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顏葭爾現在的地位十分被動,朱成手中股份不明,就算她把所有支持她的股票全都捏在手中,也不足50%,她并沒有取勝的十足把握。

股東大會的日子逼近,顏葭爾絞盡腦汁,尋找解決辦法,顏珩嚴詞說道:“姐,就算顏色最後落到了朱成手中,我也不允許你答應和朱昱臨的婚事。”

朱昱臨後來找到顏葭爾,再次向她提起了那天朱成的提議。朱成說他知道她已經和秦桐笙分手了,如果她不介意的話,他願意成為她的男朋友好好愛護她。

顏葭爾拒絕了。之後她和朱昱臨再也沒有聯系過。

朱昱臨一口一個真心,且不說他是否真心,但在這個時候提及所謂的真心倒顯得不那麽真心了。

顏葵一直幫着顏葭爾查朱成手中的股份,同時也極力的在游說剩下的那些股東,她發現那些散股出了被朱成收購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收購者,背後收購的集團是京湖。

顏葵對葭爾說道:“兩個可能,一是京湖想要借機報複收購顏色,另外一個可能是為了幫助顏色。你覺得是哪種?”

顏葭爾想到那天秦璟然說顏葵對京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不會怪她,既然他已經這麽說了,那就不是第一種可能性了。只是京湖真的想幫助顏色嗎?還是只想作壁上觀以此來開拓自己的商業板塊呢。

不過不論京湖收購這些股份的目的是什麽,她想她都不會怪秦桐笙。

這一發現也證明了朱成手中握有的那些股份并不是很多,至少沒有顏葭爾手中的股份多。思及此,她心裏稍微踏實了些。

股東大會前一天晚上,顏珩從公司直接回到顏葭爾那裏,火急火燎的跟她說着一個他最新得到的消息,“姐,你還記得當初把向梵弄的身敗名裂的那個視頻嗎?”

“記得啊。?”

顏珩就像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對她說道:“那個視頻裏的人不是桑澤凡你知道嗎?”

“好像知道。”顏葭爾順着他的話說。

顏珩接着說:“我今天才知道,視頻裏那個人是朱昱臨。”

顏葭爾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大吃一驚,“你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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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別管了。”顏珩移開視線,去冰箱拿了瓶飲料。他不嫌涼直接開蓋喝,顏葭爾見狀叮囑了他一句,“那麽涼你也不怕肚子疼。”

顏珩砸了下嘴,“你知道嗎,就得涼着喝才得勁兒。”

顏葭爾沒理他,她又回過神來思索朱昱臨和向梵的事,她記起秦桐笙曾經說過他知道車裏的人是誰,難道他一直都知道朱昱臨和向梵之間的事?

她又問:“是秦桐笙告訴你的嗎?”

除了秦桐笙,只有桑澤凡這個當事人知道是誰,沒有道理這麽隐蔽的一件事如今鬧的滿城皆知,就連顏珩這麽一個和此事無關的人都知道。

顏珩把飲料瓶口塞進嘴裏,眼睛滴溜溜的轉,支支吾吾故意說不出清楚字。

顏葭爾心下已經明了,這個爆料不是秦桐笙也是他身邊人故意告訴給顏珩的。她刻意激他:“不說算了,我知道了。”

顏珩把飲料瓶從嘴裏拿出來,委屈的說道:“你知道什麽了啊。”

顏葭爾手邊放着一些股東的資料,她一邊查看一邊說道:“有證據了嗎?”

答案她也猜到了,肯定是沒有。如果有證據的話,那朱昱臨和niss就全都完了。

顏珩也沒讓顏葭爾失望,“沒有,現如今之計只能把向梵找出來。”

這時,顏葭爾突然想起了視頻被爆出來的那天,向梵找到葭爾,當時她以為是葭爾放出的那個視頻,氣急敗壞的想要和她同歸于盡,後來朱昱臨及時出現救了她。

而現在這麽一想,朱昱臨那時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恰到好處的預謀。

顏葭爾不寒而栗,胳膊上驟然升起了雞皮疙瘩。事情再往前推,向梵提出解約,莫非也是受朱昱臨的指使?

向梵在顏色相對困難的時候提出解約,不僅會帶走一大批她的粉絲,同時顏色也會損失一些財力人力物力,不論從哪方面講都是一件對顏色形象不利的事情。

只不過後來顏葭爾抓住了向梵的把柄,向梵無路可退,便趁機讓她誤會向梵和桑澤凡之間的關系,以此把桑馳推到顏色的對立面,好讓顏葭爾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桑澤凡在背後搞的鬼。

這等嫁禍他人的計劃,如今到現在全都明了。

從一開始,對付顏色的人,就是朱家叔侄倆。

難道,就連和朱昱臨的認識也在計劃之中?

當初因為向梵解約的事情,顏葭爾忙的焦頭爛額,也是那個時候他把簡成推薦給了她,背後使刀,面前給糖,自然而然的把niss排除。

一些事情,一旦有個想象的開口,那剩下的一切全都水到渠成,不由自主的把這個缺口填滿。

自從顏葭爾回國重新和秦桐笙有接觸之後,自相遇的第一次起,秦桐笙總是有意識的把她從朱昱臨身邊拉開,制造她和朱昱臨之間的障礙,他囑咐她離朱昱臨遠一點,原來也是這個原因。

顏葭爾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太深,一時難以自拔,顏珩雙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顏葭爾眼睛連眨都沒眨。

顏珩沒辦法,只好搖了搖顏葭爾的肩膀,把她從回憶中搖醒,“姐,你怎麽了?”

顏葭爾雙眼逐漸聚焦,她看着顏珩,一時把他當成了秦桐笙,她怔怔開口,“原來……”

顏珩打斷她:“你怎麽了?”

顏葭爾意識清晰,秦桐笙的幻象從她眼前消失,“原來他都知道。”

“誰?”

“秦桐笙,他一直都知道。”

“他當然都知道了。”顏珩慣性說道。

顏葭爾深呼吸,說出自己的結論,“可能是朱昱臨把她帶走了。”

“你确定嗎?”

“我不确定,向梵那天來找過我,當時朱昱臨也在。”顏葭爾輕描淡寫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後來她去找秦桐笙,朱昱臨應該是趁那個時候帶走了向梵。

“他會把向梵帶哪兒去呢?”顏珩思索。

顏葭爾同樣也在思考,如果朱昱臨把向梵帶走,會把她帶去哪裏。她問:“你知道朱昱臨名下有幾套房産嗎?”

“我去查查。”

顏葭爾加了句:“順便也一起查查朱成和媽媽名下的房産。”

顏珩聽到媽媽這兩個字,面色一變。但還是說了句:“好。”

兩人忙到半夜,都沒查出個所以然。第二天還要召開股東大會,後半夜兩人只好先去補個覺,免得第二天沒有精神對付朱成。

顏葭爾被鬧鐘叫醒,清醒的那一瞬間,她腦海中有段回憶一閃而過,她急忙想去抓住,可是連尾巴都夠不着。

她跑出卧室,問顏珩:“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跟你說去梁盛家的時候,正好遇到朱昱臨從對面的小區出來?”

“怎麽了?”顏珩打了個哈欠。

顏葭爾說出她的猜測,“你當初說金屋藏嬌,有沒有可能……藏的人是向梵?”

像朱昱臨這種身份的人,出入那樣的場合根本是不常見的事,就算朱昱臨養了個小女友,最低也是豪宅的标配。而那個地方貧窮偏遠,若藏人,是個絕佳場所。

顏葭爾心中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想去查看個清楚。

股東大會即将開始,顏葭爾讓顏珩先過去拖住那些股東,她親自去趟那個小區。

顏葭爾不敢耽誤一丁點的時間,油門踩到最低,因為車速過快,她那天連收好幾張罰單。她不知道向梵藏身在哪棟樓,只好去物業打聽,廢了好半響的功夫,問了好幾戶住戶,才打聽到朱昱臨經常去的那棟房子。

這個小區是老小區,樓裏破爛不堪,樓梯上的地面一高一低,到處都透露着年代已久的信息。

顏珩先前擔心顏葭爾一個人去有危險,讓她随時和他保持通話。

從進入小區之後,顏葭爾口袋中的手機一直在通話狀态。

顏葭爾站在一扇生了鏽的鐵門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好半天都沒有回應,她锲而不舍的繼續敲門,敲了有大約半刻鐘的時間,她才聽到門內的動靜。

随後門打開,只是一個小縫,從縫隙裏,她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

男人面色不善,問她:“請問找誰。”

顏葭爾餘光往男人身後望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聽到了嗚咽聲。她背水一戰,“我是昱臨女朋友,過來看看這個把他害慘了的女人到底是誰。”

男人當然不相信她的話,又苦于從她這句話中找不出什麽破綻,只是皺着眉想以男性的力量讓她感到害怕,自動交代。

顏葭爾壯着膽子,“怎麽?不信?不信的話你打電話去問他好了。”

顏葭爾的表現大膽,率先一步從話語上壓住了他。

男人打量了葭爾半響,不論她是否騙人,兩人站在門口都不是什麽好事,況且對方一個女孩子,沒有什麽威脅,他便把她放進去了。再退一步講,就算她說的是謊話,把她捉進屋裏更好解決掉她。

于是他身子往後一退,讓出了進屋的通道。

顏葭爾心砰砰跳,她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進了屋。

屋裏布局是個兩居室,客廳裏堆滿了外賣等雜物,屋裏一股空氣不流通的臭味。進了屋之後,那嗚咽聲更是明顯。其中一扇卧室門緊鎖着,她想這聲音便是從那屋裏傳出來的。

她擡眉,清了清嗓子,“我可以進去嗎?”

男人往垃圾桶裏吞了口痰,然後坐在沙發上,沒說話。

顏葭爾抿着嘴,心裏的緊張加深,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信任她還是懷疑她?

她來不及想這麽多,腳步朝着那扇門移動,手放在門把手上,她的心跳動的更是厲害。

把手轉動,門打開。

屋內正是失蹤了多天的向梵。

看來她賭對了。

顏葭爾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她無法用言語形容現在的這一切。

向梵手腳被束綁在床邊,嘴巴上纏着膠帶,阻止了她說話。她面色蒼白,原本豐潤的臉蛋如今只是一層皮貼在臉上,她的兩個眼珠子深陷,大的吓人。

她從頭到腳都在向顏葭爾說明,她近期來所收到的折磨。

同時,她沒忽略到向梵再見到她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所謂希望的光芒。

只是一刻,又消失不見。

那是對命運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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