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航說到做到, 說要檢查就要徹底的檢查。
季念怪不好意思的, 一大早帶着人高馬大一表人才, 一看就是沒病沒痛的男朋友,到醫院生殖科裏做檢查。
季念先去給他挂了號, 生殖科排隊人不少, 她選好了醫生, 還要再去找前臺的小護士, 拿預約排隊號碼。
負責出排隊號碼的護士是季念同個護校的師妹, 今年才剛過來實習的。
師妹瞧見季念來了, 利索的給了號碼,擡眼看了一眼站她身旁的英俊男人;
他站在季念身邊, 站姿尤其好看,又高又筆直, 面容年輕又幹淨,抿着薄唇不笑的時候,渾身透着股矜貴,穿着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師妹給了季念號碼後, 趕緊收回了目光, 低頭的瞬間卻悄悄紅了臉。
季念把號碼紙塞到了程航手裏。
她還要去上班,交代了程航幾句就得走了。
程航捏了捏她的手, 他也知道她沒時間在這裏陪他, 捏了她手心幾下後,還是讓她走了。
季念走了之後,程航坐在休息區裏等排隊等叫號, 可是等了大半個小時,竟然還沒輪到自己,難不成醫院的生殖科生意現在竟然好到這種地步了?
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徑直走到了前臺處的季念小師妹那裏,招呼也不打,開門見山的問那師妹:“排到我了麽?”
那師妹先是聽到低沉的嗓音,擡了眼,瞧見一張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先是小鹿亂撞了一下,接着紅了臉。
早聽院裏的同事說,季念師姐的男朋友好帥氣,沒想到近看是這麽帥,他劍眉星目,高大偉岸,站着的時候上身傾着靠在前臺,俯下那麽好看的眉眼看她,不帶一絲笑意,眉梢眼底卻又似藏着笑,她被迷得暈乎乎的,直勾勾站起來說:“我,我去看看。”
師妹看完了,回來想告訴他,卻見到季念師姐來了——
季念沒好氣的推了他肩膀一下,他的手搭在她腰上,剛才的桀骜不遜沒有了,他變得低眉順耳,被她捏着耳朵,半點惱意都沒有,他此刻眼裏仿佛只有她,誰來了都不能讓他動一下眼皮了,季念像是數落了他幾句,他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她一把把他甩開走了之後,他就繼續老實的坐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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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又坐在位置上待了會,身子太高了,那位置他坐得很局促,手長腳長的耷拉開,他長嘆一口氣,但也許是經過了季念的一番教育,他竟也耐心的等了下來。
終于排到了他,他拿着檢查單去做了檢查,回來後,毫不避諱把檢查單拿給了季念的師妹看,師妹瞄了一眼,都不敢細看,再多看她要當場紅了臉。
師妹給了他另一個號碼,讓他繼續排隊,于是他又繼續排隊。
在這期間,季念又抽空來看他好幾回,每次季念來了,他就從椅子上活過來,季念一走,他又昏昏欲睡。
師妹就在前臺偷偷看着他倆黏糊糊的抱來抱去,程航把季念師姐的腰抱在手裏的時候,看得外人羨慕,師妹覺得那一定是很愛很親密才有的姿勢,就好像她的腰完全契合在他手裏,而不是他主動要去掐她。
季念一走,程航又百無聊賴了,睡了一會,程航站起來,去問師妹:“快排到了沒有?”
師妹現在有些和他熟悉了,也不再輕易臉紅,搖頭說“快到了”,又主動的搭話說:“你和師姐的感情真好诶。”
程航俯下頭看了她一眼,“你是季念師妹嗎?”
“是啊。”前臺師妹笑笑打聽,“你就是師姐以前的男朋友嗎?嗯,師姐以前就有男朋友,說是在家鄉的,我看就是你吧?”
這師妹說話有意無意的,程航感覺有些不舒服,也許他不舒服的是那個季念的前男友。
他不動聲色的嗯了句,沒有表态。
師妹好像沒能聽出他語氣裏的不爽,仍舊是自說自話的說着:“我剛入學的時候是季念師姐帶我的呢,那時候師姐帶我去學校飯堂吃飯,她拿飯卡的時候錢包底層的照片不小心掉了出來,是我幫她撿的呢,我問了師姐後才知道,那是她和前男友的合照呢,師姐的前男友真的好帥呢。”
程航眉頭狠皺起來,愈發不爽了,問師妹:“多帥?”
師妹當真仔細思索回憶起來,片刻後,她看看程航的臉,認真的說:“我感覺季念師姐的前男友就是你啊。嘻嘻。”末了她觀察到程航變幻莫測的俊臉,又不确定的補上一句,“不過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可能我,我認錯了。”
程航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一看就是藏着怒氣了,他也不開口,就靜靜盯着小師妹的臉看,慢慢的,好看的劍眉竟擰出了褶皺。他現在心裏很是不爽——
季念這個坑貨,該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像她前男友,把他找來當替身了吧?
早上十一點半,排隊等候了一次又一次的程總,終于得到了生殖科醫生的肯定答複:“一切正常,注意身體,不要熬夜。”
程航想,熬夜是不可能熬夜的,有季念在的時候他都是不可能熬夜的,她每晚睡在他身邊都想盡辦法把他榨幹,偏偏他又受不了,每次都被她誘惑,每次幹完了她倒頭就能睡覺,從前在宿舍和室友熬夜打游戲的日子,現在是一去不複返了。
他直覺和季念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他有史以來過得最正常的日子了。
程航走出醫院,去停車場開場,心想着,既然他一切正常,那麽不正常的就只能是季念了吧?
可他覺得他家季念肉多,不像是不正常的女人啊,她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最近也被他養大了,那她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他百思不得其解,晚上回家,他還問狗子:“你知道你狗媽哪裏不對勁嗎?她病了嗎?”
狗子耷拉着腦袋嗚嗚嗚的低叫了幾聲,失落落的趴在地板上,仿佛真認為自己狗媽媽病了一般。
晚上,季念打了電話給程航,說要和同事一起去看電影吃火鍋,就不來家裏吃飯了。
程航怨念很深,他先給狗子吃飽了,然後把季念做好的飯菜熱了吃完了,晚上帶着狗子去夜跑回來,也不發信息催她回來。
等到差不多十一點,季念發信息,讓他可以去接她回來了,他就關了電視,帶着狗子,開車去她說的商業中心門口等着她,和她發了條信息,她回複一句【快到了】後,他就耐心的等她出來。
季念走路磨磨蹭蹭的,他等她就做好了苦等的準備。
程航走到了車子外,夜色下他身影高大的斜斜倚靠在車身旁,俯下頭點了根煙吸上。
他好久不吸煙了,季念在的時候他都不吸的,家裏也不吸,害怕季念回來聞到了找他麻煩,只有在外頭的時候,尤其等人等得無聊的時候,他才會百無聊賴的點一根吸上。
他指尖燃着星火點點,遠遠的看到有個人影,朝自己這邊的方向靠近,等人走近了才發現不是季念,是季念的一個同事。
他最近把她的同事都認了個遍,有時候季念夜晚值班,他就叫了外賣給她送去當宵夜,順便給她科室裏的人都帶一份,次數多了,他把她科室裏的護士醫生都認識了。
眼前這個走來的穿着薄風衣的女人一頭長發,眼神銳利,他認出季念好像喊她宋醫生。
宋醫生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氣質卻沉穩內斂,瞧見了程航站在那,主動走過來打招呼,問他:“程先生,在等季念嗎?”
程航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點了下頭,“是。”
“她應該快出來了。”宋醫生揚起雪白的臉朝他笑,眼角彎了彎,有意無意的,她靠近了他一步,近到了程航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不那麽難聞,一聞就不是便宜貨,只是程航覺得有些不舒服,他想往後退,可是身後是車子,他沒路退。
宋醫生胸口靠近了他,含笑的眼睛帶着春意,眼神卻是若有似無的擦過他側臉,望向了他車廂裏的狗子。
她探下身子,幾乎是在他眼皮底下彎腰,露出了低胸衣領裏的形狀。
程航別過頭看頭頂的月光,耳邊卻聽到宋醫生好奇的嗓音笑道:“這狗子很可愛呀,是你養的嗎?”
程航原地不動站着,只有手動了一下,彈了彈香煙的煙灰,嗓音沉沉的回了句,“是季念養的,我幫她帶。”
宋醫生彎腰俯身了片刻,也不好意思再彎腰了,再彎再露就是刻意了,更何況她清楚的看到程航只在她剛俯身的瞬間,眼角若有似無的擦過,之後便沒再看她。
宋醫生嘴角還是笑,笑得無比從容得體,道:“原來這樣,程先生對季念真好。”
程航便嗤笑一聲,望向別處,再不說話了。
宋醫生站直了身體,笑着和他揮揮手轉身走了。
等她走遠了,程航才側頭望了一眼那位宋醫生的背影,再度冷嗤一聲,把手裏的煙一丢,腳碾壓上去。
季念這個時候走到他眼前了,瞧見了他在伸腳踩煙,先是瞪他一眼。
在她開口訓程航之前,程航就先出手捧住了她的臉,吻了一下,害得她都沒法發揮。
季念頭一轉,看着宋醫生離開的方向,笑得很燦爛的問程航:“宋醫生剛才和你說什麽了?她是我們科室裏新來的醫生,是個海龜,年紀輕輕,經驗很多,真羨慕。要是我也這麽厲害就好了。”
程航瞟了季念一眼,懷疑她是不是傻。
他把季念推進了車裏坐好,給她扣好了安全帶,冷嗤一聲說了句:“什麽宋醫生,我看她是想泡我吧?草。”
“你胡說什麽啊?”季念簡直要被他雷笑了,“人家國外回來的,主動打招呼很正常啊,你怎麽這樣。”
“我他媽也是國外回來的。”程航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但我就沒見過打招呼打到……”把胸都露到男人眼皮底下的。
程航沒把後面那句話說出來,一來擔心季念真吃醋,二來擔心季念以後在科室混不好。
那幹脆就不說了,但是宋醫生在他眼皮下露胸是幾個意思,身為一個男人,他還是心如明鏡的。
心裏怎麽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讓季念知道是另外一回事。
他側頭看季念笑得那麽甜蜜,仿佛他最近是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都忘記醋是什麽滋味,整天她那張臉比吃了蜜還甜。
既然她這麽甜蜜,他就不想說宋醫生了,別影響了她的好心情,今晚還要好好弄她呢,弄完了他還有一整個肚子的疑問要問她。
到了公寓,程航先把狗子踹進去了,在門口就把季念弄趴了,他最近就喜歡這麽急切的進去,反應出他內心也是那麽急切的想要擁有她,他總怕夜長夢多,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總讓他生出一些懷疑。
他把她抱到玄關處的櫃子上時,她手摸着他的臉,他只管急切的進,狗子站地板上看了一會,很識趣的走到客廳地板,趴着等男主人欺負完女主人。
可是今晚,男主人好像很壞,他簡直壞到底了,他在櫃子上欺負完了女主人,又把女主人抱到沙發上,繼續欺負,咯吱咯吱的沙發在地板上摩擦出了劇烈的響聲,男主人為了不讓女主人發出聲音,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怎麽狠怎麽往裏搗鼓,女主人好像要被他弄死了,問他:“今天發什麽瘋?”
狗子嗷嗚嗷嗚兩聲,羞羞的把狗腦袋趴在了地板上,不敢看了。
程航把人弄到了房間裏,又開始了強烈的瘋狂占據,他覺得今天自己有點生氣,他在她裏面的時候,擡頭看她的臉就問自己為什麽生氣。
他生氣到要把她一口吞了,這樣她就徹底變成自己了,可是他又吞不下她,反而是她吞了自己,這個女人完全就是水做的嗎?他覺得自己出不來了,幹脆就不出來了。
她被他弄得全身沒力還能伸出手揪揪他耳朵,他被她捏着耳朵的時候,耳朵故意往她手裏蹭,他想自己為什麽這麽無聊,她一對他溫柔他就受不了。
他有意無意蹭着她貼過來的手,終于想清楚了自己為什麽生氣,因為她那個師妹告訴他,他長得有些像她那個前男友。
對于這件事,程航覺得很不爽。
秦毅就算了,他現在在意的是,她那個前男友也有過這待遇。
最過分的是,她那個前男友竟然長得像自己?這讓他怎麽能忍?該不會他只是她前男友的替身吧?
程航把她摸耳朵的手拿下來了,很認真很不爽的開了口:“你他媽前男友到底長什麽樣?嗯?”
季念的手頓住了,心跳也停了下,眼睛看着他,像是要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沒什麽。”程航氣息不穩的說,“就是想到了就問,別忘了現在是誰在幫你前男友養狗!”
季念噗嗤笑,心想原來他就介意這個。“那狗子現在不是也陪了你嗎?你想想,要是它不在了,你不得無聊死?”
“老子要的是你,不是你的狗子,懂嗎?”
程航翻個身子,自己仰躺着,他覺得狗再好,也代替不了季念。
但是這句話他是不會和季念說的,免得她自我感覺太良好。
晚上,極少看季念手機的程航,說他要看她的朋友圈,還特別拽的問:“你幾個意思?對我也設置半年可見?你半年前發生什麽還不讓我知道了?”
季念笑笑,把自己手機開給他看,“你要看就看個夠好了!”
反正微信她是這幾年才玩的,裏頭根本沒有任何關于程航的信息與照片,之所以設置半年可見,也全都是随便設置的。
程航很頭疼的翻完了她半年前的朋友圈,很快他就發現了他家季念發的朋友圈非常沒有營養,裏頭除了她和女性朋友的逛街聊天工作日常,再也沒有其他內容了,更加沒有她的那個什麽前男友。
他把她手機一丢,耿耿于懷的又問:“他到底長什麽樣?”
季念笑着點點他的臉說:“和你一樣帥。”
程航不爽了,背對着她:“你再說一遍。”
季念看着程航無奈的想着,世界上怎麽有你這樣的蠢蛋?自己妒忌自己的美貌?
為了讓他滿意,季念只好說:“還是你比較帥。”
程航終于滿意了,還得意的勾了勾唇角,低笑了一聲:又問:“你家鄉的名字是什麽?”他補上一句,“全名告訴我。”
季念狐疑的看他兩眼,“你要幹什麽啊?想去打人?”
“我就打他怎麽了?”程航覺得她最近太嚣張了,一定是他對她太好了,她現在對他的問題竟然還敢各種質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可能又得繼續蹬鼻子上臉,他把她的手捆住了,壓在頭頂,一字一字警告她:“說不說?不說,幹到你說,老子說到做到!”
季念最終還是屈服了,在他無休止之下,含含糊糊的說出了家鄉的名字。
程航把她做得迷迷糊糊,自己卻是無比清醒的,他把她家鄉的名字記下了,很用心的記下了。
程航最近每天早上醒來,就看見他家季念煮完了早餐,坐在椅子上吃一種藥丸。
他權當她是在吃維生素,每次見了也沒搭理她,畢竟她是個護士嘛,而且她經常裝得自己很牛逼,平時有事沒事還給他科普用藥常識,他想她就是再糊塗也不至于會吃錯了藥。
可是今天他看了一眼,突然走到了身後,抱着她,把她那瓶藥的瓶蓋說明書轉到自己眼皮底下,他看見了一個蛋白質的英文單詞,只是奇怪得很,那瓶裏裝的藥丸和說明書上畫的藥丸形狀,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愈發疑惑了,問季念:“這到底是什麽?”
“蛋.白.粉呀。”季念說,“媽媽給我吃的。”她回頭看一眼程航,把自己亮亮的皮膚展現在他眼皮底下,“我最近皮膚是不是好了?”
程航覺得她皮膚一直都這麽好,手摸了摸,說:“還好。”轉身進了洗手間裏洗把臉,腦海裏卻還想着那個藥丸。
吃早餐的時候,程航和她說:“別吃那些東西了,你要補充什麽營養,我帶你去吃燕窩海參鮑魚不是更好麽?”
季念就笑,其實她也不喜歡吃藥,可是媽媽整天打電話提醒她要吃,她心裏想着既然那麽貴,那就吃一點,不過既然程航這麽說了,她就答應了,“好啦,我以後一個星期就吃一個。”這樣媽媽問起也好應付。
可是程航還不滿意,他本意是希望她一顆都不吃的,他說不上為什麽,但是直覺那藥有些不對勁。
快到了端午節,程航已經臨近畢業了,最近輕松一些,過了這個畢業季,他就要開始投入工作了。
可難得他最近這段時間這麽閑,他家季念卻很忙,越來越忙,夜班的時間越來越多。
程航覺得,季念現在對自己是越來越淡漠了,他現在在家裏的地位,簡直連他娘的一條狗都不如。
端午節放假的這一天,程航把她帶到超市裏去逛街。
一去逛街,她又把他撇一邊逛她自己的了。
他在身後跟着她,瞧見她在一個促銷蛋餅的小攤子面前停下了,她試吃了一塊,讓促銷員也給程航試吃一塊。
那個女促銷員看到程航時,笑得一臉妩媚,用牙簽插了塊小蛋餅,直接送到了程航嘴邊。軟軟的說了句:“帥哥,嘗一口嘛。”
程航俯下頭瞥了那女促銷員一眼,再側頭瞥了一眼已經在看別的攤子的季念一眼,心煩得很!
這女促銷員都想在她眼皮底下勾引她男人了,她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女促銷員見他不吃,笑着把手擡高了,就差直接喂到他嘴裏了,依舊是媚眼如絲瞧着他。
程航沒用嘴去接,直接伸手接過來了,把季念的腦袋扳過來,他把牙簽上的蛋餅全塞進她嘴裏。
買了大袋小袋吃的用的,程航給她提到了車裏。
開車回去的時候,程航就單刀直入的問她:“你沒發現剛才那個蛋餅促銷員想勾引我嗎?”
季念好笑的瞪他一眼,“你想多了吧?”她可沒發覺。
可程航覺得得自己沒想多了,他是男人,看得懂女人想勾引他的眼神是什麽樣的,就和季念當時看他時,要吞了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季念把他泡到手了,他房子也給她安排好了之後,他娘的她現在居然都不會妒忌了?
他很不高興啊!
為了表示他的不爽與不高興,他回家就又把她弄狠了,她叫得可慘了,狗子在底下淚眼汪汪看着他們,一臉懵逼。
程航把狗子趕走,狗子颠颠的跑出去後又跑回來,因為它聽到女主人好像被欺負哭了,它跑過去蹭蹭季念,像是要把季念救走。
程航此時正從後面欺負季念,季念腦袋趴床邊,伸手摸摸狗子的狗腦袋,叫它快些走,否則阻礙了某個暴君辦事,等會它會死得很慘。
程暴君今晚很暴躁,下了狠勁的比打樁機還狠,季念被弄趴下了,有氣無力的,最後救了她的竟然是一個電話。
程航幹得正是激動,本來不想接的,可是狗子太聰明了,它把程航爸爸的手機叼過來了。
程航看一眼手機屏幕,眉頭就皺起來,是他爺爺的來電,這電話他是非接不可了。
可他還沒想好要放過季念,所以就這樣接起了電話,同時把季念的嘴捂住了。
他爺爺在電話那頭說:“你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程航壓抑的嗓音說:“說什麽?不能在電話裏頭說。我很忙。”
“忙什麽?忙着玩女人?”爺爺問。
程航噎了一下,掐了季念一下。
爺爺在電話裏頭數落他,“趕緊回來,晚了小心我就找你麻煩!”
程航把手機關了,丢在床上,摁着季念,抓住她頭發,做最後的沖擊。
結束了他洗了澡又穿上了要出去的衣服,最近季念晚上在家的時候,他都極少外出的,今天這是要出去?她得罪他了麽?
季念還在生氣他剛才把自己幹狠了,抱着狗子賭氣的說:“狗子,你去問你狗爸,這麽晚了要穿衣服去哪裏?”
程航套上了襯衫,扭最後一顆紐扣,壞笑着看她,話是對狗子說的:“狗兒子,跟你媽媽說,我要去超市找那個促銷員買蛋餅。”
季念對狗子說:“狗子,你問他去找她幹什麽?”
“給你多找一條狗。”程航依舊是壞笑,“人家不是要勾引我嗎?我說了你媽媽又不信,不僅不信還不妒忌,爸爸我就找給你們看,嗯?”
季念聽他沒半句正經話,郁悶的哼了他一聲,轉身去客廳,坐在沙發上。
程航走出來,一眼瞧見了他家季念坐在沙發上繡十字繡。
狗子好像是知道她受了欺負,此時匍匐在她腳邊耷拉着腦袋。
一人一狗在氤氲光線之下,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程航覺得他家季念簡直是壞得很,他剛才故意要讓她吃醋,可是她半點醋不吃。
他有些不爽,走到了玄關處換了鞋,故意穿着鞋走進來了,走到她眼前,俯下頭吻她額頭一下。
季念還是有些生他氣的,她把他腦袋推開,“要走就快走吧。”
“你就不怕我走了不回來啊?”程航低笑着看她一眼。
“你會嗎?”她斜着眼睛看他那張英俊到奪目的臉,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樣子。
程航又不爽了,可是又釋懷了,他伸手掐掐她的臉,寵溺的語氣說:“念念,等我回來。”
狗子在一旁緊張的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主人吵架完畢又和好了,呼呼呼的叫了幾聲,總算放下了一顆狗心,心滿意足的耷拉下眼皮,阖上了狗眼,安詳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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