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10 無家可歸(二更,10000)
蘭煜翹首以盼的等待,等來的卻是她的冷淡,“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
洛麗莎将蘭煜的外套放至欄杆,随後轉身離開。
一股怪力,将洛麗莎扯了回來,撞上的是蘭煜冷硬的懷,再擡眸,蘭煜狂熱的吻鉗住了洛麗莎的唇。
洛麗莎越是反抗,蘭煜的動作越是加深,洛麗莎反咬了他一口,蘭煜才松開她的唇。
蘭煜的手将她圈得更緊,他怕一放手,洛麗莎又再次消失不見醢。
眼神深情,他的話亦是如此,“在外面玩夠了嗎?玩累了,就回來,我需要你。”
在寧初面前,蘭煜也不曾如此卑微過,為了洛麗莎的一句我願意,蘭煜可抛下一切身段。
只是蘭煜的滿腔熱情,終沒有得到最好的回報,洛麗莎将蘭煜推開,接着堅定的搖頭缇。
蘭煜心頭一疾,沉聲問她,“你的心怎麽會如此冷漠,二十一年的情份,即便沒了愛,你就不可以回來看我一眼嗎?”
一如她的冷淡,“我們已成為過去……你還是面對事實!”
蘭煜抓起洛麗莎的左手,質問她,“你說已成過去,那你為何還戴着這串手鏈?”
記得洛麗莎說過,這條手鏈就是他們的愛情,鏈在情在。
洛麗莎甩開蘭煜的手,她脫下手鏈,字字抨擊蘭煜的心,“這珠鏈對我早已不再重要。”
洛麗莎随手一扔,一條完美的抛物線,激起浪花,那條珠鏈就此墜湖,而她就匆匆離去,沒有一絲猶豫。
蘭煜愣愣的看着洛麗莎漸行漸遠的背影,這一幕猶如回到了那年,蘭煜單膝跪在薰衣草花海向她求婚,而她卻頭也不回的離去。
蘭煜低眸,看着已恢複平靜的水面,随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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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煜在水底尋覓,那串手鏈依舊不見蹤影,或是天意,那串手鏈如他一樣,同樣被抛棄。
蘭煜疲倦上岸,已入冬的深夜,冷,卻不及他心裏的寒。
彼端,洛麗莎一路奔跑至沒有蘭煜的盡頭,她無力的蹲在地上,淚水根本無法止住。
一位男士無表情的朝她走來,往她身上扔來了一張機票,他聲音如命令,“明天早上的飛機,麻煩你在機場演得逼真一點。”
洛麗莎指節分明的握着那機票,心裏縱使有不甘,但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咽下所有的委屈。
新的一天,如約而至,不管你是否想面對,時間也不會停滞不前。
就如今天,寧初不想面對,蘭煜也不想面對,可該面對的事卻一件不缺。
各大頭條都是蘭煜的新聞,網絡上熱議的是蘭煜會選洛麗莎還是許可兒,而寧初最關心的是,蘭煜是否會選她?
看着蘭煜與洛麗莎在橋上擁吻的視頻,寧初心裏冷笑,她所關心的事已有答案,看他縱身一躍,她的心痛無以複加。
蘭煜遲遲未回公司,在午休時間,寧初鬼使神差的去到了他家別墅。
坐在車裏,她很是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寧初思前想後,最後心一橫,覺得反正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圖個心安。
寧初按響門鈴,卻遲遲沒有人開門,她回頭一看,蘭煜的汽車還在,她唯有繼續等待。
蘭煜昨晚下水而受了風寒,此刻他頭腦昏沉的趴在沙發上,蘭煜是聽到有門鈴聲的,只是他知道來者不會是洛麗莎,所以故意逃避。
那一抹急速的門鈴聲,終于停止了,蘭煜忽感耳根清淨,他緩緩的合上眼簾,他整個腦袋都充斥着不舒服。
片刻,蘭煜聽到大門有開鎖的聲音,他的家,除了他有鑰匙之外,那只剩下顧嘉了,不想被顧嘉做思想教育,所以他只好裝睡。
只是來者,并不是顧嘉,而是寧初。
寧初推開門,一股煙味迎面撲來,沙發上的蘭煜一動沒動,寧初輕輕推他的肩膀,關切問,“你還好嗎?”
聽到聲音,蘭煜疑惑的睜開眼,“你是怎麽進來的?”
寧初吐吐舌頭,搖晃着手中的小卡片,“專業開鎖20年。”
蘭煜拉下臉,寧初竟如此明目張膽,叫來開鎖師傅直接撬開他家的大門,蘭煜溫怒,“我家換鎖的錢,直接在你今個月的工資裏扣。”
寧初抿唇,扣吧扣吧,只要你還活着,一把換鎖錢,她還賠得起。
寧初推開窗戶,将屋內的濃煙排出,再回頭,蘭煜又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
再次喊他,“蘭煜。”
蘭煜沒理,寧初不依不饒,再次推他,“蘭煜,你還好嗎?”
蘭煜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用極其沙啞的聲音抱怨,“我還沒死,給我安靜點!”
蘭煜的聲音沙啞,寧初下意識的摸向他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寧初吓了一跳,她焦急的問,“怎麽會這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蘭煜依舊沒理她。
寧初焦急萬分的在客廳東翻西找,如願找來探熱針,可蘭煜怎麽也不配合。
生病的他,像極了小孩,頻頻推開探熱針,寧初是又哄又騙才完成探熱任務。
看到探熱針上的數字,她一臉愕然,“39.5度,你在發燒。”
寧初焦急的推着他,嘴裏催促,“快起來,我們去醫院。”
蘭煜就是不聽,幾翻拉扯,蘭煜動怒,他猛地推開寧初,語言難聽的很,“要去你去,別煩我。”
耐着性子哄他,“你在發高燒,處理不好會出人命的!”
蘭煜怒氣橫生,劈頭蓋臉訓她,“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去就不去。”
寧初抿着小嘴,委屈的沒有接話,她只是擔心蘭煜的身體,才會執意要求他去醫院,可蘭煜卻不領情,還要對她這般尖酸刻薄。
看着寧初脆弱的臉,明知道他剛才說話超過了,蘭煜也沒有安慰。
蘭煜此時頭疼欲裂,他只想沒天沒夜的睡上一場,再次倒在沙發,寧初并未阻止。
良久,額頭傳來一陣冰冷,讓他有幾分舒适,他的額頭被寧初強行的貼上了一貼退熱貼。
寧初的動作毫不溫柔,應該是生氣了,随後,耳邊是一陣汽車啓動的聲音,寧初走了,被他的話氣走的。
睡意朦胧間,再次聽到汽車聲,蘭煜緩緩睜開眼睛,來者依舊是寧初。
寧初黑着臉,手裏還提着兩袋藥,蘭煜弱弱的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寧初不如剛才的溫柔,話裏冷硬,“你要是開心,你就随便罵,我是不會傻到跟一個病人斤斤計較的。”
寧初把話撂下,“你的病我管定了,你要麽給我安安分分的把藥吃完,要麽給我滾去醫院,你敢不配合,也不過是一拳的事。”
蘭煜心頭一顫,放着溫柔的寧初,他不珍惜,如今她這般強勢,蘭煜還真有點後悔。
蘭煜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無力的吐出兩字,“你敢?”
寧初一副生人勿近的模式,她手裏揚起拳頭,挑釁反問,“我敢不敢,你試一下便知。”
蘭煜現在頭昏腦脹,以寧初的力氣,将他打暈送到醫院,她的确有這個能耐,蘭煜不再出聲,算是妥協了寧初的要求。
蘭煜閉上雙眼,廚房裏傳出一陣鍋盤碰撞的聲音,沒過多久,鼻尖裏傳來香氣,寧初盛了一碗白粥,擺在桌子上。
“起來,吃完粥,趕緊吃藥。”
寧初未下火,她說話的語氣史無前例的硬邦邦,蘭煜不喜歡她的語氣,故意不配合。
寧初臉色一變,随後責怪,“我辛辛苦苦熬的粥,你至少得起來吃兩口!”
看來寧初是真生氣了,蘭煜這才轉動身,不慌不慢說了三字,“你喂我。”
就抓着寧初對蘭煜的關心,寧初被他吃得死死的,正在氣頭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端起白粥,像丫鬟般伺候着他。
看着蘭煜一口一口的吃下,似乎剛才怒氣也沒了,她一如以前般溫柔問,“還要再吃嗎?”
看蘭煜搖頭,寧初才把藥拿來,寧初的退步,蘭煜也變得配合,他張開嘴巴,盡數讓藥服下。
服藥過後,蘭煜腳步輕浮的上樓,寧初見狀,匆忙上前扶他。
估計是吃了藥的緣故,蘭煜很快便睡着,等他熟睡,寧初又再次幫蘭煜量一次溫度,高燒還未褪,寧初打來一盆冷水,耐心幫蘭煜物理降溫。
蘭煜嘴裏含糊的說着話,還以為他有什麽吩咐,寧初把耳朵湊了上去,仔細一聽,她立刻變臉。
照顧他的人,是她,而他卻在睡夢裏喊着洛麗莎的名字,寧初莫名的起火,真想棄他于不顧,可看他眉頭皺起的樣子,寧初還是于心不忍,最終她忍着脾氣,一遍遍的幫他更換額頭的毛巾。
折騰一翻,蘭煜的體溫慢慢下降,寧初依靠在沙發,小憩片刻,卻沒想到,一眯便是幾個小時。
再次睜眼,寧初出奇的睡在床尚,被子裏全是蘭煜的氣息,寧初下意識看向旁邊,蘭煜不在旁邊,也沒在房間。
寧初走出卧室,書房的門縫透着光亮,她敲響房門,只見蘭煜披着一件外套正埋頭的工作。
書房的電視機,播放的正是蘭煜與洛麗莎的新聞,兩人對視,有些尴尬。
寧初裝作平靜,“你怎麽不去休息?”
蘭煜關掉電視,“高燒退了。”
屋裏有些冷場,蘭煜又補了一句,“一天沒上班,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
寧初點頭,再次關切,“肚子餓了嗎?”
蘭煜愣了一秒後點頭。
寧初指指下樓的方向,“那我去幫你下碗面。”
看着寧初離開的背影,蘭煜握緊了手中的筆。他醒來的時候,看着寧初倒在沙發上,令他感觸良多。
在他生病了,寧初會照顧他,提醒他多休息,在他肚子餓時,寧初願意去廚房幫他解決溫飽,這樣簡單的生活,蘭煜一直向往,只是那個她,他一直在期盼是洛麗莎。
而現實,幫他做了這一切的女人,叫寧初,可他還拒她于千裏之外,還要對她故意疏遠。
回想起白天,寧初那張脆弱的臉,她理應一走了知,可她并沒有,只是出去買了藥,又回來對他悉心照顧。
寧初默默的付出,蘭煜覺得虧欠。
走至餐廳,餐桌上擺着一碗素面,寧初說,“你家裏沒什麽食材,暫時湊合吃點。”
蘭煜點頭,并不介意。
一碗面吃完,連湯也不剩。
視線盯着那個在客廳忙碌的女人,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良久,寧初抱着一推藥放至蘭煜面前,提醒他,“你記得按時把藥吃了。”
蘭煜微微垂眸,寧初竟把要吃的藥,一包包将它分類好,并溫心寫上了時間與順序。
原來她剛才忙東忙西,就是為了這個,恍惚間,聽到寧初說,“我該走了,明天早上還有個會議要準備。”
蘭煜微微點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他心裏又是一陣虧欠。
撇開兩人是否有情愫的事,若身邊有這麽一個朋友這般對你,硬是最冰冷的心也會牽起絲絲的波瀾,更何況兩人早已超出了朋友的關系。
寧初對他的好,讓他內疚,內疚沒能給她所要的愛,內疚他把寧初的心給擾亂了,卻無能為力。
或許,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忘掉洛麗莎,跟寧初在一起,可蘭煜就是做不到,上一段感情,他就是不能自拔。
明知道這樣做,對誰都不好,可蘭煜的心裏,就是說服不了他自己。
明知道洛麗莎對他已不愛,可他就是在盲目堅持,放着一個愛他的人,不去管,卻執意心中所謂的堅持,他知道不好,可就是戒不掉。
新的一天。
蘭煜回到辦公室,他辦公桌上放着一個保溫瓶,擰開瓶子,裏面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粥還熱騰騰的冒着氣,應該是剛拿上來不久,他往寧初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寧初果真坐在那裏。
人心肉做,再冷硬的心,也經不起寧初不求回報的默默付出,蘭煜提着保溫瓶去到會客區,坐了好久。
十點是工作例會,蘭煜坐在正前排,寧初離他有一段的距離,餘光不禁撇向她,發現寧初抱着一卷紙巾在開會,蘭煜眉頭一皺,寧初是被他傳染了嗎?
蘭煜想得太過出神,以至一旁的成本總監連續喊了幾聲,他才回神,蘭煜清清嗓子,“不好意思,你繼續!”
在場的人相視一眼,這還是蘭煜頭一次在開會期間出神。
等會議結束,已是一個小時之後,衆人相繼離去,蘭煜經過寧初身邊時,小聲的說了一句,“下午放你半天假,去醫院把病看好!”
寧初在底下偷着樂,這蘭煜明明就在關心她,可就是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這樣端着不累嗎?
寧初吃過藥後,并沒有去醫院,可就苦了安琪,明明就是蘭煜授的命令,可她又不能出賣蘭煜,安琪是各種委婉的提醒,“寧經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不你去一下醫院?”
寧初搖搖手,“沒事,剛吃了藥,好多了!”
安琪不依,繼續游說,“好多了,就是沒好。”
安琪直接将寧初拉起,并強行帶到了醫院,這項苦差事,可算是完成。
第二天,寧初依舊為蘭煜準備了早餐,她早早地來到公司,以為不會遇到其他人,可結果,她一推開蘭煜辦公室的門,周躍竟在裏面坐着。
兩人對視一眼,周躍每次對寧初都是兇巴巴的,寧初錯開視線,沒跟他打招呼。
周躍那天罵她的話,寧初可記得一清二楚,周躍不喜歡她待在蘭煜的身邊,所以,寧初放下保溫瓶便匆匆離開。
周躍破天荒的喊住了她,“哎,那個……幫我個忙!”
周躍說話的語氣還是不好,只是相比他以前的說話方式,在他的世界裏,這句話應該算他姿态比較低的一次。
寧初疑惑的回頭,她緩步向周躍走去,周躍将一根針和一卷線遞給她,難為情的請求,“幫我穿根針吧!”
呵,無所不催的周躍,原來還被這些小事給難倒了。
寧初也不挖苦周躍了,直接幫他穿好了針,并好心問,“你要縫哪裏?”
周躍指指他襯衫掉下的扣子,寧初好人做到底,“我幫你吧!”
周躍将他上衣脫掉,他赤膊着上半身,如果寧初沒看錯的話,周躍臉上竟然有一絲絲的泛紅。
寧初被他逗樂了,想起前些日子,周躍罵她時,中氣十足的語氣,再看看如今,他像極了一位鄰家男孩被禦姐給降服的模樣。
寧初一邊幫他縫着扣子,一邊調侃他,“周躍,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周躍狠狠的瞪了寧初一眼,寧初就用了四字評價:“欲蓋彌彰!”
害羞就害羞,搞到這麽扭捏,是為了哪般?
周躍惱羞成怒,“你怎麽那麽多廢話?”
就欺負寧初,沒脾氣是吧,寧初今天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什麽叫女人發火,非同小可。
寧初一把将他的襯衫伸到窗戶外面,與他嗆聲,“你再敢吼我一聲,我就把你的衣服扔下去。”
寧初這話一說完,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
蘭煜一擡眸,看到的是周躍赤膊着上半身站着,而寧初卻擠眉弄眼的站在窗邊,手臂還伸到了窗外。
寧初與周躍是同時一怔,都沒猜到蘭煜會在這個時間回來。
周躍的思維明顯比寧初快了一步,他慌亂跟蘭煜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寧初随後跟上,也急着解釋,誰知她一慌張,手一松,她手中的那件襯衫,就随風飄在了空中。
寧初吃驚地回頭,周躍那噴火的眼神,都快要把她給燃燒了。
寧初語無倫次的安撫周躍,“你別沖動啊,我不是有心的……我……”
周躍平時的眼神已經夠吓人的,可他此時的眼神比平時還要狠一百倍,寧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點。
估計是蘭煜在場,周躍忍住了動手的念頭,周躍氣沖沖的離開了辦公室,寧初無力的看了一眼蘭煜。
蘭煜揉揉太陽穴,随後指着他休息室的門吩咐,“去裏面拿件新的襯衫給周躍送去!”
寧初從休息室裏拿了一件襯衫,小聲的問蘭煜,“周躍他人在哪?”
“走廊盡頭有一間吸煙室!”
寧初捏着衣服,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要不你陪我去吧?”
寧初的眼神是懇求的,蘭煜點點頭,最終如了她意。
去到吸煙室,寧初的心都懸在了半空中,她唯唯諾諾的将衣服,虔誠的遞給周躍,說話明顯底氣不足,“躍哥,我給你送衣服來了。”
周躍沒理她,寧初向蘭煜求助,蘭煜出言調和了一下,“寧初應該是無心的,你就原諒她一次。”
看吧,還是蘭煜的話比較頂用,蘭煜一出聲,周躍就已經拿起了那件襯衫,麻利的穿了起來。
等周躍把衣服穿好,他的臉才有了些許的緩和,蘭煜指指大門,示意寧初先離開。
蘭煜跟周躍在裏面吸煙,蘭煜首先發話,“我代寧初跟你說聲對不起,她不知道這衣服對你的重要性,才會拿此胡鬧的!”
這衣服其實是周躍的已故女友送給他的,周躍平時都不舍得穿,只有在紀念她的日子裏才會拿出來穿一天。
周躍的怒火明顯降了不小,他熄滅手中煙火,嘆息道,“算了,或是天意吧,這衣服總歸有不能穿的一天!”
硬漢也有柔情的一面,蘭煜拍拍周躍的肩膀,随後返回他的辦公室。
推開門,寧初還沒走,見蘭煜回來,她猛地追問,“怎麽樣了?”
蘭煜擰着眉責怪她,“這衣服,周躍寶貝的很,你幹嘛要丢他的呢?”
寧初癟癟嘴,“我是無心的!”
蘭煜将這衣服的緣由,又跟寧初說了一遍,寧初聽後,後悔到不能自拔,早知道,這衣服對周躍如此重要,寧初就不拿此開玩笑了。
寧初咬牙一跺地,匆匆的離開了蘭煜的辦公室。
寧初去到公司大樓背後的地面尋找衣服,找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最終在一個垃圾集中區的角落裏,看到了那件襯衫。
寧初直接跳進了垃圾堆裏,将那件衣服找了回來,也顧不上身上的臭味,她直接奔去幹洗店。
等寧初再次歸來,是在兩個小時之後,她渾身大汗淋漓,手裏還拽着一個幹洗店的袋子。
推開吸煙室的門,周躍還在裏面,寧初将已經洗幹淨的襯衫,雙手還給他,并道歉,“躍哥,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這衣服對你的重要性,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周躍看寧初一眼,她渾身髒兮兮的,非常的狼狽,他将衣服收下,估計是被她的誠意給感動了,周躍也沒有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