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桐你出去

那家夥不知道是真睡着還是裝的,蘇烈心說不回去拉倒,夜裏要是掉到地上了可怪不得別人。他把門一關就上了床,刷了會兒手機看了兩場比賽便也睡了。

可不知是不是不習慣房間裏有別人,蘇烈一夜都沒睡好。先是睡不着,黑暗中有個陰影就躺在他不遠處的小沙發上呢,他眼睛就總想往那兒瞥。

後面睡着之後又被熱醒了,他下了床要去把空調打低點,一看顯示屏都已經二十六度了,再低的話恐怕沈桐又得燒起來。于是他的手指在溫度鍵上三伸三縮之後還是放棄了,極其憋屈地躺回了床上。

再後來他就給渴醒了,出了一身汗十分煩躁,沖下樓去接了杯水狂飲,涼水幫他消了點兒火氣,但沒消掉他的憋屈。這卧室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憑什麽要遷就這個小白臉兒?

于是蘇烈又接了一杯水,決定把沈桐給潑醒。

他氣勢洶洶地端着水杯返回房間,剛把水往外潑出就後悔了,雖然及時撇回了水杯口,還是有幾滴淋在了沈桐的臉上。沈桐嘟哝一聲,似乎說了句下雨了。

蘇烈抽了張紙幫他擦臉上的水,大概是紙巾太輕柔,沈桐又說下雪了。

“下個屁雪,我再給你吹吹就刮風了。”蘇烈這麽說着,真的朝他臉上吹了吹,果然聽見沈桐咕哝刮風了,心想小白臉兒還挺好玩。

蘇烈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沈桐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還是有點燙。他去了拿了退燒藥過來,怕光線太強也沒開燈,攬着沈桐的肩膀把他推了起來,說道:“張嘴,再吃一粒。”

沈桐不張。

蘇烈粗魯地把藥塞進了他的唇縫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下唇,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沈桐的唇軟,蘇烈的腿軟。

鐵血漢子差點當場暴走,今晚本來該抱着女朋友做美夢的,被這家夥攪和了不說,現在還要伺候他吃藥,還要被他無意識撩撥……那心情別提多醪糟。

蘇烈含着恨把水杯湊到他嘴邊,雖然黑不隆咚的也看不大清,但還是不敢仔細看,就怕看到輪廓也會胡思亂想。事實證明他在喂水這方面實在沒天賦,沈桐忽地嗆了一口,難受地埋怨:“你幹什麽呀,神經病,虐待狂……”

“你他媽竟然還罵我?我幹什麽,我還能幹什麽?我這不伺候你吃藥呢麽!”蘇烈忿忿甩手,叫沈桐的上半身又倒回了沙發上。

他等了幾秒鐘,發現沈桐沒再接話——人家根本沒醒呢,也沒在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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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欠的 !”蘇烈生氣了,踢了一下折疊小沙發,“我不可能再管他,真的。”

于是淩晨三點半,蘇烈又起來摸了一次沈桐的額頭。

第二天,沈桐一睜眼就看到了蘇毓的笑臉,吓得戗毛。他抱着空調被捂住自己,支支吾吾地問:“怎麽、怎麽了?”

蘇毓:“沒事沒事,小桐,昨夜在小烈房裏睡的?”

沈桐思考了一下,答道:“嗯,我怕他熬夜玩手機,看着他呢。”

蘇毓摸摸沈桐亂亂的頭發:“好,小桐真乖!送你個禮物。”

她從包裏拿出車鑰匙遞給沈桐。沈桐一看,赫然三個字母标“別摸我”,看這車鑰匙造型那麽妖嬈,應該是最新款的。沈桐馬上往回推:“不行不行,我不能收這個!”

蘇毓:“你先別拒絕,我送你車是為了讓你接送小烈上學,沒人看着他的話他總逃課。況且他騎那摩托車來來去去的危險,開車安全。”

沈桐猶猶豫豫:“可是,我……”

“哎哎哎,別可是呀,之前不是說好了麽,”蘇毓道,“總之,小烈的事你一概負責就是了,該怎麽整治就怎麽整治,他敢玩洋兒你就和我說,我抽他!”

沈桐接了鑰匙:“好吧……不過這車子太高檔了些,送他上學合适麽?”

蘇毓笑了:“這算什麽高檔,他們學校裏多的是有錢人,我怕男孩子在一起攀比,特地買了個低調的。”

“……”沈桐默默刷新認知,“好吧。對了,蘇烈他人呢?”

蘇毓起身往自己房間走:“不知道啊,我剛回來。今天周一,應該上學去了吧。”

沈桐也跟着起了身,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去衛生間。他有印象昨夜蘇烈起來給他喂藥了,也全仰仗那兩粒藥今早才能輕松一點,雖說感冒還是沒好,但燒已經退了。

沈桐知道蘇烈不是那種壞心眼的小孩兒,但一直以來“頑劣”二字就是貼在他腦門上的标簽,對此沈桐還是認同的,經昨夜一番體會又有了意外發現,沒想到小孩兒也有細心的時候。

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脫光了衣服打算直接沖個澡。

于是坐在馬桶上的蘇烈就看見了沈桐褪下衣褲的全過程……他、他的小屁股又圓又白,真尼瑪可愛……

蘇烈不由自主地吞咽,眼裏竄着火,大喊一聲:“沈桐!出去!”

沈桐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嘯吓得一個趔趄,撞倒了旁邊的盆栽。

“小桐,怎麽了?什麽聲音?”蘇毓的腳步聲出現在衛生間外頭,“是不是小烈在裏面?怎麽沒去上學?”

蘇烈瞪着眼睛:“你出去,聽見沒有?”

沈桐覺得自己要得哮喘了,裏頭一個外頭一個,他現在光溜着身子能往哪兒去?!急得面紅耳赤,捂臉大喊:“我不能出去!”

蘇烈也快到極限了,一來他正在大號呢,二來沈桐的身體就在他眼前晃。光溜的,什麽都沒穿,裸的……

沈桐,沈桐不愧是小白臉兒,真特麽白嫩!

蘇烈腦海裏來來回回就這麽一個念頭,沈桐這名字快被他嚼爛了,昨夜小腹裏壓下去的那點火氣“噌”地就上來了,甚至燒得更旺。

蘇毓在外面一聽裏頭動靜不小更着急了,敲門大聲問:“裏面到底怎麽了?小桐你先出來,是不是小烈又為難你了?小烈你給我老實點兒,待會兒小桐要是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我就抽死你!聽見沒有?”

蘇烈不理,心道這到底是誰為難誰啊!但他家女王陛下的聲音越是強勢威脅,他越是覺得眼前的景致太刺激了,太禁忌了,太特麽道德淪喪了!

他慌張地擡手,虛虛遮住眼睛,對沈桐道:“你別這麽沒出息,趕緊的,撿了衣服出去!”

沈桐哪肯放下捂臉的手,他思量着反正男人的構造都是一樣的,他給蘇烈看一下沒什麽,臉嘛,只要遮住了就算保住了。于是回答說:“我知道了,我穿了衣服就出去。”

仍然保持一只手捂着臉,沈桐蹲在地上開始摸索自己的衣服。

“你往哪兒摸呢!”蘇烈吼了一嗓子,只因為沈桐一不小心摸到他的腳背了。他蘇烈可是鐵血真漢子,別說是腳背,連一根毛都不能讓這小白臉兒摸了去。

沈桐也急出脾氣來了,忽然就松開了捂臉的手,直辣辣地盯着蘇烈:“喊什麽呀,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男人你還捂着裆,我又不看,我……”

他停在了此處,他看見蘇烈在臉紅。

蘇烈露了怯登時啞口無言,撿起腳邊的衣服扔給了沈桐,壓着聲音催促:“快出去吧。”

沈桐終于冷靜了少許,理了理襯衫開始穿。說什麽都是男人沒必要捂着裆,當初他看見蘇烈裸着上半身的時候不是還蒙眼睛的麽,這會兒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敢說這種話。

如此一想,沈桐也不由自主地臉紅了。

蘇烈在他背後幹瞪眼:“你怎麽還在這兒穿呢,就不能出去穿嗎?”

沈桐:“你媽媽在外面呢,我得穿上了才能出去。”

蘇烈:“真是一丁點兒吃軟飯的覺悟都沒有啊你,你是我媽的人,給她看看能怎麽着。”

沈桐:“誰說吃軟飯就得裸着吃了,這碗軟飯我端正了吃。你也別催我,要出去你自己出去,你提個褲子是很輕松的事,幹嘛非要為難我?”

蘇烈:“我還沒上完怎麽出去!”

沈桐:“我還沒穿好怎麽出去。”

蘇烈:“……”

沈桐死活不出去蘇烈也沒轍,只能耐着性子等他穿好衣服。沈桐穿了襯衫還沒扣上扣子就開始套褲子,一擡腿,大腿內的流暢線條就展露無遺了,蘇烈從指縫裏瞧見了,差點彪鼻血。

要是一般的爺們兒,就是撅着屁股送到他床上來他也懶得看一眼,還得一腳給踹到生活不能自理。可沈桐他是個小白臉兒,他比蔣蘭蘭還白嫩,這不純粹就是為了勾人的嘛!

蘇烈想,沈桐可能該當個女人,這樣的話他就能去傍大款,總比傍富婆好聽一點兒。

沈桐終于開始扣襯衫扣子了,關鍵一着急還扣岔了,他又一顆顆解開重新扣,這實在考驗蘇烈的定力。蘇烈把臉轉向一邊,無奈地問:“就不能出去扣嗎?”

沈桐:“不行,有女士在外面,不能衣衫不整。”

“……”蘇烈狠狠捶了下門,“她馬上就是你老婆了,有什麽關系!”

蘇毓在外面又開始敲門了:“小烈,你是不是跟小桐鬧呢,什麽動靜?不許打架啊!”

蘇烈煩躁地答了一句:“沒打架!”

“沒打架,”沈桐總算是捯饬好了,打開衛生間的門閃了出去,“我們沒打架,我進去的時候沒看見小烈在裏面,害他被吓到了。”

“真的?他沒動你吧,我看看,檢查一下。”

“真沒有,看,胳膊上也沒有,臉上也沒有……”

“身上呢,掀開衣服我看看。”

“不不不用,真沒打架,就是吵吵了兩句,小烈不會跟我動手的。”

“算他小子識相。頭發少沒少?少一根我弄死他個小王八蛋……”

蘇烈在裏面聽到外面的聲音,無聲地嘆了口氣。果然一個顏狗到什麽年紀都還是顏狗,虧她還是個億萬富婆,竟然也要拜倒在小白臉兒的開裆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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