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季念拿着程航的鑰匙回了家, 還是小凡親自送她回來的。

小凡在車裏說:“季小姐,你可回來了, 少爺他一直想你。”

季念側着頭看窗外說:“沒覺得他有多想我。”

“那一定是感覺錯了。”小凡語氣誠摯:“少爺就是不會說話。其實一直等你。還去了一趟青禾縣。”

季念若有所思點了下頭,到了教師公寓的樓層, 上了樓, 拿鑰匙開了門,狗子瞬間迎了上來, 仰着胖乎乎的狗腦袋看她。

她把狗子抱懷裏,親親它, 發現一段時間不見,這狗子倒是胖了不少。估計是過得不錯了。

她記得自己走之前把它托給小區外面的寵物店看管的,這狗子是怎麽做到把程航騙回來的?

“你狗爸爸是怎麽找到你的?”季念摸摸它的狗腦袋。

狗子嗚嗚的自豪的叫了幾聲,如果女主人知道它是通過絕食把它狗爸爸騙回來的, 一定會很驚嘆它的狗才華。嘻。

季念在家裏繞了一圈, 發現這家裏倒是挺幹淨,地板桌子都是一層不染的,看來某人還開始幹起了家務活?有這個可能嗎!

季念走進了她和程航的卧室,瞧見她梳妝桌上擺放着她和程航的高中時期照片, 還有程航送她的老舊手機,看來程航還當真是回了一趟青禾縣,還把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季念莫名的松了口氣, 以前她是害怕他一輩子記不起來,又害怕他記起來,現在倒好了, 他自己突然就記起來了,雖然也不知道他具體記起了多少,但沒有變瘋變癫也算是好事。

晚上,季念到附近的市場上買菜,她覺得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回頭一看那人卻又躲起來,她也沒在意,買完了菜就回家做飯,等着程航回來。

可是程航一點按時回來的警覺性都沒有,這才第一天呢,他連戲都不好好演了,直接夜不歸宿!

季念氣得自己把所有菜都吃光了,洗了澡她九點鐘倒頭就睡,自從懷了孩子,她的作息就變得很佛系,最近還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程航三更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就不老實,鑽進被子裏,從身後抱着她,手往衣服裏頭探,越摸越過分,大有再延續下午那一發的意思了。

季念可不和他客氣了,一只腳把他踢開了,她現在胖了,力氣也大了,程航喝了點酒,本來就有些不省人事,根本不是她對手。

她一踹他,他也不生氣,抓住她的手貼在胸口上,老實睡安穩了。季念連手都不給他牽着,猛地縮了回來,他像是沒知覺,手維持着原來的形狀,很快睡着了。

季念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要去上班,她醒來的時候程航就知道了,但是他沒真醒,就微眯着眼睛看她笨拙的穿衣服換衣服穿襪子,最後坐在梳妝鏡前梳頭發,他發現她最近也不化妝了,所以嘴唇看起來總像是沒血色。她整理完畢後就取她的背包要外出了。

“去哪裏?”程航坐起來看她,困得厲害,他點了根吸上提提神,眼睛一刻不離瞄着她,“是不是又想滾蛋?”

季念也不看他,她撩了撩頭發說:“是啊,我滾了就不回來了。”

程航冷嗤一聲,他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底氣說這話,都這麽胖了,半點少女的樣子都沒有了,為什麽還有種玩弄男人于手指間的自信。

她說完還直接走出了房間。

程航銜在手指的煙掉地板了,他追了出去,扣住她一個胳膊,把她壓在客廳的牆壁上,居高臨下盯緊了她,壓低了眉目,威脅的口吻:“你試試?”

季念把他的手剝開了,“我要去上班了。”

“上什麽班?”

“護士。”季念說,“我在MAYA口腔醫科做護士呢。老板可帥了。”

程航哦了一聲,半天捕捉到重點,“多帥?”

季念轉動眼珠子,“是個海龜。”

程航哦了一聲,盯着她的臉,他覺得她雖然不化妝,但還是很迷人的。有些擔心的問:“他看上你了?”

“不知道诶。”季念吐了吐舌頭,“估計沒有吧。人家有喜歡的女孩子。”

程航就放心了,松開她的手說:“你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胖成這樣沒有男人會喜歡你!”

季念也沒覺得自己有多胖,她現在只是微胖,“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就喜歡我這種。你不喜歡我,還有很多人喜歡我。前幾天我還碰見慕治辰呢,嘻!再見!”

她說完就走下樓了,留下程航一個人待在原地,腦海子都是她和慕治辰見面的場景,他氣得踹了桌角一下,心想他娘的季念這個水性楊花的胖魚,她怎麽胖成這樣還一點改變都沒有!整天想着勾搭男人!草!

狗子發現狗爸爸好像在吃醋,颠颠的走出來抱大腿。

程航煩得很,把狗子踢開了,打個電話讓小凡繼續給他盯着季念,他要知道她在哪裏工作,每天都見些什麽人。

下午,小凡的人就來彙報,季念的工作挺簡單的,因為才剛到牙科診所工作,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坐在前臺收錢、接電話、給客戶預約看診時間。

至于牙科診所的老板,的确是個海龜,的确一表人才,不過是有女朋友未婚妻的人了,倆人感情甚好,基本是不可能看得上季小姐的。

程航這下子挺放心的,長手長腳的伸展開來,越發覺得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再忍受得了那個胖丫頭!

季念回家裏住了兩天,她每天早出早歸,程航晚出晚歸,兩人基本不能碰面說上話。

季念不願意為了他晚睡,他不願意為了她早起,所以這兩人基本就不交流。

雖然程航不和她交流,但是程航每天都知道她在幹什麽。

晚上回家裏,他發現季念回來住了幾天而已,這個家裏又恢複了那種久違的香氣襲人了。

他是個對氣味很敏感的人,一直懷念季念在家裏時的這種味道,有時他特別想問問她是如何制造出這種香味的,但是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問了。

這對于他來說,就是她在時才有的味道。

程航每天晚歸上了床都想在她身上辦事,可是季念現在變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樣任他折騰,她現在是一察覺到他的手有動靜,就把他踹走,還踹得相當粗暴。

程航就是有心想對她來硬的,也來不了,他知道他們不是十八歲的少男少女了,現在這種事情要講究你情我願。

但程航憋得有些辛苦啊,他也沒有什麽特殊癖好,夜晚在外面陪客戶應酬,走走過場還行,真要他去碰別人那是絕對不要的。不是他太高尚,純粹是一種心理習慣。

最近他覺得季念越來越像母老虎,她不生氣也由內散發一種母老虎的惡女人氣場,常常一個眼神把他瞪得心髒不穩。

他害怕她生氣,害怕她不說話,他害怕的事情大多與她有關系,他也害怕自己被她這只母老虎抓到把柄,所以在外行走也時刻提醒自己提高戒備,否則被母老虎逮到了把柄一輩子都洗不清,還得氣短心虛。

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在二十五歲的年紀,就變得這麽害怕老婆。

這天晚上程航就特意提早回來找季念,目的簡單而粗暴也直接,求歡。

他打算打一發就走,今晚還有一個重要的應酬,他可以不全程參與,但是人最好要去走一圈,走完了他就再回來陪她睡覺。

他一回來,瞧見季念正在廚房裏洗菜,他直接去了浴室裏洗澡,洗了一半,他把季念喊進來,給他搓背。

季念懶得理他,但是她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喊得起勁,最後直接圍着浴巾出來把她抓進去了。

季念覺得他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幾歲了洗澡還要別人給他搓背。

他站在淋浴下,讓季念也站過來,拿着毛巾給他洗後背,非得把她也弄得全身濕透不可。

季念因為力氣不如他,如他所願被淋了個徹底,她心想既然都淋濕了,就給他搓一搓。

程航給她做指揮:“你用點力氣,我沒給你飯吃嗎?”

季念搓着搓着就給了他一拳,想讓他閉嘴。

程航呦呵一聲,側頭看她,“你想謀殺親夫啊?”

季念再揍他一拳,也不給他搓背了,因為她記起外頭的水龍頭好像還沒關,把毛巾往他背上一甩,她轉身就要走。

程航反應比她先一步,扣着她的手臂,他把她壓在了浴室的牆壁上,他沒忘記今天這麽早回來是幹什麽的,裙子被他撂了起來,他擡高了她,對準了就迫不及待要開始了。

她卻在緊要關頭奮力把他推開了,逃了!

程航已經準備就緒,箭在弦上,就差最後一步了,她竟然敢一走了之,壞了他的大事,他怎麽能就這麽輕易放她走?

程航追着她出來,在廚房裏又成功逮到了她,幫她把水龍頭關緊了,他把人抱到了床上壓着她。

她被他壓着的時候就哇哇直叫:“不許你碰我,不許你壓我!”

“為什麽不許!”程航暴躁了,他心想,我都沒嫌棄你胖成這樣子了,你他媽還不給我上,“老子想草你你就偷笑吧!”

“那你就去操別人!”季念打了他一拳,胖手胖腳的像條滑魚一樣,又溜了!

程航坐在房間裏生悶氣,季念喊他出去吃飯他也賭氣不吃飯,老實說,他現在覺得有些挫敗感,他不停抽着煙,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心想自己現在到底是差到了什麽地步,他娘的他現在竟然連個胖丫頭都操不到了!他憋着一團火,活到了這把年紀,他竟然還得靠手解決了!

可是解決完了似乎也就沒火氣了,他現在的欲望和少年時期的欲望不一樣,以前是堅決想要,現在是覺得可要可不要,最重要的是看到胖魚在身邊蹦跶。

他想清楚也就不生季念的氣了,還喝了季念給他端來的一碗魚湯,程航喝一口斜挑着眼睛看她:“這麽甜,你是拿自己炖了?胖魚湯?”

季念瞪他一眼,兇巴巴的語氣,“不許你說我是胖魚。”

“那我喊你奶牛好不好?”程航笑着挖苦她,“季念,你現在的身材很對得起這個稱號。”

季念狂躁的哼了一聲,不理他了。她現在很敏感,尤其被人提起身材胖的時候,她就很生氣!毫不掩飾的生氣!

夜晚,因為程航沒能成功進到季念身體裏去,他雖然某些欲.望解決了,但是某些念頭還無法安放,于是就不外出應酬了。

他難得在她清醒的時候擁抱着她入睡,在她耳邊輕輕的呼氣,問她:“季念,我和你媽媽誰重要?”

季念心口一動,這段時間他不許她提媽媽,可是她一直就等着他自己提,只要他提個開頭,她也就可以順水推舟了。

“媽媽。”季念說。

程航早猜到是這答案,也不意外,平靜的問她:“我死了你傷心嗎?”

季念點頭,“傷心。”

“那為什麽我不重要?”

“媽媽更重要。她也很愛我啊。”季念說,“你也重要,但是沒有她哪裏有我。”

“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我更重要,我就去撤案。”程航在她耳邊得意的笑一聲。

季念抓住了機會,仰頭看着他:“你更重要!”

“騙我的吧?”程航冷冷嗤笑一聲,像是在笑自己。

季念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抱她在懷裏,深深吻着她發間的香氣,心想,騙就騙吧。

反正季念也就這點騙他的出息,但他就愛被她騙。

第二天他讓小凡去警局撤銷翻案。

季念知道這事後,心情不錯,還和媽媽通了電話。

程航撤銷了翻案,季念也就算是了卻一樁心頭大事。

她回來大半個月了,孩子算算時間也有五個多月了,這段時間她和程航沒肌膚相貼的做過,只有在辦公室的那一次,他是背對着她做的,也沒瞧見她肚子,程航這個人心思一點都不細膩,很多事情他都還沒看出來,她也暫時沒有打算告訴他。

她只是開始有意無意的準備一些孩子的東西,時常大包小包的扛回家裏放在小房間裏,她到現在還不敢去醫院檢查,總是心有餘悸,擔心爺爺還想再打掉她和程航的孩子,而她一旦暴露,就連程航也保護不了她。

所以懷孕這件事,她從不告訴任何人,連媽媽都不知道,牙科診所裏有人看出來了,她就含糊的一語帶過去。她也不擔心別人背後說三道四,反正也不是沒聽過。

她沒去醫院做檢查,但她感覺孩子是健康的,她覺得自己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這是一種母子連心的直覺。

季念發現有些小孩子的東西,在外頭商店是買不到的,于是她就開始網購了,一網購個開始就是沒完沒了,她發現網絡上的小孩玩意又便宜又漂亮,整天拿着個手機網購,淘到了一張又漂亮又便宜的小床,下班走在路上看到小孩用品的店,也要走進去對比看看是哪裏的便宜。

這天程航就聽小凡的人彙報說,季小姐正在逛商店。

他心想胖丫頭最近心情應該是很不錯了,剛好他今天心情也很不錯,他今晚就早點回去收拾她。

自從她回來後,他統共就收拾了她一次,至今他都憋着火無法釋放,他心想着,今晚她要是敢拒絕他,他就再強.暴她一次,跟十八歲那年的夏天夜晚一樣,強了她再哄回來,反正她會很輕易就原諒自己的,而他也的确是憋得有些不耐煩了。

程航回家就聽見房間裏傳來兵兵乓乓的敲打聲,他走近小房間裏一瞧,發現她正蹲在地上,釘幾塊木頭。

天氣冷,她穿得圓圓的,蹲在地上像團球似的,他把她拉起來,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問她:“幹什麽啊?這麽冷的天。”

“我不冷,我要去裝個東西。”她說罷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程航不給她離開,他發現他和季念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還從沒在這小房的小沙發上做過,頓時就來了興致,不安分的揉她,在她耳邊輕嘆,“念念,我好想你,在這裏做一次好不好?嗯?”

他打算先禮後兵,她要是不同意,他就直接來,反正沙發是現成的,人也是現成的,除了剝她衣服有些不方便,其他的都非常方便。

季念果然不同意了,她不僅不同意,還又踹了他一腳,這粗暴的胖丫頭,他把她壓在身下她就大叫大吵,搞得程航覺得自己仿佛真是在強.暴,明明她就是他的女人,他們連孩子都有過兩個了,為什麽都到她門口了,她還要矜持着不給他進去!

他煩得要命,最後因為受不了季念大吵大叫瘋狂喊救命,他也的确不能做到像十八歲那年夏天對她那麽狠,他就放走了她。

她一溜走,就繼續蹲地上去裝她的那木板。

程航看了她幾眼,完全搞不懂她要釘什麽鬼,他覺得他們目前的夫妻生活很不和諧,遲早是要出大事的,而她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釘木板,噼噼啪啪的吵得他心煩意亂。

程航下了床打算去洗個澡,路過她和那堆木板的時候,他踢了一張木板,那木板估計是紙做的,被他輕輕一踢竟然斷了。

季念抓起那塊被他踢斷的木板,氣死她了!這是她孩子的小小床呢,就被他這樣踢斷了!她氣得打他好幾下!“你為什麽弄斷我東西!這是我花錢買的!我打死你!”

程航只好哄她,“明天我讓小凡找個木工回來給你釘?”

“我才不要!我就要我的木板!”季念錘了他幾下,“都是你不好!你這個暴君!我真倒黴怎麽會遇見你!”

程航覺得胖魚可能是真沒救了,她現在易怒,多疑,仿佛提早進入了更年期,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給操!

他任她打,晚上睡覺她也沒有原諒他,背對着他睡覺,留給他一個憤怒噴火的背影。

他察覺到了她的怒氣,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被她狠狠甩開,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以前他們吵得再激烈她也不會拒絕他,現在倒好,回來到現在一個月,就上了他一次,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守這活寡?

他一氣之下又想對她來強的,她就哭。

她一哭他是半點興致都沒有了,氣得跑去客廳裏睡,越睡越煩,最後還是回房間裏了,季念倒是睡得特別好。

他看着她的臉,覺得他們之間出現了很難解決的嚴重問題,尤其季念最近胖成這個鬼樣,他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麽疾病,要不就是心理疾病。

想到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卻病了,程航感覺很難過,愈發用力的抱緊了她。

季念仿佛察覺到了,還埋怨他抱太緊了,勒到她肚子了。

程航摸摸她的肚子,發現她最近連肚子也大了,他想,胖魚真是胖得沒救了!真令人憂愁哪!

自從程航懷疑季念可能生病後,他便特意多抽出一些時間回來陪她,基本推掉了晚上的應酬。

這天下午他提早回來,打算在家裏等她,帶她去外頭吃飯,他在樓下遇到了隔壁林太太。

林太太笑得一臉春風對他講:“哎呀,程先生,我好久沒見到你,恭喜你呀,我看你老婆是懷孕了吧,這麽大,看着像個男孩呢。”

程航一頭霧水怔住了。

林太太笑眯眯的提醒他:“不過我看她整天提那麽多東西上樓,哎呦,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些,孕婦不可以提重物的,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程航仍是一頭霧水,直到林太太走遠了,他緊繃的臉才慢慢的綻放一點色彩。

他想起季念最近這些天的不對勁,她總喜歡抱着她的肚子,而且整天待在小房間裏,不知道在整理些什麽東西。而且她不給他碰,這是最大的不對勁。

他三兩步上了樓,打開小房間的門,發現那個被他踢爛的木板,現在已經重新接好了,季念把那木板拼成一張很可愛的小床。他盯着這張小床,愣了很久。

打開衣櫃,他看到了衣櫃裏整整齊齊的疊着一摞厚厚的小衣裳,那衣裳拿起來只有他一個巴掌那麽大,他取出一件放手心裏看,瞧見每一件小衣服上面都繡了一個小字,是他的姓氏:程。

程航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要跳出來了,他在客廳櫃子裏翻到了上次丢給她的清宮手術單,看着上面的手術經手人名字,他親自開車去醫院找上了宋醫生。

宋醫生剛下手術臺,迎面碰見心急火燎的程航,他穿着西服襯衣,襯衣領扣都沒開,人模人樣又透着股痞子氣,是她最喜歡的那一款男人,可惜好男人都有主了,還愛得死心塌地,她多次勾引無果也就不勾引了,沒勁透了。

她沒想到程航會來找自己,問的還是關于季念原本該打掉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啊?”宋醫生笑道,“本來的确是要清掉的,但是季念求我別打掉,我也不是幫她,只是幫孩子,就當是給自己積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以後那孩子得一輩子記得我,想想還是我賺了。”

程航看着她,難得的勾着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齒對她笑了一下,很快他就轉身走了。

宋醫生看着他英挺的身影走遠,心裏頭那個悵然失落呀。

她是對程航印象不錯,覺得他看人的眼神裏有股狠勁,就想着女人被他疼愛的時候也會特別狠,她在國外的男朋友身上也有他這股勁,可惜後來他們分開了,她一直耿耿于懷難以忘記前男友,她起初對程航沒什麽想法,單純是想撩撥他,沒撩撥成也不礙事。可她沒想到那天季念的孩子會落在她手裏,并用眼神求她別打掉孩子,她不想幫季念的,可是又覺得孩子是無辜的,于是就幫了,現在想想,再有一次機會她也是會這麽做。

程航再回來的時候,季念已經下班在家做飯了。

他一回來門都來不及關,先沖進廚房裏把她抱出來,放在卧室的床上,他把她衣服聊起來了,俯下頭親了親她的肚子,他終于知道她是哪裏胖了。“你有了?做虧心事了不敢跟我說?”

季念點了下頭,瞪他一眼,“就是不跟你說!誰讓你說我又胖又醜的?”

“胖是事實,”程航吻了她一下,“但是不醜,而且特別嫩。”程航吻遍了她全身,最後落在一點,掐着她,“念念,你有沒有想過我?”

她點了下頭,讓他小心翼翼的進去了。

他做得從未有過的輕,只進去就不動了,像第一次一樣的笨拙,害怕弄傷了她,在她耳邊說話:“我記得你第一次的時候才十八歲,嫩的出水,現在也一樣,你到底是怎麽長的?”

季念覺得他在哄她,她明明老了不少,皮膚也沒以前好,但她喜歡他哄。

晚上,季念被他抱在懷裏睡覺,這是這麽多年以來,她和他一起睡得最有安全感的一次。

季念故意問他:“你說,這一次我們的孩子可以順利出生嗎?”

“會的。”程航吻她的頭發,“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再有以前的痛苦,我會把你和孩子保護得好好的。”

“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團圓了?”

他有力的大手搭在她肚子上,輕輕撫着,“算,小團圓。以後還有大團圓,以後你給我生一個足球隊。”

季念心想:呸!誰要給你生一個足球隊,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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