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134 別太過分(10000)
這段時間為了不和蘭煜正面交鋒,寧初已經不搭乘專屬電梯,孰料,何曾想到蘭煜也會搭乘普通員工電梯。
寧初默默的走在了角落裏,電梯內鴉雀無聲,此時,洪雲給寧初打來電話詢問:“那個……那個錢的事,有進展了嗎?”
“沒有。”
寧初無力的說了兩字,就挂斷了電話。
下一秒,洪雲又給寧初發了一條短信,字裏行間都充斥着洪雲的苦苦哀求:“時間無多了,求求你能幫幫我!醢”
寧初收起手機,愣愣的看着蘭煜的後腦勺,借錢一事,她完全沒辦法開口。
寧初忘記了按鈕,所以電梯一直去到了頂層,眼睜睜的看着蘭煜邁步離開,寧初鼓起勇氣,輕聲喊了一句,“蘭煜。”
蘭煜權當沒聽見,繼續離開電梯,寧初跟着走了出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你現在有空嗎?缇”
蘭煜把視線落到了寧初的手,寧初慌忙把手拿開,蘭煜收回視線,繼續邁步離開,寧初硬着頭皮跟了上去,朝他的背影輕聲說,“我有事想請您幫忙?”
估計是被寧初纏得不耐煩,蘭煜硬邦邦的說的兩字:“沒空!”
寧初咬牙一跺地,攔在蘭煜的前面:“我只需要十分鐘。”
辦公室內。
寧初拘謹的站在會客區,蘭煜則背對着她俯視着窗外的景色,局悶的氣氛是寧初先打破了沉默:“蘭煜,我有點事情,十分需要你的幫忙!”
冷冷的一句詢問,“公事嗎?”
寧初輕聲回,“私事!”
蘭煜冷冷一笑,寧初那天在電梯間跟他說過的話還歷歷在目,還記得,寧初當時是多擲地有聲的說過:我的私事一概與你無關。
蘭煜揚起一抹疏離的笑容:“寧小姐的私事,我應該沒權過問吧!”
寧小姐?
好陌生的稱呼?
也是,難道還希望蘭煜像以前一樣稱呼她嗎?
知道蘭煜還未下火,所以寧初沒有反駁,寧初調整呼吸,不管蘭煜是否答應,寧初還是表達了她的需求:“我想跟你借一筆錢?”
“你需要錢怎麽不向霍宇成要?”
好直接的一句話,把寧初堵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半響,寧初才說了一句:“我跟他并不熟?”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跟你比較熟?”
這一問,又讓寧初接不上話。
蘭煜冷笑一聲,手裏把玩着火機,像是在調侃又像是諷刺:“都當了人家的未婚妻了,還不熟。”
寧初咬着嘴唇,有些低聲下氣:“錢太多了,只有你能幫到我。”
蘭煜從窗邊走了回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端起那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只是湊到鼻子聞聞卻沒有喝,半晌,蘭煜的聲音幽幽的響:“你要借多少錢?”
因為不知道蘭煜會不會答應,所以寧初完全沒有底氣,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一個億。”
蘭煜放下手中的咖啡,沒有問她這筆錢的用途,反而是端着談項目的口吻談判:“一個億可不是小數目,我為什麽要幫你?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嗎?”
寧初太了解蘭煜了,蘭煜會這樣問,就代表他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寧初十指交叉緊握,低頭問:“你想要什麽?”
寧初知道蘭煜在盯着她在看,所以她沒敢擡頭,他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你覺得呢!”
寧初抿唇,“我不知道。”
沒有在寧初的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蘭煜直接送客:“你若不知道,那你可以走了。”
一語落,寧初咽了咽唾液,難為情的問,“是我嗎?”
寧初低下頭,或是難堪,或是緊張,這跟出來賣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蘭煜的話卻讓她更難堪。
他說,“第一,你不值這個價,第二,我沒興趣。”
每一個字說的都是事實,可寧初的心髒卻像被人穿針引線一樣,每一針每一線帶出來的疼痛,沒有那種撕心裂肺,卻讓她隐隐的疼。
眼看七天限期将至,寧初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傲氣,很是卑微的詢問:“我要怎樣做,你才肯幫我?”
蘭煜只是冷哼一聲,之後便是沉默,辦公室裏安靜到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寧初多想摔門離去,但是,寧初卻沒有這個條件耍這種骨氣,所以她卑微的再次說聲:“蘭煜,我求你幫幫我!”
蘭煜緩緩站起,在辦公室徘徊了一會兒,随後按下內線:“張秘書,将儲物間的東西搬進來!”
寧初松了一口氣,蘭煜嘴上雖然沒有答應,可行動上已經應允了,只是不知道他想怎樣,所以寧初心裏還是有些坐立不安。
扣扣的兩聲敲門聲,随後張芯穎帶着兩名安保進來,張芯穎在進來的第一刻,便發現了寧初的身影,她微微一愣,寧初怎麽會在這裏,張芯穎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張芯穎人在心不在的看着兩名安保陸陸續續的搬了許多盒子進來,那些盒子裏面裝的都是名酒,而這些酒正是前些天蘭煜為跟寧初求婚而準備,後來求婚黃了,就被張芯穎處理到了儲物間。
張芯穎握緊了拳頭,心裏好不痛快,直到安保全部搬完,她才悶悶道:“蘭總,已經全部搬過來了!”
再之後,是關門聲,随後是蘭煜的聲音:“把面前的酒喝了!”
寧初咬咬牙與蘭煜确認:“是不是我喝完了,你就答應我借錢的事?”
看到蘭煜微微颔首,寧初随即應了一個字:“好!”
光是拆包裝,寧初就用了十幾分鐘,直到将所有的酒放至桌面,寧初才發現這數量,她真的沒辦法消化,寧初粗略的數了一下,這裏面接近有二十瓶酒,白的,紅的,洋的,應有盡有,容量也是大小不一。
這些酒若是全部都灌進她的身體,寧初已經可以預測到,她自己是有慘烈的嘔吐,此時,蘭煜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坐在了她的正對面,像是要看她直播喝酒的模樣,他搖晃着酒杯催促:“是要我請你開始嗎?”
寧初深吸了一口氣,這場醉生夢死,遲早也要面對的,寧初往桌下拿了一個杯子,結果蘭煜就立刻阻止:“整支喝!”
寧初将杯子放了回去,随意握起了其中一瓶,還沒開始喝,寧初的唾液,已經忍不住倒流,為了借錢,寧初一切都豁出去了。
擡頭灌下,又辣又嗆的感覺四處游走,寧初花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喝完了第一瓶,空酒瓶才剛剛落下,蘭煜就連續拍了好幾掌輕脆響亮的掌聲。
好刺耳的聲音,寧初想裝作聽不到也不行,她稍稍休息一分鐘,蘭煜已經不耐煩的催促:“趕緊的!”
握起第二瓶,寧初已經開始對酒産生了厭倦感覺,只是沒辦法,繼續認命的喝着,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只有寧初喝酒的聲音,蘭煜一副氣定神閑,端着一杯洋酒好是享受,與寧初的喝法一對比,那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
寧初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再喝下去,為了完成任務,寧初采取了極端的催吐方法,直到胃部清空,她才麻木的再次回到蘭煜的辦公室。
寧初坐回沙發,眼看着那顏色鮮豔的液體,再也不覺得好看,從心底散發的排斥感,史無前例的強烈。
只是沒人能幫她分擔,所以寧初硬着頭皮繼續,于是,廁所與喝酒已成為了固定動作,每一次都是趴在洗手盤吐到胃抽筋,吐完回去繼續喝,這是寧初前所未有過的煎熬。
喝到最後一瓶,寧初的胃液已是一片翻滾,寧初伸手握着酒瓶,她的手已不自住的顫抖,她實在喝不下,只能再去廁所摳喉,只是蘭煜就那麽冰冷的出聲:“把最後一瓶喝光才準去。”
唾液已經有些失控,寧初不停地重複着下咽的動作,她的雙眼好模糊,以至周圍的一切都好夢幻,只是蘭煜嘴角上的笑,她卻看得無比的清晰,她多想此刻自己是一個瞎子,這樣就不會心疼了。
耳邊傳來蘭煜的催促:“五分鐘之內,你喝不完,條件作廢!”
明知道蘭煜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是她自己要找蘭煜借錢的,所以這罪,她受。
雞皮疙瘩一浪蓋過一浪,寧初顫抖的握着最後一個酒瓶,倔強的揚起頭來,當空酒瓶放下那一刻,寧初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洗手間,又是吐得一塌糊塗。
所有的感觀都變得好遲頓,寧初模糊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好狼狽,好沒出息,這樣的狼狽的自己,連她自己也不喜歡。
寧初強忍着胃疼,扶着牆走回蘭煜的辦公室,他辦公室的大門緊閉着,寧初随手一推,結果大門絲紋不動,寧初不死心的又推了兩下,結果依舊如此。
張芯穎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人已經走了。”
寧初欲哭無淚,蘭煜竟然就這樣走了,寧初咬咬牙,感覺全身的感知只剩下天旋地轉,後來的事,她也不太記得了,僅僅是記得她是被安琪送回別墅的。
等寧初再次睜眼,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只是整個腦袋卻沉重到讓寧初覺得天昏地暗,她多想在家休息一天,只是現實并不允許,蘭煜還沒兌現承諾,她必須要趕回公司。
寧初疲倦的回到公司,第一時間便是去了蘭煜的辦公室,結果如她所料,蘭煜并沒有回公司。
寧初在公司等到了晚上十點,結果,蘭煜的人影都沒有見着,最終,是寧初給蘭煜打了好幾通電話,可蘭煜卻一通也沒接,寧初頭疼的扔掉電話,只希望蘭煜能信守諾言。
翌日,寧初一回公司,又是去找蘭煜,結果蘭煜依舊不見蹤影,寧初轉頭問張芯穎:“蘭煜,今天會回來嗎?”
張芯穎那氣死的人腔調:“不方便透露!”
寧初握緊拳頭,眼看明天便是七日期限的最後一天,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蘭煜,在公司等了半天,寧初最終坐不住,拿起她的車鑰匙,一腳油門去到了蘭煜的別墅。
蘭煜的汽車就停在園子裏,他人果真在裏面,寧初果斷的下了車,并按響門鈴,只是蘭煜卻遲遲沒有開門。
寧初一遍遍的按響門鈴,也不知按了多久,才聽到裏面傳來開門聲,寧初微微屏息,腦海已經在整理着開場白。
只是,現實總是讓人那麽的不知所措,蘭煜就那樣衣衫不整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身後還站着一個嬌美的美女,尤其是看到他身後的美女,穿着那樣的奇裝異服,寧初更是羞澀。
結果,剛才想的開場白一句都沒用上,寧初淡淡的說了句:“打擾你們了。”
蘭煜就當着寧初的面,摟着那美女的腰肢,随後聽到他帶刺的話:“你也知道打擾啊,想拿支票,就給我在門外候着。”
語落,耳邊是一陣重重的關門聲,此刻,寧初的拳頭已不自住的握緊,就連指甲插進掌心也不覺得疼痛,裏面激烈的聲音,聽到寧初百感交集。
寧初就那樣呆呆的看着緊閉的大門,這種感覺很燒人,明明可以好聚好散,蘭煜為何還要這樣折磨她,這時,寧初才知道,原來打在她身體上的疼,遠遠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寧初蹲坐在臺階上,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她只知道從晴天等到雨天,從白天等到了傍晚。
蘭煜依舊将寧初晾在門外,明天便是最後的限期,所以,寧初必須要等下去,如果這樣折磨她,蘭煜覺得開心,那就随他吧!
天已全黑,那扇緊閉的大門終于打開,首先走出來的人,是那位金發美女,她已穿回了正常的衣服,那女人向寧初投來了一個特別不友善的眼神,接着便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昂的離開別墅。
寧初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別墅的大門是趟開着,只是沒有得到蘭煜的允許,寧初并沒有走進去,片刻,蘭煜冷硬的聲音傳出:“還不滾進來,支票是不想要了嗎?”
寧初抿抿唇,卑微的走了進去。
客廳裏充斥着歡|愛過的氣息,寧初一秒也不想多呆,她直接伸出手問,“支票呢?”
蘭煜坐在沙發浏覽着文件,沒有給予寧初任何的回應,蘭煜全當寧初是透明人,寧初抿抿唇,又問了一遍:“支票呢?”
這一次回應寧初的是蘭煜的怒火,啪的一聲刺耳聲響,蘭煜将他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随後蹭的一下站起,兩人的視線毫無情感的交織在一起,仿佛比見到仇人還要冰冷。
氣氛空前的靜谧,知道此刻惹他并沒好處,但是沒有辦法,這支票寧初必須拿到手,寧初收收脾氣,一副低姿态:“蘭煜,那筆錢,我真是急用。”
“你過來!”
蘭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寧初咬咬牙,最終還是那麽做了,只是一段小小的路程,寧初花了雙倍的力氣才走了過去,直到走到蘭煜面前,寧初才有勇氣擡眸看蘭煜。
不知道蘭煜想做什麽,所以寧初心裏莫名的緊張,還以為蘭煜會說各種難聽的話羞辱她,可現實他卻聲音極其平淡的問:“等了這麽久,你沒怨氣嗎?”
寧初有幾秒的恍惚,最後她是極其違心地搖搖頭,蘭煜突然惱怒地捏她的下巴,彼此對望,他聲音冷淡的質疑:“沒有嗎?”
有又如何,說出那樣的答案,是要等着蘭煜來羞辱嗎?
又一句違心的話:“沒有?”
蘭煜冷笑一聲,嘴角的弧度跟他整張臉一搭配,那諷刺,那嘲笑的味道,只要看一眼,就能清楚的察覺到,蘭煜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捏到寧初的下巴生疼。
兩人靠得很近,以至蘭煜熱呼呼的呼吸全撒在了寧初的臉上,寧初逃避着他的眼神,可蘭煜卻恰恰相反,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寧初,似要将寧初吞沒,随後那句帶着點憤怒又帶着點諷刺的質問,在空氣裏響起。
“怎麽會沒有呢,那天我在慧園居等了你足足一晚,我殺人的沖動都有了,你怎麽會沒有?”
這句話的前半部分,寧初是震驚,蘭煜竟然等了她一晚上,而她卻全然不知。
此時,蘭煜已經松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他忽然呵呵一笑:“寧初,我突然發現這麽折磨你,還挺好玩的!”
寧初往後退了一小步,由寧初開始決定要向蘭煜借錢的時候,就知道少不了被蘭煜羞辱,可是無論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當她親耳聽到那些心如刀割的話時,還是會被傷得體無完膚,那些壓抑的怒意也在蠢蠢欲動,可是理智的大腦告訴寧初:你不能動怒,因為你現在是任由宰割的魚肉。
門外又下雨了,轟隆隆的,聽到那雨水聲,寧初忽然感覺,她的眼淚也想那樣嘩啦啦的落下來,寧初壓抑着情緒問他:“蘭煜,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能消氣?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将支票給我?”
蘭煜就那樣玩味的看着寧初,“坦白說,我還沒想好什麽時候給你支票!”
寧初一手推開蘭煜,壓抑了一天的怒火也忍不住爆發:“蘭煜,你別太過分了!”
蘭煜臉上露出了得意神情,他并不在乎寧初的怒氣,他說:“我可不是霍宇成,你生氣了,我就得哄,你最好乖乖地投放一些賞心悅目的神情,否則……你懂得。”
寧初握緊拳頭,為了拿到支票,寧初硬生生的把怒氣憋了回去,只是說話還是夾帶着怒意:“你到底要我怎樣?”
蘭煜從沙發上拿了一袋衣服,随手就扔到了地上:“去換了它,等會陪我去個宴會。”
寧初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可她又能怎樣,再怎麽沒志氣,她也要彎身去把那袋衣服撿起,為了借錢,寧初不得不低頭。
三十分鐘後,兩人同坐一車,一人在前,一人在後。
氣氛靜谧到讓人不舒服,車窗外的下雨聲被無限的放大,寧初一路看向窗外,隔着雨水看着倒退的城市,突然發現這樣的視角其實挺好的,因為模糊,所以看不清楚這熟悉的城市,才不會鈎起那些不好的過往。
車子一路的狂奔,很快去到宴會的地方,兩人下了車,并肩而走,表面上看是賞心悅目,可其實卻是貌合神離。
不知道是誰的壽宴,反正會場裏面處處是金碧輝煌,走到哪裏都突現着主人家的壕,有一位穿着得體的夫妻在不遠處向蘭煜招手,他禮貌的揚揚手以示回應,只是再回頭,蘭煜剛才還帶着笑意的臉,在轉到她面前時,又變回了緊繃。
“給我呆在這裏,沒我的吩咐,不要離開。”
蘭煜丢了這樣的一句話後,就跑去剛才與他打招呼的夫妻那裏,寧初被一個人晾在那裏,他真的不知道蘭煜這麽讨厭她,為什麽還要帶她出席這種場合?
蘭煜的心思總是讓人難以琢磨,所以寧初也不去深思,寧初東張西望的,最終将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甜點區。
寧初的兩眼都要冒着金光了,她一個下午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就餓到不能自拔,蘭煜對她不好,可寧初總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吧,于是,蘭煜給她的叮咛,寧初也抛諸腦後,她大步的走到了甜點區,先填飽肚子再算。
那端的蘭煜,還在和那對夫妻聊天,而視線則一直游離在寧初那邊,直到看到寧初走到了甜點區,他才稍微專心的和面前之人交談。
寧初的蛋糕吃到一半,蘭煜便回來了,他一手奪走了寧初手上的蛋糕,并扔進垃圾桶,接着是怒氣轟轟的一頓訓:“我不是叫你,站在那裏不要動嗎?”
寧初的視線還看着垃圾桶裏的蛋糕,她抿抿唇,有些憤憤不平:“我一下午都沒吃過東西!”
還以為蘭煜會大發慈悲,讓她吃兩口,結果蘭煜的回答是:“那是你的事。”
寧初抿抿唇,擦了擦嘴巴的蛋糕屑,随後,憋屈的站在蘭煜的身邊,蘭煜得意的露出一個弧度,一個刺眼的弧度,由其是在寧初看到霍宇成的身影後,越發覺得這個弧度的諷刺。
寧初這回可懂了,蘭煜今晚安得是什麽居心,陪他去宴會是假的,他的最終目的是要諷刺她跟霍宇成。
四目雙對,他,嗤之以鼻,她,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