兵遞過來的兩三張美金,在紙頭上潦草的記上幾個鬼畫符一樣的标記。
衣衫破爛的勿乞緊握着一柄匕首,小心翼翼的貼着地坑的邊緣和那草原豹對峙着。
草原豹同樣謹慎的左右游走,他貪婪的望着勿乞,不時的向前幾步。每當豹子向前試探時,勿乞緊握的匕首就猛地向前一揮,一股淩厲的殺氣震懾得那豹子急忙後退。
年僅十三歲的勿乞,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在這該死的地坑中和這些猛獸對峙。
羅馬角鬥場,這是反政府軍士兵們為這個該死的地坑起的名字。當然,這個地坑沒有真正的大角鬥場那樣的恢弘壯觀,但是血腥殘酷之處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個地坑裏和那些猛獸拼命厮殺的,是和勿乞一樣年齡不超過十五歲的娃娃兵。
用娃娃兵作戰,這是非洲人的一種習以為常的潛規則。
身為華裔的勿乞,只是一個在戰禍中家破人亡,被強迫加入反政府軍的倒黴蛋。
瘦小,幹癟,皮包骨頭,赤道熾熱的陽光曬得勿乞渾身紅黑,就好像大草原上随處可見的狒狒。緊握在手上的匕首,和勿乞那大得離譜,亮得離譜的大眼睛,卻一直帶着冷冰冰的殺氣,讓人不敢小觑。
那些狂熱的反政府軍士兵感覺不到這種殺氣,而那頭饑腸辘辘的草原豹,卻本能的察覺了勿乞的可怕。
嘶,嘶嘶!
勿乞發出了宛如毒蛇一樣的挑釁聲。他猛地向前沖進了三步,匕首帶起了一道寒光。
草原豹張牙舞爪的朝前猛撲數米,随後警惕的急退了數步。
勿乞黑漆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躁而殘忍的冷笑,兩排白生生的牙齒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眯起雙眼,眼裏的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将匕首藏在了身後,向那豹子低聲笑語起來:“嗨,寶貝,來,來這裏。大貓寶貝,來哥哥這裏,哥哥最喜歡大貓寶貝了!”
勿乞的聲音溫柔而親切,真的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正在哄弄隔壁的小姑娘。
草原豹龇牙咧嘴的對着勿乞咆哮,他嘴裏黃色的獠牙渾濁而肮髒,帶着讓人暈眩的死意。
地坑上面,一個頭目模樣的黑人大漢突然拔出一柄左輪手槍,對着勿乞腳後跟附近的地面連連扣動了扳機。
“黃皮雜種,上啊!幹掉這畜生,不然我幹掉你!”
子彈幾乎是貼着勿乞的腳皮射進了地面,子彈表面的熾熱灼傷了勿乞的皮膚,刺痛直透心底。
近百名狂熱的黑人士兵舉起了手上的槍械,胡亂的朝天空扣動了扳機。
“上啊,黃皮猴子,幹掉他,幹掉他。我們可是押你贏,你可不能輸啊!”
“上吧,黃皮猴子,嘿嘿,上,讓這只大貓吃了你,快上啊!”
更有一個黑人士兵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半根香腸,用一根細繩吊着垂下了地坑不斷的抖動。
“黃皮猴子,看啊,好吃的!幹掉這畜生,給你吃的,給你喝的!嘿,幹掉那畜生!”
近千名士兵瘋狂的叫嚣咆哮着,槍聲、吼叫聲和草原豹的咆哮聲混成了一股宛如地獄鬼哭的聲潮。
一名士兵突然調轉槍口,對着勿乞身邊的地面掃了一梭子子彈。彈雨幾乎是擦着勿乞的身體掠過,子彈帶起的強風,撕開了勿乞身上破爛的衣衫,露出了大片黑紅色的肌膚。
勿乞雙目突然睜開,大得吓人也亮得吓人的眼珠差點從眼眶裏跳了出來。他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伴随着那古怪的、溫柔的、親切的笑聲,勿乞緊握匕首,大步走向了那豹子。
被槍聲和嚎叫聲刺激得發狂的草原豹雙眸變得通紅一片,他忘記了勿乞身上散發出的讓他本能覺得畏懼的殺氣,四肢揮動着朝勿乞反撲了過來。
但是,勿乞臉上的笑容讓這頭豹子很是迷惑。勿乞身上沒有殺氣,一點殺氣都沒有。他好似完全無害一樣,慢吞吞的向前邁着步子。
一人一豹迅速接近,豹子的爪牙亂糟糟的抓向了勿乞。很明顯,毫無殺氣的勿乞并沒能引起豹子的重視,智商不高的草原豹,他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放聲狂叫的反政府軍士兵身上。
勿乞枯瘦的身體突然一矮,他從豹子的身下鑽了過去,握着匕首的右臂宛如一條長蟲一樣蠕動着,好似沒有骨頭一樣纏在了豹子的脖子上,匕首神乎其神的繞着豹子的脖子轉了一圈,差點沒将豹子的腦袋整個砍了下來。
大片鮮血從豹子的頭頸附近噴出,瀕死的豹子近乎本能的将四個爪子同時抓向了勿乞的胸腹。
勿乞的左手閃電一樣抓了出去,他的手臂近乎不可能的從四支豹爪密集的攻擊中穿過,狠狠的砸在了豹子兩條後腿之間的位置,将這頭草原豹的兩個睾丸砸成了一團碎肉醬。
雖然脖子差點被割斷,雄性動物本能的神經反應依舊讓這頭快要死掉的豹子放棄了對勿乞的反撲,四肢幾乎是同時按向了自己後腿之間的要害部位。
勿乞帶着渾身的血腥從急速抽搐的豹子身下鑽了出來,踉跄着向前走了幾步,差點沒摔在地上。
他回頭望着那豹子,眸子裏一縷寒光一閃,臉上卻帶着燦爛的,宛如陽光下花朵的笑容。
“大貓寶貝,乖,乖,死了就不痛了。死了,就不痛了!”
豹子在血泊中掙紮,他渾濁的眸子艱難的望向了勿乞,目光中是一片絕望的恐懼。
地坑上方九成左右的反政府軍士兵發出了失望的嘆息,只有不到一成的士兵瘋狂的笑了起來。他們又贏了,借助這個神奇的黃皮小猴子,他們又贏了一大把鈔票!足夠他們花天酒地很久的鈔票!
半根香腸被丢在了勿乞身邊的爛泥裏,勿乞低頭撿起了香腸,也不擦去香腸上的污垢,忙不疊的将它塞進了嘴裏,只是三兩口的功夫就吞得幹幹淨淨。
已經盡興的士兵們稀稀拉拉的散開,露出了幾個顯然是高級軍官的黑人壯漢,以及另外幾個人。
身着蠶絲唐裝,打扮得宛如富翁員外的吳望背着手,俯瞰着地坑裏正在狼吞虎咽的勿乞和那頭正在掙紮掙命的豹子,挑着眉毛問道:“這個娃娃,不是本地人吧?”
一名皮膚黑得發藍,肥碩高大宛如一尊肉山的黑人壯漢大笑道:“哦,尊貴的客人,他可不是本地人。說起來,他和您來自同一個地方。”
身穿白布長褂,披散着長發,手裏握着一柄灑金檀香木大折扇,風流倜傥宛如古時世家公子的樂小白歪了歪嘴角:“尊敬的将軍,能告訴我們他的來歷麽?”
黑人壯漢無可無不可的說出了勿乞的來歷。
十年前,勿乞的父母連同同鄉來到了中非,他們包下了大片的土地種植蔬菜瓜果,專門供應非洲各國的高級餐廳,同時采購非洲特産的海産品出口各國,賺得是盆滿缽滿。
五年前,這個國度幾個部族之間突然起了争執,內戰爆發,勿乞的父母和所有同鄉都在突如其來的戰火中身亡,所有家當被洗劫一空。
當時才八歲的勿乞在戰禍中掙紮了三四年,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總之這支反政府軍攻擊某個城鎮時發現了正在死人屍體上找東西吃的勿乞,就強行征召他入伍,讓他成為了反政府軍的一員。
在反政府軍的營地裏,勿乞很乖巧,無論是誰要求他做什麽,他都做得很好。
無論是扛槍殺人,還是充當誘餌捕獵蟒蛇河猛獸,或者是在角鬥場中拼命,勿乞都完成得很好。所以他很順利的活到了現在,而同時和勿乞加入反政府軍的那些孩子,早就死得屍骨無存。
“原來如此!”吳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回頭看了樂小白一眼。
樂小白折扇狠狠的往掌心拍了拍,指着勿乞笑問道:“這娃娃不錯,我們很喜歡。開個價,我們買下他。”
幾個黑人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半晌,那肥碩的黑人大漢才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們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看在朋友的份上,這個小猴子…一百五十美金,會不會太貴了?或者,一百美金會是一個公道的價格?”
樂小白龇牙笑了,折扇用力的在那黑人胖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價碼很公道,成交!”
吳望已經跳下了地坑,大步走到了勿乞面前。
“喂,小子,還聽得懂中文麽?想吃飽,想喝足,想有幹淨的衣服穿,就跟我走!”
望着勿乞那兩條幹癟枯瘦的胳膊,吳望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目光中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勿乞深深的望了吳望一眼,他将匕首插進了腰間的皮鞘,雙手握住了吳望寬厚溫暖的大手。他的臉上,充滿了剛才他對那豹子嫣然一笑的燦爛笑容。
本名:吳起
自名:勿乞(絕不乞求的意思)
特長:雙手無比靈活,天賦驚人
性格:兇狠堅韌,自我保護力極強,信奉以眼還眼,以血還血
職業:吳望(譚朗)親傳弟子,偷天換日門刑堂金牌執法
人物引第四篇 當他們在一起
83%的高興,9%的厭惡,6%的恐懼,2%的憤怒。
一個笑容中,能隐藏這麽多的東西。
當那張面孔慢慢的從恒溫恒濕保險庫房中被取出,當那張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