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桐也會打架
沈桐聽見沈母的哭喊,又被抵在門上承受着言語挑釁,煩躁得要命,心說這個沈槐果然和描述的一致,十足一個壞胚子。只是他沒想到,沈槐在那方面的興趣愛好竟然如此廣泛,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
他神情冷漠:“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住院的錢還還是不還?”
沈槐:“不還。”說罷還作勢要去摸沈桐的腰。
“咚”的一聲響,沈槐趔趄在一邊,捂着頭半晌沒緩過勁兒來。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了下手心,操了,一手的血!再看沈桐,他手裏頭正握着個碎磚塊。
沈槐徹底愣了,他沒想到這個“弱柳扶風”的哥哥竟然還有摸磚的時候。
別說他沒想到,沈桐自己也沒想到這磚真能派上用場。但這點兒情節在原著裏可沒寫到,也不知道算不算違反設定。
沈槐反應過來以後大罵一聲,揮着拳頭就要招呼自己的哥哥。沈桐心想着事急從權顧不了許多,要是在臉上留下青紫也算更改劇情的話,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拍一板磚。
危急時刻,他聽見沈母哭喊:“小桐啊!你饒了你弟弟吧!別打了呀!”
于是這一板磚毫沒留情,直接頂上了沈槐的拳頭,他那四個指節登時“咕隆”一聲響,出現了幾片血斑。
本來還打算輕一點的,沒想到沈母會來“加油助威”,讓人聽了格外振奮。沈桐就納悶,為啥要饒了他?誰還不是肉長的了。
沈槐抱着拳頭嚎了兩嗓子,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椅子就往沈桐頭上掄。
……
天已經黑了,蘇烈正在糾結為什麽自己會對沈桐牽腸挂肚,一邊糾結一邊踹那個給沈桐灌酒的人。
他嘴裏叨咕着:“沒道理啊,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什麽原因呢......”
被打那人:“哥!哥你能不能問點兒我能回答的問題?別打了,別打了!”
蘇烈:“唉,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好意思喊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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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老弟你別打了,有什麽誤會咱攤開了講行不行,有什麽錯我改還不行嘛!”
蘇烈:“你喊誰老弟呢,真不要臉!”
“我錯了!我真錯了!哥你別打了呀,兄弟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你說出來我改啊!”
蘇烈愁眉不展:“唉,實在是想不通……大爺的,全都怪你個狗東西!”
那人被踹得嗷嗷叫,就是問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被打,打他的人只管自己皺着眉頭嘀咕,還不叫其餘幾人插手,看着根本不是報仇,純粹就是撒氣。
許麓州說:“烈哥,要不然你歇會兒?換咱兄弟幾個來吧!”
蘇烈:“不用,他這廢柴還不夠我自己爽的。啧,奇怪了,以前也沒發現有這毛病啊……”
許麓州也奇怪了,他烈哥這副模樣真像被夢魇住了。他說:“烈哥?烈哥?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蘇烈:“廢話。”
許麓州:“那就好啊,烈哥,你電話在響。”
“嗯?”蘇烈掏出手機一看,是周明翰的電話,“喂,表哥,什麽事?”
周明翰簡要地講明了情況,蘇烈連續“嗯”了好幾聲,随後挂斷了電話,對許麓州說:“你們處理吧,好好教育一下,然後送回家去。”
許麓州摩拳擦掌:“放心吧,保證不叫他再惹事。烈哥你要回去了?”
蘇烈“嗯”了一聲,拿着頭盔轉身就走。
周明翰剛才跟他說的這事兒可叫他吃了不小一驚,說沈桐跟人打架進醫院了,他老媽已經去看過了,人沒大事兒,但需要有人陪護照看一下。周明翰臨危受命親自過去照看,但他也沒有太多時間,這不就把蘇烈也一塊兒叫過去了。
蘇烈瞬間就樂呵了,既樂呵又疑惑——沈桐這家夥能跟人打架?還打進醫院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周明翰已經在那兒了,正在幫沈桐把輸液速度調慢。見蘇烈來了,周明翰說:“今晚小姨父需要留在醫院觀察,小烈你去買些吃的東西來吧,看着點兒買,發物不能吃,油炸一類的也不行,辛辣刺|激的也不行,還有……”
“停停停,”蘇烈笑了笑說,“表哥你說的這些我記不住,要麽你去買吧,我在這兒看着他。”
周明翰略作遲疑:“你确定沒問題?”
蘇烈:“那能有什麽問題,你還怕我害他不成?”
周明翰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有,那我去,你留下。”又轉向沈桐叮囑,有什麽需要只管指使蘇烈就行,要是臨時想起有什麽想吃的就給他打電話。
沈桐微笑點頭,客氣地道謝。
周明翰前腳出了門蘇烈後腳就挪到了病床前,揚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怎麽回事兒啊,我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你,沈桐,跟人打架?”
沈桐黑漆漆的眼珠往旁邊轉,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嘟哝了一聲:“不行麽,打架而已,是個男人都有可能跟人打架……”
蘇烈幹脆笑出聲來了,扯開沈桐的薄被子,又去掀他的病號服,說:“讓我看看傷哪兒了,喲,傷得不輕啊,這麽多淤青呢,怎麽還出血了,胳膊上是被什麽砸的?”
沈桐背對着他,手上插着輸液針就沒亂動,只嘴上阻止:“別動了,一點小傷而已,被椅子腿砸了兩下。”
蘇烈又去掀他衣裳下擺,看見了腰上十分明顯的幾個指印,問道:“腰上怎麽弄的?”
沈桐回答:“還能怎麽弄,就是打架啊,傷到哪兒都不稀奇。”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這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掐着腰狠勁兒捏出來的。一般人打架不會往那兒捏,就算是攔腰抱摔也不至于留下那樣的印跡,除非動手的人心裏懷着龌龊的想法,故意那樣捏出來的。
蘇烈的臉登時拉下來了,理好衣服,又把病床上帶着淡淡消毒水味兒的薄被子重新蓋回了沈桐身上。
他原本以為是他老媽小題大做才非要沈桐來住院,沒想到真是挺多傷的,尤其沈桐皮膚白,一旦有了淤青就太明顯了,腰背上一塊一塊的像斑點狗似的,胳膊上的幾條痕跡更明顯,皮膚都凹陷下去了,往外滲着血呢。
這一架打得不輕,蘇烈心裏莫名不是滋味兒。
是誰傷了他?
敢動老蘇家的人,狗東西是想死了吧!
蘇烈從背後推了沈桐一把,沒好氣地問:“誰幹的?”
沈桐:“沒誰。”
蘇烈:“喲,你還護着人家呢,可以啊!”
沈桐翻了回來:“我不是護着誰,就是打架而已,有什麽好說的,難不成還要沒完沒了的報仇?”
蘇烈:“誰要幫你報仇了?自作多情。”
沈桐眨眨眼:“我沒說你要幫我報仇,我說我自己沒打算去報仇,難道你心裏是這麽想的?”
蘇烈:“……”
面子上抹不開,蘇烈幹脆開始耍賴:“誰這麽想了,你才這麽想的吧,嘴上不好意思說,心裏指不定怎麽巴望着我去幫你報仇呢。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啊,竟然把你傷成這樣,我媽怎麽說?她不管你?”
沈桐:“什麽管不管的,我又不是不能自理,她很忙,我也不想再給她添麻煩。”
蘇烈嘴上說“算你懂事”,心裏卻已經開始琢磨怎麽整治那個不要命的了,沈桐這家夥就算再讨厭,那也得是他蘇烈親自動手教訓,輪得到別人來瞎勤快?活膩了他的!
于是蘇烈出去打了個電話,問他老媽是從哪裏接到的沈桐。蘇毓很容易就知道自己兒子打的什麽主意,回他說沈桐是被他弟弟沈槐打傷的,但那個沈槐也傷得不輕,腦袋都快被板磚拍扁了,包紮好之後就給帶去了派出所,由于有前科,沒個十天半月肯定是出不來了。
蘇烈再次驚愕,心想着沈桐竟然是拿板磚跟人打架的!夠野的啊。
饒是知道沈槐沒能讨到便宜,蘇烈仍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家女王陛下發號施令不準他去節外生枝,他也只好口頭先答應下來。返回病房以後看見沈桐在發呆,不知道是不是給打傻了。
沈桐不是被打傻了,他在考慮沈母的事情。沈槐被帶進了派出所這件事确實給沈母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從某個角度來看其實是保護了他,否則被蘇烈盯上的話那腦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扁了。但願老人家能想得開。
沈桐知道蘇毓已經把沈母重新送回軍區總醫院,二話不說又給續了一個月的住院費,還單獨請了護工全天候陪護,一方面是照顧起居飲食,另一方面也是防着那個沈槐出來之後再去搗亂。雖然沈母對沈桐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但他仍然感激蘇毓,既感激,又愧疚。
如今沈桐唯一擔心的就是那本破書,他想了一下,朝門外喊了聲蘇烈,才發現蘇烈就靠在門框上盯着他呢。
蘇烈問道:“怎麽了,想要什麽?”
沈桐:“我想問一下還要在這兒住多久?”
蘇烈:“得有幾天了,我媽走前再三交代的,不讓你随便出院,說怕有淤血化不開,再堵塞血管什麽的。就是瞎操心,我打拳的時候經常受傷,也沒見她緊張過。”
沈桐怪不好意思的,心想着你說的沒錯,真的是操心得有點過頭了,也不知道原版沈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叫蘇毓喜歡成這樣。他幹咳一聲:“那個,我想今晚就出院,這些都是小傷,真不用住院。”
蘇烈走了進來,靠在牆體櫃上沉默了一會兒,說:“先住着吧,需要什麽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困啊,兩更提提神,下午三點再來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