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梁雯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 還是怎麽了,就這麽主動親了過去。

親完, 她懵了。下意識想逃。

應舜臣伸出手捉住她的手, 啞着聲音, “怎麽?親完就逃?想不負責任?”

梁雯跌進他幽深的眸光裏, 連呼吸都艱難起來,“沒,沒有!”

應舜臣騰出一只手,把她垂下來的頭發攏到耳邊。

梁雯忍不住顫栗了一下,應舜臣的手一頓, 松開收回,“想不想看草原上的星星?”

梁雯啊了一聲,腦袋還是有點暈。看星星啊?怕是星星看得清她,她看不清星星。

應舜臣起身走到梁雯身邊, 伸出手。

梁雯頓了下, 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裏。

蒙古包外的熱鬧還在繼續。和這裏的熱鬧相對比的是周邊靜谧中的蟲鳴聲。

兩人偷偷溜出去, 聞着青草香,朝營地背後走去。

那裏一片緩坡草地微微隆起,月亮投射過來一抹陰影。

此刻沒有了城市裏的燈光污染, 不用仰頭就能看到星空。所謂的手可摘星辰, 在此時此地真可實現。

一張黑色幕布上, 顆顆星星齊刷刷沖梁雯眨着眼睛,好似等會就會探出頭來跟她打個招呼。

梁雯沖上緩坡,忍不住坐下來, 看着地平線。

“那條線,其實就是天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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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舜臣笑着說,“是呀!”

和地相接的地方,遙遠的那裏就是天,因為那裏星光熠熠。

在沒有比此刻的景色再令人心動了。兩人肩靠着肩,手拉着手,看着星星,覺得人世間的幸福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忽然有幾個一亮一滅的小燈泡沖這邊飛過來。

梁雯愣了下,旋即喊道:“哎呀,是螢火蟲啊。”

應舜臣嗯了聲,“今天下午剛下了場雨,螢火蟲就出來營業了。”

梁雯笑起來,盯着那些綠色點點,“我只在馬來西亞的沙巴見過螢火蟲,還不知道草原上也有這些小可愛。”

應舜臣:“以前我住在鄉下過一段時間,每到夏天的夜晚他們就會出來一閃一閃。那時候不懂事,覺得他們很好玩。就逮住裝在瓶子裏,想讓他們每天晚上都為我亮燈。誰知道第二天就死了。”

梁雯:“現在即便是去鄉下也很少見了。”說完,竟從身後拿出皮囊裝的馬奶酒,仰頭喝了一口。

應舜臣回頭看着她,眸光深深,“……你什麽時候帶出來的?”

梁雯眯着眼睛,“就剛剛啊。沒喝完太可惜了。”

“我倒不知道你喜歡喝酒?”

梁雯嘿嘿笑起來,“喜歡啊。怎麽不喜歡。”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她又仰頭喝了一口。

“這酒勁很大的,別等會讓我抱你回去。”

梁雯吃吃笑,“我很輕的。你抱我回去應該沒問題。”

“重點在這裏嗎?”應舜臣有些無奈地說,“這一瓶馬奶酒你喝太多,明早會頭疼。有你難受的!”

梁雯可愛兮兮戳了下他的胳膊,“那你幫我揉揉太陽穴就不頭疼了。”

言語中反正就是要喝,剩下的事情你看着辦。

應舜臣搖搖頭,“雯雯,不要不聽話。”

梁雯像是怕他把皮囊搶走似的,趕緊起身,仰頭咕咚咕咚把馬奶酒全部喝進去。

“你!”應舜臣一臉黑線。

梁雯喝完還不忘把皮囊口朝下,證明自己的好酒量。

梁雯眨了眨眼睛,心道這酒勁來得還真快。不,她不能在這時候倒下。不然打臉。

她往前跑了兩步,一個大射跳,躍身起來,跳完,她回頭笑着問應舜臣,“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

說完,腳下一歪,差點摔倒。

應舜臣看得心裏一驚,還好梁雯站穩。

她像遺落人間的精靈般轉着圈,月光灑在她的肩膀,讓人挪不開眼。

她還朝應舜臣招手,“來啊。跟我一起跳。我在很多地方跳過舞,還沒在草原上跳舞呢。”

應舜臣寵溺地笑了下,“好!”

他起身走過去,拉起梁雯的手,摟着她的肩,開始跳舞。

這裏沒有任何窺探的眼光,沒有需要躲避的目光。

小草兒都微微側頭好似在為兩人加油助威。而天上的星星好似得把眼睛擦亮,才能看清楚這對人間眷侶。

梁雯嬌笑着,“影帝先生,寶刀未老,你的胳膊腿伸展地還是很美啊!”

應舜臣捏了下她的鼻子,“錦鯉小姐,後生可畏,你的舞姿美得星星都閉上了眼睛。怕看了一次就沒了。”

兩人互相來了一次“商業”互捧,說完,都笑起來。

梁雯頭實在暈的厲害,忍不住把頭靠在應舜臣的胸膛,低低道:“我怎麽覺得小草在朝我點頭?”

應舜臣失笑,“小瞧馬奶酒的後勁了吧。都開始說胡話了。”

梁雯伸出手摟緊應舜臣的腰側,咕哝道:“我沒有說胡話。你聽它們還在說話呢。”

應舜臣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它們在說什麽?”

梁雯嗯了一聲,“它們在說:哎呦好疼。好疼。這兩個人類踩疼我了!”

應舜臣哈哈笑起來,“那我抱你起來。”說着他攔腰把梁雯抱起來,梁雯驚叫一聲摟緊了他的脖子。

胸膛靠着胸膛,周圍靜谧一片,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梁雯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應舜臣的喉結上摩挲了一下,頓時聽到某人低沉的聲音,“不要亂動!”

梁雯仰起臉,“請問應先生,嬌妻在懷是什麽感受?”

應舜臣啞着聲音,“感受?說真的?”

梁雯認真點點頭。

應舜臣咬着牙,“我想學古人,天為被,地為席,這裏是我和你的洞房。”

梁雯嘿嘿笑起來,“可惜啊。”

應舜臣溫玉滿懷,卻吃不到,心情正不好呢,某人還說風涼話。“可惜什麽?”

梁雯閉上眼睛,眉頭緊皺,“我頭好暈,暈得天旋地轉……”

話沒說完,她可就靠着應舜臣的胸膛徹底暈了過去。

應舜臣心口一窒,“雯雯?!梁雯!”

梁雯沒有回應,好似睡得香甜。

他總算明白過來,這丫頭今晚為什麽一個勁兒地非要喝酒。

她是故意的。就怕和他同床共眠。

天邊的星星暗了下去,好似也在同情應舜臣。

看來白天說的造孩子的話,這丫頭是聽到心裏,然後怕了。

應舜臣看着故意喝醉的嬌妻,無奈又好笑地嘆了口氣,只得把人抱回蒙古包。

脫掉鞋子,把人放在床上,再蓋上被子。怕蚊子半夜鬧事,還把防蚊燈打開。

做好這一切後,應舜臣坐到床邊,拿着毛巾把梁雯的臉和手都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

期間梁雯除了咕哝了一句聽不清的話外,還真的毫無反應。看來不是裝的。

應舜臣又嘆了口氣,壓了壓被角,走了出去。

左行正在篝火廣場嗨到不行,和一群小姑娘跳舞轉圈,張哥拿着刀切着肉和旁邊的朋友談笑風生。

應舜臣站在暗處,沉沉看着熠熠的火堆。

左行正笑着呢,突然看到他,趕緊麻溜撤下了走過去,“怎麽了這是?今天這麽浪漫的排場,臣兒你怎麽還這麽郁郁寡歡。”

他倒是還想用欲求不滿這個詞,但怕被打。就算了。

“雯雯呢?”

應舜臣頓了下,“喝醉了!”

左行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原諒他實在沒忍住。

今天他可是為應氏夫婦安排了巨完美的約會環境。又是草原蒙古包,又是看星星螢火蟲的,梁雯這丫頭真是騷操作啊。竟然這麽快就把自己給喝暈過去了。

這個……他可就沒辦法了。

應舜臣沉着臉看着左行。左行笑了幾聲,便捂住嘴。

只是笑意還沒有完全從眼角收回,看着他憋得實在難受。

應舜臣往僻靜處走,左行趕緊跟上去。

兩人站在陰暗處,應舜臣道:“安排好了?”

左行點了點頭,“從舒惠彤進劇組第一天,我就在找她的黑料。這女人藏得夠深,害得我找了兩個月。”

“能不能一錘搞定?”

左行笑得邪氣,“我左行出手哪次不是一錘錘死。”

“行。我回去睡了。明天再說吧。”

左行:“要不再讓張哥給你找個地方住。”不然看着卻吃不到,多難受。

應舜臣冷了他一眼,“閉嘴吧你。”喝醉的人晚上身邊哪能少了人。

左行趕緊求饒,“行行行!都怪張哥。壓根不該拿什麽馬奶酒!”

應舜臣心塞了一下,揮揮手回去了。

回到蒙古包,梁雯果然把被子踢開。

應舜臣摸了下她的脖頸,出了汗。只好把被子蓋了她的肚子,把雙腳和雙手放在被子外。

草原的夜裏涼,喝多了的人體熱,還是不能捂着了。

他躺到梁雯的身邊,聞着她鼻息間好聞的甜酒味,只能挨着她睡了。

還好梁雯酒品好,喝醉沒有亂鬧,只是安安靜靜地睡。應舜臣也算睡了個好覺。

梁雯醒來的時候,一杯甜甜的蜂蜜水已經調制好,應舜臣端給她,眸光略微幽深。

梁雯心虛,咳咳兩聲,接過蜂蜜水喝了幾口,讪笑一聲,“謝謝,應哥哥!”

應舜臣看着她不說話。

梁雯心更虛,他不會真生氣了吧。

那可怎麽辦?會不會把她丢在大草原喂狼吃。聽說現在生态環境好了,狼群會偶爾出沒。

就在她腦洞大開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應舜臣道:“洗洗臉,去吃早餐。我們還要趕回劇組。”

說完,就這麽直接走了。

梁雯咂摸他的語氣挺正常,應該……沒生氣吧。

然而吃飯期間,應舜臣并未主動說話,雖然也幫她切肉片,倒牛奶,但就是沒說話。

頭頂一片低氣壓雲團,顯而易見。

回去的路上,繼續低氣壓。

左行從後視鏡看了幾次,應舜臣的臉色都沒好轉過。

梁雯為了疏解尴尬,只好拿出手機刷微博。

剛打開就瞅見熱搜第一的名字:舒惠彤。

#錢衡出軌舒惠彤#

她一臉震驚,指着微博:“唉唉唉。你們快看微博熱搜。舒惠彤她……”

她話還沒說完,左行哼了聲,“昨晚都爆出來了。瓜我吃了,又臭又嗖,你看個熱鬧就行。”

應舜臣沒吭聲,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梁雯趕緊低頭看。

原來不知道哪位牛逼人,竟然扒到了舒惠彤的微博小號。

舒惠彤17歲的時候參加過一個假冒僞劣的選美比賽,靠舒茂生掏錢得了個世界小姐稱號。這個世界小姐可和人家正規的世界小姐不是一個檔次。舒惠彤在大號上宣傳過自己得世界小姐的消息,然而有人立馬打臉說她這個是假的。

剛好那年還真是有個中國人得了世界小姐稱號,她就不好把這事大肆宣傳,只能暗戳戳地開了個微博小號,發了一堆自己比賽的美照。小號的頭像是自己頭戴皇冠,手拿權杖的世界小姐得獎照片。

這個小號叫ssbaby。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圈中白富美好朋友都叫她舒舒寶貝。這個小號的名字分明是按照她習慣起的。

小號什麽人都沒關注,只關注了一個人,就是熱搜上和她一起出現的錢衡。

錢衡早年拍文化紀錄片被人所知。但紀錄片這玩意畢竟比不上電影又賺錢又有名聲。他就轉行拍起來了電影。三年前他以一部反映底層打工者的現實主義影片獲得了最佳導演稱號。那一年他成為業內黑馬,成為投資方偏愛的導演。然而這幾年不知怎麽了,連續拍了幾部電影,上映票房和評論都不行。好似那部為他掙得榮譽的電影是他的巅峰之作,後面的就一路下滑,再也沒法翻出水花。

但這一切不妨礙錢衡出名。因為他的老婆是業內女明星卓萱萱。

卓萱萱比錢衡大五歲,也比錢衡更出名。身為業內著名的流量女星,她當年嫁給錢衡算是下嫁。錢衡彼時不過是個拍紀錄片的小咖,娶了卓萱萱當老婆後,老婆的資源人脈就是他的。所以他轉型電影導演成功有他老婆的一半功勞。雖然他的才華昙花一現,但只要靠着卓萱萱這棵大樹,不愁沒有電影拍。

錢衡的微博最常發的東西就是我老婆最美!我老婆的顏夠我舔一輩子。我又給我老婆做飯了!給我老婆送珠寶了。

寵妻人設是他錢衡身上最明顯的标志。

而今天,他發的所有的寵妻微博變成了打臉證據。

ssbaby的微博上除了日常發一些看不到臉的自拍照外,經常飚國罵,連名道姓地罵A女星假臉,B女星演技差,C女星靠爬床上位,D女星愛草仙女人設,實際上是個土包子,E男星被誰誰包、養,F男星愛草粉等等。

大概舒惠彤想着這是小號,便肆無忌憚地幾乎把演藝圈叫的出名的藝人全拉出來罵得稀裏嘩啦。

先不說這些不知真假的精彩內容,舒惠彤這個小號從三年前開始,好似陷入了一段纏綿悱恻的愛情中,動不動就發什麽:看他的第一眼我就沉淪了;他偷偷來我的城市看我;我的夢想就是想和他一起手挽手走在陽光下;難以想象我會愛上一個比我大十七歲的男人。諸如此類的甜蜜感悟一直延伸至一年前便戛然而止。這個小號再沒登陸過。

其中裏面有兩張讓她和錢衡奸情暴露上熱搜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裏,兩人十指交叉舉在空中。乍一看,看不出裏面男人手指的異常。但爆料者敏銳地指出這個手的主人就是錢衡。

錢衡的右手背有一塊傷疤,熟悉演藝圈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之前為卓萱萱做飯時不慎被熱油濺到留下的傷疤。他發出受傷照片後,卓萱萱轉發并說愛你,兩人隐婚事實才被人所知。

這個傷疤太出名,現在卻出現在一個微博小號上,和一個陌生女人的手握在一起。豈不諷刺?

第二張照片裏,舒惠彤捂着臉半躺在床上,而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的胳膊。爆料人通過比對照片中床的樣式、牆面的花紋确定這個半遮面的女孩就是舒惠彤,而且是在她的閨房。原來,她曾經在這個房間和閨蜜們開過睡衣party,還和一個已婚男人圈圈叉叉。

爆料人又狠又準,把兩人認識的時間脈絡和各自微博大號的動态進行對比。發現兩人曾經在相同的城市前後腳發過微博。錢衡一方面用寵妻人設圈粉,一方面又啪啪打臉和舒惠彤談起了地下情。

黑料一爆出來,立馬飛上熱搜。

好多應舜臣的粉絲跑到舒惠彤的微博下面大罵。

#啊啊啊拖累我臣的賤人啊。

#心疼《青鳥國》的導演,要半路換人了。

#舒惠彤是腦殘嗎?沒事愛上已婚男人。好好的一副牌打得人神共憤。

#換人!強烈要求換人!

#當初我就看不上舒惠彤,她配不上我臣。果然我的預感沒錯。

當然還有卓萱萱的粉絲跑到渣男錢衡的微博去罵。

#我女神下嫁你,你還敢搞幺蛾子。人渣中的渣男!

#離婚!原地離婚!

#抵制錢衡所有的電影!

#虛僞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

梁雯翻着微博留言,在線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就到了劇組。

還是昨天那條河那片白桦林。

許是大家都知道了女主角舒惠彤身陷醜聞,片場的氣氛很是緊張。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低頭議論着,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導演彭晉的休息帳篷。

三人走進去的時候,舒惠彤和她的經紀人安唯也在。

連飾演女王的戴一妃也在。

舒惠彤滿臉憔悴,眼圈泛着紅,正在沖彭晉大聲解釋,“有人故意害我。這事子虛烏有,壓根就是造謠。彭導你不能僅憑一個沒有實錘的謠言就要把我換下來。”

安唯也在一旁道:“彭導,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想換人得看看合同再說。”

彭晉一臉怒色,見應舜臣進來,跟找到救星似的,趕緊道:“舜臣,你說這事怎麽辦?”

舒惠彤一眼就看到梁雯,當即咬碎了牙。

前腳因為梁雯告狀,應舜臣喊着要把她換掉,後腳她就身陷醜聞上了搜,這麽巧合的事情,她這麽能不多想。

就是梁雯背後搞的鬼。

她舒大小姐可不是吃素的,當即朝梁雯吼道:“梁雯。你做得夠絕啊。你動得了席佳萌,可動不了我。你以為發個黑料就能把我給換了,你好演阿英?”

梁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跟她有什麽關系。

左行一臉懵逼,舒惠彤這腦回溝怎麽長的,怎麽就扯到雯雯身上。

應舜臣冷道:“這事跟雯雯沒有任何關系。全是你自作的。”

舒惠彤叱咤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作”這個字。她的臉當即白了又白,顫聲道:“應舜臣,你和梁雯串通一氣,想換了我。能不能不要這麽拐彎抹角?”

一直沒吭聲的戴一妃忍不住了,“彭導。我記得我們的合同裏都寫着一條若是我們因為自身原因對《青鳥國》造成惡劣影響的,必須承擔相應責任。包括退出和賠償。”

左行給戴一妃點了個贊。

出一個影視作品除了導演和劇本的作用外,演員的演技、人品道德、吸粉能量都是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殊不知多少好的影視作品,因為某個主演突然成為污點藝人而被封殺。

現在幸好《青鳥國》拍到一半,舒惠彤才出事,不然所有的功夫都要白費了。

舒惠彤:“我爸投了30%的錢進來,你們想換掉我,要先問問我爸同意不同意!”

左行也不廢話,直接用應舜臣的微信連線高厚發。

視頻接通,高厚發先是看到舒惠彤,當即斥道:“彤彤,你還不趕緊回來!你爸你媽被你氣得犯病,你還要呆在片場丢人現眼嗎?”

舒惠彤快要崩潰了,“高叔叔,那都是瞎編亂造的,你和我爸媽為什麽不信我信他們?!”

高厚發哼了一聲,“卓萱萱都發微博聲明要和錢衡離婚了,還@了你。你還狡辯什麽啊!”

舒惠彤搖着頭,“不信!不可能!”

即便她和錢衡保持地下情兩年,可在一年前都已經分手。那個爆料人僅憑兩張照片就想砸實這件事,怎麽可能!

既然卓萱萱都說要離婚,那就是錢衡承認了!

想到這裏,她噗通一聲坐下來,捂着臉哭起來。沒想到錢衡不但無情無義,還慫得一逼。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他就先倒戈承認了。他怕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卓萱萱才@她洩憤。

安唯見事已至此,上前勸道:“彤彤,要不我們先回家。你父母那邊需要你好好安慰。”

舒惠彤癱坐在地上怎麽都不動。最後還是左行派人把她給架走。

高厚發在視頻裏說:“舜臣。不好意思啊。我沒料到舒惠彤惹下這種事。給彭導說聲對不起啊。《青鳥國》肯定要繼續拍下去。至于怎麽拍,你和彭導商量。這次我不再摻和。我只出錢不說話哈!”

應舜臣點頭說了聲好,左行關了視頻。

彭晉嘆了口氣,“舜臣。昨天跟我說要換掉舒惠彤,我還在猶豫。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種事。”

戴一妃:“彭導,我們得慶幸才是。這事宜早不宜遲啊。”

“現在面臨的困難是換人,以及後續資金問題。”

應舜臣:“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我看好《青鳥國》,我願意出資占股。”

彭晉大喜,“這太好了。但是臨時換人,去哪找合适的阿英啊。”

戴一妃從梁雯進來時就不住地打量她。

長相驚豔,又帶着股少有的純真,眉眼中透着淡定。倒是和從小在山林裏長大的阿英有些相像。

她遲疑下道:“彭導,你看梁雯合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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