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晚上, 程航仰卧在她鋪好的柔軟床上, 他的手若有似無的摸着她發絲, 很認真的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有孩子了嗎?”
季念翻了個身,心想, 我要是有孩子也早被你剛才折騰沒了, 剛才他那麽猛的幹, 回家也沒放過她, 他把她壓在他們的被子上, 她鋪好的床也因此被他弄亂了, 他要求她再鋪一次,這讓她簡直懷疑他把她弄回來只是為了鋪床。
“有了嗎?”他沉沉的嗓音問。
“有了怎麽辦?”季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瞪他一眼。
“不知道。”他伸手去抱她, 無所謂的口吻,“有了就生呗。”
“生了怎麽辦?”
他把她肩頭扳過來一點, 他要看到她那張狐貍精的臉,“生了就養大他。”
季念有些動容,眉頭皺了下,問他:“你以後會不會讨厭我的孩子?”
“會。”程航想也不想的說, “賤貨生的孩子就是小賤貨, 你覺得我怎麽可能會喜歡小賤貨?”他只是不想讓她太得意。
季念再度把自己翻過去背對他,賭氣說:“那我不給你生了。”
“由得了你嗎?”程航惡狠狠的語氣, 問她, “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真的有了嗎?”
“有了我也不給你生!”季念說,“反正在我肚子裏,你管不着。”
程航先是氣得一笑, 笑完覺得不服氣,季念這賤貨又開始給他蹬鼻子上臉了,他剛剛才對她好一點,她立刻就敢威脅他?
“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想弄死孩子之前還得先問問我的意見。你說我管不管得着?”他掐着她手臂,掐得她痛。
季念默默的嗯了一聲,繼續不理他。
“所以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懷上小小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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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聽到“小小賤貨”就心煩,故意要他堵心死,“我不告訴你,有了也不告訴你。”說完輕哼一聲不說話。
程航把她抓過去死命揉,揉得她老實了害怕了。
她終于說了實話,“沒有沒有,你滿意了吧?”
他才放過她,總結了一句:“說你是賤貨你還不承認?想騙我?可惜你肚子裏長不出小小賤貨,否則我還對你好一點!”
季念氣得打了他一拳,實在太累了,就睡過去了。
睡了一半,意識到程航的手伸了上來,他用緊緊的力度抱她。
季念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心想着她這次回來後,程航壞的更徹底了,他罵她罵更狠了,那罵聲還經常叫她經常分不清楚他是幾個意思,像罵又像是帶着情意。
只有睡覺的時候,他比從前抱得她更緊,連她上廁所他都不肯松開她的手,她得給他解釋好久,他才肯松手讓她去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回來了,他會第一時間把她卷緊了,她以為他沒睡,可是手一碰,卻又發現他睡得很沉。
他睡得很沉,卻也把她抱得很沉,像是在夢裏都擔心着,她下一秒要逃走。
第二天起床,他非要她給他挂胡子。
她給他刮好了,呆呆的看他被陽光曬得劍眉星目的一張英俊臉。
他問她:“看傻了吧?小賤貨,覺得你男人特別帥是不是?”
他的小賤貨讓他徹底從美夢中蘇醒,把刮胡刀用力一甩,她哼一聲,“一點都不帥!”
“不帥你看成個花癡?”
季念洗了手,掉頭轉身走出洗手間。
他一只手把她抓過來,揉得她俯首稱臣跪地求饒,這簡直成了他起床後最快意的事情,他把他的小賤貨揉成了一團水,卻不碰她,看她在洗手臺上瞎哼哼,他特別得意的摸摸她的臉說,“老子今晚再來弄你。”
她一邊臉紅一邊整理衣服,又臉紅了。
程航看着她這樣就想笑,以前他都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生出這麽多的樂趣,和她一起之後他是長見識了。
他覺得他可以玩她玩一整天,一整年,一輩子。
可惜他今天還要去學校,而且他現在開始接手他爸爸的生意,自己也想和朋友搞點其他的事情做。
他以前茫然,現在也還是茫然,只是以前茫然的像沒目标沒歸路,現在他茫然的有歸路,每天他都知道自己要回來找季念。
而且就像生理鐘,一到下班時間他就知道自己要找她了,他不知道自己找她做什麽,也許只是想看到她的臉。
他能為了她不去外面玩,因為他可以回家玩她,他覺得自己玩她玩一輩子都不會膩,因為他家季念實在太好玩了,就像現在,她能被他玩得臉紅心跳,他看她這樣,也會跟着心動不已。
只可惜不能朝朝暮暮在一起,她可能也會膩,他這樣想着,就安靜吃了早餐準備去趟學校。
他出門的時候季念這個小賤貨還在生他的氣,躲在廚房裏不肯出來,他是個男人,自然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所以他穿了鞋子,特意把她擦好的地板踩出了一個個腳印,走到廚房,從身後吻了她發頂一下,手順着胳膊滑到她手臂,輕輕若有似無握了她手心一下,說了句“走了”,就松開了她的手,真走了。
走出樓梯才覺得不對勁,季念今天不上班了,她萬一太空虛又出去亂搞男人怎麽辦?想着他又退回去看她了。
季念已經走到了客廳收拾,見到程航返回來,問他:“你怎麽回來了?”
“想起有東西沒帶。”
“什麽?”
他胡亂的找了一下東西。
季念坐在沙發上看他,他找好了就走過來把她壓在沙發上,把她手抓起來,黑眸盯緊了她,一字一字的給她找回憶,這一次他喊她的名字了:“季念啊……”
季念神經繃緊了一下,程航這兩天給她起了個“小賤貨”的稱呼,床上纏綿的時候他偶爾喊她“念念”,這會兒喊“季念”那就是動真格了。
季念看他一眼,也很認真的“嗯?”了一聲。
程航嘴角彎了彎,那笑的弧度似笑非笑,“上一次我在這裏讓你流血了嗎?”
季念想起他上次确實在這沙發流血了,其實那一次只是月經。可他大概以為是自己粗暴野蠻的動作害她出了血。
季念心裏有些想笑,輕輕點了點頭。
程航冷冷看她一眼,“痛嗎?”
“痛死了!”季念故意說得皺起了眉頭,“我好痛,現在還痛。”
他本來陰冷的眉目就松動了一些,斂下眼眸他眼底的精光消失了,再看她的時候就多了一絲絲柔情,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真的很痛嗎?誰讓你去外面偷人?”
“我偷人了你也不該那樣讓我痛啊!”
“還要臉嗎?”程航掃射了她一臉,沒好氣的說:“賤貨,整天就想着偷人!你故意的吧?”
“說了我沒偷你又不信。”
他當然還是不信,輕嗤一聲說:“我給你提早下個草稿,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去外面偷男人,我不弄你了,我操到你腿斷了,再也偷不了。”
說完他高大的身子伏了起來,像健壯的雄獅,威武勃發的在他的小雌獸面前立下雄心壯志後,他耀武揚威,意氣風發的走了,頭也不回。
季念看着他走了,還跑到陽臺上看他,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
她總覺得程航和以前比,有些不一樣了,她越看越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心裏高興期待他的變化,但又害怕他變得讓她陌生。
她哪裏有時間去偷人?她昨晚剛把家裏的地板擦了一遍,今天又被程航踩髒了,她又拿水拿桶擦了一遍。
中午終于可以歇一會了,心裏盤算着接下去的路要怎麽走,總不能整天留在家裏擦地板吧,到時候程航不嫌棄她,她都要嫌棄自己。
她開始正式考慮莊主任給她的那個當護士的機會,并打電話和麗娜确認了一下,麗娜說科室裏最近确實走了個護士,莊主任不靠譜了那麽久,可這一次抛來的橄榄枝卻是靠譜的!
季念想得心動不已,已經想到了以後要是值班,要不要提前給程航做好晚飯這個問題了,正計劃着,李春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季念那天回醫院拿檔案之前,就事先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
她要李春華留意一下秦震的行動,起初她媽媽勸她千萬不要回來,免得到了被秦震抓了走,秦震雖然知道她走了,但還是時不時會問李春華,季念到底跑到哪裏去;
每次李春華說自己不知道,秦震就會泛起疑心病;
李春華因此認定了,秦震還是想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了。
李春華那時便讓季念不要回來,可是季念還是回來了,而且季念回來後,秦家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電話接通後,李春華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念念,你繼父好像知道你回來了,他昨晚就知道了,還在書房裏摔東西,我去問他為什麽,他什麽都不說,像看仇人一樣的看我,問我為什麽隐瞞你的下落,還問你究竟認識了什麽朋友,我都要被他吓死了。”
季念猜想自己這一次估計是連累媽媽了,“媽媽,對不起,他沒有打你吧?”
“打倒不至于,秦家的男人就從不打女人。”李春華感慨,“哪裏像你那個死鬼爹,就憑這一點,我嫁給秦震都是值了,我想過了,他要是想把我當仇人就仇人吧,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我好吃好喝,只要你平安,我就沒什麽好不滿意的。”
“可是媽,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我男朋友想我留下來。”
“什麽?”李春華得知季念這次想要繼續留下來,又開始罵她:“你這個死孩子,怎麽總是不聽話呢?你那男朋友能保護你不讓秦家人欺負?你別傻了,你今天就走,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季念只好說:“我和他都同居了,他要我留下來,他不許我走!”
“他他他他!”李春華暴跳如雷,“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這麽容易就被個男的拐了?你青春期和個男的鬼混被騙走了姑娘身我就不怪你了,怪我自己沒把你教好,把你害得水性楊花,随随便便就和男人睡,可是你現在不是忘了他嗎?你就不能給我好好做個正經人,還和男人同居,傳出去像什麽樣?他到底是誰?你叫他來見見我!想和你在一起,他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而她這一關絕不是那麽容易過的,李春華想了,等見了面,她先和對方要一千萬聘禮,殺一殺他的銳氣,沒有一千萬連談都沒必要談了,想睡她的女兒,沒那麽容易!
季念不知道該怎麽與媽媽解釋程航的身份,倒不是程航的身份有多麽令人聞風喪膽,而是程航的名字會讓她媽吓得當場暈死過去。
若是讓她媽媽知道,她又和程航在一起了,她媽媽估計會發瘋吓傻,絕不是開玩笑。
季念想得頭疼,目前她暫時還不能讓她媽媽知道她又和程航在一起了,能拖一日是一日。
至少得給她媽先打打草稿,有個過渡階段,不至于當場聽到吓死過去。
季念一邊等着程航回家,一邊想着今晚要和他好好說一下回醫院工作的事情,等說好了,她就去把面包店的行李拿回來,她怪不好意思的,在那住了一個多月就要走人,還有半個月的工資沒拿,她就想不拿了,到時候就只把行李拿回來就好了。
季念沒等到程航回來,倒是接到了程航的電話。
程航要她梳妝打扮,下午六點樓下有車過去接她,讓她自己搭車過來,他有個小型家庭聚會,而他現在在和朋友談事情比較忙,沒時間去接她。
他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過來,有多漂亮就打扮得要多漂亮。最後似笑非笑帶着情意般的喊了她一句,“小賤貨,想我沒有?想我也沒用,今晚才能弄你。”
季念挂了電話,就覺得自己身負重任,連呼吸都急促了。
她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麽重要的小型家庭聚會,唯有的幾次就是在秦震家裏吃晚餐,可是那都是在家裏,而這一次程航像是要帶她去什麽會所。
那名字她聽都沒聽過,而且程航還說是個家庭聚會,她就更不敢去了,萬一見了程航的家人怎麽辦?
她一頭霧水,在房間裏急得像被困住的小獸,她不停來回的團團轉,原來回來了與程航同居了,也不見得就能安逸的過日子,這速度與進度已經遠遠偏離她所設計,所能掌控的範圍太多。
她急得後背流汗,一想到要見到程航的家人,更是汗如雨下。
她之前一直不願意與程航有銀行流水往來,就是擔心被他家人發現。
現在她怎麽可能還自己親手把自己送上門去,那等待她的将會是又一場逃亡。
她坐在沙發上深呼吸,深吸氣,深呼吸,深吸氣,一個多月前她要走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麽緊張到無法呼吸過。
她很清楚,程家的實力不弱于秦震,秦震只是要她走而已,程家的人是要她死,她怎麽能不死呢?她曾經差點把他們的兒子弄死了,他們肯定對她恨之入骨了。
季念思前想後,把各種可能性前前後後想了一百多遍,最後得出一個答案:打不過她可以躲,躲不過她可以躲一輩子。躲到她懷上了程航的骨肉,不信他們還能把她肚子裏的也打死。
她想到了下午五點鐘,打了個電話給程航。
程航沒接電話。
她又打了一遍,這一次替他接電話的竟然是個女聲。柔柔的“喂?”了一聲。
季念手指顫抖,她發現自己這一刻緊張的沒有精力妒忌了,她開門見山的說:“你好,請叫程航接電話。”
“你誰呀?”那女聲說,“找他幹什麽?”
季念還是生氣了,她直接把電話摁掉了,心想,這下倒好了。她直接不去了,程航要是問起,她就直接說自己吃醋了,誰叫他去外面搞女人?
她一想倒是舒服多了,雖然那個女聲依然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可是不過一會兒,程航就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說話的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還帶着一絲急切,她沒開口,他就急着解釋:“我剛剛才知道,那女的接了你電話,我小叔告訴我的,季念,她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她說想看你的照片,我就給她看了一眼,我去了外面一趟回來,她也不跟我說你打電話來了,還是我小叔說的……”
季念聽出來他在解釋了,而且還解釋得從未有過的完整,她心想他以前從來不和她解釋這些的,有些得意了,就故意罵了他一句,将計就計的說:
“壞蛋,你去外面找女人了,染一身病毒吧,你今晚別碰我,你明天也別碰我,你以後都別碰我!你那什麽聚會我是不會去的,你叫她和你一起去吧!”
說完“啪”一聲挂了電話,她看着挂斷的手機,松了口氣。
她以為今天這個劫大概也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下午六點,程航直接回來了,瞧見她披着頭發躺在沙發上,一把把她抓起來,晃她肩膀:“小賤貨,你怎麽還不換衣服?就一個女人,我和她什麽都沒有。吃個屁的醋。說你賤你還真就賤出格了?”
季念知道他和她什麽都沒有,她只是不想和他去家庭聚會。“我今天不方便,有些累。”
“哪裏累?”程航狐疑的看她一眼。
“我來月經了。”季念說,“我走不動了。”
程航把她放倒在椅子上,手進去一探,就知道她在撒謊,早上揉出來的都是水,下午就變成了血了?
她以為他好騙,他揉完了把她的水都擦她臉上,把她直接倒拎起來了,叫她進去換衣服,今天他非得讓她去不可,他都已經答應了別人要把她帶給他們瞧瞧了,她要是不去,他臉往哪擱?
季念再次在房間裏急得團團轉,她覺得自己這一次要死了,死到臨頭了,她一頭虛汗,後背也是汗,全身被冷汗濕了個夠。
程航在陽臺接了兩個電話後,進來看到她還沒換衣服,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鬧什麽。
他後背靠着門,雙手插在褲袋裏,飛着一雙淩厲的眸看她,靜靜的盯她。
季念被他盯得發毛,腦海裏搜索着适合的借口,最後她認真的說:“程航,其實我沒什麽衣服可以穿的,我想還是改天再參加你的家庭聚會好了,我這麽上不了臺面,我擔心我給你丢臉。還是下次吧?”
程航靜靜的聽着她的借口,斜着眼睛橫她一眼,“我說過我擔心你給我丢臉了嗎?”
季念茫然的搖搖頭。
“我知道你上不了臺面,我嫌棄你了嗎?”程航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把盯服帖了,“你随便穿就好,反正你都已經這樣了。”
他想說,反正你都賤得流油了,我也不介意了,還想怎麽樣?可是他覺得她賤,他卻不願意讓別人說她一句賤。所以,衣服還是要好好穿的。
于是他很耐心的給她找衣服,他摸了一遍她的衣服,發現他家季念的确沒什麽衣服好穿的。
程航就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可憐巴巴的坐在床邊緣上,仿佛真的是因為沒衣服去聚會而憂愁。
他的心一下子就難過了,他想,他應該給她買衣服了,買一櫃子的衣服,他想把世上的好衣服都買來送她,想了想又覺得不行,她長得太招搖了,不能讓她穿裙子,她穿褲子比較好看,牛仔褲顯得腿長,她穿裙子也好看,但是只能穿給他看,他不喜歡她招搖過市,她那張臉已經夠招搖,再招搖就真成狐貍精了。
程航給她拿了衣服,她不換,他把她剝了親自換上,冬天的衣服也不用穿什麽胸貼,他給她打扮完了特別得意,季念卻覺得四不像,他竟然給她穿了上班才穿的牛仔褲。
季念心想就算去受死那也要漂漂亮亮的死,她把他穿上的牛仔褲剝了下來,換上了裙子,套上毛衣絲襪,頭發散了下來,沒時間打理了,就撲了淡淡的蜜粉在臉上,抹了口紅胭脂,勾了睫毛膏,走出去的時候就煥然一新了。
程航看着她走出來了,穿着新毛衣新裙子露着小腿,雪白耀眼又奪目,還有她那張臉,簡直就是照着他的口味長的,每一個五官都貼合他的心意,他看着看着就覺得,季念長得真好看。
她這麽好看,好看到他想把自己此刻所擁有的東西都給她。只要她開口要,只要她高興,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通通給她。
可惜季念好像也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好看,她低着頭站在燈下,還顯得有那麽些不自信。
他看着她,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勾起唇角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臉,滑到她肩膀,牽住了她的手,将她帶下了樓。
今天開車的人是司機,程航難得和她坐一排。
他見她悶悶不樂,以為她還在吃醋,拿手機改了一下通訊錄名字,把“季念”改成了“程航的老婆”,這樣看誰以後還敢趁他不在偷接他老婆的電話?
程航改完了,把手機遞給她,手搭着她的腿胡亂來,“小賤貨,這人是誰啊?”他把手機湊到了她眼前。
季念看一眼“程航的老婆”,莫名的覺得眼底生出些霧氣。
她拿着霧蒙蒙的眼睛看他,他卻拿着黑亮亮的眸子盯她。
程航把她勾到懷裏說:“以後誰敢接賤貨的電話?”
“明明寫的是老婆!”
“不是我寫的。”
“就是你寫的。”
她要打他,他把她的手拉到唇邊,欠了欠身,輕輕的吻過去,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再藏到身後去。一路都沒有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