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蘇素中午回到家的時候,蘇耀波和張麗绮都在。
夫妻兩人心情似乎不錯,面色都蕩漾着笑意。
張麗绮住她身後看了一眼,然後道:“寶寶回來了?今天阿姨有弄小龍蝦給你。”
蘇素聽着她又叫自己‘寶寶’,心想着什麽時候能讓他們兩個人把‘寶寶’的稱呼給改了?
張麗绮看着她滿臉紅暈,那眸色笑意加深,又繼續道:“你今天回來得有點晚了。”
蘇素聞言,立刻就想到陶佑銘剛才對她做的那種事,一想就覺得又悶又氣。
那個男人發神經呢吧?
上來就吻?
蘇耀波擡着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你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啊,就是放學後就跟同學多聊了幾句。”蘇素伸手摸了摸耳尖,立刻轉了話題,笑問:“爸,你今天怎麽不上班啊?”
蘇耀波輕笑,看着她似乎心虛的神色就想到剛才陶佑銘給自己打電話時說為什麽被打的原因。
不就是接個吻嘛。
這兩孩子,都訂婚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公司有人在做事情,不用天天去。”蘇耀波笑道。
蘇素看着兩人盯着自己,那笑意滿眸,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看着阿姨端着飯菜上來,她走了過去,看着張麗绮問:“媽,今天心情這麽好啊?我們家要有什麽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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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事情啊。”張麗绮笑道,“快吃飯吧,小龍蝦都給你剝好了,你吃完去休息一會。”
蘇素看着已經剝好的小龍蝦,覺得有這頓小龍蝦可能吃得有點遺憾。
龍蝦是要親手剝着吃起來才帶感呢。
不過,也不要拂了他們的好意。
蘇素吃完午飯看着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上課時間,她跟蘇耀波兩人說了一聲之後便趕回了學校。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熱了,還是中午跟陶佑銘那個吻的反射還沒消失,蘇素整個下午兩只耳朵都在發熱,熱得她需要冰袋。
晚上是公選課,她打算逃課了,所以放完學就直接回了家。
才踏進別墅裏,蘇素就聽到大廳裏有一陣陣爽朗笑意傳來。
她邁步進客廳,一擡眼就看到了坐在蘇耀波邊上的陶佑銘。
蘇素有點驚訝,陶佑銘來幹什麽?還錢嗎?
可是,卡號她已經發給他了呀。
蘇素走上前,看着陶佑銘不解問:“你來我家幹什麽?”
蘇耀波擡眸看着她,清了嗓音輕輕一問:“素素,你中午是不是對佑銘動手了?”
蘇素聞言愣了幾秒,随後當即反應了過來,這貨是來告狀的?
她眼眸惡狠狠地刮了陶佑銘一眼,然後道:“我打他是因為他非禮我了。”
陶佑銘聞言吓了一跳,瞧瞧這人家的臺詞多好啊,聽着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麽滔天大罪的事來了。
“我只是親了你一口。”他當即解釋,以示清白,“別的什麽也沒做啊。”
手腕也就只摸一下下。
“我沒同意,你親了就是非禮!”蘇素要被他氣笑。
“那你也打我了。”陶佑銘動作随意地把自己半敞的襯衣打開,露出胸口幾寸肌膚來。
男人的肌膚很白,在大廳明光照耀下,他胸口偏左可見有一個拳頭大小淺淺的淤痕。
蘇素目瞪口呆,這是畫的吧?可真逼真啊!
“不吵了。”蘇耀波忙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也不是什麽大事。”
“那叔,我就先在這兒住兩天了。”陶佑銘捂着胸口,像胸口鑲了金似的,生怕什麽掉了。
蘇耀波猜得到陶佑銘的意圖,這兩天兩人鬧別扭,他估計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關系。
于是他道:“你看看需要忌口什麽的跟你嬸說。”
蘇素:“……”
他真要住?想幹什麽?
陶佑銘很快起身,從沙發前的桌面上拿起了一袋子的藥,對蘇素道:“素素,我後背的傷夠不着,你幫我擦一下藥吧?”
蘇素微微蹙眉,直接拒絕道:“我還沒吃飯呢。”
陶佑銘心微微一沉,她又在抗拒接觸了。
蘇耀波有意幫着陶佑銘,所以看着蘇素哄道:“你去吧,一會我們弄好飯再叫你們下來。”
蘇素并不想幫男人的忙,但她還沒弄清楚他要住蘇家的用意,于是滿眸笑意道:“那好吧。”
陶佑銘一愣,真樂意?不抗拒了?
陶佑銘住在客房,蘇素直接跟着他去了客房。
蘇素看着他一進房間就脫衣服,覺得自己這顆心要犯花癡了。
陶佑銘脫完衣服往床上一趟,看着站在床頭不遠的女人,非常滿意她此時的神色。
“你站在那裏做什麽?不過來幫一下忙?”他說着直接打了袋子拿出一盒藥膏來。
蘇素走上前,視線盡量不集中在男人身上,“你為什麽要在陶家住??”
陶佑銘将打開好的藥膏直接塞到她手中,唇角微微一勾,語氣随意,“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來你們家養傷兩天。”
蘇素嗤笑,“你哪兒受傷了?”
說完,又自己指着他胸口,“是這兒?畫的吧?”
“我這傷口可是真的。”陶佑銘半趟在床上看着她,“今天這麽讓你幾拳砸過來,胸口這兒可疼死我了。”
“就先擦這兒吧。”他說着指着自己的左胸口。
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樣子,蘇素就想到剛才自己被告了一狀的事實來,于是笑道:“胸口被我打得很疼是吧?”
“那是。”陶佑銘抿了抿唇,“你都不知道我中午那會有多疼。”
蘇素唇角微揚,“跟我爸告狀說我打你是吧?”
“要我幫忙擦藥是吧?”
“先擦胸口是吧?”
陶佑銘瞧見她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突然覺得不安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女人的掌心就已經貼在他胸口中輕輕按壓。
女人的手柔弱無骨,似蜻蜓點水劃過水中,圈起了漣漪,他的身子隐隐感覺有一股電流擊過。
陶佑銘登時愣住,他還沒開始她就上鈎了?
蘇素咬牙盯着他,手帶着藥輕輕地在他所謂的淤痕處一圈又一圈地摩擦,“這個力度可以嗎?”
陶佑銘喉結微微滾動,胸口的電流一點點蔓延流入了四肢,他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完了,他好像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