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發緊,“繼續說……”
龍哥坐在椅子上,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哧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喜歡這個蘇小姐吧?我就想不明白一個陸家的女傭,怎麽讓你們這兩位看起來身份不菲的男人對她這樣癡情?”
龍哥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喜歡那個女人,也不會對他對手,剛才的那個男人可比他紳士多了。
劉揚擡起頭看着龍哥,眼神冷的像千年寒冰一樣,“如果你想早點出去就乖乖的将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龍哥無視于他凍死人的氣場,他看出來了,雖然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暴力,可沒有剛才那個男人腹黑,想起他拿着照片來威脅自己,這才是殺人不見血。
眼前的這個男人最多只是憤怒而已。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将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因為他可不想坐一輩子的牢。
劉揚收拾好資料裝進公文包裏,站起身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龍哥,“你知道你昨天謀殺的人是誰嗎?”
“不就是陸家的一個女傭嘛?”
“女傭?”劉揚噗笑一聲,似是提醒他又似是諷刺自己,“她是陸家的大少奶奶。”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龍哥驚坐在那半天沒有動,這麽說剛才的那個男人是陸奕辰?難怪他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找出自己販賣毒品交易的照片。
龍哥身上吓出一身冷汗,在L市陸奕辰的名字可是家喻戶曉,只是他幾乎不出現在公衆場合,也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所以他只聽過名字卻沒見過真人。
陸奕辰從警察局出來後一句話也沒說,蔣卓牧坐在副駕駛位上,偷偷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面的男人。
這個結果都讓他們太意外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居然是闫小姐想讓蘇小姐死。
他是知道闫小姐喜歡陸總,可沒想到喜歡到這種變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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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奕辰沒有說去哪兒,蔣卓牧自作主張的讓司機朝陸氏開去,這個時間還早應該回公司,況且闫木木現在在公司上班,陸總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她算帳。
陸奕辰擡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一直以為是他的對手為了對付他所以才對蘇晚情下手,沒想到居然會是闫木木。
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朝前面的司機吩咐,“去皇宮。”
“好的,陸總。”司機打個方向盤,車子朝皇宮方向駛去。
陸奕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先給公寓的傭人打個電話,詢問蘇晚情的情況,知道她有按時吃飯按時吃藥也放了心。
随後又打了個電話。
“喂……”闫木青揉着沒睡醒的眼睛,模糊的應道。
“半個小時後來皇宮。”陸奕辰說完就挂了電話。
闫木青這下徹底清醒了,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五分,靠,這陸奕辰這個時候不在公司上班賺錢,讓他去皇宮做什麽。
昨晚他快天亮才睡着,這會困的要死。
可難得陸奕辰打電話找他,肯定有事,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段找他。
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闫木青打着呵欠推開包間的門,裏面一陣煙霧缭繞,闫木青揮了揮手走了皺着鼻子進去。
裏面只有陸奕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煙一手端着酒,這厮是遇到啥事了,居然這樣頹廢。
闫木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茶幾上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問,“奕辰,出什麽事了?”
陸奕辰将手中的煙在煙灰缸裏碾滅,看着他卻不說話。
靠,不帶這樣的。
闫木青拿着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陸奕辰的,一口飲幹,“兄弟,沒啥事是過不去的坎,有啥事給我說,我給你擺平。”
“如果是你妹妹呢?你也會替我擺平嘛?”
“木木?”闫木青不解的問,“自從她去你公司上班後聽話了許多,早上起的早早的就去上班,她怎麽了?”
“她雇黑社會的人去殺人。”陸奕辰看着闫木青一字一字的說道。
闫木青驚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問,“奕辰,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你說的人是木木嗎?怎麽可能?”
“換成之前我也不相信,可這些事是我從殺手嘴裏親耳聽到的。”
闫木青沉默了,他實在不相信他的妹妹居然會做出買兇殺人的事。
可陸奕辰的話卻不得不讓他相信。
闫木青喉結動了動,擡頭看着陸奕辰,“對不起,奕辰,我替木木向你道歉,她要殺的人是誰?”
“我未婚妻,蘇晚情。”
闫木青,“……”這下他已經不懷疑了,哪怕陸奕辰訂婚,闫木木從未對他死心過,甚至上次周末的時候還要他帶着她一起去陸宅。
他以為讓她親眼看到陸奕辰對蘇晚情的态度會讓她死心,沒想到她不僅不死心,居然還變本加厲。
“那蘇……”闫木青困難的說道,“蘇小姐……沒事吧?”
“她如果有事的話,你認為我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和你聊天嘛。”
闫木青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鬧出人命。
舔了舔舌頭,闫木青看着陸奕辰難為情的說道,“奕辰,我知道木木這次做的事讓你很生氣,可她畢竟還小,你……”
“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沒有下次,還有你去陸氏領闫木木回去吧,她不能再在陸氏上班。”闫木木跟蘇晚情在一個部門,這次可以雇人殺她,說不定下次就親自動手了,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闫木青點點頭,“我明白,我現在就去接木木回家。”
闫木青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浮的朝外走着,他不敢想像如果這次木木真的雇人殺了蘇晚情,後果會怎樣?別說法律會不會放過她,陸奕辰肯定不會放過她。
走到門口的時候,闫木青轉過身看着陸奕辰,朝他鞠了一躬,“奕辰,謝謝你。”
“嗯……”
包間的門輕輕關上了,陸奕辰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
劉揚出了警察局後就急忙給蘇晚情打電話,電話通時他松了口氣。
雖然剛才這個叫龍哥的男人已經交待清楚了,可他還是想确認下蘇晚情傷的到底怎麽樣,難怪她請假沒有來上班。
想到差點失去她,劉揚的內心就不淡定了。
蘇晚情正在廚房裏煲湯,傭人站在旁邊一臉的糾結,陸先生讓她來照顧蘇小姐的,可蘇小姐這會卻自己在煲湯,這讓陸先生看到可不是要開了她。
蘇晚情看了一眼苦着臉的傭人,打趣道,“阿姨,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陸奕辰他是不會知道的,不會扣你的工資更不會開除你,別擔心啊。”
“可是蘇小姐,我是傭人,你想喝什麽湯給我說就行了,為什麽要親自動手啊,何況你還受着傷……”
蘇晚情擺擺手,“沒事的。”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響,蘇晚情從圍裙前面的口袋裏掏出來一看,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接起來,“劉大律師……”
“晚情,你傷的怎麽樣?”劉揚焦急的對着電話喊道。
蘇晚情一愣,劉揚怎麽知道她受傷了?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看看你。”
“呃……”蘇晚情為難的看了一眼傭人,這裏是陸奕辰的房子,她讓劉揚來好嗎?
劉揚聽到蘇晚情的遲疑,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麽,苦笑着想,她已經是陸奕辰的未婚妻了,上次說跟他住在一起,他去看她,她自然會不方便。
看着已經煲的差不多的湯,蘇晚情想了想說,“這樣吧,劉揚,待會我要出去,我們在私立醫院附近的名典咖啡店見吧。”
“好的,待會見。”劉揚高興的笑了笑,只要能看看她,知道她無恙,在哪見都一樣。
挂了電話後,蘇晚情快速的将湯裝到保溫桶裏,提着就往外走,吓的傭人忙攔住她,“蘇小姐,你要去哪啊?陸先生交待了,你受傷了讓你哪裏也不要去。”
蘇晚情翻了翻白眼,揚起甜甜的笑,在傭人面前轉了個圈,“阿姨,你看我沒事了,我去醫院看個朋友。”牟尋昨天是用命在保護她,身上挨了好幾刀,她得去醫院看看他。
“不行啊,蘇小姐,陸先生不讓你出去……”
“噓……”蘇晚情食指在嘴上比了比,輕聲說,“現在他正在上班,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說完就脫下圍裙朝門口跑去。
拉開門看到門口的兩個高大的身影,有些懵逼,這陸奕辰太誇張了吧,還派人看着她,是怕她跑了嘛?
傭人站在身後絞着雙手,她都說了不讓她出去,她不聽,哪裏能出去啊,今天她買菜都有一個保镖跟着。
蘇晚情努力讓自己無視門口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镖,繼續往外走。
一條粗壯的胳膊橫在了她的面前,“蘇小姐,請回吧,有什麽事要辦的交給我辦就行。”
蘇晚情白了他一眼,她要辦的事他哪能替她辦,她要親眼看着牟尋喝着她煲的湯,這樣她心裏才會好受些。
“是啊,蘇小姐,沒用的。”傭人也在後面附和道。
蘇晚情看了一眼面前的胳膊,知道硬闖是出不去的,退了回來。
将保溫桶放到茶幾上,掏出手機給陸奕辰打電話,可電話響了許久卻沒人接,想了想又打給蔣卓牧。
蔣卓牧看到蘇晚情的電話吓了一跳,靜了靜神才接起,“蘇小姐?”
“蔣助理,陸奕辰呢,我打他電話怎麽沒人接呢?”
蔣卓牧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陸……陸總在開會……”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吧,皇宮在L市可是個燒錢的逍遙窩,陸總心裏郁悶去發洩發洩也是情有可原的,但這不能讓蘇小姐知道。
“這樣啊。”蘇晚情咬着唇想了想,“那你讓他開完會給我回個電話,好嗎?”
“好的,蘇小姐。”蔣卓牧忙接口。
蘇晚情将保溫桶抱在懷裏郁悶的瞪着手機,就算開會接個電話會死啊。
半個小時後,電話一直沒有響起過。
這個時候劉揚一定在咖啡館裏等着自己了,蘇晚情有些焦急的拿起手機再給陸奕辰打過去。
陸奕辰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看也沒看摸着手機接了起來,“喂…。”因為抽了許多煙,聲音嘶啞難聽。
蘇晚情,“……”這是剛開完會的情況嘛,聲音這樣性感,不會剛從哪個女人床上爬起來吧。
“陸奕辰…。”蘇晚情咬牙切齒的喊道,“我要出去。”
陸奕辰坐直身子問,“你去哪?”
“去給牟尋送湯。”蘇晚情大聲說道。
靠,給牟尋送湯,他這會喉嚨痛的要死,他也想喝湯。
這個女人卻給別的男人送湯,昨天到哪都不忘記牟尋,這會還要送湯給他喝,這個女人不會是喜歡牟尋吧?
她喜歡司機?
陸奕辰本就郁悶的心情更加煩悶,“不許去。”
“我非要去。”
“你……”
“你如果不讓我去我就爬窗戶。”
陸奕辰氣的真想砸了手裏的手機,忍了忍說,“蘇晚情,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受傷了?”
“知道,所以你不想我再添新傷,就讓我去醫院。”
“等着。”陸奕辰猛的扣掉電話,起身朝外走去。
半個小時後,門從外面推開了,陸奕辰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蘇晚情無視于他的表情,提着保溫桶走到他的面前,“你是要送我去嘛?”
陸奕辰看了蘇晚情手裏的保溫桶一眼,咬了咬牙,轉身朝外走去,蘇晚情忙跟了上去。
四十分鐘後,車子在私立醫院停了下來。
蘇晚情抱着保溫桶從車上下來。
陸奕辰看了一眼她的胳膊,抿抿唇什麽也沒有說。
來到VIP加護病房,蘇晚情抱着保溫桶推開門,朝躺在床上的牟尋說,“牟尋,我來看你了,這是我親手給你煲的雞湯,快趁熱喝了吧。”
牟尋吓的差點從床上滾下來,這是什麽情況?少奶奶給他親自煲湯,還親自送來醫院?
蘇晚情将保溫桶的蓋子打開,拿出小碗倒滿後雙手寄給牟尋。
牟尋驚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遲遲不敢去接。
“快喝啊,這樣傷口才好的快。”蘇晚情見他不接,幹脆塞到他的手裏。
看着手裏的雞湯,牟尋眼眶有些酸澀,他是個孤兒,當年若不是陸總收留他,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所以昨天哪怕他賠上自己的命,也一定要保少奶奶周全。
可沒想到少奶奶帶着傷煲湯給他喝,讓他感動的差點落淚。
牟尋擡頭朝蘇晚情感激的一笑,“謝謝少奶奶。”
“不謝,快喝吧。”
牟尋拿起勺子往嘴裏送了一口,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嗆的他使勁咳嗽,媽呀,陸總也來了。
他當着陸總的面喝少奶奶給他煲的湯,真的好嘛。
陸奕辰淡定的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看着牟尋喝湯。
牟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可手裏的碗卻微微抖着,打死他也不敢再喝了啊。
“怎麽了?不好喝嘛?”蘇晚情見牟尋不喝了,奇怪的問道。
牟尋僵硬的笑了笑,“那個……少奶奶,我剛吃過飯,這會不餓……”雞湯很美味,可他不敢喝啊。
對面的陸總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這樣啊,哪等會你餓了再喝。”蘇晚情取走他手裏的碗放在桌子上,拿起蓋子将保溫桶蓋了起來。
“我還沒吃飯。”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開了口。
牟尋嘴角抽了抽,幸虧他剛才沒喝,要不然以後陸總還不得找他算帳。
蘇晚情擰着蓋子的手頓了頓,看了陸奕辰一眼,又看了看牟尋,有些為難。
昨天陸奕辰帶她來醫院,全程都抱着她沒讓她走路,還安排了傭人來照顧她。
可這湯是她給牟尋煲的,給他喝不好吧?
“少奶奶,陸總不是餓了嗎?你快給他喝吧,我不餓。”說完怕蘇晚情不相信,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裝作一副很飽的樣子。
“好吧。”
蘇晚情抱着保溫桶走到陸奕辰的面前寄給他,“我去醫院食堂借個碗。”
“不用了。”陸奕辰說完擰開保溫桶的蓋子直接對着嘴喝了起來。
雞湯的香昧飄滿整個病房,牟尋咽了咽口水,剛才他只喝了一口,還嗆着了,可少奶奶煲的雞湯真的好好喝。
摸了摸肚子,只好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看就不想喝了。
陸奕辰将空的保溫桶寄給了蘇晚情。
蘇晚情搖了搖,還真餓了,這麽多全喝了。
此時的劉揚正坐在咖啡館裏焦急的等着,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可還不見蘇晚情的身影。
他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沒有将電話撥出去。
雖然他很擔心她的傷勢,但更不想給她惹麻煩。
現在蘇晚情跟陸奕辰住在一起,她出來自然不方便,如果他打電話過去讓人誤會的話就不好了。
蘇晚情問了問牟尋的傷,見沒什麽大礙後才提着保溫桶跟陸奕辰朝醫院外面走去。
坐上車子後才猛然想起劉揚,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陸奕辰,只好掏出手機給劉揚發了個信息。
劉揚接到短信後,苦笑着,[劉揚,我有事來不了了,你別擔心,我沒事,過幾天上班後見。]
她終究将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
他也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蘇晚情現在是陸奕辰的女人,再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083、她是我未婚妻
我們到底是一頭奴隸獸專屬于我們深愛的那個人,甘之如饴地被他牽絆,遛着彼此的影子,只有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悄悄爬上屋頂,坐在那兒,仰望無涯的星空,想念一下那些遺落的夢想。
……
闫木木回到辦公室後,心情很好,沒想到奕辰哥居然主動給她打電話,從包裏掏出小鏡子照着,檢查着自己的妝容是否得體,想着待會中午要不要上去約他吃個飯。
闫木青從皇宮出來後,開着車直接來到陸氏。
一路上,他将車子開的飛快,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可愛的妹妹怎麽會做出買兇殺人的事情。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陸氏大廈門口響起,保安紛紛出來,看到是闫氏總裁闫木青的車時,只好沉默。
闫氏總裁經常來找總裁,他的妹妹也在陸氏上班,所以保安對他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一向濕潤如玉的闫總今天怎麽怒氣沖沖的。
闫木青直接朝電梯走去,伸手按下了9樓,雙手撐在電梯牆壁上,闫木青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胸口一起一伏的。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9樓。
闫木青邁着長腿走了出去,市場部辦公室的人都驚訝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一身卡其色的西裝将他高大修長的身材包裹在裏面,冷漠的眼神沒有一絲情緒,站在那即使不說話也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跟他們的總裁冷漠的氣質倒有些相似。
海倫捂着嘴巴看着闫木青,揉了揉眼睛,自己沒看錯吧?這是闫氏總裁?
想到闫木木在市場部上班,随即了然,看來是找他妹妹的。
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哥哥,難怪她那麽得瑟。
闫木青一眼撇去,就看到闫木木正拿着小鏡子在補妝,氣不打一出來,大步跨了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闫木木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大跳,小鏡子也掉到了地上,滾了一個圈吧嗒一聲不動了,鏡面有了裂紋。
闫木木有些不悅的看着自家哥哥,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又為什麽跑來拿她出氣?
“哥,你發什麽瘋?”
“我看瘋了的是你。”闫木青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手上一使勁就将闫木木朝辦公室外面拖。
“哥,等下,我拿包。”闫木木急忙喊道,包裏有她昨天下午逛街給陸奕辰買的領帶,可不能丢了。
闫木青沒有松開她的手,另一只手一撈就将她放在辦公桌上的包撈在手裏,然後攥着她朝外走去。
辦公室裏的人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不過,闫總裁好帥哦。
闫木木一路被闫木青拖到樓下,直接拉開車門将她塞了進去。
闫木木立馬想推開車門,可闫木青比她快了一步,已經将車門反鎖。
闫木木使勁搖着車門,看着哥哥大聲喊道,“哥哥,你今天發什麽瘋?你要帶我去哪兒?”
闫木青發動引擎,将車子快速駛離陸氏,腳将油門踩到底。
闫木木被甩到車門上,撞的她胳膊疼,忙将安全帶系上,看着哥哥鐵青的面色有些害怕,她從來沒見哥哥對她發這麽大的火。
“哥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倒是說啊,我還在上班呢,你這樣帶我走合适嘛。”看着車子離陸氏越來越遠,闫木木急的伸手去拉闫木青的胳膊。
闫木青将車子開的飛快,他只想馬上帶木木離開陸氏。
突然她的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方向盤一偏差點撞到旁邊的車,兩人都驚出了一身汗。
闫木青将車子在路邊停靠了下來,額頭上有一層薄汗,汗水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緊緊抓着,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都有些泛白。
闫木木喘着氣坐在旁邊,剛才的一幕太驚險了,如果哥哥沒有及時打了方向盤,如果就這樣跟旁邊的車撞到一起,她不敢想像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哥哥……”闫木木雙手抓着安全帶怯怯的叫着,這樣的哥哥她是陌生的。
闫木青僵硬的轉過頭看着闫木木,眼神陌生而疏離。
闫木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哥哥。
吧嗒一聲。
闫木青解開他胸前的安全帶,轉過身對着闫木木一字一字的問,“昨天是你安排讓人去殺蘇晚情的?”
闫木木一驚,臉色迅速變了變,她故作鎮定的說,“哥哥,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雖然她極力的遮掩,可她微變的神色還是出賣了她。
闫木青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妹妹問,“你還不知悔改嘛?”
闫木木驚的身子抖了下,随即淡然的面向前方,“我沒有錯。”
“還沒錯?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陸奕辰看在我們大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如果不是看在當年……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闫木青看着唯一的妹妹有些痛心疾首,那個可愛溫婉的木木到哪去了?現在怎麽變的他都要不認識了。
闫木木冷笑一聲,轉過頭看着闫木青認真的說,“沒錯,哥哥,當年如果不是我救了陸奕辰一命,他還能活到現在嘛,所以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想做陸太太有何不對嘛?”
“陸太太?”闫木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在意的僅僅只是陸太太這個位置嘛,通道她不愛陸奕辰嘛?
闫木木看着闫木青堅定的說,“是,陸太太只有一位,而且必須是我。”因為在這個世上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你……你可知道當年……”
“哥哥,不要再說了。”闫木木打斷闫木青的話,一臉的決然,“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所以無論什麽後果我都會承擔的。”
“呵……你承擔?”闫木青嘲弄的笑着,閉了閉眼,重新發動車子飛快的朝家的方向駛去。
“哥哥,你送我回陸氏,我還在上班。”
“陸奕辰已經開除你了。”闫木青大喊一聲,将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的在公路上繼續行駛着。
陸奕辰開除你了。
陸奕辰開除你了。
……
闫木木腦中一陣空白,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陸奕辰真的開除她了嗎?
不,她不相信。
他們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三年前她替他擋過一刀,她救了他的命。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他跟蘇晚情只是剛認識,他們之間情誼怎麽會比不上蘇晚情?
哥哥一定弄錯了,他一定弄錯了。
車子猛的停了下來,闫木木回過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闫木青攥着胳膊下了車。
闫木青鐵青着臉将她一路拉了進來,傭人看見都紛紛側目,不明白一向疼愛小姐的少爺今天這是怎麽了?
闫木青将闫木木拉到她的房間,一甩手,她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闫木青喘着粗氣雙手叉着腰,看着闫木木厲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哪裏也不要去,乖乖給我呆在家裏面壁思過。”說完就轉身走了。
門被他用力的甩上,力氣大的牆都跟着顫了顫。
闫木木死死咬着唇,不死心的從包裏拿出手機繼續給龍哥打電話,可電話裏傳來的還是那個機械的女聲。
啊……
闫木木痛苦的大喊道,随着她的喊聲她從床上爬起來,将房間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個遍。
闫木青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來的嘶吼聲,痛苦的閉了閉眼。
咬咬牙,狠心的轉身下樓。
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樓下的傭人自然聽的真切,一個個吓的大氣都不敢出。
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闫木青站在客廳中央,看着傭人們說,“不管聽到什麽也不要管,一個小時後上去到小姐的房間收拾下,還有,不許小姐出去,誰要是敢放她出去,就給我滾出闫家。”
闫木青說完就大踏步朝外走去,傭人們面面相觑。
不久之後,門口就傳來洗車發動引擎的聲音。
闫木木發洩了好久才平複了下心情,坐在淩亂的床上,精致的妝容上面布滿淚痕,眼線被淚水沖刷過後變的面目可猙,從小精精致致長大的闫木木從沒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浴室裏就傳來了水聲。
半個小時後,她圍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看着一地狼藉眼睛眨也不眨,掂着腳從空地踩了過去。
換好衣服她重新上了妝,提着包包下了樓。
傭人們看到她都一愣,管家忙走過去為難的說,“大小姐,你要出去啊?”
“嗯……”
“可少爺說你不能出去啊?”
闫木木站住腳步看着管家,諷刺的說,“我是犯人嘛?”
管家忙陪着笑,“大小姐說笑了,少爺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不用你管,我會給我哥說的。”闫木木越過管家直接朝門外走去。
傭人們站在一旁,誰也不敢去攔。
從小到大,大小姐可是少爺的掌上明珠,比老爺太太還要疼大小姐,他們怎麽敢得罪。
闫木木走後,管家忙跑到沙發旁拿起座機給少爺打電話,可電話通着卻一直無人接聽,接連打了三個管家只好作罷。
闫木木開着車飛快的朝陸氏開去,她要當面問問陸奕辰,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車子在陸氏門口停下,闫木木推開車門急步朝大廳走去。
保安站在門口撇了一眼,這闫氏的兄妹都是一個德性啊,車就直接停在大門口,連總裁也不會這樣霸道。
闫木木直接按下電梯的最高層。
數字一層一層的變換着,就跟她的心一樣一陣一陣緊縮着。
叮電梯到了頂樓。
闫木木站在電梯裏深吸了口氣,踩着優雅的步伐直接走向總裁辦公室。
蔣卓牧看到她一愣,她怎麽來了?
朝她身後看了眼,并沒有看到其他人。
闫木木像是沒有看到蔣卓牧一樣,直接就去推總裁辦公室的門。
蔣卓牧忙一個疾步上前攔在她的面前,“闫小姐找陸總?”
“嗯,陸總在嗎?”
蔣卓牧看了一眼闫木木,這樣嬌滴滴的小姐居然買兇殺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陸總在,但要等我進去……”
蔣卓牧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闫木木一把推到一邊,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陸奕辰正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陽光從落地窗外灑了進來,在他的頭發上像酒下點點金光,此時他手中正端着酒杯,面無表情的看着闖進來的闫木木。
闫木木站在門口半天沒有動,神思有些恍惚。
在她上高一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剛進家門也是看到這樣的場景,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褲平熨的貼在他的雙腿上,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整個人看起來很幹淨唯美,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翩翩美男子一樣,看起來有點不真實。
十六歲的闫木木心被撞了下,從此她就愛上了這個美男子。
也是從那一刻,她才發現從小一起長大的奕辰哥哥居然帥成這樣。
“闫木木…”陸奕辰見闫木木只盯着他不說話,冷冷的叫了聲。
闫木木回過神來,轉身關上門,一步一步朝陸奕辰走了過來。
闫木木在離陸奕辰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站了下來,伸手右手向他的頭發摸去。
陸奕辰蹙着眉躲開了,不悅的說,“闫木木,闫木青沒有告訴你嘛,你已經被陸氏開除了。”
闫木木縮回手,現在的陸奕辰已經不是當年的奕辰哥哥了。
低垂下頭,悶悶的說,“奕辰哥哥,你真的要開除我嘛?”
“我怎麽可能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蘇晚情的身邊?”
闫木木擡起頭驚愕的看向他,“你就這樣在意蘇晚情嘛?”
“她是我未婚妻。”
“那我呢?”闫木木急切的問道。
陸奕辰疑惑的看向她,神情有一絲困惑,半天才說,“在以前,我一直當你是妹妹,可從昨天開始你只是闫木木。”
闫木木聞言大笑出聲,笑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只是闫木木,多麽殘忍的話。
陸奕辰看着她瘋颠的樣子,不耐煩的說,“闫木木,我警告你離蘇晚情遠一點,以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但如果再有下次……”
“怎樣?”闫木木揚起布滿淚痕的臉看向他。
“我不會再手下留情。”陸奕辰不再看她,轉身面向落地窗。
“是嗎?為了蘇晚情會殺了我嘛?”
陸奕辰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品着手中的紅酒,好像整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闫木木受不了陸奕辰這樣無視她,猛的拉着他的胳膊,陸奕辰手中的酒灑了出來,落在他白色襯衣上,像一朵朵盛開的梅花嬌豔。
陸奕辰甩開闫木木的手,冷冷的說,“闫木木,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讓你跟蘇晚情取消訂婚。”
陸奕辰邪祟的笑了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反問,“跟你有關系嘛?”
“陸奕辰,別忘記我三年前救過你的命。”
“哦…”陸奕辰點點頭,冷笑道,“就因為如此,所以你對蘇晚情做的事我才不計較,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
血迅速從闫木木的臉上褪去,哥哥說的沒錯。
在陸奕辰的眼裏,她闫木木什麽也不是。
而蘇晚情才是他心尖上的肉。
如果不是蘇晚情,陸奕辰怎麽會如此對她,都是那個賤人,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
陸奕辰放下灑杯,走進休息室反門将門關上,一邊從衣櫃裏拿出幹淨的襯衣一邊給闫木青打電話,“你如果管不好你妹妹,我不介意幫你管。”
闫木青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剛才他從家裏出來後就直接來了皇宮,一個人坐在這喝悶酒,聽到電話響,看到是家裏的座機時就沒有接,無非是傭人告訴她闫木木在家裏如何鬧。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闫木木居然跑去找陸奕辰了。
來不及多想,他拿起車鑰匙朝門口走去。
陸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