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季念沒有接程航的電話, 空姐在催促她盡快登機。
她上了飛機, 放好了行李就關了手機, 直到航程結束。
到達目的地,季念拿好行李, 想着發一條給程航, 這個時候, 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
她看一眼手機號碼, 猶豫了一下, 并沒有接。
秦毅的信息很快就來了:【我在二號航站樓, 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講。】
季念拖着行李走出去, 看到黑色的奔馳曬在豔陽下。
秦毅側着臉看她,回頭看她一眼, 車門打開了,“上車。”
季念凝着眉思忖他究竟要幹什麽,在他平靜目光的注視之下,她上了他的後車座。
車子平穩上路, 季念問他:“這麽巧, 你也在這裏?”
秦毅眼睛上挑,“剛好路過。”
“你是剛好路過, 還是一直在調查我的行蹤?”
季念不是傻子, 機場一天這麽多的飛機這麽多的乘客,他不早不晚,剛好停在她走出去的航站樓, 她不相信他和秦毅的緣分好到這種地步。
秦毅聽出她語氣裏的意思,笑一聲。
季念有些惱怒,咬着牙警告他,“秦毅,我是不是叫過你別這麽做!”
“我什麽都沒做。”他開着車,語氣依舊輕輕松松。
季念攥緊了手,“你別忘了,今年年底你要和溫小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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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調查我?”
“我說了只是順路,你別想多了。”
季念勾了勾唇說:“溫小姐家大業大,氣量不一定大,如果我去告訴她,你總是糾纏自己繼母的女兒,你覺得她會怎麽想?”
“季念,你不用來威脅我。”秦毅冷嗤一聲,完全不把季念的威脅放在眼裏,“你最好現在就去告訴她,看看我會不會怕。”
季念的手愈發攥緊了,秦毅把她的反應吃死了。他知道她根本不敢去找溫小姐,就算找了,溫小姐也未必會相信她,到時候只會搞得大家都很難堪。
秦毅很順利的把車開往她租住的公寓樓下。
季念瞧着他的行動,心髒狠狠的抽,“你連我住在哪裏都知道,你還說你沒調查我?”
他的車子停在了她所住的樓層底下,精準無誤,“我調查你又怎麽樣?難道有規定我不可以調查你。季念,我那天在機場等你一天,你不來也不說一聲我不怪你,我忍你這一次就沒有第二次。”
季念喉嚨一哽,“我從沒說過我會過去。”
“好,是我安排的錯,我不該把你和她一起接過去。”秦毅低了嗓音說,“可那天晚上我和你說的事,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你什麽時候想通就來找我。”
季念冷冷看他,她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天哪一件事,但她不願意再去想了,“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天你喝醉了,我也早忘了你說過什麽話。”
秦毅側頭,隐忍的看她,“你不可能忘,季念,我真後悔那天沒有對你狠一點。這樣你永遠別想擺脫我!”
“你閉嘴。”季念感覺喉嚨被人掐住了,窒息難受,她壓低了聲音,“秦毅,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正常嗎?”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兩全其美,我會對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甚至比溫可晴都要好。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秦毅理直氣壯說出這句話。
季念哽着喉嚨說:“那是你認為的好,不是我認為的好。你不顧任何人的想法,你甚至不顧你未婚妻的想法,你自私!”
他眼中一抹冷意,“我自私我就不用問你,但凡我想要的,我就要,沒有人可以和我搶!沒人可以阻止我,誰都不可以!”
他越說越暴怒,最後松了松了領帶,讓自己平複心情。
季念縮在車廂角落一顆心都在顫抖,她恐懼的盯着他的身影,想起兩年前的夜晚,他也是這麽暴怒,他差點就要掐死她!他說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想把她變成自己的,而他那時已經有了溫可晴這個女朋友……
秦毅啞着嗓音說:“季念,你最好別逼我。你知道我會做什麽。想通了就告訴我,醫院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
“是你扣了我的檔案?”
秦毅說:“不是。”
可他說話真真假假,季念并不相信他的說辭。不是他還有誰?
季念拖了行李走下車,上樓的時候,她看到了程航的車子停在樹蔭底下,他在車裏坐着,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轉身上樓。
季念用鑰匙開了門鎖,客廳一片狼藉,花生米,空啤酒瓶,散落得到處都是。
如果不是季念見過他的生活作風,她簡直懷疑家裏遭了賊!
地板都是垃圾,她嘆口氣,走到桌子處,看到綠蘿倒是被照顧得很好,手指一摸,發現竟然還有些濕意,看來有人給它澆了水。
季念煮了開水,準備倒水的時候,發現那個摔碎的玻璃杯竟然又回來了,相同的杯子形狀,上面畫着相同的貓咪。
她手指邊緣滑過杯子上面的貓咪,笑了一下,看來某個人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還是知道悔改的,至少把杯子找回來了,還把綠蘿照顧得很好。
季念脫了外套,裏頭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帶裙,屋裏暖暖的,她剛回來也熱,拿起掃帚開始清理客廳。
她清掃得很專注,客廳的門鎖動了一下,她沒注意到,程航站在門口盯了她身影很久,故意把門制造出很大的動靜,她也只是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做她的清掃工作。
程航一進門就看到她穿着那件黑色的吊帶,正在收拾他制造的一地狼藉。
她頭發長長的垂下來,随着她身子動,頭發也跟着動,他看一下就覺得心口動一下,程航覺得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他會來所以故意穿得這麽騷浪賤。
他走上前,手扣着她脖子,摸到她的長發,他手指纏了上去,用力往後一扯,啞着嗓音貼着她耳朵問:“這麽快找到下家了?”
季念抿着嘴不說話,她還沒從剛才秦毅的威脅中回過神來,她現在全身還在顫抖。
程航的威脅和逼問與秦毅的陰謀詭計比起來,突然也就不算什麽了。
季念苦澀的笑笑說:“你是不是寒假缺女人了?”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在問你話呢。”程航扣着她細小的脖子,把她推在沙發上,壓着她問,“剛在車裏和他幹過了?怎麽幹的?幹了幾次?”
季念媚眼如絲的看他,好些天沒瞧見他,有些想他了呢,她伸手摸摸他好看的眉眼,他本來五官就長得英俊,冬日陽光一灑,英俊得奪目,好看得過分,她輕輕磨着他,故意叫他受不了,“那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她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心窩處,“你不要我的話,這裏會痛。”
程航清澈的眼眸變得灼熱,眼底的色彩變了個調,他暗罵了一句“妖精”,眼神一斂,狠的将她翻倒了,背對着他壓低了她身子,叫她不許動,因為他要檢查她到底有沒有被人用過了。
季念起初被他壓得想笑,後來想哭,眼淚掉出來,她沒準備好,他伸手狠挖了一下,剛一入,她掐緊了沙發,指甲都掐進去了,他還不肯放過她,往裏推,目的倒像是真想要挖出些什麽出來。
可惜最後什麽都沒有,他出來了就看着她的臉,問她:“真可惜,沒別人東西,你這麽騷怎麽連個開奔馳的男人都搞不定?是不是還是覺得我最能滿足你?”
季念痛死了,刺激他,“我不是聽說你去國外度假了嗎?怎麽,連外國妞都滿足不了你,整天跑來我這裏,你是太愛我,還是發現你不能沒有我?“
她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模樣,程航感覺自己說不過她,郁悶的坐在了沙發上生氣。
季念則繼續清掃地板,她底下難受死了,像是被人弄了裂口。
程航坐了一會見她不理他,自己先急了,找話說:“你怎麽知道我去國外度假了?調查我?”
季念氣笑了:“我調查你?我有這本事調查你,我還用得着被人炒鱿魚?你今天是故意來我這搞笑嗎?”
程航氣得站起來,把她抱起來丢到卧室去,盯着她的眼睛下狠了勁說:“我搞不搞笑不知道,可我肯定今晚要搞到你下不來床。”
季念側着頭偷笑,“程航,你要是能搞到我一個小時下不來床,我就喊你老大。”
“你少來刺激我!”他褪了衣服直接上,把她推倒,就着那條縫隙鑽,很快季念就适應了,他故意說水他媽多,和別人一起也是這樣?又問她:“那個狗兒子是你和誰的野種?”
“你管我!”
“我怎麽不能管,也不想想你現在在誰手裏。”他剛一入,她就受不了,手往後抓東西,什麽都抓不到,他伸手給她抓着,在她耳邊說,“季念,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季念想誠實說沒感覺到他多厲害,但她又擔心被報複,為了證明他自己說過的“一小時”的狠話,他使勁了渾身解數堅持着。
季念是真的擔心他憋出毛病來,摸摸他耳朵說:“狗子他爸爸,我告訴你,一個小時到了。”
“誰他媽是你的狗子爸爸?閉嘴!”程航終于結束了,連他自己也累得喘口氣,因為太累了,他在她懷裏睡了一會,暫時忘記了她剛才喊他狗子。
季念看一眼手表,才半個小時,她摸了摸額頭,覺得他和以前比,真的也沒強多少,甚至退步了不少。她還得為了他那點男人自尊來哄他。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她輕輕給他蓋上毛巾毯,看到他的臉被陽光曬得亮閃閃的,忍不住就去碰碰的臉。
她感覺他好像知道了,身體輕輕動了動,睫毛也輕輕顫了顫,可是他估計太困了,還是沒有醒來,季念輕親了他額頭一下,走進了浴室裏。
季念走進浴室裏,傳來唰唰的流水聲時,程航就睜開眼睛了,因為剛才太沒面子了,所以只能裝睡了。
還好她還算懂事,知道要哄着他,沒叫他難堪,否則他就掐着她再搞幾次,死活也得證明自己,挽回自己的男人尊嚴。
他聽着那流水的聲音,想着她剛才為什麽要摸他的臉,他記得第一次在醫院裏見到她時,她來給他換藥的時候,就伸手摸了他的臉,當時他覺得她跟個花癡一樣。
他那時覺得自己不罵她只是給她面子,也算是照顧花癡人士,權當做了件好事,誰知道她之後竟然除了他的臉,還想要他的身體,而他被她騙了第一次後,回去後竟然還想着,雖然她只是個出來賣的,但是在和她關系徹底結束之前,他都不會再和別人發生關系。
第一次過後,他一直有種隐隐約約的預感,他們這關系可能沒那麽容易結束,事實證明,他有時候的預感還是很準的。他後來又被她一次一次的套路了。
過年的時候他被他爸帶到國外度假了,每一年都是這麽過的,他也就沒有想太多,習慣真是可怕,叫他輕易跟着他爸走了,也叫他夜裏想她想得輾轉難眠。
他想她以前總時不時就發信息給他的,為什麽大過年的卻一個字的信息都沒有發來,他想得心情糟糕透頂了。
他媽還說要介紹個對象給他認識,說那女孩是個高材生,是她看中的門當戶對的兒媳婦。
他說不見陌生人,他媽就說那女孩以前小時候有來過他們家裏,他聽到了她的名字,才記起自己其實是認識這個女孩的。
在國外的夜裏他煩得很,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季念那個狐貍精的臉,可季念是個妓.女,他覺得自己不該喜歡她。
為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妓.女,他決定聽他媽一次,去相親。
這要是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他最讨厭被大人支配,尤其婚姻戀愛這麽私人的事情。
他和相親對象約在海邊的小木屋咖啡館裏,對方并沒有遲到,他紳士的問她要喝點什麽,她說要喝檸檬水,他給她叫了檸檬水。
他覺得如果是季念在這裏的話,她可能會點牛奶,她最喜歡給他沖牛奶喝了,真把他當小孩了,賤貨。
他心裏想着她那麽賤,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不是這樣的,可具體是怎麽樣的,他也不知道。
他想得出了神,不遠處的海邊有人在散步,她們都穿得很清涼,彩色的比基尼,可他覺得一點都不好看,還不如季念的黑色吊帶吸引男人。
坐他對面的相親對象突然開口和他說話,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沒聽懂她說什麽,可能她在國外生活久了,她的國語講得很奇怪,他假裝自己英語很厲害問她可不可以講英語。
那女孩就用英語問了他一個問題,他才發現自己英語原來也很爛,努力翻譯了一下,他就用國語回答。
那相親女孩笑得很燦爛,覺得他是故意和她開玩笑,還覺得他很幽默。他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就很茫然,他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麽好笑的,如果季念在這裏,她會狠狠鄙視他一通,裝什麽裝?
相親到最後,對方女孩問他感覺她怎麽樣,他看着她,說你很漂亮。
對方問她想不想和她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他看着那女孩,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沒救了,因為他看着她腦子裏竟然都是季念的影子。
那女孩身上的香味很迷人可還是沒有季念的好,她長得很優雅但是沒有季念那麽賤,可季念那麽賤,卻一直在他腦裏揮之不去。
他看着那個相親女孩突然很是難過了起來,如果他現在答應和她在一起,他就永遠不能得到季念了,季念又浪又賤,還做過雞,可一想到得不到她,他卻很難過,難過到窒息。
他很抱歉的拒絕了這個漂亮的相親女孩,把所有問題都推在自己身上,回了酒店他和他媽說,要回國一趟,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導師說要見他,要交給他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課題。
他簡直被自己的撒謊功力折服,他媽一定想不到他要找的導師是個出來賣的妓.女。而他要做的那個非常有前途的課題是要回去上季念。
他在飛機上想着各種等會見到季念的場景,他完全忘記了季念過年應該回家鄉,也忘記她說過類似要回家鄉的話,所有的念頭都被要見她的激動所取代。
他想着等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打個的去她出租屋裏,先用鑰匙打開她家門,看看她有沒有帶男人回來,有的話他就把那男的揍一頓;
如果她沒有犯賤在家裏乖乖等着,他就先在沙發上滿足她,再到床上弄她,最後到浴室,他挺喜歡這三部曲的,每次都搞得很盡興;
晚上要是他心情好,他就帶她去逛街,上次她說他弄髒了她的被子,他說要帶她去買更好的,他一直記得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他計劃得特別完美,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就有些窒息了,他覺得屋子裏太安靜了,有些不對勁。
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剛開始還耐心等她回來了,越等越不對勁,打電話給她,沒有信號,給她發信息,直接發不出去!
第一天晚上他等她等到十二點,想叫個外賣都叫不到了,過年所有店面都關了,連麥當勞肯德基都提前關門了,他饑腸辘辘,最後發現她桌底下放着啤酒和花生米,就這樣吃了一頓,故意把花生皮灑得到處都是,他想着等她回來叫她去收拾,誰叫她敢不回來?
第二天晚上,他躺在她床上,看着空蕩蕩的床,越想越不是滋味,季念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裏?電話也打不通,他發信息問她:“是不是被男人幹到下不了床。”
第三天晚上,她竟然還不回來,他氣瘋了,又輾轉反側,睡不着。
第四天早上,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除了覺得她犯賤去找男人之外,他還開始懷疑她可能遭遇了不測。
他害怕她受傷了回不來,要不就是搶了別人的老公被正主打死了,他越想越擔心她的安危,只能去問陳芳芳是否知道她下落。
陳芳芳才告訴他,季念原來是回鄉下看外婆了。
他相信了陳芳芳的話,因為知道季念只會騙自己,不會騙芳芳,她和芳芳的關系好像還很不錯,他經常聽李金逸說季念是陳芳芳的小姐姐。
那應該就沒錯了,程航因為陳芳芳的話,才徹底放心了,安靜等她回來。
在這期間,他還特意找了個畫手,幫她畫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回來放在廚房裏。每天給她的綠蘿澆水。
大年初七,他終于等到發給她的微信,成功發送出去。
他看到她的頭像底下顯示“正在輸入信息…”,害怕她因為前面那些信息而生氣,還和她說:【季念,對不起】。
之後他發了下一條信息:【我在你家裏等你。】
可是想了想他就撤回了,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在一個妓.女家裏等她回來?
然後他臨時改變了策略,他決定在樓下等她回來。
可他卻等到了她從一輛黑色奔馳下來,他當時就想沖上去撞翻那輛黑色奔馳。可理智叫他不能這麽做。
而且他仔細看了,季念是坐在後車廂的,她和那開車的男人沒有肢體接觸,他決定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上樓的時候,他看到她正在清掃地上的狼藉,突然就有些觸動,他想,假如她以後嫁給了別人,她就幫別人掃地了,這樣他會很難過。
他突然就不想聽她解釋了,他害怕聽到不好的結果。但是刺激她還是必須要的,誰叫她讓他等那麽久?
他把她拖到房間裏了,他覺得自己進的特別猛,從未有過的厲害,以後就算她嫁給了別人,她也一定會想起他的厲害。他躺在她的被子上,聽着浴室的聲音,覺得心情還不錯,只有一件事是令他擔心的,他擔心她要嫁給別人,成為別人的專屬。
想了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一個做雞的怎麽可能嫁?他只要給她足夠的錢就好了,這樣她會一直在他身邊。
他把他錢夾裏的卡都抽出來留在她桌上。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行為像個二貨金主。
季念拉開浴室門的時候喊了他一聲:“大哥!”
她這是承認他的一小時有多厲害了!
程航忍不住的想笑,他不是因為被她叫了“大哥”才高興。
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她在意了,她在哄他,照顧他的情緒。
他覺得她真懂事,懂事到他想一直搞她一輩子,都無所謂。
他斜着眼睛看一眼只穿一條浴巾的季念,收回目光的時候嘴角就彎起來。
季念又特別乖巧的喊了他一聲:“大哥~”
他低下頭,愈發心情愉悅了,努力想要藏着嘴角那抹笑。卻是怎麽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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