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慕名而來,總裁專治不服》作者:花邊雨
文案
寧初明明是蘭煜的救命恩人,結果蘭煜就一直恩将仇報。
拿她,擋情敵,擋應酬,擋子彈……寧初感覺她自己好命苦,無辜招惹了一頭披着羊皮的狼,哦,不對,他連羊皮也沒有,她就是一只有顏色的狼。
*某天,寧初幫他拍了一張照片,結果那人一臉鄙視,“你照片拍得不夠清晰啊,重要部位還沒有拍出來呢,一定要重拍!”下一秒,那人已經在解扣子,寧初是一臉的懵逼!
*又某天,蘭煜撩起寧初的一束頭發,用發絲的尾端輕蹭她的臉頰,“把我睡了,你不打算表示一下嗎?”
*蘭煜一生深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愛了二十一年,一個愛了一輩子。
寧初一生深愛過兩個男人,可這兩個男人,都被她給毀了,失去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當她以死謝罪時,那個被她傷得最深的男人,卻給了她第二次重生。
寧初問他:“你不恨我嗎?”
他說:“恨……恨我愛你已深入到骨髓。”
風格:正劇
結局:開放式
情節:婚後相處,辦公室戀情
男主:聰明睿智型,冷峻堅毅型
女主:才女型,事業型
背景: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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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初次見你
擦肩而過,兩人驀然回頭。
見面的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見”,而是幾乎同步的一句。
“是你?”
下一秒,她倉皇而逃,于她而言,他是魔鬼,而他卻窮追不舍,于他而言,她是逃跑的獵物。
168的身高最終難敵他186的大長腿,他長臂一勾,輕松将她拖進樓梯間,并抵在了牆後。
她随即一愣,依稀記得就在一個月前,兩人也是如此的靠近過……
兩人的相識要追溯到一個月前。
醫院的高級病房內。
站在窗邊的寧初,因為眼前的繁華,而愣了半秒。
一個繁華的都市填滿了她的瞳孔,街上的一切,各種匆忙。她拍了拍腦袋,在确定眼前所看到的不是幻覺後,心情瞬間由陰轉晴。
她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再次探頭,街道的景色一如剛才的繁華。
“天啊,我竟然離開了那個小島!”
難以置信中又帶了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又摻雜了些許血氣沸騰,這感覺難以形容!
恍惚間,一道開門聲響起,寧初驀然回頭,一名俊美男子推門而入。
待她看清那男人相貌後,寧初頓時變得惶恐不安。
是他,她在島上救下的那名男人!
随着關門的聲響,寧初下意識進入了防備狀态。
前一秒寧初還在想,到底是誰将她送來醫院的,如今看到那人,她似乎又找到了答案。
她肩膀的傷還隐隐作痛,那稀疏的紅色鮮血,零散分布在肩上纏繞的那幾層白色紗布上。而那一道傷口,正是救那名男人所留下的,至于為何會救他,那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那男人一手插袋,搭配着他慵懶的步伐,直徑坐到了病床對面的沙發。本是很常見的一個動作,可經他做出來,卻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拟的高貴。
他的視線犀利的打量着寧初的全身,雖然一字未說,但就給人一種極其壓迫的感覺。
這個男人絕非善類……這是寧初在島上得出來的深刻體會。
彼此沉默,視線交彙,氣氛恰似在較量。
最終,是寧初頂不住這壓迫的氣氛,率先打破沉默。
“你到底想怎樣?”
反正橫豎都是死,如此不痛不癢的,還不如求個痛快,只是寧初的嗆聲,沒有得到他一絲的回應。
寧初的耐性顯然是被他耗光,“你倒是說句話啊?”
若不是寧初在島上見過他說話,要不然,寧初肯定會以為他是個啞巴。
寧初狠狠的瞪他一眼,誰知,那男人從沙發倏地站了起來。
他嘴角微微扯動,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悅,
寧初本能的後退三大步,并強作靜定的警告。
“你別亂來啊!”
他怒氣翻騰了幾秒後,又不耐煩的坐了回去。看他那張目無表情的臉,寧初忍不住偷偷挪動腳步,以防他突然出手。
“一。”
那男人毫無征兆的從嘴裏蹦出一個字,讓寧初百思不得其解。
這又是哪一出?
看見寧初一臉的愕然,那男人解釋。
“最後一聲,我已數完,請您回答我,今早未回答完的問題。”
問題?
什麽問題?
依稀記得,當時她在中槍前,男子在問她,“身上為何帶着一個軍用追蹤器?”
為什麽?
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天早上,她在跳傘,因為她的操作失誤,而被迫降落在一個小島,出于求生本能,她在島上找出口,只是出口沒找到,反而招惹了一幫追捕她的人。
裏裏外外幾層的保镖将她包圍,一把把黑呼呼的槍口精準的對着她。那小島的主人,竟把當成了盜賊,而最要命的是,在她的身上還搜出了一個軍用追蹤器,她瞬間又被扣上了間諜的标簽。
那追蹤器是她在跳傘俱樂部随手拿的,至于為什麽是軍用的,連她自已也沒想明白。
當時她百口莫辨,但為了保命,她還是極力在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是軍用的追蹤器!”
當時,那男人是這樣威脅她的,“你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麽嗎?
寧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說的話,明明是實話,可對方卻偏偏不相信。
寧初的沉默,換來了男人更犀利的威脅。
“倒數三聲,你沒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複,你的命,一槍過。”
當時情況非常緊張,他剛說完話,便已豎起三根手指,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那催命的倒數聲驀然而起。
“三。”
寧初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二。”
那男人拿起手槍,指在寧初的腦袋。
在寧初以為她死定時,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道槍聲,她擡眸,有一顆子彈打碎了窗戶的玻璃。
而那顆子彈并不是出自那男人之手,而開槍的人,另有其人。
子彈穿過玻璃,朝着兩人所站方向飛來,危急下,寧初将那男人推開,而她自已的肩膀卻被子彈擦傷。鮮血大量湧出,她雙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而後面所發生的事,她不得而知,再次醒來,她已躺在這醫院裏。
寧初坐回病床,心裏也夠憋屈的,她所說的話如假包換,可對方就是不肯相信。
她長呼一口氣,再次解釋,“我的真不是……”
男人揚手打斷寧初的話,寧初疑惑的對上他的眸。
他說,“別穿着衣服跟我在床上說話,你要麽脫了,要麽過來說話。”
他的話露骨,可他的神情卻是出其的平靜。寧初抿唇,看着男人不可一世的目光,內心即便不悅,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過來。”
寧初極為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并坐在了沙發的邊緣。
“坐過來一點。”
寧初屁股微微一挪,坐過了些許。
“再坐過來一點。”
寧初沒有繼續領命,她語言有點些不耐煩。
“這位先生,我是傷到了肩膀,可耳朵沒有聾,”她指指大門方向,“就算我站在那裏,也能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話已至此,寧初幹脆把想說的話一次吐出。
“第一,我鄭重向你保證,那個追蹤器是我用來跳傘的裝備之一,至于為什麽軍用的,我不知道。”
“第二,我是陰差陽錯才走進了您的地盤,闖進來并非我本意,如有打擾,請您見諒。”
說罷,寧初豎起三根手指,向男子保證。
“以上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我願承擔法律責任。”
2.002他的霸道
寧初一口氣把話說完,以為男子會有些反應,可誰知,他那張冰山臉紋絲不動。
男人雙手負在胸前,目光掃向寧初,寧初也不畏懼的回看他。
視線交彙,兩人像在僵持,也像在暗中較勁。
良久,那男人冷不丁的開口,“若我發現你說的是假話,我會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犀利的目光搭配着威脅的語氣,讓寧初震懾!
寧初最受不了他不可一世的模樣,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掌甩在他的臉上,再用一副特別嫌棄的嘴臉回嗆他,“你以為你是誰啊?”
當然,寧初才不會在他面前說出這些話,鬼叫她栽在他的手上呢?
她心裏縱駛有萬千個不願意,可嘴裏還是冷淡的回,“随你。”
“名字?”男子惜字如金的問。
寧初扭過頭,并沒有回答的意思。
“阿豬還是阿貓?”男子語氣帶着一些嘲弄。
寧初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被氣的隐隐發鬥,她随口便丢了一個稱呼。
“郭沫,叫我郭沫。”
寧初當然不會告訴他,她的真名是什麽,反證郭沫也是她小時候用過的名字,這也不算騙人。
“哪個郭,哪個沫?”
寧初沉默不語,他這是要查家底嗎?有必要問得這麽仔細?
“說話,”男人催促着。
她語氣略帶不耐煩,“郭靖的郭,泡沫的沫。”
寧初自報家門,本能的反問,“那你叫什麽?”
男人點點頭,随後優雅的站了起來,他緩緩靠近寧初,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只是等她無路可退時,他就站在她面前,眼睜睜的看着她。
寧初的臉刷的一下就燃燒起來,這兩人的距離也未免太近了罷。
四目相對,他英俊的臉龐大大填滿了寧初的瞳孔。
看到她的害羞,男人嘴角邪魅一勾,湊近她耳朵,“我的名字,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你你你……”寧初無力反擊。
看着寧初的窘樣,那男人又輕佻的道出一句話,頓時讓寧初更加臉紅心跳。
“你生氣的模樣,很能讓男人勾起興趣。”
寧初瞪他一眼,想起那男人在島上的行為,真是變态至極。
男人的話再次傳來,“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瞪我,”他頓了一下,“否則我會以為,你在向我發出邀請。”
“你……”
寧初徹底完敗,再一次啞口無言。
男人看看手中名表,吩咐她,“給我好好的呆在這裏。”
男人欲要離開,她求之不得。可男人剛走幾步,又折返到寧初的身後,半提醒半威脅,“若你敢逃跑,後果……你懂得。”
次日,晴空萬裏,那男人一大早便來到寧初的病房。
從他推門進來時,寧初就已經睡醒,只是她沒有睜開眼睛。
男子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洞悉了一切。他一如往常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沒有拆穿寧初的小技倆。
只聽見病房裏傳來兩聲扣扣的敲門聲。
“進來,”男人吩咐道。
不知道是來者是誰,寧初緊閉雙眼,聽着腳步聲由遠至近,心裏不禁産生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空氣裏響起一個厚實的男聲,“蘭總,這位小姐已無大礙,明天便可出院。”
“原來那家夥,他姓蘭。”
寧初無意得知他的姓氏,心底竟産生了一種得意的飄飄然。
只是她腦袋,忽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剛才那人說她明天便可出院?
慘了!萬一又被抓回那破島,那可怎麽辦?
思量間,病房已響起關門聲。
男子咳了一聲,用命令的口吻,“過來。”
寧初依舊假寐,沒有吱聲。
男人也沒有繼續強求她,只是悠閑的在沙發翻着雜志。
約莫過了五分鐘,病房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那道聲音來自寧初。
她還以為男人會放過她,可誰知那男人竟連人帶被子,将她橫抱了起來。
她慌忙的從被子裏鑽出來,腦袋剛露出來,便與男子四目相對着。
她的防備意識特強,“你要幹嘛?”
男人似笑非笑,“怎麽不繼續裝啊?”
她一臉氣呼呼,“放我下來?”
“好!”
語落,寧初又是尖叫聲,那男人竟突然放手,直接将她抛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寧初從半空被抛下,吓得不輕。
好險那裏是沙發,若是平地,她想想都覺得疼了。
寧初狼狽從沙發上爬起,朝那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瘋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将他的惡行推得一幹二淨,“是你叫我放手的!”
說此話時,男子已坐在她的身邊。
一條強有力的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寧初被他圈在一個極小的空間,根本無法動彈。
寧初吞吐的問,“你……你想幹嘛啊?”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明知故問”
男子淩厲的眼神就如一頭饑餓的猛獸,似是要把寧初一口生吞下去。
寧初有點語無倫次,“你別……別亂來啊?”
他強大的氣息,吓得寧初不自住的往後挪,而他卻恰恰相反,一點點的逼近寧初。
兩人面面相觑,男子暧昧的壓低聲音,“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男人的視線往寧初蹦開的紐扣看了一眼,那單薄的病服,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蹦開了一顆紐扣。
寧初一手抓住她的衣服,另一手則朝男人的臉上打去。
只是她的手剛揚起,就被那男人握在他手裏。恍惚間,她的手已遞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接着,他毫無征兆的在她的手背落下了一吻。
寧初震驚之餘還帶着憤怒,他誰啊,姐的手是他能親的嗎?
狠狠的一拳,又揮了過去,可結果又是被他攔截了。
雙手被擒,氣勢本就能輸了一截,可那男人還肆意的挑釁。
“就這點身手?”
“你……你再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寧初有點焦急,說話也變得結巴。
“哦,不客氣?”
男人喜上眉梢,又朝寧初靠近了些許,嘴裏繼續挑釁。
“這練家子的人啊,身體的柔韌性就是好,我想你絕對可以,滿足我所有的要求。”
3.003機智逃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把如此露骨的話,說得如此明目張膽。
寧初的小宇宙熊熊燃燒起來!
這跟人渣還說什麽道理啊?
寧初用力将男人推開,與那男人保持了絕對的安全距離。
她赤腳在地,不畏強權的警告。
“你別過來啊,否則我跟你拼命。”
寧初握緊拳頭,若男子繼續對她摸手摸腳,她便準備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兩人就那樣僵持着,此時,一位護士推門而入。
“例行檢查身體!”
護士邊走邊說,并未查覺到那男人在裏面,直到護士看到他威嚴的臉龐後,才慌忙解釋。
“蘭總對不起,我晚一點再過來檢查。”
男子揚手命令,“不用了。”
語落,那男人離開了病房,只是在臨走前,還不忘給寧初留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直到房門關閉,寧初長呼了一口氣,她覺得護士就是她的救星,她一來就幫她趕走了那只瘟神。
“你怎麽都不穿鞋啊?”
護士彎腰把床邊的鞋子,遞給寧初。
護士好生羨慕的開口,“小姐真是幸福,蘭總這種天堂級的男人,天天纾尊降貴的來醫院看你,真讓人羨慕。”
天堂級?
纾尊降貴?
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還有,誰會羨慕一個陌生人對自已動手動腳的,她的心裏可健全的很,沒有被虐待的癖好。
這個姓蘭的家夥,人前人模人樣,人後就對她上下其手。
寧初感覺她自已好命苦,無端端招惹了一頭披着羊皮的狼,哦,不對,他連羊皮也沒有,她就是一只赫裸裸的色狼。
護士見寧初愣愣的在發呆,她拍拍寧初的身體,寧初這才回過神來。
護士笑着朝她說,“你恢複得不錯,明天可便出院。”
“出院?”
護士的一席話提醒了寧初,她一定要在出院前逃出去,不然又被抓回到那個小島,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寧初靈光一閃,突然心生一計。
她雙眸一眯,露出了一副幸福小女人的甜蜜模樣。
“你看我真是的,我的未婚夫一來,我就失神了。”
“什麽,你是蘭總的未婚妻?”
護士詫異的看着寧初,寧初裝作腼腆的點頭一笑,算是默認了這個未婚妻的身份。
護士挖到了一個驚天秘密,情緒有點激動,“難怪蘭總親自來看你,原來你是他的未婚妻。”
寧初看了一眼護士的工牌,看到她的名字後,便親昵的叫了起來。
“joey,我突然好想吃些櫻桃,你能不能出去幫我買點呀?”
護士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可是,醫院有規定,值班期間不能外出。”
“這樣啊,那算吧,等會我自已下去買就好。”
寧初一手捂着她的傷口,另一手則裝模作樣的在找錢包,嘴裏則在嘀咕。
“奇怪了,我的錢包到底放在哪裏呢,怎麽就找不到了?”
護士揚揚手,算是怕了寧初,“算了,還是我幫你去買吧!”
護士可不敢讓寧初獨自一人外出,要是她又把傷口蹦開了,這責任還不是怪在她的頭上。
橫豎都是錯,還不如賣個人情給寧初。
寧初一臉歉意,“那辛苦你了。”
等護士離開後,寧初收起剛才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病房。
4.004那天的事
估計是太過緊張,短短的走廊,寧初竟花了雙倍時間才走到了盡頭。
她冷汗滲出,內心極度的慌亂,在看到安全出口四個字,她腦袋已是一片空白。
她不敢乘坐電梯,生怕與護士迎面相撞,所以從步梯裏逃走,便是最佳的逃跑路線。
寧初如願的逃離醫院,直徑回到她所住的酒店。
躺回床上,她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那感覺叫一個驚心動魄。
回想起那天,她被拉進那男人的辦公室後,她所見所聞,都令她終生難忘。
他辦公室內各種的槍支,讓她觸目驚心。
他如皇者般高居臨下,讓她膽戰心驚。
她原本還以為對方是求財的,她還好言相勸。
“出來混,都是求財,無謂搞出人命,你若放了我,其他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結果那人卻抿嘴一笑,勾起了她的下巴。
“的确是長得有幾分姿色。”
腦海不禁的想起,那人在醫院撂下的狠話,“你若敢逃跑,後果你懂得。”
想到此話,寧初的心有些發毛,但很快又恢複正常。反正她明天就要回國了,管你在這裏呼風喚雨,大不了她從此不再來s國。
另一端,男人在得知寧初逃跑後,當場怒不可遏。
“沒用的東西,一個病人你們都看不住。”
被男人一嚎,電話裏頭的主冶醫生,早就吓破膽了。
要知道電話那端的人,可是人見人怕的狠角色。
年紀輕輕的他,就已掌管着龐大的lkc集團,人稱他為蘭少,但其實他的真實名字叫蘭煜。
蘭煜擁有着令人屏息的尊貴俊美,一雙深邃的眼睛,總是讓人猜不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留着一頭幹淨利落的時尚短發,無時無刻都散發着一股誘惑人心的魅力。
表面上,他是雷厲風行的霸道總裁,風流潇灑,女人多不勝數。
私底下,抛去總裁的光環,他又與神秘組織唐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沒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黑白通吃,心狠手辣,做事的風格那叫一個快、準、狠。
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那就是不要惹他,否則,呵呵……
蘭煜煩躁的扯松領帶,寧初的出現,就是惹了他一身的好奇。
前兩天,蘭煜回唐都總部打點組織裏的事務,島上的警報莫名拉響。
警報一響,這就意味組織裏有突發情況。
他點開監控,只見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正飛快的逃命。
對付這種小角色,還輪不到他出手,所以他準備關閉監控。當鼠标移至關閉的按鈕時,正在逃跑的寧初,突然露了一手利落的功夫。
蘭煜收回了手,饒有興致的看着屏幕上的打鬥。
只見一名保镖朝她用腿一掃,她險些倒地。她快速的找回重心,敏捷的用腳踢向保镖的軟肋。她手裏拳拳致命,足以看出她的功夫根基好。她扣住保镖的脖子,來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她順利沖出重圍,繼續逃跑。
只是四面八方的保镖接踵而來,她被重重包圍,一排排黑壓壓的槍口精準的對着她,無奈,她只能心有不甘的束手就擒。
她功夫利索,而且在她身上還意外的搜出了一個追蹤器。
當下,衆人都以為她是間諜,也包含蘭煜在內,所以他故意刁難她,只是沒想到,她竟在危難間,出手救了他。
這樣的女人,他能不好奇嗎?
他走到窗前,視線定格在那片被子彈打碎的鋼化玻璃上。
腦海不斷浮現寧初救他時的神情,他俊眉緊皺,她竟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5.005往事如煙
翌日天亮。
寧初拉開房間的窗簾,她內心各種激動,等待多年,她終于可以踏上回國的歸程。
她想家了,這種有家回不得的感覺,她真是讨厭至極。
這麽多年的忍垢偷生,寧初受夠了!她暗暗發誓,此次回國,她一定要将她失去的東西盡數奪回。
寧初拖着行李,走在光潔的機場裏。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國的緣故,她總感覺今天的陽光特別明媚,行走在機場的人,臉上的笑容也是各種的親切。
坐在飛機,看着a市的機場慢慢由小變大,寧初心底萌生了一種既安定又詳和的感覺。
嗯,可以回國真好!
人一旦在異國他鄉呆久了,總會感覺回國才是最好的歸宿。
踏出機場,寧初興奮感嘆,“a市,您好,我終于回來了。”
沒有人來接她機,她的養父養母剛好度假未回,而她的哥哥則臨時有事無法前來。
當她回到寧家別墅時,已是深夜。別墅內,只有一名當值的女傭,十分的冷清。
每逢夜深,人就會莫名的感嘆起來。
寧初坐在飄窗上,失魂的把腦袋倚靠着窗戶。她雙眼迷離,時不時大口灌下一大杯紅酒。
品一口紅酒,嘆一聲人生,透明的高腳杯不僅倒影着這個燈火璀璨的城市,而且還倒影着她那雙充滿憂愁的眼睛。
寧初看着手中的高腳杯,杯子裏面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問倒影,“你說,接下來會有什麽煩心的事?”
寧初自個冷笑,又自言自語的回,“罷了,若要來,那就讓它來的更猛烈一些!”
寧初重複着一飲而盡的動作,直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她才收起那份憂愁,轉而變成了笑意盈盈。
推開房門,寧赤藍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外。
寧初眼睛一彎,笑成了月牙形,展開雙臂撲到了他的懷裏嘟囔,“哥,你終于回來了,爸媽都不在家,家裏好冷清啊!”
“都是哥哥不好,沒能去機場接你。”
寧赤藍很是內疚,從他得知寧初回來的時間後,他就日夜加班,為的就是可以騰出時間去接她。可現實并不如他所願,一場不得不去的談判,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不經意的看到了房間內的空酒瓶,他臉色一沉,又是責備又是心疼。
“你怎麽喝那麽多酒?”
“這是朋友送的紅酒,我看挺好喝,就貪杯了。”
寧初挂着自欺欺人的笑容,随便說了一個搪塞的理由。
寧赤藍淡淡一笑,沒有揭穿寧初的慌話,他輕輕地捏了一下寧初的鼻尖,“那你少喝點,早點休息。”
目送着寧赤藍離開的背影,寧初把房門關上,依靠在房門輕輕嘆息。
上天眷顧可憐人,奪走她親人的同時,卻補償了一個對她關懷備至的哥哥。盡管沒有血緣關系,可寧赤藍對她的愛,絲毫不減。
躺在偌大的床上,在酒精的作祟下,天花板上的燈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朦胧的看着房間的一切,此般的夢幻,甚是美好。
她伸出一只手遮住一絲絲燈光,再把手指微微張開,讓耀眼的燈光照射在她的眼睛。那迷離的雙眼,在燈光的作用下,慢慢充滿了無法克制的氤氲水汽。
酒精雖然麻痹了寧初的身體,卻模糊不了她的意識,想起過去的種種,腦海依舊是那麽清晰的,那麽的痛苦。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一切那該多好。
寧初原名叫郭沫,本是f市郭德集團總裁的千金,一家四口樂也融融。可就在她十歲那年,所有的溫馨都被一一扼殺。
一場豪門争産,她的父親與叔叔反目成仇。
一場蓄謀已久的大火,她的母親與哥哥死于非命。
一場慘不忍睹的車禍,她的父親從此天各一方。
兩天時間,親人盡失,留下終生痛苦的回憶。
父親的公司被奪,她有心無力,叔叔對她的追殺,她只能改名換性,終日提心吊膽的躲匿。
每每想到這些,壓抑在心底的傷痛傾盤而出。寧初想通過酒精麻痹她自己,卻發現那些傷痛早已經根深蒂固。
6.006不期而遇
時間翻過新的一天。
昨晚的宿醉再加上時差,寧初有些泛力。
拖着疲倦的身軀走到客廳,寧赤藍正悠然的坐在客廳處理工作。
在給寧赤藍打過招呼後,寧初一屁股的坐做沙發繼續打盹。
寧赤藍含笑擡眸看她一眼,本不想攪她美夢,只是不小心看到她肩膀上的傷,他的表情立刻驟變。
“你的肩膀怎麽受傷了?是怎麽弄得?”
寧初不敢與寧赤藍說實話,“去玩跳傘時不小心弄的。”
寧赤藍搖頭嘆息,小力的彈她腦門,語氣又有寵溺,又有責備。
“就你最貪玩,好險爸媽不在家,他們要是知道你受傷了,得多擔心。”
寧初露出狡詐的笑容,她随手拿起一本書,殷勤的幫寧赤藍扇着風,“你不說,我不說,爸媽又怎會知道。”
寧赤藍無力的依靠在沙發上感嘆,“從小到大,老是讓我幫你騙着爸媽,看樣子,我是把你寵壞了。”
寧初跑到寧赤藍的身後幫他捶肩,一臉的讨好,“哥,我請你吃早餐吧?”
這就是寧初對付寧赤藍慣用的小技倆,只要寧初示好,就算天上的月亮,寧赤藍都想辦法幫她搞到。
早餐過後,寧初去到lkc集團面試。
寧初作為芝大的高材生,畢業後,各大公司都紛紛抛出了橄榄枝,而lkc集團也就是其中的一家。
她之所以為會挑選lkc集團,而沒有回寧氏上班,原因就是lkc集團的業務與她爸爸的公司所經營範圍相似。
雖然她父親的公司被奪,可她堅信,終有一天,它會重回她的手裏。
lkc集團作為國內的龍頭企業,來面試的人,皆是人中之龍。
通過層層篩選,寧初憑着過硬的專業知識以及良好的談吐,成功被lkc集團錄取。
看着郵箱發來的錄取信,寧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寧初應聘的職位是儲備經理,她大學所主修的專業是建築學,所以暫時被分派到了設計部。
寧初剛入職便忙到天昏地暗,此時,她正和同事讨論着最新的項目方案。
會議室內,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正好。
經過兩小時的讨論,那個被改了n個版本的方案,終于讓挑剔的負責人點頭贊同。
衆人長呼一口氣,那些沒日沒夜的加班生活,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寧初身旁的女同事小優,興奮的坐在椅子轉了一圈,激動的歡呼,“今晚終于可以美美的睡了一覺了。”
寧初朝她一笑,小優把椅子滾到寧初身邊,頗為羨慕的問,“小初,你天天加班,皮膚還這麽好,你到底是怎樣保養的?”
小優看着寧初的臉,又摸摸她的臉蛋,頓時變得生無可戀。
寧初真快被她打敗,安慰她,“你的皮膚也很好!”
“真的嗎?”小優頓時打了雞血。
“假的!”
回話的人,不是寧初,只是坐在寧初對面的趙良。
小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趙良繼續擠兌,“小優,你算了吧!你又不看看自已的年紀,有些事情,你是羨慕不來的。”
“死趙良,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小優被氣得不輕,寧初搖頭微笑,這對歡喜冤家就愛擠兌對方。
小優麻利的抱着圖紙離開,嘴裏還唠叨着,“我得回去敷一張補水面膜,聽說總裁大人回國,萬一偶遇了怎麽辦?”
趙良哈哈大笑,跟着小優的腳步,邊說邊追了出去,“你就少花癡了,總裁大人最近和那誰打得火熱……”
寧初剛想提步離開,坐在最前端的負責人餘藝朝她說,“寧初,你過來。”
寧初抱着文件走了過去,“餘總,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您上次參與韻莎百貨設計,總部那邊有意采用你的方案。”
“真的?”
寧初的小眼放着光亮,有些難以置信。
餘藝點點頭,“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下周可能要去總部一趟。”
寧初興奮的離開,餘藝收起了剛才對寧初的笑意,他拔了一通話。
“幫我查一下寧初這個人,越詳細越好!”
寧初搭乘電梯來到一樓,眉眼裏還含着一些笑意,她的方案竟然能中選,可喜可賀啊!
為表獎勵,寧初決定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