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晚陸奕辰表現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麽今天卻宣布要跟蘇氏合作呢。

這個項目讓自己負責是她之前對陸奕辰要求過的,她就是想通過這個項目接觸蘇氏,找出當年的真相。

手指緊了又松開,蘇晚情看着劉安鳳堅定的說,“請劉經理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

“好,呆會來我辦公室拿資料。”

劉安鳳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看了大家一眼,“散會。”

衆人陸陸續續的朝會議室外面走去。

蘇晚情明顯的感覺大家對她的排斥,也能理解大家為什麽會這樣做,畢竟她不僅是空降來公司的,而且剛來就負責項目,的确讓人非議。

現在陸氏跟蘇氏剛确定合作,後續的工作還沒開展,在這之前她一定要拿下莊氏的案子,這樣大家也沒話說了。

回到座位上後,蘇晚情看了一眼明顯氣氛有些不對的辦公室,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向劉安鳳的辦公室走去。

蘇晚情剛一走,辦公室裏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嚷開了。

“哎,你們說這個蘇晚情是什麽來頭啊,怎麽剛來公司就能接觸項目,還是負責人?”

“可不是,我記的我剛來時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才慢慢接觸項目的,她來了還不到一個月就有這樣的機會,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你們忘記她是空降來公司的?”闫木木扭着腰走了過來。

大家恍然大悟,有後臺就是不一樣啊,只是不知道蘇晚情這個後臺是誰,居然這樣硬。

海倫瞪了一眼大家,站起身大聲的說,“晚情不是這樣的人,她從進公司到現在,大家看到她的特權了嘛?而且前段時間她為了整理資料整整一個星期都在加班,難道你們看不到嘛?”

海倫說到最後都有點想哭了,晚情那麽好,為什麽被他們說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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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當然會說她好話啊,現在你們可是一起負責蘇氏的項目。”

“你……”海倫狠狠瞪向這個挑事的同事,滿眼的受傷。

大家平常關系都那麽好,為什麽關系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全變了嘴臉,況且這件事是公司決定的,關晚情什麽事啊。

“事實如此啊。”同事攤了攤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闫木木滿意的看着大家對蘇晚情的态度,等到那天她成為陸太太的時候,她就是全L市的笑柄,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女人居然妄想爬上陸奕辰的床,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夠不夠格。

蘇晚情走進劉安鳳的辦公室,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站定。

劉安鳳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怎麽?怕了?”

“不是,我來只是想問你,我們現在要不要去莊氏。”蘇晚情平靜的說着。

她進陸氏的目的就是查找二十二年前的真相,如果辦公室裏的流言蜚語都承受不住,怎麽找當年的真相?

劉安鳳一愣,她以為蘇晚情來找她是想推掉蘇氏的項目,沒想到她是來找她談莊氏的案子,贊賞的朝她點點頭,“等我十分鐘。”

“好的。”蘇晚情說完就朝外走去。

辦公室裏剛才議論紛紛的聲音由于蘇晚情的出現嘎然而止,大家都裝作忙碌的樣子。

蘇晚情目不斜視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海倫紅着眼睛将椅子滑了過來,“晚情,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晚情轉頭就看到她紅紅的眼眶,輕笑出聲,“多大點事啊,你就扛不住了。”

海倫抿了抿唇,“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

“我真的沒事。”蘇晚情拍拍海倫的肩膀,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那個地方生活,什麽事沒經歷過,就這點事就想将她打倒,她也太脆弱了。

十分鐘後,蘇晚情跟劉安鳳離開了辦公室。

闫木木拿着手機朝洗手間走去,關好門撥出號,“現在蘇晚情出了陸氏,你們想辦法找機會下手,記住,如果再失手的話,你們知道後果的。”

說完狠狠的按掉了電話,這群廢物,她給了他們那麽多錢,居然連個女人也對付不了。

劉安鳳去車庫開車,蘇晚情站在公司門口等她。

不知道怎麽回事,蘇晚情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皮直跳。

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常,搖了搖頭,她是不是撞車也将腦袋撞壞了。

半個小時後,劉安鳳開着車載着蘇晚情來到莊氏樓下。

兩人下車後就朝莊氏走去。

在二百米的地方,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車子緩緩停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盤,“媽的,這個女人到哪都有人陪着,我們根本很難找到機會下手。”

後排一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了一眼莊氏大樓,為難的說,“龍哥,這莊氏在L市不容小觑,要在這下手可能不容易,就算我們得手也不好脫身,不如等那個女人下班的時候,陸宅在郊區,有一段路是人煙稀少的,方便我們下手。”

“可是再往前就是陸宅了,到時我們一樣不好脫身。”

黑色西裝為難的說,“可是龍哥,闫小姐今天給我們的是最後期限,我們沒辦法了……”

“閉嘴,要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名叫龍哥的男人轉過頭面部扭曲的瞪向說話的手下,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恐怖。

黑色西裝低下了頭,吓的身子微微發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他也是好心,在郊區動手總比在這動手安全點。

……

蘇晚情跟劉安鳳來到莊總裁辦公室門外,助理敲門去請示。

不一會兒,莊惟仁的助理李強出來笑着說,“兩位請進去吧。”

這是蘇晚情第二次來莊氏,到現在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莊氏總裁居然就是她在皇宮遇到的那個登徒子,被她一個過肩摔摔到了地上。

後來也見過幾次,但她都沒有理他,早知道他是莊氏的總裁,她就不會對他這樣冷淡了,這會案子也好談了。

劉安鳳擡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一道清洌的男聲從門裏面傳了出來。

劉安鳳輕輕推開了門。

莊惟仁正坐在辦公椅上看文件,擡頭看到兩人,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說,“兩位請坐。”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秘書送進來三杯咖啡。

劉安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道,“上次來貴司喝了一次咖啡後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今天有幸又可以喝到。”

“難得劉經理喜歡,多喝幾杯也沒事。”莊惟仁也端起咖啡抿了口,看了對面一眼,淡淡的說,“蘇小姐呢,感覺我們公司的咖啡味道怎麽樣?”

蘇晚情沒想到他将話題轉到她的身上,忙說,“正如劉經理所說,很美味。”

“是嘛……”莊惟仁爽朗的大笑着。

蘇晚情總感覺他的笑有些別有用意。

“莊總品味獨特,辦公室的裝修也獨具一格。”劉安鳳掃視了一圈辦公室稱贊道。

“劉經理過獎了。”莊惟仁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蘇晚情。

蘇晚情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喝着手中的咖啡。

莊惟仁噗笑一聲,沒想到她居然是陸奕辰的未婚妻,可真出乎他的意料啊。

正在這時,劉安鳳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抱歉的說,“對不起,莊總,我去接個電話。”

“請随意。”

劉安鳳拉開門到外面接電話,辦公室就只剩下蘇晚情跟莊惟仁了。

莊惟仁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蘇晚情打趣道,“你怕我?”

“莊總想多了。”蘇晚情挺直背部直視着莊惟仁說,“我相信莊總是講信用的人,不會将我的身份說出去。”

蘇晚情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既然當初訂婚的時候陸奕辰敢邀請他,就說明他是會保密的。

“那我有什麽好處呢?”

“你……”這男人真無恥,這不是基本的做人道德嘛,居然跟她提條件,蘇晚情深吸口氣,“你想怎樣?”

“中午請我吃飯。”

“就這樣?”蘇晚情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這男人是缺飯吃嘛?繞這麽大的圈子只是為了讓她請他吃飯?

“怎麽?不願意?”莊惟挑挑眉,随意痞痞的一笑,“還是怕陸奕辰吃醋。”

“吃什麽醋啊?我們只是商業合作,正常的交際。”說到最後蘇晚情也有些心虛,上次就光跟劉揚同坐一個電梯就惹來陸奕辰的強吻,這次如果被他知道她跟別的男人吃飯,不會再收拾她吧。

“那就好。”

蘇晚情眼眸轉了轉,“如果多加一個人,我想莊總不會介意的吧?”

“介意……”莊惟仁輕輕吐出兩個字。

蘇晚情還想再說什麽,這時劉安鳳從外面進來了,她只好閉上了嘴。

劉安鳳拿着手機站在沙發旁,很不好意思的說,“莊總,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我得回去趟,這樣吧,有什麽事你就跟小蘇說,你看這樣行嗎?”

“可以。”

劉安鳳松了一口氣,給蘇晚情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跟莊總談。

“莊總再見!”

“再見!”

辦公室裏再度剩下他們兩個人。

莊惟仁身子朝後面一靠,右腿優雅的疊加到左腿上,手指輕輕在腿上敲着,“美人,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

蘇晚情忍住想瞪他的沖動,莊氏的案子她一定要拿到,現在不能得罪他。

“說的是呢,莊總剛讓我請你吃飯,結果劉經理就有事先走了。”巧合的像是提前安排好似的。

“說吧,美人,請我吃什麽?”

“既然是請客,自然你想吃什麽我就請什麽喽,不過莊總,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案子的事?”

“唔…。”莊惟仁摸了摸下巴,“我這人有個習慣,必須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工作。”

“那你現在心情好嘛?”蘇晚情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還好吧。”

蘇晚情松了口氣,正準備開口時,莊惟仁卻接着說,“可是一想到美人要請我吃飯,我就沒心思工作了,這樣吧,我們先吃飯。”

蘇晚情忍住想将咖啡潑到男人臉上的沖動,拿着包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說,“走吧,莊總。”

“好。”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會所門口停了下來。

蘇晚情的嘴角狠狠的抽搐,這男人還真是不客氣,居然來這種高檔的地方。

可問題是她請不起啊。

“你不會是請不起吧?”男人的呼吸噴灑在蘇晚情的耳邊,她忙将男人推離開自己,冷着小臉說,“莊總,我沒聾,說話不用靠我這麽近。”

“哦,我是怕你跑了。”

莊惟仁推開車門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着裏面的女人。

蘇晚情很不想進去,吃飯可以,吃完要付帳啊,她拿什麽付?

她的卡上只有不到四萬,看這高檔的地方,她有些怕不夠。

剛才爽快的讓他挑地方只是想着最多五千就夠了,可眼下別說五千了,十個五千只要夠就不錯了。

“怎麽了?你不會反悔了吧?”

蘇晚情硬着頭皮下了車,腳踩在地上都在打顫,待會付不起錢會所裏的人不會扣下她吧。

莊惟仁拍上車門将手中的車鑰匙扔給門童率先朝會所走去,蘇晚情跟在後面,頭皮有些發麻,現在跑來的及嘛。

走進大廳,眼睛掃一圈,果然是上流社會公子哥們常來的地方,跟宮殿一樣輝煌。

蘇晚情跟着莊惟仁朝裏面走着,走過大廳有條長長的走廊,厚厚的地毯吸去她的腳步聲。

既來之,則安之吧。

蘇晚情深吸了口氣,腳步跟了上去。

有一間包間的門沒有關,蘇晚情無意的掃了一眼,美眸一亮,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莊惟仁帶着蘇晚情來到一間包間,服務員上前寄上菜單。

蘇晚情一邊聽着莊惟仁點菜一邊心肝直顫,他可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什麽貴點什麽,最後又點了一瓶拉菲。

莊惟仁點好菜将菜單寄給蘇晚情,“美人,你還有什麽想要點的嘛?”

“沒有了,可以了。”你這一桌都頂上我幾個月的夥食了,我哪敢還點。

服務員出去後,莊惟仁紳士的給蘇晚情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今天是女士請客,所以我随便點了幾個菜,點多了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你還會不好意思啊,光一瓶拉菲就十幾萬,這是要吃的我破産啊,賣了我也不值這個錢。

蘇晚情在心裏将莊惟仁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個敗家子,他媽媽知道嘛。

服務員将菜上齊後就出去了。

莊惟仁拿起醒酒器給蘇晚情倒了杯紅酒,“女人要多喝些紅酒,美容養顏的。”

蘇晚情端起酒杯輕輕搖着,眼睛有些恍惚,上次跟劉揚吃飯,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今天早上沒有見他送早餐,估計那天的流言已經在公司傳遍了,要不然陸奕辰也不會知道。

他這是在跟自己拉開距離嘛,也好,不見他便不會心痛。

哐…

莊惟仁拿起杯子輕輕撞了下蘇晚情的杯子,“想誰呢?跟我吃飯可不要想別的男人哦,唔…我會感覺沒面子的。”

蘇晚情再也忍不住,白眼快翻到天上,仰起頭将杯中的酒全部倒進嘴裏,“莊總你先慢用,我去下洗手間。”

蘇晚情直直朝門口走去。

“美人,包間裏就有洗手間。”莊惟仁搖着紅酒看着蘇晚情的背影提醒道。

“我喜歡在外面上洗手間。”蘇晚情沒有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憑着記憶,她找到剛才的包間,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擡手敲門。

門被人從裏面拉開,裏面的桌子坐了一圈的人,男男女女共有七八個人。

看到門口的蘇晚情都一愣,不知道這個女人找誰。

蘇晚情急切的朝裏面張望,剛才她看到将卓牧了,可找了半天卻沒見到他,現在卻看見陸奕辰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蘇晚情有些無措,她跟陸奕辰訂婚的事不能被別人知道,可現在不見蔣助理,她要怎麽跟陸奕辰說呢。

收回目光,蘇晚情歉意的朝開門的男人說,“不好意思,走錯了。”說完退了出去,門緩緩關了起來。

蘇晚情靠在牆壁上靜靜等着。

果然,包間的門再次拉開了,陸奕辰關上門奇怪的問,“蘇晚情,你怎麽在這?”

“我……”

陸奕辰一把拉住蘇晚情的胳膊将她攥進了隔壁的包間,放開她的胳膊,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問,“說吧,怎麽回事?”

蘇晚情咬着嘴唇半天沒有吱聲,她總不能說她請男人吃飯,結果沒錢付帳讓他幫忙付吧。

“很難開口嗎?”

蘇晚情想了想說,“我請莊氏的總裁吃飯,談合作案的事,可是……”可是我沒錢付帳。

蘇晚情最後一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以陸奕辰的聰明肯定會想到不對勁,既然請人吃飯就要去自己付得起帳的地方。

“沒錢付?”陸奕辰看到女人咬着唇為難的樣子,就想到了原因。

“是…”蘇晚情低着頭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反正愛咋的咋的吧,她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奕辰站起身慢慢度步來到蘇晚情的面前,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因為女人用力咬着嘴唇,此刻紅豔豔的很是誘人。

陸奕辰立馬想到那天在停車場兩人的激吻,準确的說是他強吻,喉結滾了滾,放開蘇晚情的下巴,轉過身冷冷的說,“你直接簽單簽我的名字就行。”

蘇晚情不相信的看着他,“你……你願意幫我付錢?”

“如果讓別人知道我陸奕辰的未婚妻請人吃飯卻付不起錢,我可丢不起這個臉。”說完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蘇晚情松了口氣,快步朝收銀臺走去,她要先去付錢,省的這個男人待會後悔。

陸奕辰重新回了包間,手機有提示間,指間劃開短信看了一眼帳單不在意的将手機放在桌上,繼續和別人應酬吃飯。

蘇晚情回到包間後明顯心情好了許多,莊惟仁看了她一眼,“你在外面遇到誰了?這麽開心?”剛才他進來時看到陸奕辰的車,這女人是會情郎去了吧。

“沒有。”蘇晚情收起情緒,低頭吃菜,這菜這麽貴她得多吃點。

吃過飯後,莊惟仁搖着車鑰匙,“走,我送你回陸氏吧。”

“莊總,你不是說剛才餓了嗎,現在飯也吃了,我們是不是該談案子的事了?”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一瓶酒加一桌菜快二十萬,他吃完就不認人了。

“可我現在心情不好。”莊惟仁說完拉開車門示意蘇晚情上車。

蘇晚情站在原地沒有動,感覺整個人非常不好,她這是被人耍了?

“不走?”

“我自己會走。”蘇晚情氣哄哄的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回公司。

莊惟仁挑挑眉,看了一眼陸奕辰的車子彎腰坐進了車子,不一會兒,車子開了出去。

蘇晚情回到公司依然氣呼呼的,什麽人嘛,還是莊氏的總裁,簡直沒人品。

“怎麽了?晚情。”海倫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蘇晚情勉強笑了笑,她不能将她的壞情緒傳染給別人。

“哦。”海倫看了一眼蘇晚情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下班後,蘇晚情出了公司門就看到熟悉的車,正是牟尋早上送她的那輛車。

臉黑了黑,不會在前面路口等她嘛,非要在公司門口。

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時蘇晚情快步朝車子走去。

拉開車門坐定後說,“牟尋,你以後就在早上我下車的路口接我,不要到公司門口,太招搖了。”

牟尋為難的蹙了蹙眉,陸總給他的任務是保護好少奶奶,她在他在,可如果在路口接她,萬一這中間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走吧。”今天被那個莊總折騰的夠嗆,蘇晚情閉上眼靠在車後座上。

牟尋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蘇晚情松了口氣,幸虧少奶奶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車子駛離陸氏,後面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跟了上來。

牟尋看了一眼後視鏡,蹙了蹙眉,這輛車子從他開車後一直跟着他,難道有問題?

可這是市區,同一條路上行駛也說的過去,再觀察觀察吧。

直到車子拐入郊區時,牟尋感覺到不對勁,這不是同路,分明是一路在跟着他們。

牟尋看了一眼後座,蘇晚情正閉着眼熟睡。

腳将油門狠狠踩下,車子像離弦的剪一樣沖了出去。

雖然車子開的很快,但牟尋開的很穩,并沒有驚醒蘇晚情。

眼看着後面的車子越跟越緊,牟尋将車子又加快了速度。

再有五百米就到陸宅了,想必後面的車子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進去吧。

可他高估了後面的車子,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加速。

哐當一聲,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

突然的剎車将蘇晚情的身子甩到前面去,額頭撞到前面的座椅,她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這舊傷還沒好,新傷又來了。

牟尋回頭朝蘇晚情說道,“少奶奶,你就坐在車裏不要出來。”說完就推開車門跟外面的人打成一亂。

蘇晚情趴在車窗上,看到牟尋正跟四個黑色西裝對打,明顯對方人多,漸漸落到下風。

沒有多想蘇晚情推開車門加入了戰鬥。

牟尋看到蘇晚情,大驚失色,“少奶奶,你快回車裏,啊…”

因為分神,牟尋狠狠挨了一拳,血從鼻子流了下來……

“牟尋……”蘇晚情大叫一聲,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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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找出幕後主使者

英雄和大俠往往是最差勁的情人,他們毫不了解女人,他們不知道女人需要英雄也需要寵物。

……

“牟尋……”蘇晚情大叫一聲,就撲了過去。

蘇晚情擡腳将男人踹到了地上,牟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朝對面的四個黑色西裝大喊道,“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嘛?你們就敢動手?”

四個人都停止了動作看向老大,龍哥陰側側的笑了笑,臉上的刀疤跟着他的笑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很是恐怖。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只拿錢做事,不管對象是誰。”

“你……”

牟尋還想再說什麽,卻見對面的四個男人一齊沖了上來。

蘇晚情從牟尋的身後走出來,想去幫忙。

吓的牟尋一把拉住她将她往後推了一把,焦急的說,“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

保護好她,你在她在。

陸總的話還言猶在耳,他怎麽敢讓少奶奶陷入危險之中?

蘇晚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說,“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鼻子都被人打破了,還保護她?

沒有多想,蘇晚情再次沖了上去。

牟尋見少奶奶又沖上來了,吓得想過去,可沒想到少奶奶居然将她面前的男人打扒下了。

原來少奶奶會點功夫啊。

牟尋沒有多想和面前的男人繼續戰鬥着。

龍哥是四人當中格鬥最好的,牟尋對付他一個人根本就管不了蘇晚情了。

蘇晚情的三腳貓對付一般的男人可以,可三個壯漢一齊上,慢慢的她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她恍神的當中,一個男人擡腳狠狠的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蘇晚情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三個男人笑吟吟的朝她慢慢走了過來。

蘇晚情忍着痛站了起來,牟尋一腳将龍哥踹到地上,轉頭就看到蘇晚情被三個男人圍攻了,大驚失色忙沖了過來将蘇晚情緊緊的護在身後。

龍哥爬起來揉了揉小腹,這小子還挺有兩下子,踹的他真疼。

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如果再耗下去對他們來說很不利。

看了一眼路的盡頭,那裏是陸家老宅,沖三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另外三個男人點了點頭,就從腰間撥出來匕首,慢慢朝牟尋跟蘇晚情走了過來。

牟尋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這幾個人這樣狠,這是要他們命的節奏。

其中一個男人率先沖了過來,牟尋将蘇晚情緊緊護在身後,刀子鋒利的刺入他的胸膛,血将他胸前的衣服染成了紅色。

蘇晚情面色一緊,想要上前,可牟尋一只胳膊死死拉着她,怎麽也掙脫不開。

牟尋轉身将蘇晚情朝後推了把,大喊道,“少奶奶,快跑。”前面不遠就是陸宅了,宅子裏有保镖,只要少奶奶安全逃離就不會有危險。

蘇晚情咬了咬牙,跑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牟尋雖然只是陸家的司機,可他用命在保護她,她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出陸奕辰的號碼按了下去。

“陸奕辰,快來救我……”

“你在哪?”陸奕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蘇晚情發顫的聲音緊張的站了起來。

“快到家了……啊…。”

此時電話被挂斷了,陸奕辰再打回去卻沒有人接,忙抓起車鑰匙就朝外面跑去。

蔣卓牧正準備彙報工作,見陸總從辦公室裏失态的跑了出來,忙跟了上去。

陸奕辰一邊跑一邊給老宅打電話,大熱的天汗水浸濕了他半個背,不知是熱的還是吓的。

蔣卓牧剛跟着陸奕辰跑到停車場,卻見他車子已經發動了,忙大喊道,“陸總,等等我……”

陸奕辰踩下剎車,蔣卓牧趕緊上車,還不等他屁股坐穩,車子就轟出去了。

蔣卓牧忙将車門關上,系上安全帶。

陸奕辰一路将油門踩到底,遇到紅燈也照常沖了過去。

蔣卓牧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居然讓一向沉穩的總裁急成這樣。

見陸總專心的開車,他也不敢打擾,他還要保住小命,車子開的這樣快,萬一他開口影響到陸總開車就不好了。

……

蘇晚情正給陸奕辰打電話求救,一個黑色西裝過來一腳将她手上的手機踢掉,痛的她胳膊感覺都快掉了。

忍着痛跟男人對打了起來。

見男人手中匕首刺了過來,蘇晚情忙閃開,可還是沒有躲過去,胳膊被劃了一刀,血順着她白嫩的胳膊流了下來。

牟尋見蘇晚情受了傷,急的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淌,可他此刻被另外兩個男人纏着無法分身,只乞求快點來人救他們。

龍哥點着一支煙悠哉的靠在車門上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他就不信就憑他們兩人能對付了他手底下的三個人,何況他們手裏都有刀。

正在這時,陸宅的方向開過來一輛加長的轎車,剛開始龍哥以為是過路的車,可看了一眼感覺不對勁,這條路的勁頭只有陸家一個宅子,怎麽會有車路過。

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七八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壯漢。

龍哥一看情況不妙,忙喊了聲,“快撤……”

別外三個人聽到老大的命令急忙收了手,轉頭往回跑。

陸家的保镖們忙向他們追去。

龍哥手搭在車門上已經來不及上車,急忙扔下車就跑。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過來,一個漂亮的漂移橫在了馬路中間,龍哥及他的手下想跑也跑不了,路被擋住了。

後來追上來的保镖立馬上前将四人制服。

陸奕辰推開車門下車後在人群裏搜索了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蘇晚情,心漏跳了一拍,還好她還活着。

待走到跟前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時候,吓了一跳。

“我沒事,只是胳膊上被劃了一刀,你快去看牟尋,他為了保護我挨了好幾刀。”蘇晚情忙朝牟尋看去,只見男人倒在地上不動,神色焦急的朝陸奕辰說道。

陸奕辰并沒有去看牟尋,這本來就是他交給他的任務,他讓蘇晚情受傷了,就是任務沒有完成,還有什麽資格讓他去關心他受的傷。

陸奕辰快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給蘇晚情披在肩上。

看着他精壯的胸膛,蘇晚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

蔣卓牧從車上下來看到眼前媲美黑社會打架的場面,臉上的肉抖了抖,這誰這麽大的膽子啊敢在陸宅附近對蘇晚情動手?

蔣卓牧有些同情對方,如果被陸奕辰找出來,只怕會死的很慘。

“大少爺,這幾個人怎麽處置?”一個保镖走上前來向陸奕辰請求道。

陸奕辰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求饒的幾個人,眼神冷冷的掃過去,“打到他們說出是誰主使的為止。”

“是。”

“等下…”蘇晚情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小手抓住陸奕辰的胳膊,急忙問,“你要私自處理嘛,這樣是犯法的,為什麽不把他們交到警察局去?”

陸奕辰嘴角抽了抽,這丫頭平時看着精明,現在怎麽這樣單純,如果送到警察局有用他至于自己動手嘛。

說到底他不相信別人,況且對方這次惹毛他了,他一定要親手找出幕後的指使者。

“你以為送去警局有用?”

“為什麽沒用,我跟牟尋都受傷了,這就是證據。”蘇晚情一臉正色的說道。

陸奕辰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奈,他以後時時刻刻記住,這個女人剛從學校畢業,還沒被這個社會污染,有事就找警察叔叔的觀念讓她無法接受他私自處理這些人

“好吧,送他們去警察局。”

“是,大少爺。”保镖領命将四個人扭着胳膊推上了車。

陸奕辰彎腰将蘇晚情輕輕抱在懷裏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等下。”蘇晚情小手指向牟尋,“他也受傷了,你帶上他一起去醫院。”

陸奕辰黑了臉,這小女人當着他的面要救別的男人?

“牟尋的身體素質受這點傷死不了人。”

“你這人怎麽這樣冷血,他剛才可是拿命在救我。”蘇晚情撲騰着雙腳抗議道。

陸奕辰的太陽穴一陣突突直跳,“別動了,本來就受傷了,待會再添新傷。”

“帶他一起去醫院。”蘇晚情停止了撲騰,但仍一臉堅持的看着陸奕辰。

“蔣卓牧…”

“到…”蔣卓牧忙收起自己看戲的态度,走到牟尋的身邊将他扶着上車。

蘇晚情這才聽話的任由陸奕辰抱着自己上車。

牟尋知道自己受的只是小傷,雖然挨了幾刀,但都不在要害處。

正如陸總所說,根本死不了人。

他剛才一直不出聲是因為沒臉面對陸總,他沒有完成成任務,害的少奶奶受傷了。

現在少奶奶還不忘記将他帶着一起去醫院,他的臉微微有些紅,更加感覺無地自容。

陸奕辰輕輕将蘇晚情放在副駕駛位上,蔣卓牧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剛才來的時候就是陸總開車,現在也是,他做為助理讓陸總給他開車,這樣真的好嗎?

剛才陸總在蘇小姐面前生氣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可真讓他小小的激動一把。

這陸總常年冰山臉,總算有了絲人的氣息了。

陸奕辰坐到駕駛位上,等蔣卓牧扶着牟尋坐好後踩下了油門,胳膊感覺濕濕的轉頭掃了一眼大驚失色。

他剛才只是将衣服脫下來給蘇晚情披在了身上,這會她的胳膊還在流血,剛才抱她的時候血也染在他的胳膊上,這會才發現。

忙将車子停了下來,大手抓過自己的襯衣袖子,嘶拉一聲撕開綁在了蘇晚情的傷口上。

動作輕柔怕弄疼她。

坐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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