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辣雞系統〔修〕
十一點五十七分。
“啊，又到了s大災難片上演的時候了。”榆林巴在電腦旁長籲短嘆。
“快別感嘆了，還有三分鐘就要開始選課，我們還沒登錄呢。”小學霸鄒言聲音冷靜，推了推眼睛，手上敲鍵盤的動作不停。
樓笙看着列下的課表，星星眼自信道：“就沖着那磁性的聲音和性感的身材，我這次一定要選到湯男神的課！”
半個小時之後……
看着屏幕上浏覽器中那幾行亂碼，樓笙終于忍無可忍地把鼠标重重摔下，怒吼道：“選課系統是學校撿回來的嗎！特麽的登錄半個小時結果崩潰了？崩潰個毛線啊！你還我的湯教授來！”
說罷，樓笙扭頭看向身後的白果，陰森森地笑道：“果果，咱們把這破系統黑了吧。”
白果轉過身，浏覽器上是同樣的亂碼，“二年紀就想造作了？”她露出一個清淡的笑意，平日裏冷淡的面容一下子生動起來，“可以，一起啊。”
樓笙歡呼：“果果出手絕對萬無一失，來來你們倆快把課表拿過來。”
榆林和鄒言無奈對視一眼，皆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果兒，你就不怕把她慣壞了？”
白果挑眉：“我樂意，而且這系統，我看它不順眼很久了。”
白果原以為一個簡陋的選課系統應該很容易就能拿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這系統的防禦出奇的牢固，讓她不得不認真起來，當她終于找到漏洞即将入侵的時候，一股電流驀地爬上她的手，右手反射性地迅速彈開。
“怎麽了？”舍友被驚到了，關切地問道。
感受着右手的麻木和疼痛，白果咬牙切齒：“被暗算了！辣雞系統，原地爆炸！”
轟——
“【原地爆炸】口令激活，系統艾辭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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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木然看着自己所處的空曠無邊的空間，右手的疼痛麻木感還清晰可感。
剛剛她那句“原地爆炸”剛出口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眩暈，等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這空無一人的空間裏了。
“你是誰？”白果皺眉，心中隐隐不安。
清亮的少年音再次回道：“白果你好，我是系統艾辭，在此之前是s大的選課系統。”
白果難得懵了：“你是選課系統？”
“是的。”
“那我剛才入侵系統的時候是你電的我？”
艾辭詭異地沉默了一下，聲音裏帶了些羞澀：“……非常不好意思，我的保護機制在遭受攻擊的時候自動啓動了。”
白果：……莫名想起了隔壁家少年臉紅的模樣。
等等，重點好像不是這個。
“是你把我弄到這裏的？”
“是的。”
白果皺眉：“我死了？”
“沒有。”
“是什麽主神任務？”
“……不是。”
“前世今生？”
“……也不是。”
“難道是哪個戀愛腦研究的戀愛系統？”
“怎麽可能？！”
艾辭似乎是有些不開心了，悶悶地解釋道：“地球人稱呼我們為系統，實際上我們是域外高等生命體，掌管着多個位面的運轉和平衡，一直和其他文明和平共處。”
“但是随着人類潛在精神力的開發，一些精神力者在活動中有意無意間破壞了位面平衡，随着時空流轉，一些小的漏洞逐漸擴大，各個位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作為位面管理者，手下的時空混亂之後我受到了很大的損傷，然後……““然後什麽？”
艾辭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主系統就讓我進入休眠狀态，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變成選課系統了……”
白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微妙：“主系統把你給賣了？”
“……應該、是吧……”
白果饒有趣味：“賣了多少？”
“唔……大概二十塊”
白果：……學校還真是……精打細算啊。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艾辭的聲音一下子認真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到各個位面收集我被時空亂流沖散的數據碎片，作為回報，在各個位面中凡是你自己掌握的和在系統空間中學習的技能，可以帶回你所在的現實世界，本體的體質和精神力也會有極大提高。”
白果拒絕得幹脆利落：“不去。”
艾辭又說：“另外，我可以讓現實世界的時間回溯五分鐘。”
白果問：“為什麽？”
艾辭認真回答：“根據計算，你所在的宿舍樓三十秒後将會由于電路老化和違禁電器發生火災并引發爆炸，至少有六十多人傷亡。”
白果眼神嚴肅：“你說真的？”
“艾辭從不說謊。”
“我來這裏已經快十分鐘了！”
“請放心，系統空間與現實世界時間流速可以自動調整，現實世界現在無限接近暫停。”
白果沉默了一會兒：“我答應了，你帶我去電路有問題的地方。”
“好的。”
眼前一晃，白果眨眨眼，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十二點二十五分。
真的回溯了，真的不是夢。
艾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請抓緊時間，失火地點在三樓302室。”
被艾辭提醒，白果從震驚中迅速恢複過來，拿着鑰匙匆匆出門。
樓笙正一遍遍登錄呢，就看見白果飛似地跑了出去，“果你去哪兒？”
樓道那頭傳來白果略顯不穩的聲音：“沒事。”
“沒事跑那麽快幹嘛？”樓笙郁悶。
榆林打趣兒：“說不定是陸長明來找呢？”
鄒言冷靜地評判：“他倒是還不錯，可惜咱果兒不喜歡。”
“那是，果果一定得要頂配的。”
白果氣喘籲籲地從六樓跑到三樓，拍打302的門卻發現無人應答。
“三分鐘。”
電閘獨立安裝在宿舍裏，屋裏沒人，白果迅速掉頭直接朝樓下跑去，直奔物業。
“兩分鐘。”
“阿姨！三樓電路有問題，快關電閘！”白果簡單迅速地把事情說完，阿姨半信半疑地拿起鑰匙，小跑着過去。
“一分鐘”
咔噠——電閘被扳下，白果松了一口氣。
“三十秒，危險解除。”
阿姨問白果：“哪裏電路有問題？怎麽發現的？”
白果趕忙編了幾句合理的解釋，在阿姨打電話叫人檢修的時候回到了宿舍。
“果你回來了啊，怎麽氣喘籲籲的？”榆林奇怪地問道。
白果說：“剛才下樓的時候跑得快了點兒，沒什麽。”
樓笙哀嚎，一臉的生無可戀：“你沒什麽我們有什麽啊，不知道怎麽回事停電了！選不了課也就算了，大夏天沒空調這不要人命啊。”
白果但笑不語。
轉回頭看到屏幕上浏覽器中那幾行亂碼，樓笙終于忍無可忍地把鼠标重重摔下，怒吼道：“選課系統是學校撿回來的嗎啊！特麽的登錄半個小時結果崩潰了？崩潰個毛線啊！還我教授！！”
說罷，她又看向身後的白果，陰森森笑道：“果果，咱們把這破系統黑了吧。”
艾辭：“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白果：……呵呵。
“不用弄了，你們把課表給我，我來選。”
樓笙歡呼：“太棒啦！”
白果問艾辭：“喏，課表。”
艾辭默默記錄下來。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晚上吧。”
到了晚上，白果和幾個舍友認真地道了晚安之後再次進入系統空間。
“艾辭，如果我沒有恰好激活你的話，那場火災你會提醒嗎？”
“……不會。”
白果深吸一口氣：“意料之中的答案。”
艾辭道：“除了綁定的人之外，我們是不想也不被允許幹擾正常人的生活的。”其實這樣的事是有的，但最後他們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那些被~幹擾的事情則會産生加倍影響。
白果問：“我該怎麽做？”
艾辭回答道：“到達指定位面之後，我會為你指明碎片所在的位置，碎片在那些位面中可能會變成各種各樣的人或物，一旦選擇了形态将不能改變。找到碎片之後，你對他/她/它說出【我向你伸手，你跟不跟我走？】，只要他/她/它真心回應并将自己的核心數據通過牽手交給你，就完成了。”
白果：“……誰設定這麽羞恥的問題？”
艾辭臉紅：“……我。”誰沒一個文藝小清新的過去呢？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只要和數據碎片有一定時間的肢體接觸就好，但是我現在能量不足，只能……後面會好起來的！”
“完成之後呢？”
“你可以選擇留下複制體或者直接抹除自己在那個位面的存在，更甚者可以直接抹殺那個位面。”
“……抹殺？”
“沒錯，作為我的綁定者，擁有絕對的權利。”就是得耗費大量能量。
白果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綁定了個不得了的系統。
“如果失敗了呢？”
“……不會的，我會為你提供幫助。”
聽着這樣的回答，白果沉默片刻，“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
“什麽時候能回來？”
“能量達到一定數值後，在我修複的間隙可以回到這個世界。”
“……好了，送我過去吧。”
“請選擇任意位面。”
随着艾辭的話音，一個個小窗口懸浮在她的面前。
白果看了看，随便戳了右手邊的那個。
“傳送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