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季念當晚接到了麗娜的電話。

麗娜在電話裏頭說:“莊主任要你最近親自回醫院一趟, 她有重要事情與你說。關系到你的檔案與前途。”

季念便問:“可不可以由你代勞?”

她想, 自己好不容易藏起來了, 這樣再貿然回去有些危險。

麗娜猶豫了一會,說她得明天去問問莊主任, 如果可以再給她打電話。

第二天傳來消息。

麗娜說:“莊主任不同意, 她說這事你得親自回來, 親口确認那醫療事故與你無關, 要拍攝錄音留檔的。而且, 莊主任說這事非常着急, 你得抓緊時間,過了這村沒這店, 要晚了這事又黃了!”

在麗娜的三言兩語之下,季念簡單收拾了自己, 和打工的面包店臨時請了假。

她在這裏工作了一個半月了,這面包店有臨時住宿,同事對她還不錯,但見她從不與外人接觸也懷疑她的來路, 沒什麽人主動與她說話, 她每天下班之後就回去看書睡覺,什麽都不幹, 只是偶爾想媽媽, 想外婆,想狗子,想麗娜, 唯一不敢想的就是程航,她怕想他想多了就又忍不住想跑回去見他。

她好不容易藏在這裏沒人知道,決不能再回去被秦震抓了走。

可是麗娜說得那樣着急,她想就回去一趟,冒一次險不會有人知道的,自己出來的時候是做野車,誰都不能通過身份證查到自己去了哪裏,回去的時候她也用同樣的方法坐車,到了點就立刻雇計程車去醫院,和莊主任談判之後,她親口證實事故與自己無關,到時可能會被拍攝并錄音,但她因此可以拿回自己的檔案和護士證。

這一來回絕對是值得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季念想,要是到時候不小心被秦震發現了自己,她會第一時間報警喊救命。

總之這一次回去,她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隔天早上她一大早就出發了。

來了醫院,流程和季念想得差不多,她順利證明自己與事故無關,莊主任笑着說檔案可以回歸,護士證也不必吊銷,立刻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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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以為這事純粹是莊主任幫忙,鄭重的感激莊主任。

誰知道莊主任卻說:“謝我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倒是你後臺實力原來這麽硬。”

這次為她開口的是程家的掌舵人,連院長都要給他面子的人,他開了口任何牛鬼蛇神來了也得解封。

季念聽着莊主任的話,有些不明白。

莊主任也不好明說,笑笑過去了,問她:“季念,你要不要考慮繼續留在醫院?剛好科室有個護士的空職。”

自從知道了季念有這關系,莊主任就急着想巴結,這會不用錢來買職位都行了,她用錢求着她留下都行,只要她願意留下,以後就是她的一個助力。就算不是助力,她也當做是給個人情了。

季念聞言,蠻驚訝的,與此同時還有些受寵若驚,她搖搖頭委婉的說:“莊主任,謝謝你,但我現在有新工作了,得重新考慮一下。”

莊主任也不急着追問為什麽,她是個看透人情世故的人,嘴角還是笑,溫柔的對季念說:“不着急的,你考慮好了随時來找我,這位置一直都給你留着。”

季念再次感謝了莊主任,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心裏疑心病又犯了,總覺得莊主任對自己的态度,一瞬之間出現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些奇怪。

她想着想着,頭還往回頭看一眼,擔心有人要從後頭沖出來把自己抓走,還好這一回頭後面的走廊空空如也,什麽來人都沒有,她呼出一口氣,再度擡腳往前走的時候,就被個高大的身子給堵了。

她吓得心髒猛提猛跳,心想秦震的人該不會那麽大膽吧,連醫院都敢來抓人嗎?

當她再度驚恐的擡頭看來人時,卻發現竟然是程航,她猛提猛跳的心又開始劇烈砰砰跳動了。

程航半個小時前就站在這裏了,季念一進醫院就有人通知他。

他本來就在她那出租房裏,開車到醫院不過三分鐘。

他到了一會才發現自己胡子都沒刮,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形象弄好一點,萬一季念這小賤貨嫌棄他不夠帥怎麽辦。

她那麽騷,之前就總嫌棄他胡子刮不幹淨,要親自動手給他刮,他被她伺候了一段時間,再自己刮胡子的時候,發現竟然有些煩了,他已經習慣了讓她來刮。

程航俯下頭盯着她,伸出一只手刮了刮自己的下颌。

他做這動作的姿勢有些帥氣。

季念看着他,莫名的有些小鹿亂撞起來了,明明那麽熟悉的人,她想一定只是因為太久沒見太想念他了而已。

程航今天盯着她的眼神虎視眈眈,像動物在看自己的獵物,他盯着她看,眼神片刻不離,還帶着一絲灼熱,熱得好像要燙傷人。

他越這樣看她越叫季念感覺害怕,季念可沒忘記上次他是怎麽對她的。

季念往後退半步,有些焦急與茫然。

她總感覺程航出現在這裏,是要把她拉回去打死了丢在草叢堆裏,她現在可不想冒險了,必須先留得青山在。

程航輕輕伸手放在她頭頂。

她往後縮了一下,覺得他要打她。

可他手往下碰了她的額頭,低聲問:“你感冒好了嗎?”

季念奇怪的擡頭看他一眼,她早就好了,自從他每天晚上不在浴室裏折騰她,她就沒感冒過。

程航又用他的手感受了她的額頭一下,他總記得她走的時候額頭還有些燙,他那天把她抓去浸水的時候,只是覺得他被其他男人吻過的唇有些礙眼,所以才推她去浸水,但他也知道要控制力度,沒把她弄傷,否則她早死了一百次。

“我早就好了。”季念嗓音有些低。她不知道程航出現在這裏要做什麽,她想趕緊走。

程航的手貼在她額頭上,劃過了她肩膀,順着胳膊,拉起她的手,他俯下頭把她的手輕輕放在唇邊吻,像在吻他最珍貴的物品,帶着虔誠,唇間擦過手背,似吻非吻的,輕得像羽毛拂過,若有似無的。

季念看了他一眼,登時就有些臉紅,她突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他這個吻卻直接把她吻服帖了。

程航吻完了卻不承認,只把她手握緊了,藏在身後,就好像剛才的柔情什麽都沒發生,他恢複了他原有的力度,直接把她拉了出去。

程航把她帶出了醫院裏,将她推進車裏坐好了,安全帶也順便給她扣好了,他總記得她特別作,她連安全帶都要人給她扣,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樂意配合她作。

季念坐穩了側頭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沒回答她,眼睛看車後鏡一眼,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跟在車後。

他登時笑了,心想秦毅這個老男人,他年底就要和溫家的的獨生女結婚,可到現在他還不放過季念,賊心不死,他程航敢公開拉她的手他秦毅敢嗎?這個一腳踏兩船的龌龊老男人,真叫他惡心。到現在還想來碰他的女人。碰一次還不夠,還想碰第二次,他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

季念搞不懂程航在想些什麽,從一上車他就不太對勁,一直看車後鏡,季念問他:“你在看什麽?”

她剛要側頭往後看,他一只手把她扳回來,“老實坐着,別動。”

季念心想自己坐得挺老實的,還不給人動了?但他看見他眉眼壓得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徹底老實了,身子一動不動的坐着。

程航側頭睨她一眼,覺得她乖起來是真的特別乖,嘴角不由地挽起了弧度。

他的車子沒開多久就停了,季念走下車一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開房的酒店!

可上次是夜深人靜,現在是大白天,這大白天的,他把自己弄到這裏來幹什麽?

程航停好了車,還故意不從停車場的後門進去,他還非得繞了一圈,走到正門,和她一起光明正大,走進這個久負盛名約泡聖地的酒店大門裏。

這裏離季念醫院不遠,程航的手不客氣的搭在她肩上,一副和她感情濃情蜜意,準備來開.房的模樣。

季念感覺大白天自己的臉有點要被丢光了,萬一遇見同事怎麽辦?

她低聲的提醒程航:“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嗎?”本來公開走進去已經夠奇怪了,他還要把她圈得這麽緊。

“我一直挺低調的。”程航語氣帶着笑意,說話瞬間嫖了一眼對面車道上的那輛黑色奔馳,愈發勾緊了季念的脖子,就差直接将她的腦袋摁在他肩上了。

他自然是要秦毅那孽障好好看看這一幕,好叫他死了那條對季念的心,現在的他就像一只急于證明自己的雄獅,他不但要在他看上的小雌獸面前展現實力,他更要叫那群觊觎他小雌獸的雄性動物聞風喪膽,叫他好好看清楚誰才是季念的主人,不是他秦毅,是他程航!

他走到前臺的時候,特別春風得意的吹了個口哨,把季念摟得更緊了。

季念被他這舉動雷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但認識他太多年了,知道他偶爾會特別想要證明自己,她也就挺配合的鑽進他懷裏。

程航愈發得意了,他看她一眼,真想在她額頭上給她戳個鋼章,上面寫上:程航的專屬。

在前臺登記住房,程航手一伸,“身份證拿來。”

季念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包裏的身份證拿出來了,交給了程航。

程航把身份證拿到手的時候,輕輕的笑了笑,等待前臺小姐把入住信息填好,程航再度把她的身份證收了回來。

這一次,他把她的身份證收進了自己的錢夾裏,季念正在擔心的往四周看,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身份證被程航私藏了起來。

程航拍了拍錢夾,後背靠在前臺邊緣上,饒有興致的看她左顧右盼,心想着,季念,你對我做過的事情,耍過的陰謀詭計,老子通通得讓你嘗一遍不可。

他不打算再把她的身份證還給她了,等季念回過神來再來找他要的時候,他也不還給她了。

程航拿了房卡,把她推進酒店客房。他進了房就把她活剝了,她沒做好準備,身體完全不适應。

他從房門就開始,讓她靠着門讓他進去,到沙發上繼續,再到床上,浴室,每個地方做幾遍,要她趴着不許她回頭,把她累得夠嗆,他卻渾身都是精力。

他憋了一個多月,能沒有精力麽?

以前被季念嘲笑只能堅持一小時是因為她把他榨幹了,這一次他養精蓄銳了一個半月,非得把她幹趴了不可,幹不趴也得叫她老實趴着。

她掙紮他就用皮帶扣着她的手,他發現酒店的某櫃子處竟然還有手铐這情調玩意,他像個貪玩的孩子,把她的手用那手铐拷起來了,因為她不太聽話,總是阻撓他,她被他扣在了椅子上,還是背對他的姿勢。

不過這一扣她倒是老實了,被他折騰的時候還臉紅紅的。

程航看着她紅紅的臉,心想他的季念這麽騷,被男人弄了那麽多遍了,竟然也會臉紅,他一臉紅他就得意,總覺得是自己太厲害了,才能把她草到臉紅。

他一得意動作就更猛烈了,猛烈之中還帶着些情意,他抱得她很緊,在她顫抖之中徹底的解放,這下他舒服了。

他伏在她懷裏看着她紅彤彤的臉時,突然覺得他要的也不只單單是找一個可以上船的女人。

他要的只是季念,他只想和她做而已,他看她的臉都會看出一些快意來,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他不會和任何人說,也絕不和季念說,只埋在心底。

程航故意翻了個身,嫌棄的把她推開了。

季念就自動爬到他懷裏躺着,她仰起頭看他,彎着嘴角朝他笑,眼睛也笑得彎彎的,如同盛滿一灣春水。

程航看着她對自己這一笑,平靜的心湖就被顆石頭砸了進去,一點一點的泛起漣漪,一點點泛起了動蕩的波紋,他知道此刻動蕩的原因,也開始願意正視這種感覺,他對她心動了。

她只輕輕對着他轉一轉眼珠,動一動嘴角而已,他就被她迷得團團轉,看她笑他都能看得心動不已,人仰馬翻,真是要命。

程航覺得,季念絕對是狐貍精變的。不折不扣的狐貍精。

而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動心了,也不能讓她看穿了自己對她的心意。

否則她就蹬鼻子上臉,非得爬到自己頭上來。

以後他還是要虐她,她怎麽心疼他怎麽虐她。

他扯了她一把頭發,很輕的力度,說她:“傻逼。”

季念哼了一聲。

“說說,你有沒有想我?”程航問。

季念嗯了一聲,那就是有了。

程航高興的坐起來,捧着她的臉問:“怎麽想的?”

“那你呢?有沒有想我?”季念轉着眼珠斜他一眼,又把他看得心動不已了。

程航按捺住內心那股子躁動,側過了臉,故意不看她,“有啊。”

“想我哪裏了?”季念雀躍的等待他回答。

“傻逼。”他輕飄飄的說出兩個字。

季念瞪他一眼,但又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瞪他,“你罵我。”

“沒罵你,我就想你那傻逼。”他說完自己勾着唇角笑了,心想季念的腦回路得有多長。

季念反應過來,拍他一拳,“你還說沒罵我,你說我傻……”

程航自己起來穿了衣服,一邊利落的穿上他襯衣,一邊緩慢的笑了下,“我想的後面那個字不行嗎?”

季念徹底的明白了,愈發覺得程航壞得個徹底。

程航不許她逗留在這裏,因為他要把她揪回家裏套被子,自從他給她洗了被套,他就再也無法把被子裝回原來的樣子,他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他要他們的被子和從前一模一樣。

回去的車上,季念埋低了腦袋,有些無力的和程航解釋:“我給你裝好被套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的。”

程航銳利的雙眸看她一眼,不善的語氣,“你再說一遍?”

季念于是又重複了一遍。

程航的眼神變了,冷森的口吻,“你還敢走?”

季念看着他繃緊的英俊側臉,心想,那天不是你叫我走的嗎?

但她沒說,因為程航說這句話的眼神很認真,是難得的認真,她知道她要是說敢,他會當場翻臉。

她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讨好的口吻說:“我也不想走的嘛,但是沒人想我留下來。我不走我繼父會把我趕到國外去,這樣我就永遠不能回來見你了……”

他好像一下子被她摸服帖了,像炸了毛的獅子一下子變得俯首帖耳,他的耳朵貼着她的手,似乎是有些貪戀的蹭了蹭。

下一秒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薄唇噙着怒氣說:“你以後就給我好好在這待着,誰敢把你趕走得來問問我!”

季念噗嗤笑出聲,心想他的程航什麽時候竟變得這麽厲害了?

程航聽到她笑了,他很不爽,“你幹什麽笑?”

季念糊弄他,“我哪裏有笑?明明我只是感動。”

程航眼角閃過一抹快意,清澈的眸底透出一絲精光。

季念瞧着他,總覺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等回了出租房裏,她就徹底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與想法。

她的程航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更糟,他把她出個租屋的客廳弄得全是垃圾!除了卧室,這家裏沒有一個地方是幹淨的。

她深吸一口氣,氣得都不知道要怎麽罵他好了!

季念一進門就沉默的拿掃帚清掃衛生,程航知道她心裏不爽,他心裏也挺不爽的,因為剛才在車裏她還敢說她要走。

他找了瓶啤酒喝了,見她把客廳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優哉游哉往沙發上一坐,用腳把她圈在他範圍裏,不讓她走出去一步。

季念要出去洗抹布,皺眉看他:“你別鬧。”

“你別動。”他伸手把她摁好了,“你能不能站好?”

季念在他的逼迫下筆直站在他眼前,他的腳圈着她,叫她寸步不能挪。

他看着她,微微勾着唇角,清澈的雙眸很是灼熱,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對她說話:

“以後,你是我的,你死也是我的,死了也要在我面前,站好了再死,我會盯着你,你敢走半步,離開我的視線,我就打斷你的腿。”

季念懵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一下,她有些高興,心想這算不算變相的告白,雖然有些粗魯,有些野蠻,但好歹也是有程航特色的告白呢。

她抿着唇笑:”你打斷了我的腿,誰給你草?”

“我照樣草!”他握緊了她的身子,發狠的力度,堅決的語氣,“你不信試試!”

“那有人把我趕走呢?”

“那得看看那人有沒有這個本事!”程航嘴角含着譏諷的笑意,“秦毅敢搶我的女人?他那是不知道我是誰,他才敢搶!他操過你幾次我就忽略不計了,從今以後你不許去找他,不許去你繼父家,你再和他們家有牽扯,我照樣打斷你的腿。”

程航調查到,季念的檔案其實就是秦震這老家夥扣的,雖然他和那老家夥還沒有正式交鋒,但是那老家夥如果識相的話,就該知道不能再碰季念。

季念有些疑惑的看他,“我真的可以不走了嗎?”

“你覺得我不能保護你嗎?”他揚起剛毅的下颌看他,眼神淩厲,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與表情。

季念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但他看到程航的眼神,卻莫名覺得有股讓她安定的力量。

她順勢坐到他腿上去,抱抱他脖子,倚在他懷裏,她相信他會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因為他從前也是這樣保護着她,不管他有沒有成長到有那個力量,但他一如既往的為她傾盡全力。

世界上從來沒有人會為她放棄一切,從來沒有,只有他。

程航不打算讓她太得意太久,否則她會蹬鼻子上臉,不服管教。

他把她推起來,說:“小賤貨,你去把房間裏的被子裝好。”

季念回頭瞪他一眼,壞蛋,才剛好一點就罵她!

她哼了一聲,光着腳走進房裏去裝被子了。

她前腳走,他後腳拿着她的拖鞋跟進去。

他把她拖鞋放在門外,然後手悠閑的插在褲袋裏,背靠着門板,笑着看她趴在床上疊被子。

她鋪得那麽認真,專注,窗外的太陽照進來,把她的發頂映得毛茸茸的,她趴在上面一絲不茍的掖着裝好的被子角角邊邊,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程航盯了她好一會,慢慢把兜裏的手拿出來,他走到了她身後,從身後把她壓在只屬于他們的被子上,輕輕的溫柔的在她耳邊喊:“念念?”

季念停下了手,聽到他在耳邊喊自己名字,一遍又一遍,這一次不再喊她賤貨了,這一次喊念念,喊得那麽婉轉,那麽動聽,那麽纏綿。

程航覺得只有在這一刻才是真正的聲音。他聽到自己對她說:“你以後每天都要負責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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