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所有疑問解開了
“江原,原名江錦懷,島城江縣人,和你一個地方的。二十年前,跟着到農村下鄉的大學生到了城市,也就是譚總。巧了,譚總在下鄉的那段時間裏,用的也不是真名,而是譚薇。根據我的調查,兩個人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從工地底層的建築工,一直慢慢的往上爬。在他們用包工頭的身份獲得了第一桶金後,譚總拿着這筆錢,創立了天豐工作室。後來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就跟開了挂似的。整整十五年,天豐集團成功上市。”
我喘了一口氣,說:“講重點,我對這些創業經歷沒有任何的興趣。”
張家琪喝了一口穆姐泡的茶,埋怨道:“急什麽,我怎麽知道你想聽什麽重點。我只管把我打聽到的說出來,至于你想聽得,從裏面找就可以了。”
“好好好,那你快說。”
“兩個人呢,二十個年頭的辛苦打拼,在業內被稱為金童玉女。這兩個人,有一個親生兒子,就是江靖宇。可是,他們卻沒有結婚。一個養女,那是他們在工地上時撿到的,就是譚詩瑤。也不知為什麽,在孩子五歲的時候,就把他送到了國外,每年去看一次,通常是由保姆在照顧。”
張家琪頓了一頓,搓起了手,說:“下面勁爆的來了,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和譚詩瑤訂婚嗎?在江靖宇學成回國後,第一次到家裏時,就借着酒勁強暴了譚詩瑤。為此,江原被氣得心髒病發作,譚總更是強行将他綁上了回國外的飛機。打那之後,原本挺內向的一個女孩,忽然像看開了一切一樣。不但變得健談,反而還能積極的為別人帶來正能量。後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江靖宇在國外被華爾街的大鱷看上,帶着重金回國,在津門成立了靖宇科技公司。而就在此時,江原的心髒病再度犯了,這次很嚴重,直接轉院到了津門。”
“譚總借着假傳聖旨的名義,強行坐上了天豐集團總裁的位子。因為江原有過一次蘇醒,寫下了一份委任書,還有一份遺書直接交到了律師手裏。江靖宇的報複行動,就從那時候開始了。好了,這個既可恨又可悲的故事就是這樣了。有什麽問題單獨想問的,可以提了。”
穆姐含着食指,不可思議的說:“你是說,詩瑤早就被江靖宇強暴。也因為如此,她的性格才轉變了?”
張家琪點頭,“就是這樣,譚詩瑤在長大懂事後,就知道自己不是江原和譚總親生,再加上雙目失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陽光。”
我想了想,說:“江原的原名叫江錦懷,這個名字我也沒有聽說過。為什麽你說會和我有關系呢?”
張家琪一拍額頭,無奈的說:“大哥,都到這個份上了,聽不出來都能想出來了?你不看你家戶口本嗎?”
“我家戶口本上,沒有父親那一頁。”
“好,你聽清楚了。按照我所得到的情報以及事件的經過,我的推測是這樣的。江靖宇肯定是知道了遺書的內容,對于財産分割有很大的不滿。如果是譚詩瑤或譚總那一份,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把事做得這麽絕。偏偏找上了你,這就說明遺書當中關于你的繼承部分,超過了江靖宇的想象。可是你一旦與譚詩瑤訂婚,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根據我打聽到的,無論是天豐上下員工還是行業之間的關系,都認為譚詩瑤是江原和譚總親生的。你想,如果你們訂婚結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再加上那個時候遺書遞交法院,你覺得你和譚詩瑤還能順利的繼承遺産嗎?就算能,可是天豐也會因為你們這段不倫婚戀受到外界的聲讨和謾罵,別忘了,公司是只認錢不認人的董事會。”
我愕然的張大嘴巴,“我去,如果真是這樣,江靖宇就太惡毒了。”
張家琪喝了一口水,“更惡毒的還在後面,江靖宇還以你的名義買了一棟別墅。我相信,他給過你承諾。只要你們結婚,他會讓你住進去。僅僅是住進去,至于和新娘子同眠的,是誰還不一定。”
穆姐聽得冷汗都流下來了,“這個江靖宇,小小年紀陰謀這麽重,一箭雙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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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譚總呢?她和江靖宇不對付,為什麽還要逼迫我跟譚詩瑤訂婚?這不是正中江靖宇下懷嗎?”
張家琪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納悶。你說,一個女人跟了男人二十年,有了兒子還不結婚。對了,小一一,該不會是你這個土豪父親心裏記挂着你們母子,所以才……”
我冷冷的說:“你誤會了,我沒有父親。”
穆姐瞪了張家琪一眼,張家琪知趣的吐了吐舌頭。
穆姐攥住我的手,說:“那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涼拌咯,對了,幫我向穆總請示一下,我要辭職甩股票。走時能多撈點就撈點,再過幾天,以江靖宇往死裏逼的性格,榮華的股票就跟擦所裏的手紙一樣廉價了。”
我心裏一緊,“姐,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那麽之前的那個窟窿,不就又擺在明面上了嗎?”
張家琪拍了拍高聳的胸脯,得意的說:“小一一,真當老娘是吃白幹飯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穆總再怎麽挖坑,也留着後手。雖然還有虧空,但在老娘我的幫助下,只要成功的賣掉風穆傳媒,就萬事大吉了。”
“賣掉風穆傳媒?”我瞪大了眼珠子,“姐是真的嗎?那不行,那可是叔叔好不容易……”
穆姐按下激動的我,“傻小子,別胡思亂想了。事情不到最後一步,肯定是不能賣的。如果江靖宇鐵了心要死磕,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心吧,姐有東山再起的決心。”
未來的五天時間內,我都待在穆姐家裏。
說來也怪,江靖宇的動作越來越小,針對榮華和風穆傳媒的步伐也暫緩。
這天中午,我正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卧室裏手機響了。
穆姐給我拿了過來,說:“是譚總的。”
我接了起來,語氣很緩和。
“譚總,找我有什麽事嗎?”
譚總的聲音很虛,又帶着愧疚。
“逐一,能出來談談嗎?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
我捂住話筒,看着穆姐。
穆姐點點頭,小聲說:“去吧。”
得到了穆姐同意,我對着電話說:“好,時間地點你來定。”