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11 寄人籬下(6000)

寧初哈欠連連,通宵了一晚上,寧初感覺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她在客廳轉悠了一圈,無意中發現了蘭煜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他,已是濃眉大眼,一副十分俊俏的模樣。

他旁邊的小夥伴,從樣子的輪廓可以看出是甄寧跟洛唯,還有站在他身邊,穿着花裙子的那位女生,如無意外就是洛麗莎。

原來他們從小就這麽登對,還真讓人羨慕,寧初收起視線,免得看得撓心撓肺。

走至浴室,在确定一樓的浴室可以洗澡後,寧初風風火火的去梳洗了一翻。

一樓的大動作的聲音驚醒了樓上的蘭煜,蘭煜從樓上下來,寧初并不在客廳,客廳裏架着一臺幹衣機,發出了轟轟的刺耳聲響醢。

蘭煜回頭看看浴室緊閉的門,裏面有嘩啦啦的流水聲,蘭煜走到一旁的儲物櫃,給她找來了電吹風,他這才回了樓上。

蘭煜再次下樓,他已穿戴整齊,挑眉看向院子,寧初精神奕奕的在拉動筋骨,樣子十分的調皮。他的思緒喚回了那天在天臺,寧初練詠春的那個場景,現在想想,那時的畫面還挺滑稽的。

蘭煜走去冰箱,結果一打開,寧初倒真的不客氣,裏面能吃的零食,也被她消滅的差不多了,又回頭看她一眼,這才想起她昨晚應該還沒吃晚飯缇。

蘭煜拿了兩瓶牛奶,一瓶自己邊走邊喝,另一瓶則抛給了寧初。

寧初愣愣的看着蘭煜喝牛奶的樣子,他有這麽居家的一面,她還是頭一回看到。

蘭煜身後有一束微弱的陽光,搭配着他難得見到的形象,只看一眼,便讓她覺得溫暖無限,只是他一出聲,那一份安詳,又被他徹底毀滅了。

“愣這幹嘛,還不走?”

寧初在心底暗自诽腹,原來惡魔與天使,僅僅差了一把嗓子。

看見寧初眼底的烏青,他這才問,“你昨晚沒睡?”

寧初一副倦容點點頭,沒有掩飾,“趕了一晚上的報告。”

蘭煜沒有吱聲,啓動汽車,并開在了回公司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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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的視線不經意落在蘭煜的手腕,健康的膚色下只有表印,卻不見那只礙眼的手表,前些天,蘭煜為了與她撇清關系,故意戴回了洛麗莎送他的手表,如今蘭煜竟然沒戴,所以,是他忘記了,還是……

寧初試探性地詢問,“蘭煜,你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錯!”

“嗯!”

蘭煜極其敷衍的應了一句。

“心情不錯的人,是不是一般都有求必應!”

寧初其實也沒打什麽壞算盤,只是随便找句話與他聊聊而已,結果蘭煜卻反咬了她一口。

“我怎麽突然發現,你最近很愛耍賴?”

如果寧初知道,蘭煜昨晚故意沒将房門反鎖,給她制作了耍賴的機會,她卻安分守己,不知道會不會抓狂到死。

好吧,既然被蘭煜說成耍賴了,寧初幹脆就耍起賴皮,寧初嘿嘿一笑,“那我能不能耍賴住進你的家裏?”

蘭煜一愣,立馬正言,“我家可沒地方收納你。”

她又不是商品,幹嘛要運用收納一詞,寧初在一旁碎碎念,“你昨晚還不是這樣說的,結果還不是将我收留了。”

蘭煜揉揉太陽穴,“寧初,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寧初差點沒将剛才的牛奶吐出來,瞧蘭煜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初對蘭煜做了什麽霸王硬上弓的事,寧初轉頭看着蘭煜,感嘆一句,“蘭煜,你真逗!”

蘭煜沒有搭理她,寧初仔細一想,覺得都被蘭煜這樣說了,又心裏不平衡的反駁,“人可是你先招惹的,你還不負責任,你若活在古代,一定被人抓去浸豬籠!”

蘭煜真的被她的歪理所折服,他伸手一扔,一件黑色外套蓋至她頭上,耳邊伴随着他的聲音,“你真吵,趕緊睡會,到了公司,我叫你。”

他的聲音是嚴厲的,可寧初卻聽出了一種關心她的弦外之音,幸福感四處的逃竄,寧初微微阖上眼簾,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讓她瞬間入眠。

紅綠燈期間,蘭煜轉頭看她一眼,寧初嘴角勾起笑意,他也跟着笑笑,這女人果真容易滿足。

睡意朦忪間,寧初感覺到有手機在震動,無意識的接通,在聽到耳邊傳來小黑熟悉的聲音後,而睡意全無。

“Boss,洛小姐已經找到了。”

寧初猛地坐直身體,才發現她不小心接了蘭煜的電話,她慌忙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寧初手中的手機,如燙手山芋,她剛才睡到半忪半醒,寧初真的以為是她的手機在響,她是在無意識下接聽的,卻沒想到,聽到的內容卻是如此的勁爆,就因小黑的話,她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蘭煜把手機奪了回去,并按下了挂機鍵,汽車停在辦公樓的前方,蘭煜目不斜視,說話也冷得讓人不舒服,“你先上去。”

以為蘭煜還在生氣,寧初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接你的電話的,我……。”

蘭煜打斷了寧初的道歉,“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所以,蘭煜是不接受她的道歉嗎,寧初咬咬牙,下了車,再轉身,他的汽車已經揚塵而去,消失在繁華的街道之中。

回到大堂,碰巧遇到季淋,季淋今天一臉的春風得意,她破天荒的喊了一聲,“寧經理,早上好!”

上次這般陷害她,寧初才沒有什麽好臉色給她,寧初清冷的點點頭,已經算是給她最大的寬容。

兩人進了同一部電梯,窄小的空間裏,鼻尖充斥着她豔俗的香水味道,季淋将她脖子上的圍巾解開,她光潔的脖子上有兩處特別的顯眼。

其一,是她所戴的那條項鏈,寧初認得,此項鏈價格不扉,其二,璀璨奪目的項鏈,也不及它旁邊那處暗紅色的吻痕顯眼。

季淋以一副勝利者的高姿态,言語毫不吝啬的踩踏寧初,“工作能力,你不如我,感情上,你更不如我,有的時候跟你竟争,真是越比越沒意思。”

季淋踩着恨天高離開,寧初握緊拳頭,季淋這般奚落,說寧初心裏沒有任何的疙瘩,那是騙人的,只是智者不與蠻人争吵,與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要等新項目推動,用成績才能堵住季淋的悠悠之口。

只是,工作上能和季淋較量,可在情感上,她的确不如季淋,他與蘭煜不知何時才能破冰,不是有句話說,女追男隔層紗,怎麽寧初覺得,她追蘭煜比翻山越嶺還要難。

工作了一天,寧初忙到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早上連開了兩場會議,下午又帶着一團人在工地上考察了一翻,好不容易回到公司,結果集團又說搞什麽文化活動,讓每個員工都務必參加。

蘭煜不在,寧初也不想多留,她昨晚一晚沒睡,如今可是哈欠連連,她的心思早就飄回了家裏的那張軟榻,可仔細一想,她如今是無家可歸。

當下她的腦海有過一秒鐘想過放棄,想着不如找家酒店住兩天,可是一想到,她能與蘭煜獨處,她就立刻改變了主意,睡沙發就睡沙發吧,為了愛情,對自己狠一點也值了。

寧初攔了計程車,直奔蘭煜別墅。

回到別墅,蘭煜并不在,站在緊閉的門前,她才想起沒有蘭煜家的鑰匙,撥打蘭煜電話,寧初才發現電話的電源早已耗光。

無奈,寧初只好坐在臺階上幹等着。

下午晴轉陰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天氣驟然降了五度,寧初穿着單薄,如今寒風一陣陣的吹來,她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寧初用嘴巴呼出暖氣,暖和着雙手,她頻頻的擡頭,終不見要等的人,其實這感覺還挺失落的。

寧初環抱着手臂,盡量使她自己沒有那麽冷,徘徊再徘徊,依舊不見蘭煜的身影。

此時,天已逐漸黑,寧初也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她把腦袋依靠在一根羅馬柱上,她差點就抱着那根柱子睡着了,睡意陣陣襲來,而且饑寒交逼,寧初忽感心底一陣苦悶。

再等了片刻,終不見蘭煜歸來,被迫無奈,她只能走出小區,攔了一臺計程車,又返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一踏出電梯,寧初擡眸便看到蘭煜辦公室裏透着光亮,寧初擰擰眉,原來蘭煜一直在公司。

寧初呼了一口氣,轉身折返電梯,上了頂層。

走到辦公室門口,寧初本想敲門,只是耳邊聽到了某個聲響後,她的手就定在了半空。

一陣臉紅心跳的女聲如魔咒般令她難受,女人帶着情裕味道的喊他總裁,聽得她心亂如麻。

寧初落寞的轉身離開,早知如此,她就不回來了,想到剛才,她在別墅門口苦等他,可他卻美女在懷,寧初咬咬牙,心裏很生氣,卻發現又沒有資格生氣。

走在漫無目的的街,她的腦海滿是剛才撩人的聲音,寧初心裏堵得慌,強迫她自己的大腦不要想,可思緒卻怎麽樣都控制不住。

适逢瞧見一酒吧,寧初沒有多想,一頭闖了進去。

踏進酒吧,寧初壓抑的情緒,似乎得到了一絲緩解,那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那耀眼的燈光,讓所有煩惱的人覺得如此的夢幻。

穿越重重人潮,寧初坐至吧臺,她朝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給我一杯酒。”

寧初面生,調酒師風趣詢問,“想要難忘一夜,紫醉金迷還是熱情似火。”

知道調酒師說的是酒名,她美眸一咪,“那就難忘一夜吧。”

粉紅色的酒,注入特制果汁,一翻帥氣的調酒動作,短短一瞬間,一杯色彩豔麗的雞尾酒,推到了寧初的面前。

調酒師戲言,“小姐,祝你難忘一夜。”

空氣裏彌漫着酒精的味道,寧初舉杯一飲而盡,調酒師慌忙的打住,“小姐,好酒需慢慢喝。”

寧初冷冷一笑,繼續把杯裏的酒喝完。

空腹喝酒,像一把刀在割着寧初的胃,只是等身體有了酒精,或許心就不會難過了。

以前總覺得這裏是逢場作慶的地方,卻沒想到如今竟在這裏,找到了一絲輕松感,這到底算不算自甘堕落呢?

寧初托着腦袋,對調酒師說,“給我調一杯爛醉如泥吧!”

調酒師朝她一笑,“這麽好的酒名,我以前怎麽沒有想到?”

寧初轉動着手中已喝光的酒杯,很機械的回答,“現在想到了也不晚。”

調酒師從酒架上拿起一瓶酒遞給寧初看,光看着酒瓶,就知道此酒上乘,調酒師介紹,“這是波蘭的精餾伏特加,反複經過70回以上的蒸餾,酒精度數高達到96%。”

寧初微微晗首,示意他繼續說。

“這是目前世界上純度最高的烈酒,你只要淺嘗一口,嘴唇就會瞬間發麻。”調酒師賊賊的一笑,搖晃着酒瓶問寧初,“你确定要爛醉如泥?”

寧初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剛才調酒師說的那一些介紹,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如今她只想用一杯酒精把她自己灌醉。

調酒師聳聳肩,只能滿足寧初的要求。

一杯白色的酒,推到她面前,耀眼的燈光照射在白色的液體上,而變得五顏六色,她冷笑,怎麽有一種斷腸人的心境。

調酒師停下所有的工作,就托着腦袋看着寧初,他好心相勸,“妹子,要不算了吧,這酒可上腦了。”

寧初沒有說話,她腦海忽然間浮現了一段癡心絕對的歌詞: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

想着想着,寧初就将烈酒盡數服下,只是她所有的感官,并沒有像調酒師說的那般誇張,寧初把鼻子往杯子一嗅,裏面毫無酒精成分,她剛才喝的那一杯烈酒,完完全全就是一杯純淨水。

寧初懊惱的看着調酒師,調酒師聳聳肩,示意與他無關。

寧初随着調酒師所指的方向看去,坐在不遠處之人,正是洛唯。

知道洛唯經營的是酒吧生意,只是沒想到這麽巧,寧初随便走進一家,偏偏就是洛唯經營的。

洛唯握着酒杯坐在她的身旁,“今天怎麽有雅興到我酒吧裏喝一杯?”

寧初直言,“我的雅興都被剛才的白開水給攪沒了。”

洛唯嗚呼一聲,“你人在我酒吧出事,蘭煜要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

不提蘭煜還好,提起他,寧初混身窩火。

蘭煜不斷跟她強調,他怎麽忘不了洛麗莎,結果她在辦公室都聽到了什麽呀,她想自欺欺人的幫她自己洗腦,卻發現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說白了,就是她排在了蘭煜心裏的最後一位,她與洛麗莎之間還隔着千萬個女人,就算他放棄了洛麗莎,他退而求其次,也不會輪到她,虧她早上見蘭煜沒戴手表,還暗爽了一把,結果到頭來,她什麽也不是。

心存怨氣,所以一句很口不對心的話從寧初嘴裏蹦出,“他跟我有什麽關系?”

洛唯晃酒杯的手一頓,随後拍拍她肩膀,有一種自求多福的口吻,“那你自個跟他說去。”

以為洛唯是說笑的,沒想到寧初擡眸便看到了蘭煜的身影,寧初咬咬牙,将身體轉回了吧臺。

從寧初踏進酒吧,洛唯已給蘭煜發去短信,知道她一個人來買醉,蘭煜迅速趕來,只是沒想到,他火速前來,卻聽到寧初說,跟他沒有關系。

寧初跟他的确沒關系,只是經她之口說出,他并不舒坦。

專屬于蘭煜的氣息越來越濃,他慢慢靠近,最終坐在了寧初的身邊。

寧初不自然的對調酒師說,“再給我調一杯。”

蘭煜嘴巴微動,欲言又止,最終縱容了她,蘭煜優雅的揚起兩根手指,“給我也來一杯。”

兩杯難忘之夜端上,寧初一飲而盡,蘭煜卻一口未沾。

蘭煜将他那杯酒,推至寧初面前,寧初有些置氣,又把那雞尾酒推回去,酒杯再次推動,他一字一頓的命令,“喝完、趕緊、回家。”

再次見底,酒杯剛落,她人就被蘭煜牽着離開。

重重的人海,蘭煜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前面擁擠的人潮,他的大掌緊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消失在人群裏。

愛,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或許,因對方的一個微笑,你便擁有了全世界,看着蘭煜極具誘惑力的背影,她似乎覺得,今天受到的委屈與失落,瞬間消失。

寧初好想把此刻永恒停住,只有此時,她才覺得,蘭煜不那麽的遙遠,只要踏出酒吧的大門,他們兩人只能保持着暧昧不清的關系,她們中間隔着一個洛麗莎,那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想到至此,她剛才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間落空,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難免讓寧初心煩意亂,寧初置氣的抽出他緊握的小手,可蘭煜沒讓她得逞,他的大掌握得更實,剛才只是牽着,如今卻變成了十指緊扣。

酒吧外,兩人坐在車內,均沒有作聲。

良久,蘭煜啓動汽車,見寧初無動于衷,他俯身幫她系了安全帶,兩人靠近,他的氣息嗅進了她的鼻子,好聞,可她卻不敢多嗅。

汽車駛在路上,他問,“你吃飯了沒?”

寧初沒表情的搖頭,可蘭煜對她的回答并不買賬,他一貫霸道的口吻再次傳來,“用你的嘴巴回答我,我現在開車,可沒有多餘的眼睛,看你的肢體動作。”

蘭煜再次詢問,“你吃飯了沒?”

故意的吧?

明明就已經看到她在搖頭,卻非得要堅持再問一遍,說他不是故意誰信?

寧初咬咬牙,欲要發火,可是她憑什麽生氣呢?

是她自己堅持要住在蘭煜家的,蘭煜也沒有意務在家裏等着她回去,是她自己堅持說要去愛他,蘭煜從來都是告訴你,他的答案是不,所以,他跟誰睡在一起,她不能說,不能怨,因為那是她的一廂情願。

最終,本是想發火的心,沒了脾氣,只有平淡如水的兩字,“沒有。”

“為什麽不吃?”

又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寧初很想告訴蘭煜,她之所以沒有吃飯,是因為她想回到別墅,跟他一起吃,只是她等了幾個小時,都沒等到他,到頭來,等到的卻是在公司看到的那一幕。

寧初心裏不舒坦,可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蘭煜看她一眼,車速明顯有些加快,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家中餐館前。

蘭煜的聲音,難得的柔和,“下車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剛才在酒吧,三杯高度數的雞尾酒灌了下去,寧初的胃液早已翻江倒海,寧初沒有鬧別扭,她松開安全帶,尾随蘭煜走進了中餐館。

兩碗熱騰騰的牛肉拉面端至面前,寧初狼吞虎咽的吃,蘭煜朝她一笑,叮咛她,“沒人跟你搶,你慢點。”

蘭煜的笑,讓寧初手一頓,匆匆別開視線,寧初低頭繼續吃面。

一貫優雅如他,慢悠悠将手機放回口袋,纖長的手指不慌不慢将筷子剝開,以為他會嘗一口,卻沒想到他竟把他碗裏的肉,一塊一塊夾至她碗裏,直到碗裏的牛肉全部夾完,他放下筷子,走至餐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打電話。

遲疑的看着蘭煜的背影,寧初真不知蘭煜又想怎樣?看着碗裏的肉,寧初談不上是怎樣的感覺,為什麽要在她失望到絕點,想要放棄的時候,蘭煜卻要給她希望?

蘭煜這種懷柔政策,每每用在寧初的身上,簡直是百試百靈,見他這般柔情,她欲罷不能,剛想要放棄的心,又不知跑去了哪裏?寧初心底嘲笑她自己,太過沒出息。

解決溫飽,寧初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她坐回車裏,蘭煜已在車裏等候。

“吃飽了嗎?”

“嗯!”

寧初草草的應了一聲。

餘下是漫長的沉默,兩人也不知冷卻了多久,直到在某一個紅綠燈的間隙,他才開了一個話題,“為什麽要去喝酒?”

酒足飯飽,寧初也理智了,說話也已變得圓滑,“新項目馬上要啓動,我壓力大。”

自欺欺人的借口,蘭煜如果還分辨不出來,他就枉為人了,他深深的喉嚨只應了一個清簡的字:“嗯!”

---題外話---

等會到家,會不會有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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