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女尊面堅貞将軍
因被權勢威壓逼婚, 還被多方挑剔嫌棄, 又惱又氣。
又因那一根筋, 癡情不渝小郡王的可恨可憐,讓還有良心不忍的江渣女,一路走來眉心成結, 滿心煩惱。
大步出了王府的她坐上馬車, 沒心思在去店裏, 氣呼呼直接回了家。
誰成想,卻在晃悠悠馬車裏, 做了個自己一輩子風流恣意, 快活神仙。
最後卻看着英年早逝蕭景毅孤零零,凄涼悲慘被送葬的夢。
驚駭的噩夢中醒來,太陽正火辣高懸。
摸摸額頭一層冷汗,江江趕緊對着地面吐了三口唾沫。
咒念白日夢必破不會成真。
她雖然不想成婚,負擔夫郎, 子女一輩子幸福的責任, 可對于那個可憐可心小郡王,還是有幾分挂懷的。
何況,蛇妖那百年修道別的不說,因果報償她是信的實實。
對于給過自己太多恩惠, 照顧的小郡王是真心實意想他平安康健百年。
等有朝一日自己發達了,可以略給這位什麽都不缺的皇親顯貴點還報。
正氣惱夢裏自己也被情債糾纏刺心,就看到自己家的小厮無頭蒼蠅樣從門裏亂竄出來。
見了她惶惶然語無倫次,直接往家裏不守規矩的硬拉。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過她, 不懂憐惜癡情人的懲罰。
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向冷靜沉穩的母親兩眼發直,呆呆對着院子裏的箱箱櫃櫃。
軟弱些的老管家更是見她就哭了出來。
原來,那次在青樓,一鞭子差點毀了她臉的纨绔女子堂弟因過來探病,賠禮,看上了江江。
尤其是看她的字畫更喜歡的不行,竟然下聘強行想她入贅。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們還是二皇女的外家。
母親幾個,如今已經急的六神無主毫無辦法了。
此間男子在如何高位,也沒有女子尊貴,女子入贅真是萬中無一。
除了迫不得已,就是殘疾的也沒有幾個。
女子在如何,大不了只娶一個正夫,就算給足了男方臉面。
當然,自古都是說的好聽。
正夫一個,不納妾,可身邊溫柔可心的小侍兒,還是不可缺少的。
如今這個男子敢逼迫自己個良民入贅,憑什麽
一個皇族外家就敢如此跋扈,是仗着二皇女嗎?
可惜她争奪鳳椅的鬥争不用兩年就會敗北,到時候可慘的很呢!
自己為什麽要往火坑裏跳
何況,癡心俊美的小郡王都沒讓她入贅呢,他們又憑什麽?大不了告上金銮!
聽了江江想要告狀,吉夫人哭道。
“女兒,你,你王爹爹前些天跟官員們上折以立嫡立長為由,讓皇上早定國本。
今早已被下了大獄,說是最好也要流放3000裏。”
拉着她的手,吉夫人哽咽說出了更糟糕的事實。
我靠!
王爹爹,你真是正直過頭了。
從古至今,哪個皇帝願意自己還活着時候就讓權啊。
父怕子壯,這在皇家可是鐵血無情的規則。
您一個小小六品官跟着參合什麽啊!
“妹妹,妹妹,你,你救救我爹吧!”
大婚還沒三天,還穿着龍鳳喜袍的大姐吉清,撲過來抱着她的腿跪地哀求。
“江江,好妹妹。
我知道當初都是我對不起你,可這些年父親對你比親生還要看顧幾分,你一定不能不管他啊!
你要是不肯,趙家那些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父親也許就……”
就什麽,之後性命不保的話誰都清楚。
江江聽到此,也明白王爹爹的事,不可能得到公平、公理、公正判罰了。
暗罵一聲,媽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這就是皇權時代平民的悲哀。
把眉毛擰成川字的她正想把涕淚交加的大姐扶起。
有明白人已經過來更快一步解決了尴尬的局面。
“夠了,清兒快起來。不要胡攪蠻纏。”
趕過來的新郎官,一把将小妻主拉起來,半摟半抱在懷裏,肅然沉聲的教導。
“清兒,你別胡鬧。
你如今哭着求說讓妹妹去救父親,可眼下她還有什麽好法子。
你跪地不起,不是逼她入贅嗎,将心比心,做人不可這樣。”
哎呦喂,沒想到,上輩子以規矩聞名九州的小醋缸還是個明理的。
怪不得前一生,結婚多年才讓大姐懷上了。實在是明理的太不讨喜啊!
此時你就該為自己的女人,無恥自私透頂才是啊。怎麽還敢反着來!
啧啧。
這麽不會說話又不會來事,還不會哄人,要不是母親喜歡估計早被休了吧!
半點不知道好歹的江江,還有心情在此時暗暗打趣好心公正的姐夫。
事到臨頭,怎麽都要面對,也算是苦中作樂的她閉了閉眼。
緘默良久。
一一看過滿院子金銀珠玉的聘禮,對方家卻一個管事的人都沒有留下。
江江清楚的很,此事絕不是可以善了的。
以自己家的本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好的辦法就是識時務,自己乖乖上了花轎。
起碼還能保全家人。
宿主孝敬母親,和睦家庭的心願,還有顏癌晚期自己,如論如何忍不了入贅給矮胖子黑夫君的。
左思右想下,江江咬了咬牙,把如今還理智,冷靜的母親和大姐夫叫到側間,悄悄囑咐幾句。
出來看着湛湛青天,只覺得做人真難。
做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更難。
同時可以确認的是,系統君一定是在耍自己。
一個逼婚的,她還可以算自己踩了狗屎,這能禍害全家,把她逼上梁山的就不能只用倒黴來形容了吧!
這是非要絕了她在女尊界,無數風情嫩草中呼風喚雨嚣張之路啊!
死就死吧,形勢逼人沒轍啊!
郡王府前,去而複返的江江讓門房幫着通報後等了半天,也不見親王和郡王出來。
月亮都升了起來,才有個她有數面之緣的侍衛,瞪着牛眼出來。用恨不得吃了她的口氣道。
“你找誰?”
“我有事找敬親王。”
“親王不在。”
嗯,态度怎麽這麽惡劣,自己怎麽得罪了他?
“那郡王呢?”
江江話剛問出口,有人腳步匆匆出了角門,看樣子是貼身小厮的男子見了她,眸子忽的綠光閃爍,急三火四趕緊拉了人進去。
一頭霧水的江江,被個小厮一把拉進王府,之後一路奪命狂奔。
“那個,那個這是去哪?”
飛奔在青石路上的江江,要喘不過氣來了。
“您快跟我去吧,主子吐血了,還不肯驚動人。”
主子
是蕭景毅嗎?
那個家夥竟然吐血了,這氣性也太大了,是跟自己分手後氣怒交加才如此的?
可,可就為了一個不肯娶自己的商女,他至于嗎?
他不是在戰場領過兵嗎?聽說殺伐果決的很,怎麽這點打擊都受不了?
果然情愛害人啊!
胡思亂想中,到了房門前的江江沒敢往裏進,想問問情況再說。
那小厮卻不讓她思考,一把将人推進了門。
這家夥吃了200斤菠菜吧,怎麽這麽大力。
前沖好幾步,才踉踉跄跄停下的江江,一扭頭臉正對上床邊半靠着的男人,嘴角扯開一抹笑關切的問。
“你身體沒事吧?”
蒼白着臉的蕭景毅動也不動,只用清冷冷的眼睛看她。
此時江江也不敢亂說,這家夥脾氣這麽大,萬一她哪句不對,在一口氣被自己氣死了。
自己這回就不是拯救全家,而是推着全家赴地獄了。
只好垂眸做溫順乖巧狀。糾結好一會,才開口。
“我離開後放不下你,擔心就過來看看。”
看着走到身邊的女人,大半年來也算了解她的蕭景毅,面無表情的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到底為什麽過來?”
小厮機靈非常,聽房裏有了說話聲,端了茶盤進來飛速又離開。
之前位面做慣的江江,一看東西就明白了。
不好接話的她,利索起身,自然的服侍着病號吃藥,漱口,蜜餞,喝水,擦汗,
看他臉色回暖,安撫道。
“一會藥效就上來了,你好好睡一會吧。”
“你怎麽了,說實話。”蕭景毅聰明得很,再次追問。
“我真是放心不下你。”
在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此刻不是求情好時機的江江,表情特虔誠的回答。
早在這夢裏溫情中醒過來的蕭景毅,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眯了下眼睛。自嘲般道。
“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冷心無情的。
就是眼下我不行了,馬上魂歸地府,要是你不願意,也未必能來看上一眼,說一句好聽的。
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不然我讓侍衛去打聽了。”
沒想到他如此機敏,通透人心,江江感激的趕緊把家中事說了。
“那個我回家才知道二皇女……
沒想到二皇女這壞人姻緣的事,還做起來沒完沒了了。就不怕傷陰德死了也要入地獄贖罪。
一個黑矬醜胖子,竟然想讓人家好女入贅,真是仗勢欺人的沒邊了。
就真以為那九五至尊必然是他們家的了!
這是當皇上已經死了嗎?當自己家必然落敗嗎?
門外因弟弟的事也去而複返的大皇女,屏息凝神偷聽中。被跟自己争皇位二妹一出出氣的差點笑出聲。
剛要揮手讓屬下借此安排些事端,嗖呼,又想到小弟的心思,又嘆息的搖了搖頭。
聽江江把家裏的麻煩事細細說完,蕭景毅白白的臉浮起恨怒殺意,好一會平靜下來,擡眸問道。
“所以呢?要我幫忙把你二父救出來,在請人出面解了婚事。
可趙家人這兩年一直與我母親大姐不和,我怕他們就算當時答應,之後因我們出面還會有別的更陰損法子……”
饒是江江在厚臉皮,無底線,面對如此全心為自己考慮,體貼無私的癡情人,也有些讪讪然說不出口下面的話。
猶豫好一會,這個壞渣渣,終于也吞吞吐吐,期期艾艾了一回。
“我覺得,相比下,我更願意入贅你這。”好不要臉的要求。
“入贅?
你不是喜歡三夫四侍?”
聽她如此說,吓了一跳的蕭景毅猛然撐起了身子。
“三夫四侍,那也要有條件啊。”不想騙他的江江垂下眼簾語氣低低。
呵呵。
“我真是恨死你的坦誠了,可也喜歡的不得了怎麽辦。”
這一句喃喃低語,蕭景毅不知道是說給江江聽還是自己。
“結婚後,我會對你好的。”
啪啪打臉到無言見人的江江,眼下也說不出別的了。
呵呵。對我好,有多好?剛才不還不肯娶嗎?這是施舍嗎?
密密長長眼簾遮住了那雙過于明亮的眼睛。
蕭景毅看不到她眼裏的真實,卻寧願信自己幻想的東西。
胡亂推測後,心口大恸的他,頃刻間噴薄而出的絕望簡直把自我覆滅。
好一會,咽下咽喉的腥氣。
在想到剛才因他下跪求一輩子不嫁,從來剛強母親眼裏的一滴淚,姐姐悲辛難抑的情狀。
一時間心灰意冷的小郡王,仰躺在了床上。
直愣愣看着拔步床上,象征多子多福的蓮子石榴床帳,好久,他微不可聞嘆息一聲。
“算了,你娶我吧。”
“啊,我。”
江江沒想到,此時局面完全掌控的他,會拒絕自己入贅,而要自己娶他。
不由猛地擡起頭,愣愣望了過去。
哪成想,竟然在那雙死沉沉的眼睛裏,看到了絲欣喜和哀傷。
不由一時怔然。
他,他心裏竟然真的是有自己的。
可,可感情不是相處得來,他們并沒有多了解啊。
難道只那一夜,就情根深種了?
亂七八糟的念頭腦子裏亂竄,可家裏如今事急,她眼下顧不得多思索,咬了咬唇,铿锵答道。
“好,我娶你,結婚後我們出來過。
我是次女本來就要分家的,你放心,除了功名身份,我決不會委屈你一點。”
下定決心的江江此時是真打算婚後一心一意對他,憐愛,呵護,相偕一輩子的。
雖然她是個寬于律己,嚴于待人的。
可真心許下的諾言,也都是能守就守。更何況那本來就是她對于婚姻的原則。
不管婚姻開始的原因為何,既然自甘鴛盟,之後自然要守諾踐約。
更要為人為己用心用誠,經營好溫馨寧靜的小家。
只不過宿主的心願,就是經營好父親的産業,她也不願意累着自己,是不能改了職業入仕途。
所以,其它方面,比如,讓蕭景毅跟自己過不必處處規矩,戒慎的自由小日子還是容易的。
“随便吧。”對于未來妻主心意沒有意識到的蕭景毅答得雲淡風輕。
“那我回去了。”
“嗯。”
也不知道蕭景毅是怎麽跟其親王母親和姐姐說妥當的。
第二天和母親一去王府送聘禮的江江,看敬親王雖然眼睛裏殺意凜然,恨不得活生生撕了她後快的勁,以為事情砸了呢。
哪知道,最後大皇女出面,還是答應了一個月後的婚事。
剛剛辦完一個女兒的婚事。為着防後患,吉夫人已經決定帶着全家去江南幾年,等這邊皇權之争平息了在考慮将來。
所以,一邊還要收拾家裏,一邊還要盡量把迎娶辦的漂亮,家裏所有人幾乎都忙翻了。
江江這個妻主自然比別人還要忙亂十分。
等大婚,暈頭漲腦的到了洞房,江江才發現,蕭景毅怎麽瘦了那麽多。
新婚夫妻婚前不能見面,她不知道這兩個月他的心思。
可對于自己人,護短的她向來是關懷呵護有加的。幾個界面下來也習慣照顧丈夫。
起身走到近前,手伸過去,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溫聲關懷。
“瘦了,是張羅婚禮累着了?”
沒想到她會如此親昵對自己,新郎官臉一紅,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既然做了夫妻自然要和諧如春了,不能這麽冷着。不然婚姻不成了折磨人的牢籠了。
見他只低頭不說話,臉上,眼中也并無多少喜意,清楚這夫郎多心高氣傲,自己又有多理虧。江江自然要遷就。
沒臉沒皮的她是很會調情的,想着今晚洞房一定要魚水和諧,不能痛苦的壞渣渣,揮退了喜夫,小厮。
端起雙喜杯跟夫郎喝了交杯酒,蕭景毅倒是一口悶了,她卻只喝了一口。
見他空了的杯子故作驚疑道。
“你怎麽都喝了,交杯還沒完呢?”
嗯?
婚前學過禮數的新郎有些懵,見她一臉鄭重還以為自己真記錯了。
一個猶豫杯子又被倒滿,江江擡起下巴示意他再次端起杯子。
滿心壞水的家夥,一本正經拿自己端酒杯的手,摟過蕭景毅的脖子。就那樣鴛鴦并頭交頸喝了第二杯。
又一杯耳鬓厮磨酒下去,三貞九烈教育刻在骨子裏的小郡王臉紅透了。
這就紅了呵呵,可愛的小青澀。
偷笑了下的妻主板起臉,又一次不滿道。
“景毅,你家的喜夫沒有交過你怎麽喝交杯嗎,我的酒還有半杯你的怎麽就幹了。”
不知道哪裏錯了的可憐新郎,真糊塗了。
他為人素來端方,跟江江在一起時間也短,不知道她私下愛玩的性子。
覺得也許是民間的傳統,自己真錯了,遂搖搖頭很誠懇的抱歉。
“算了吧,既然你都不知道,就我來好了。”
好像很委屈的妻主,把杯中酒盡數含在口裏,站起來捧着新郎的臉。
媚眼如絲,軟軟倚在他腿間,把整個人壓了下去。
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相濡以沫交杯的蕭景毅,剎那口幹舌燥,心跳加快,吞咽都不會了。
當僵硬的舌尖被含住輕咬一刻,才緩過神,騰的一下身子裏的火直沖過頭頂,劇烈咳嗽了起來。
真是可愛的小菜鳥,江江趕緊笑着拍他的背勸道。
“吐了,吐了就好了。”
怎麽會吐了這交杯百年的酒,忍着氣管嗆着的疼,耳根都紅透的新郎官到底把酒咽下了肚。
……
洗漱後的江江換了睡衣,躺在床裏面,想着這下能和諧了。
畢竟她們第一次就挺和諧,如今情緒不生疏冷冰,應該效果更好了吧!
不過看他那乖乖小雛鳥的樣,要盡享魚水之歡還要多□□才是。
但今天她還是矜持點,別吓到了可愛夫郎才好哦!
作者有話要說: 本位面猜猜猜第三波的答案,就在下面的小番中,江江到底生了幾個孩子,是男,女,還是男女混雙呢?
看下去就知道了!
八月中秋,桂子飄香,圓月如水,正是阖家團圓的日子。
恰逢大正第一富商,江江與夫郎乘海船歸來,吉家處處喜氣洋洋,紅燈高懸。
而後院裏,大小姐側夫馮孝謹的房間裏,氣氛卻清冷壓抑的很。
“側夫,快趁熱把藥喝了吧!”
東院裏正夫的貼身侍從恭敬的端着避子湯,靜候對着窗外藍天白雲的馮側夫喝藥。
今晚吉清妻主又招了他到正院侍寝,而在正夫沒有孩子前,按規矩他是不能有自己孩子的。
所以,每次的夫妻和歡前,這又苦又澀,苦到他心都漸漸麻木的湯藥就成了必備的一道程序。
可規矩就是規矩,沒有家世權勢支持,沒有妻主拼力撐腰的他,只能守着。
端起這近十年如一日的苦藥,舌尖發澀的一口吞了。披上披風帶着侍從走向正院。
這也是如今沒多少人守着,正夫卻非講究的古規矩,側夫是不能跟妻主鴛鴦雙夜,共寝一晚的。
所以每次他只能在落日後洗漱好過去。
很多回,紅菱被裏缱眷柔情還沒有消,窗棂上正夫院子裏的侍從就會自鳴鐘一樣的準時規律敲擊。
正翻雲覆雨,一身還未幹透熱汗的他,只能匆匆爬出被子,胡亂穿好衣服,在子時前頂着寒風狼狽離開。
如今,都不知道侍寝與妻主共赴巫山是歡喜還是悲傷的馮孝謹。
一邊一步步迎着夜幕上的北鬥向正院走去,一邊想着今天一早姨母吉夫人的勸告。
“我知道清兒和你青梅竹馬,自幼喜歡你,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這麽些年,你也該看得出來,正夫雖然刻板規矩些,可為人處世,家裏家外,對你還是清兒都挑不出個不字來。
所以,不管清兒如何任性鬧別扭。
我寧可在拖十年,她年紀大到生不出,吉家一直沒有繼承人,也不會答應她斷了你的藥。
你要是懂事,明白事理,就勸她改改性子,先給正夫生下長女,之後,你也才好有個一兒半女是不是?”
一兒半女嗎?
甜甜軟軟的小嬰孩,叫着自己爹爹的可愛寶寶,趴在自己懷裏讨乖的小淘氣,百年後給自己祭祀的血肉骨親。
這可是他還未成年就刻在骨子裏的渴望,怎麽能不想。
尤其現在,年近三十,對于孩子後代就更心心念念了。
可,勸表姐妻主從今後也如同待自己一樣待正夫。
待那個自己不想,表姐更不喜歡到骨子裏,連初一十五必須盡責寵幸,都勉強忍耐的夫郎嗎?
他,他實在是
“寶貝,你,你別鬧。
秋風起了,你受了涼怎麽辦,乖,跟我回房裏,你要怎麽我都依着你。”
馮孝謹腦海裏的掙紮糾結,突然被假山洞裏隐隐的暗啞男聲所打斷。
這聲音雖然帶着動情的沉,可他還是分辨得出的。
正是自己如今的妹夫,當初妻主江江如今的正夫。
小郡王蕭景毅。
這兩個人,夫妻十年還這麽恩愛火辣,還敢鬧到假山洞裏。
那個人前最規矩懂禮的小郡王,還敢叫妻主寶貝?真是不可想象。
“嗯,不要,就要現在,今晚的月色多美,你不想看月光下,這些厚厚桂花瓣上的我……”
嬌滴滴帶着五分酒後醉意,又軟又甜的女聲是厚臉皮的江江。
“想看,可,不行,我今晚,沒吃藥,你,你最近,又用紅果補身了,萬一有孕,不行,不行,乖,江江,回房間,等我吃藥在給你。”
不過一句話,讓小郡王說的斷七斷八的不成樣子,語調更是支離破碎
這聲音情景,讓過來人都能想象得到,如今假山中的愛侶鴛鴦眼下會火熱纏綿,心驚動魄,黯然消魂到了什麽不可忍的程度。
同樣是結婚十年,這個當初說體弱也許會有孕艱難的表妹江江,已經給小郡王生下了一對兒女。
雖然因一胎雙胞生産時艱難了點,有些傷了身體,但真是值得。
那對孩子乖巧漂亮,大方可愛的,從皇宮內外,到王府上下就沒有不喜歡的。
不錯,就是皇宮王府,而給他們教養到如此品性成才的人也正是當今皇帝與親王。
開始因為江江生育後要養元氣,蕭景毅這個二十四孝好夫君自然要先照顧妻主。
後來小郡王登上皇位的姐姐還有其母敬親王,舍不得從襁褓裏一手抱大的寶貝是其一,其二他們也都覺得這對恩愛過火的夫妻不靠譜。
江江又一心在生意上不肯出仕做官,天南海北游走,小郡王陪着她順便巡邊領兵是生活常态。
那對集合了父母所有優點,長得玉雪可愛的小糯米團子,就被女王和親王輪流養育在宮中王府了。
對于此,作為外祖母的吉夫人眼熱的要命,就是妻主吉清也三不五時提起自己那對可愛的從子女。
反倒是這對親爹媽不以為意,想起來孩子的次數,還不如孩子們想起他們的多。
孩子啊,孩子!
當初自己最開始壞了心思,可不就是因為孩子嗎?
如今,到了此時境地,很多東西都看淡,看開了,也認命了,可孩子,他還是放不下的。
形勢不由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看來他只能舍棄那些早晚虛幻的情愛了。
三分自苦,五分無奈的馮孝謹剛要為自己屈從命運嘆息,假山裏的女聲大膽到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嗔傳出。
“吃什麽藥,是藥三分毒,我不是說了不許嗎?
你這個小呆瓜,白看了我那麽多春-宮了,不知道可以在最後到外面嗎?
在外面,哪種方式更好呢,有了,我們就試試你最喜歡的‘反身偷桃’,‘湧泉相報’好不好……”
……
……
用藥傷身,是啊!
可他還是一絲不茍的用了十年!
最後,這些苦澀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不如,今晚就跟妻主說吧,說自己想去清修祈福一段。
讓她先給正夫懷個孩子,自己也把身體調養好,也可以眼不見為靜。
……
……
一陣秋風吹過,看着皎潔圓月下,随風紛紛揚揚飄落眼前的金桂,馮孝謹抿緊了唇,肅然神色。
大步走向他此生都不能與愛人共看圓月西斜,日出朝陽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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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面第三個猜猜猜小劇場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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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江江生了一對龍鳳胎!歡慶,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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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猜到的小天使,等布丁回去,會第一時間給你們補發消夏解暑冰棍紅包的哦!
噠噠噠,對于這對真愛渣渣十年的苦痛折磨,親們還滿意嗎?
布丁本來想一筆帶過那對真愛渣的結局,可為了在開猜猜猜小劇場,加之有小天使還想知道,就又寫了點。
字數有點多,原文也已經寫好,就給它們留在作者有話說,給小天使們當飯後甜點小番吧!
匆忙下筆,不足之處多多體諒了。謝謝了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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