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陶佑銘看着她神色輕松地邁步,便慢慢倒着車跟着她,繼續道:“蘇素,上車。”
蘇素瞥了他一眼,邊走邊按了電話,然後看着男人,“幹嘛啊三少爺,我在忙着呢。”
“叫你上車。”陶佑銘咬了咬牙,“我請你吃飯。”
電話打了,但是司機那邊沒接通,蘇素收了手機,駐足側頭看着男人,“你要請我吃飯啊?”
陶佑銘颔首。
蘇素腦海裏想了會,然後看着男人,委婉地拒絕,“你喜歡吃滬菜,我喜歡的是湘菜,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算了吧。”
陶佑銘聞言一怔,他好不容易主動請她吃飯一回,沒想到竟然因為一個菜系而被拒絕?
這什麽意思?吃滬菜就不配請客了嗎?
“你可以點你喜歡吃的。”陶佑銘強調,“我自己也會點自己吃的。”
蘇素抿了抿唇,覺得陶佑銘怎麽就不明白呢,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起吃飯,免得這一顆心沒事就犯花癡。
她的猶豫,讓陶佑銘再次郁悶,他轉眸揚眉道:“那錢你還要不要?”
“要。”蘇素聞言直接道,她神色微訝,勾了勾唇角,“你現在有錢還我了?”
她的聲音頗大,周邊來回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陶佑銘臉驀地一黑,這個女人這麽大聲是故意的吧?
“上車。”他緊抿薄唇,就差點沒下車拉人了。
蘇素看了一眼周邊,然後慢慢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邊關門邊道:“你昨天刷我的是十六萬八千五百,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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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佑銘黑着臉看着女人,怎麽說到錢她怎麽就這麽積極了?
什麽時候開始這麽俗?
陶佑銘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了解蘇素,只記得這個女人以前一天到晚粘着他真是太煩人,叽叽喳喳的像只鹦鹉一樣。
“這樣吧。”蘇素沒留意男人的異常,然後從包裏取出了卡,“咱們相識一場,我給你抹個零頭,那五百塊我不要了。”
陶佑銘:“……”
他差那五百塊嗎?不差!
差的是那十六萬八!
陶佑銘看着她,眸子裏堆積着笑意,“要不然這樣吧,你現在還是我未婚妻,不如把那十六萬八也免得了吧?”
“你開什麽玩笑?”蘇素驚愕盯着他,然後立刻将卡拍了照片發過去給他,“你別想坑我錢。”
“要不然我就告訴你爸!”
陶佑銘聞言看着她輕笑,原來告狀這一點還是沒變啊,“行了,誰貪你那點錢?”
“我卡號發給你了。”蘇素說完,直接打開了車門欲要下車,男人卻倏地抓着她的手。
蘇素回頭,手腕扭轉幾下從他掌下逃脫,微微蹙眉,“你幹嘛?不要老是拉着我。”
陶佑銘看着她眉目驚慌,那神色還微帶着不喜,他心狠狠一沉,這個女人肯定是有了狗男人。
他的手握起,然後微吸一口氣。
算了,不問了!一旦問了,那就沒意思了。
難道他堂堂陶家三少還比不過一個狗男人?
“我就好奇你這兩天怎麽好像突然害怕我?”想通之後,陶佑銘神色愉悅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蘇素聞言微微別過眼,生怕被他看出什麽,“沒有啊,我怕你什麽?”
陶佑銘啧了一聲,身子朝女人方向傾斜,盯着她發紅的耳垂,“你看看你,耳朵又紅了?”
溫熱的呼吸突然噴灑,蘇素下意識地轉臉,男人那張臉近在遲遲。
他嘴角揚着痞笑,那張深邃的臉輪廓似乎柔和了幾分,看着比平時也順眼了一丢丢。
“天太熱了。”蘇素眼眸微轉。
“天太熱了?”順着明光下,陶佑銘瞧見她白皙面容上細細的絨毛,她鼻尖挺翹,紅潤的唇微張,像初開的花.苞。
很誘人。
陶佑銘眸光微動,鼻尖還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馨香,他喉間微微一咽,倏地按住她,然後薄唇鬼使神差地朝她貼了上去。
他的動作,蘇素吓了一跳,她嘴裏支吾了幾聲,伸手去推開男人。
可對方孔武有力,她掙脫不了。
男人的唇貼着她,舌尖似乎有要探進來的意思,蘇素心一惱,直接揚起了手幾拳狠狠朝男人胸口打了過去。
胸口突然被襲擊,陶佑銘喉間溢出一記痛悶之聲後就松了手。
“臭流氓!”蘇素用力地擦着唇,視線瞥了一眼窗外,回眸冷冷盯着男人道:“這裏是學校門口。”
“我是你未婚夫。”陶佑銘捂着剛才被她揮拳砸中的胸口,“你每次下手可真狠啊,要謀殺我嗎?”
未婚夫個鬼?馬上就沒關系了就開始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渣男!
蘇素微惱,她胸口微微起伏盯着他,“你耍流氓,我打你怎麽了?”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一定狠狠揍你。
陶佑銘揉了揉胸口,突然覺得不爽了起來,他蹙了蹙眉,語氣不悅,“親個怎麽了?你以前上了我,我有說什麽了嗎?”
“你……”蘇素被他這話給噎住了,然後她接不下去了,于是話鋒一轉,惡狠狠道:“你今天要把錢還我。”
“記住,是今天!”她說完直接打開了車門,幹脆利落地下了車。
‘砰’了一聲車門,車內又陷入了安靜,陶佑銘的手揉着胸口,視線跟随着女人微移。
她高挑背影很快消失在衆人間。
陶佑銘收斂眸光,身子懶懶地往後靠着休息,過了好一會他将車駛離校門,尋了個安靜處停了車。
思慮片刻,他掏出了手機撥了電話。
待那邊接了電話後,他腦海思緒飛轉,聲音透着點委屈慢慢道:“叔,素素今天打我了。”
“素素打你了?”蘇耀波聞言驚訝,陶佑銘很少打這種電話,“什麽回事?一會回來我馬上教育她。”
“不用不用,我們剛才見過面了。”陶佑銘忙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可能要去你們家養幾天傷。”
“就兩三天吧。”聽着那邊說話,他又應道,“真沒什麽,你們別打電話給她。”
“已經拿藥了,我晚上就過去……”
“好的,好的,晚上再說……”
通話兩分鐘後,陶佑銘滿意地挂了電話。
他白皙修長的手扶着方向盤,眸光放遠嘴裏嘆了嘆氣,然後幽幽吐出一句話,“呵~告狀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